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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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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籍名:《囚·奴》    作者:莎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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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婢女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冷声的喝道,“还不快快离开,要是扰了主子休息,爷要是怪罪下来可有你受的。”

原来,此刻耶律狐邪也正在兰院主室陪着白鑫兰,两个人在室内静静的下着棋,对于门外的动静当然听得清楚。

“邪,还是让彼岸进来吧,这么晚来,她一定是有急事。”白鑫兰在早就思考好的位置放下一子,淡柔的抬起头。

耶律狐邪半眯起深遂的黑眸,专心的看着棋盘,冷冷地道,“兰儿难道忘记了下棋的禁忌,下棋者切不可三心二意。”

白鑫兰怔忡无语,后才温顺的说道,“兰儿记住了。”

不再多语,两人人又默默下起棋来,而门外也没有再传来声音。手里的棋子落下后,白鑫兰眼里闪过一抹诡异,心里暗自己高兴,看来是她多想了,在邪的心里并没有把彼岸放在心里,一切都是她太过担心了。

当初救耶律狐邪时,看他只是一个落难的富家公子,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单于的大儿子,可惜那时她早就拒绝了同他一起走的要求,后来她才出此下策,直到他将满院子种上蝴蝶兰,才会来到他的身边。

一来可以让耶律狐邪认为她是一个如兰一样的女子,二来可以拖延时间,待耶律狐邪太子之位稳定下来,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可是她还是算错了一步,原来匈奴这边的土壤并不适合种植蝴蝶兰,而耶律狐邪被立为储君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消息。

怕其他女子先她一步得到他的心,她借唯一一起生活的爷爷离世,而来到他的身边。来到府内后,耶律狐邪对自己的温柔和体贴,任谁都看出他是在意着她的。

而且听下人说起关于蝴蝶兰的事情,更是让她在心里暗暗得意,只是这几日来灵云郡主的出现,和她在兰院说过的话,让她也紧张起来。

如果耶律狐邪真的要把灵云娶回来,只怕以后在这府里,她也只得低声下气的过日子了,一想到这些,嫉恨的就让她想利用一切办法来解决掉灵云。

本以为借今天这个机会,让耶律狐邪给灵云一个下马威,哪知他根本没有说她一句,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灵云郡主的地位了。

不过想到白白受了这一鞭,将来可能身上还会留下疤痕,眼睛不觉间燃起冉冉恨意。

逃离(一)

彼岸低落的往别苑走,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如果她不是一个弱女子,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是不是就可以让锐儿毫发无伤?

离家也快两个月了,不知道爹爹和哥哥怎么样了?凭自己这样微不足道的力气,如何才能逃脱出这个囚笼?泪第一次因为无助流下脸颊,清秀的模样,此时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向自己,彼岸倏然的抬起头,含泪的眸子没有一点保留的跌进熬拓的深遂目光里。

“你-怎么了?”不善开口的熬拓,冷然的唇动了动。

收回自己的心事,彼岸低低的低下头,两只手也因为心事被人看穿而惊慌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紧咬着唇,没有一句话语。

见她没有说话,熬拓皱了一下眉头,向左侧跨了一步,不再停留的离去。其实他是收到暗卫的消息,不多时右贤王就会找上府来,当然是为了灵云郡主下午的事争一个面子。

知道爷在兰院后,他便亲身过来通报,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看来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她眼里倔强的神情,单薄的身子,他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为她,他已做出了很多次打破自己禁忌的事情,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吧?以后会怎么样,只有听天由命了,想到这里他不仅为她捏了一把汗,只怕一会儿右贤王来了,她又要受罪了。

“唉,等一下-”思及许久,彼岸对着离去的身影喊道。

熬拓收住脚,听到她叫住自己有些惊呀,但表面上依旧平静着一张脸,回过头张口问道,“有事?”

“可以帮我请一个大夫吗?”知道自己的要求可以太过于无理,可是她唯一能求的人只有他了。

深遂幽暗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乌黑的长头辫成丙个麻花辫子自然垂到两肩前,上面像大多数普通的匈奴碑女般绕着一条丝巾,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她细的几乎可以一碰就能拆断的纤腰,那是大周女子才可以拥有的如水一般温柔的身子。

“好。”见自己开口,她惊喜的抬起头,与刚才让人怜惜的样子完全两样。

淡抹如风一样的笑容很适合她,让她此刻看起来异样的魅惑人心,彼岸眼晴也眯成了一条缝,“谢谢你,谢谢。”

