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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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吗？
王工：报价150万应该没问题，成总说这个单子不需要招标。
鲁大明（疑惑地）：成舟没跟我讲过这事情啊？秦先生的那个装修结束三个月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问题？
王工：成总已经去现场处理了。
鲁大明：我们给他把地板重新翻修好。费用算咱们的。不是商量好了吗？
王工：秦先生是一家报社的记者，他不同意，说我们没有按设计图纸施工，装修材料也没有达标。要给我们暴光。
鲁大明：地板是我们推荐的。可他当初也认可的啊。
王工：问题焦点就在这，POBO地板现在被媒体暴光，POBO地板总部根本不是德国，更谈不上百年历史了，只是东北的一个小厂贴牌生产的。问题是客户说我们的施工也存在问题。
鲁大明（怨气地）：这么一点小事情，他摆不平，弄得满城风雨。这个小子，翅膀硬了，自己要开公司了，现在竟然撤我的台。
王工：看成总回来怎么说。相信他会妥善处理好的。
特写：鲁大明一张怏怏不快的脸。
10．写字楼。外。
一辆微型面包车驶进一座大楼门前的车库停下。
我们看见成舟从车里出来，走进大楼。转身进入电梯。
11．鲁大明办公室。内。
门开。成舟进入。
鲁大明在办公室徘徊着，见成舟进来，满脸不悦。
鲁大明：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商量？
成舟：那批材料的确不能用，好多木版都没有经过干燥处理，时间长了，会变形。我们必须对客户负责。
鲁大明：成舟，材料可是你一手去办的啊，事情到这地步，你说这是谁的责任？
成舟：当初是我向秦先生推荐用POBO地板的。可谁知道POBO竟是一家小厂贴牌生产的，根本不是德国的品牌。
鲁大明：成舟啊成舟，你这样做，不是在撤我今元的台吗？
鲁大明显然在责怪成舟。成舟一时无语。
成舟耐着性子，平和地：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先把问题解决好，尽量减少负面影响。
鲁大明（走到成舟面前，继续埋怨地）：可你也不该把责任全包揽下来啊，那个姓秦的不是当初也要用POBO地板的吗？成舟，我什么客户没见过？啊，你不狠，怎么与人家去竞争，你这样做，公司还有什么利润可图？
成舟：这样下去，我们还有客户吗？你想过没有？
鲁大明（一脸怒气，直视着成舟）：成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准备不干了？想自己做了？我早就听人说了，你不要忘记了，你来上海是谁给你机会的。啊？
成舟一阵沉默。
鲁大明（阴阳怪气地）：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瞒得了我？
成舟（终于不快地）：姐夫，你不要说了，我是想自己出来做。但在我离开今元之前，我会给你把事情处理好的。
鲁大明（气急地）：你......？
12．邦旗公司内。方云设计室。下午。
方云在电脑边上设计着服装款式图稿。我们看见室内一角有几个半身石膏模特，穿着艳丽的上衣。
特写：方云手中一张电脑设计的时装系列图稿。
方云用红色的笔在几个款式上做了个记号，将图稿放在桌上，然后走向样衣部。
镜头切入下一个场景。
13．邦旗公司样衣部。内。日。
几个车工在忙着做样衣，方云将做好的一件时装穿在人台模特身上，仔细地看着，又将服装的门襟底部位置翻过来，看着工艺处理。样衣工丽丽走过来，方云示意着服装的门襟部位要修改。
方云：丽丽，这里的门襟工艺可以这样处理，（示意将服装的挂面底部位翻折在底摆的贴边里面）这样底摆就伏帖了。
丽丽会意地点头：嗯。
方云：这个周末，所有样衣全部封样。
方云(拿起桌子上一块灰色的面料走到丽丽身边)：这块面料色彩太暗。做这个款不适合。
丽丽：汪总说要做的，他说可以换成其它款。
方云（冷淡而不快地）：我说了，就不用做了。
丽丽（顺从地）：那就不做吧。
14．汪洋办公室。时间同上。
办公室的小方桌上，有一个半身的人台，穿着鲜艳的夏装。办公桌上堆放着一些服装品牌管理等书。墙上有一幅油画，画面是抽象的线条与斑斓的色彩。
汪洋在笔记本前正聚精会神查看邮件。镜头摄入一个网名叫人间五月天的来信：
（画外音）
汪洋，你的那篇被网上疯传的博客文章我拜读了，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找到你。也没想到你在上海。你的文章依然很精彩。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我现在云南旅游。过几天就回上海了。我的联系电话在我的博客空间里。很想见到你。有空给电话。
汪洋手中的鼠标移动着，显得异常兴奋与激动。
特写：吴纯博客空间里的一张张倩影。
汪洋（惊诧地）：吴纯！
汪洋思考片刻，开始敲打着键盘，给吴纯写回信。<br />
门推开。方云进入镜头。
汪洋慌忙关了电脑。方云满脸疑虑地看着汪洋。
方云（见汪洋神色慌张，冷淡地）：在干吗呢？
汪洋（似乎掩饰着什么，拿起手机）：噢，我想打电话给成舟，好久没和他聚聚了。
方云（拿着一张纸递给汪洋）：这是参加招商会模特名单。招商定货会参展的服装也都在上面。
汪洋看着名单：好的。你把款式再筛选一下。
方云没有搭理汪洋的话，脸上明显有一些不快乐。
汪洋：你好像不开心？
方云走到窗前，背朝着汪洋：我们结婚快四年了吧。这几年，你说我们开心过吗？
汪洋（走上前，安慰地）：方云，你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我都看在眼里。可眼下…….
