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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挑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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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书籍名:《命运挑战者》    作者:释道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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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言虽然不咸不淡,但对于美女而言,却夹杂着不容反驳与抗拒,恰似以命令般的口吻,重申他的原则立场,因为这可不是他昨天与她有过甜蜜的经历,而她在今天还依然甜蜜地沉醉于,他与她那已经基本门清的相互视爱,最多不过只是留下了情欲的投影的男欢女爱的旋涡里,而以此告诉他不要忘记,那早已成为过去的充斥着“爱你商量”的爱的梦呓。在那个特殊的瞬间里,吴社长的举动,在她看来明摆着的就是与她过不去,也更显得充满着直捣她那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被如此看得见的利好的驱使,而使她跃跃欲试的芳心,在涌动中被突然钻心般的刺激而致使她的心窝,在一时之间,还真的不能很自然地接受吴社长那咄咄逼人的寒气,因为她的确与吴社长有过过从甚密的关系而且还不止一次,正因为不止一次,才使她在刚才那让她脸颊飞红的法国陈年红酒的作用下,而有些忘乎所以,使得她在他和他的客人面前显得有点大言不惭了。这往往也是与男人有过男女关系的女人,在公开场合里最容易犯的毛病——不注意场合更忘乎所以于自己的身份地撒娇卖乖,并因此而干出有伤大雅,甚至无不让明眼人一眼便可洞穿的虽说不合适宜,但却近乎情理的蠢事来。

这对于吴社长而言,则是因为她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就算你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个风尘女嘛,最多只能算是规格高一点的风尘女罢了,充其量也就是比一般的风尘女多出几分文才,哦,如果你真的没有几分文才,老子还会和你一而再,再而三吗,不过是一来想借助一下你那还算比较能给人以安逸和舒适感的身子,偶尔出出火而已,二来嘛,最多也就是通过你那还算是有点才情的青春气息,聊以补充一下老子的已经略微有那么一丁点显得较不如前的激情罢了,看把你呀小妮子美的,竟然还敢如放肆得没深拉浅的,怎么,好像真的以为你是爱情烈火咋的,就算你真的是爱情烈火,也未必能燃烧我这爱情的沙漠吧。

仅在刹那之间,这位靓女虽然已经把心里的不快,明显地呈现于嘴角之间,但出于职业素养,闻听此言,立刻在眼角眉梢之间迅速浮现一缕虽然不是很自然,但对于在那样的场合之下,似乎是因为自己原本想卖弄一把一直跃跃欲试的风骚;而且自信她也算是学有所长,此番语言组织不错,但却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使他所服务的客人为之动了不大不小的肝火,她在神速懊悔之余,代之以她那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专门用来迎合像吴社长与鲍银泉这样的成功男士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表情,尽管如此,如果你细心品读她那瞬息万变的表情,还是能够品读出她虽然的确是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不得不以她那特有的虽说有待于历练,但潜在的品位却不能不说是很高的神秘,和伴随着用比神秘更胜一筹的妩媚与无言伴奏下的笑眯眯,而结束了那差一点就出现的尴尬局面,和给今天这一特殊场合平添的不必要的不快。

鲍银泉对着那位靓女道:“怎么还不快点把你的那位靓妹叫来,今天我一定要好好领教一番你们那叫什么功夫来着?”

吴社长赔笑道:“并蒂莲花轮番绽放,勇士豪情雄起春床。”

“对,对,对,并蒂莲花轮番绽放功夫,听说好利害呀,可别叫老子消受不了哟。”

那位靓女道:“请您放心,没关系的,我们会依照您的口味、感觉行事,一切都会按照您的吩咐,而且是随时根据你的需要,来随时随地地与您的兴趣,同步提升您对我们服务的满意度,再适时地来伺候您的。”

鲍银泉笑眯眯道:“哦,这可够麻烦的啦。”

吴社长不乏风趣地说:“仁兄只管尽情地销魂好了。”

另一位没有经历过前番场景的靓女即刻符合道:“谁说莫道不销魂,奴比黄花瘦啊。”

因前番被吴社长训斥过的那位靓女,赶紧给她的这位姐妹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别多嘴,我知道你比我的嘴还贫,留着劲慢慢有你使的呢。”

吴社长对二位靓女即严肃又认真道:“你们尽管放心,只要是能伺候好鲍先生,我吴某人是决不会亏待你们的。”

据说,有此等功夫者,都是学有所成的妙龄靓女,而且这两位其中的一位还是一所相当有名大学的校花呢。

虽然这几个人在茶余饭后的闲聊就此匆匆结束。其间算是吴社长的介乎媒体与文化圈子之间的朋友,当时虽然也在场,但慑于鲍总的财大气粗和吴社长的威严,和碍于他们共同用来留给人们在公开场合仰视的脸面,而没有直接当众扫他的面子。只得在私下里与几个朋友一起聊天的时候,拿着因为憋闷在肚子里,实在搅得他不顺畅的气随意地发起了感慨:“时下真是不好说。”

“夫子又要发什么高论?说说看,到底怎么不好说?”