“你回到别苑等着吧,我会让太夫直接去别苑。”不想再耽搁下去,熬拓收起心思,不等她再说话,交待完便大步离开。

笑容僵硬到嘴边,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彼岸刚刚明亮的眸子也暗了下来,自己是一个异国女奴,能得到他的施舍已经算是老天在照顾她了,对于他离开时的冷淡,她也没有再奢求什么。

熬拓是不想让自己再沦陷到她的笑容里,那样甜美单纯的笑,让人移不开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虽是一个女奴,却也是服侍过爷的女人,那已是爷的女人,而不是他可以接触的女人了。

巴掌放在一起拍了两声,只见一条黑影出现在熬拓身边,半跪在地上等待着命令。

冷背对着地上的身影,冷漠的开口,“找个大夫到别苑,记得交待大夫要细心的照看。”

“是”黑影领命后,霎时消失,似人的错觉,皆不认为有人出现过。

过后,熬拓才大步的向兰院主室走去,挺拔的背影傲然的震抑的让人皆低下头来,这就是所谓的主者气势吧。

彼岸前脚刚到别苑,大夫后脚就到了,这让她着实欢喜了一时。把过脉后,大夫说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鞭伤,才会导致发烧,只要喝一计药就没事了。

拿过大夫开的药单,彼岸又犯起愁来,她要怎么出府抓药,即使能出得了府,她也没有银子啊。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探了一下锐儿的额头,见没有一点起色,心里暗暗着急。

这时,被紧关的门突然被猛然的推开,只见几个侍卫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位开口问,“你可是彼岸?”

“是”彼岸不明白怎么回事,从床边也站起身来。

明眼看得出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只不定这次又是什么事情要找到她身上,彼岸嘲讽的扬扬嘴角,心里也做好准备,只是当眼光看向床上时,看到锐儿一脸的烧红,这让她着实放不下心来。

听到她承认,几个侍卫没有再多说,大步走上前来,架起她走接走向门外。彼岸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想到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个奴只有当哑巴的份,哪有能力来反抗。

逃离(二)

黑色的夜晚,府内的大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彼岸一路被半拖到大厅时,耶律狐邪和白鑫兰也到了大厅。原来把彼岸带到这里的侍卫并不是大王子府的,而是右贤王耶律律仁带来的。

当灵云郡主带着一身的委屈回到右贤王府时,便跑到书房找到父王大声哭了起来。从小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的耶律律仁怎么见过女儿这般委屈的样子。

在安抚了女儿后,才问清了事情的真相,思及许久,没有多说便带着女儿来到了大王子府,有些事情也许可以借这次机会。

当来到大王子府后,耶律律仁没有直接找到白鑫兰,而是命人先带来了那个异国女奴,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天他就先拿这个女奴开刀。

“不知右王叔这么晚来可有要紧的事?”跨进大厅,耶律狐邪开口直问。

阴鸷的眸子扫了一眼架着彼岸的侍卫,让几个侍卫打了个冷战,碍于贤王的命令,低下头硬挺着立在那里。耶律狐邪收回视线,转身走到右贤王的下侧坐下,因为唯一的主位已被右贤王占坐。

“狐邪啊,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外面征战,我们叔侄之间也没有好好找时间聊过。今日灵云哭着跑回府,听说事情是因为一个女奴?此事可是真的?”耶律律仁捋着帽沿两边垂下的狐裘,微眯的眸子却深渊的射身耶律狐邪身边站立的白鑫兰。

白鑫兰一直微低着头,却也感受到那凌厉的目光,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衣袖下的手却已攥的手指泛白。

“正是”耶律狐邪微张薄,感受到一旁白鑫兰的紧张,伸手拉过她的小手。

微小的动作,却也没有逃过耶律律仁的眼睛,慢慢的扬起嘴角,才开口道,“既然如此,贤侄不会在意王叔过问这女奴几句话吧?”

灵云一直安静的站在右贤王身边,冷睛的盯着耶律狐邪和白鑫兰紧握的手,嫉恨的咬紧牙齿,她就知道那狐媚子不是简单的角色。

“当然”

见耶律狐邪点头,右贤王才把目光移向被侍卫带进来的彼岸,眼神一厉,大手一拍桌面,冷喝道,“大胆女奴,见了本王还不跪下?”

被两边架着的侍卫一松,彼岸毫无准备的趴跪到地上。身体与地面的碰撞让彼岸微皱起眉目来,却也咬着唇,低着头跪在那里。

“你可知罪?”右贤王耶律律仁又冷声问道。

“奴碑不知错在哪里?”反正也是逃不过了,彼岸冷然的抬起头,直直对上耶律律仁的眸子。

自始至终没有再开口的耶律狐邪听到她这么一说,脸色一沉,斥道,“大胆奴才,右贤王面前,你还胆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