方云(转身，打断地)：我是跟着你吃了很多苦，可我没怨你呀。你担心什么？（看着汪洋，哀怨地）可……可你和结婚前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回头想一想，你刚从深圳回老家那会，你说你不想再出来闯了，你的理想很简单，就是办好服装厂，过一种平淡的生活，那时，你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说，我似乎很了解你，到上海这几年，你却变了，变得沉默寡言，除了工作上的事，你什么也不想和我说。汪洋。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了。
汪洋不说话。方云漠然地看了一眼汪洋。
方云：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汪洋（尴尬地一笑，努力安慰着）：没，没什么。我哪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
方云不说话，一脸不快的样子。
汪洋：我现在给成舟电话，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方云：我听说成舟与他姐夫最近很不和。
汪洋：他这个人，脾气倔强。我们得好好劝劝他。（拿起手机打电话）喂，成舟，好久没见了，今晚我们聚一聚。好，就这样。
15．某风味餐馆。晚。
汪洋、方云与成舟三人围坐一起，边吃边聊。
成舟闷闷不乐地：整天被他骂的，我实在受不了。再说，我是想自己出来做点事情，我干吗非得要被他吆喝着？
汪洋：你和鲁大明道不谋，志不合。成立和汇公司，我为你高兴。来，干一杯！祝贺你！
成舟：干。（两人干杯。）
方云：你姐姐知道这事吗？
成舟：我还没与她讲，我想她会支持的。
方云：你应该先和你姐姐商量一下。
成舟：我姐夫他一直心胸狭窄。我姐她又不是不知道。
汪洋：你也为今元做了不少事，你姐夫应该感谢你才对。
成舟：今后我与我姐夫成为竞争对手，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方云：你做你的，他做他的。你也不用多想。
成舟（释然地）：是啊。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公司就在今元的楼上。房子我已经租下了。
方云（不解地）：你怎么不换个办公地方？这样鲁大明不骂你才怪呢。
汪洋（调侃地）：这样好，鲁大明好找你算账，说你挖他墙角呢。
三人大笑。
16．鲁大明家。内外。晚。
客厅宽敞，布置显得豪华。鲁大明推门进入，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显得没有心情的样子。
画外传来炒锅的声音。镜头寻着声音拍摄，我们看见成方成方在厨房里忙着做菜。
成方（自顾炒菜，并没掉头）：你回来啦？
鲁大明没有应声。成方从厨房探头出来望一下鲁大明,似乎觉察到丈夫的不快。
成方（走到鲁大明面前）：今天你是怎么了？不会又与成舟闹矛盾了吧？
鲁大明：亏你还知道。他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成方：你们有事情就不能好好商量？
鲁大明（悠地站起来，在客厅里一边走着，一边在发火）：他还会跟你商量？他现在做什么事与我商量？他现在到处在挖我的墙角。
成方：他这个人就倔强。你也不听我劝，你遇事让着他一点，他有时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我们不能老是昧着良心赚钱，等到出了问题了，你全都怪他的不是了。
鲁大明：这几年我没有少亏待他啊，他犯得着要跟我过不去吗？想当初他怎么到上海来的，啊？口袋里掏不出一个耔来，我鲁大明也算把他什么教会了，现在倒好了，他往我身上揩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