“你可否读过《企业家》周刊?”

“读过,办得还算不错。至少比时下某些根本就不容易入流的杂志办得有品位,上层次,我的几个朋友都在那里工作,有当中层领导的,也有当编辑媒体人的。”

“你说那个鲍总,嗬,十多年前我就认识他,不就是仗着他坐了几年的牢,嗬,你说他妈的岂不是咄咄怪事,他坐牢还真的坐出运气来了,听说是因为自打在牢里认识了钱副市长就时来运转了。”

“那个钱副市长我听说过,不但是犯有重大经济罪而且还涉黑,加上包养情妇罪等数罪并罚,才刚刚被判了十五年,听说此人上上下下的人脉,非同一般,不然别说十五年,我看就算枪毙他几次都够了。”。

“你说的那是哪百年的事了,钱副市长早就从牢里出来了。”

“是吗?”

“听说现在在国外开跨国公司呢,而所谓的跨国公司,只不过就是与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政府官员做生意而已。”

“听说这两个孙子在牢里的关系不但处得特他娘地好,而且还是喝了血酒成了拜把子的弟兄。两个人发誓出来之后一定要一起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钱副市在堂堂正正那会儿,自然就是有案底的,而出来之后,别说负责政府这一块的公关,纵然就是不在干起他涉黑的老本行,与黑道上的人打交道也是水到渠成嘛。而钱副市长自然是负责公关政府这一块,鲍银泉负责社会上的事,或是钱副市长负责海外市场,鲍银泉负责国内市场,你想想看,这样的结果该是什么?”“那还用说,官场通吃,国内外通吃,黑白通吃啊,这岂不是可以叫做通吃天下啦。”

“听说鲍银泉那小子可是发了大财的呀。”

“还不是靠政府里有特别的关系,发政策漏洞的横财嘛,这年头最可怕的就是‘混进官场里的流氓’与社会上的流氓沆瀣一气。”

“何必动那么大的气嘛,夫子是不是也想发财了?你不是和鲍总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吗?你要是想发财随便和他靠近点不就结了。”

“我,我靠他发财?除非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耻辱,已经耻辱得茫然木讷了。”

“怎么讲?”

“我原来看他还是蛮不错的,这几年怎么愈发地觉得他被几个臭钱撑得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是游东方的老部下,是不是因为他冒犯你的领导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多了好像是我又在拍领导的马屁了。”

“干嘛不说了呀,有话好好说,说得多难听,怎么叫拍领导的马屁,不平则鸣嘛。”

“是呀,就算是为领导鸣一两声不平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是的,游东方的事业是不如从前了,而且他说得也没有错,几百号人的工资常常是不能按照准确的时间发放,甚至还有减半发放的时候,但就算是想尽办法也没有拖欠太长的时间呀,效益不好大家也都能理解。就算是游东方再怎么着也不能与他同日而语吧。好赖他还是能与那几百号人同舟共济,鲍总就是再腰缠万贯,还不是仰仗着自己公检法里有人,常年变着法拖欠‘农民工’的血汗钱而中饱私囊,靠操作关系,搞商业贿赂而发不义之财。只有吴社长这样的人才能与他那号人走到一起去,这倒也是,这年头不像吴社长那样的人尤其是标榜自己是文化人的也根本就是少得可怜,当然了,你也根本不能怪吴社长那样的人见钱眼开,因为我们就是处在一个见钱眼开的非常时期,这是不是也算是时代发展的必然须要呢”

“还是要想通一点为好,谁让小平同志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再走共同富裕的路呢。”

“不过,这个时间是不是是太长了,两级分化的距离是不是拉得太大,这样的过渡时期,是不是拉得太长长复长长了呢。决不是我们所处的时代不允许具有更多更好的人文精神追求,和更高雅的品位,而是就该让金钱充斥每一个人的精神道德,直至道德在金钱面前完全失去他应有的成色和品位,或者说根本就完全不需要把道德与品位放在一起。瞧他那副令人厌恶的品位……”

“你说谁一副令人厌恶的品位?”

“吴社长呀,我觉得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算是此君比较知心的这位朋友道:“我说老弟,这年头,一没有金钱二没有地位你还谈什么品位呀,文人的品位?就凭你我那点东西能算是什么品位呀,依我看,你还是实际一点吧,不要老是坚持文人的那点说好听点嘛叫清高,说得实际点嘛,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而已,你厌恶别人的品位,难道别人就欣赏你这副酸溜溜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