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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籍名:《囚·奴》    作者:莎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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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要是让大少爷听到了,看怎么丢脸子给你”彼岸点了点绿儿的鼻子,一脸的宠爱。

“大少爷都快比小姐你这个娘亲像娘亲了,底下的人都这么说-”

不待绿儿下面的话说完,李锐刚已走了进来,接过她的说问道,“底下的人都这么说什么啊?”

绿儿欢喜的脸色一愕,救助的看向小姐,彼岸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抿嘴一笑,“哥哥,这次带了什么?”

“噢,这次没带东西,却是要带你出府”李锐刚被她这么一问,倒是忘记了刚刚问绿儿的话。

“出府?”彼岸拧着眉头,又看看自己的肚子,难道真要挺着这个大肚子出去见人?

从怀孕后,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曾出过府,就连今年清明也没有去给娘亲扫墓,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要带她出府?

“爹说你还不生,可能是因为怀孕后没有拜祭娘的原故,所以今天让我抽空带你出去给娘扫扫墓,拜祭一下。”李锐刚扶过彼岸,边说几个人边向府门走去。

原来之前就已备好了马车,被扶上的车的彼岸看着已铺好的厚厚被子,甜甜一笑,粗心的哥哥这点细节也想到了,看来不愁在没有姑娘喜欢他了。

外面跟着四五个仆人拿着拜祭扫墓用的东西,车里坐着彼岸和绿儿,马车外边是骑着马的李锐刚,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向边外的走去,出了关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了李家墓地,说是李家墓地,其实只是一小块荒地而以,只有一个土堆,在从江南被到这北方时,李正便也把妻子的棺材移到了这边,必竟有生之年在回江南机会太少了。

孤坟四周的杂草间,长了棵棵似水仙的植物,不由得让人多看了几眼。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望着悠悠绿草,彼岸喃喃着在佛经里看到的话,眼前的青棵就是彼岸花,可惜想到看到它的花枝,却要等到秋天。

李锐刚此时已扫完了墓四周,下人也把一些杂草处理干净,唯唯留下彼岸花,因为那是爹爹从江南带娘过来时,一起带过来的彼岸花,这些年来自演繁殖,眼前已是成片的彼岸花。

“小妹,在想什么?”李锐刚掸了掸有些褶皱的长袍。

彼岸微微一笑,接过绿儿递过的已点燃的香走到墓碑前轻身拜了拜,才又将香交于绿儿,看她插在香炉里,盯着袅袅升起的烟缕,许义才回过神来。

虽然他们并没有逗留多久,可是以返回关内时,已近响午,掀开车帘,彼岸望着走动的人群,想了一下才放下手。

此时走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李锐刚伸进头来,“小妹到前面的酒楼用过午饭在回府吧,正好也休息一下,喝点茶水”。

彼岸点点头,在前面兄长的搀扶,后面绿儿把扶下,才慢慢下了马车。一下车就引来众人侧目的眼神。守关的大将军他们到是认得,只是那个肚子挺起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李府小姐吧?

“听说李家小姐为救李将军的儿子而失身。”路人甲说。

路人乙复喝,“是啊,李家皆是让人敬重的人啊,可惜了这标致的小姐,被那个挨千刀的给玷污了。”

李锐刚阴冷下脸锐处的眸子扫了压抵议论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抬头看见,慌忙拉了拉另一个人,两个冲忙丢下银量离开了酒楼。

彼岸摇摇头,拉过兄长的手,淡淡一笑,“哥哥,你看你都把人吓跑了。”

两个人找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几个下人坐在旁边的桌子,小二才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巾帕小跑了过来,“大将军要点些什么菜。”

“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挑几样都给拿上来,在泡壶好茶。”

“好嘞,马上就来。”小二转身离去。

这时,彼岸一直把目光放在窗外,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景,只是一直不敢却认,而下面的人似乎也感到了有人在看着他,抬微微一扬,不期而遇的与彼岸对上。

只见他扬起如风一般轻柔的嘴角,蓝色的眸子也一亮,然后不待彼岸反应过来,那身影已消失在眼前,探出头打量着四周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不觉有些失落的收回头。

能安全的回到大周,全是因为他所赠的玉佩,刚刚在看到真是他之后,本想当面道谢,可是还没来得急开口,人却又消失在眼前,不免有些惋惜。

“姑娘可是在找在下?”调侃的声音,一条魁伟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彼岸他们的桌旁。

“你是何人?”李锐刚眸子一厉,紧盯着面前的男子。

连他是习武之人,都没有发觉到他的靠近,可见不是一般人。在看他的身材及长相,跟本不是大周男子。只怕是李锐刚太紧张了,因为旁边桌子的下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位男子的出现,只是大少爷眼里全是小姐一个人,哪里注意到这些。

“真的是你”彼岸惊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双蓝色的眸子,她怎么会忘记。

“正是在下。”毗纳都对于李锐刚射向自己的犀利眼睛,全然没有惧意。

“哥哥,你可记得彼岸对你说过曾有一个友人赠玉佩之事?这位毗公子就是那位友人啊。”彼岸激动的拉着一旁哥哥的胳膊。

这时李锐刚的脸色才缓过来,尴尬在眼里一闪而过,忙起身抱拳,“在下刚刚无礼之处,请毗兄见量,李某谢毗兄对家妹的救命之恩。”

淡笑不变的毗纳都听了李锐刚的话一愣,“救命之恩?这位兄台弄错了吧?”

彼岸让毗纳都坐下来,然后将事情的始末才告诉了他,听完后毗纳都爽声一笑,“彼岸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那王爷是我一故友,所以自是把毗某的事情,当成了他的事情。”

毗纳都很健谈,不多时便和李锐刚成了无话不淡的朋友,彼岸一直淡笑的看着两个,这时才见毗纳都眼睛扫到彼岸的肚子上,“怎么不见彼岸姑娘的夫君?”


>“他死了”李锐刚脸色一沉,冷声回答。

毗纳都尴尬的抽动一下嘴角,“彼岸这出门?”

想来自己随口一问,可能是问到了人家忌讳的话题,毗纳都也忙转移话题。

“我-”刚开口,彼岸倏然停下,面容也扭曲在一起,悟着肚了,“呜……好痛。”

一旁的绿儿慌忙跑过来,看到地上流红色,尖声一叫,“啊……血……”

李锐刚扫了一眼,强健的胳膊一横,把彼岸打横抱在怀里,回头对慌忙赶过来的小二吼道,“还不找间上等客房,绿儿快去找个稳婆,带这里来。”

“是是是,这边这边”小二在前面大步的带路,李锐刚大步的跟在后面。

绿儿倒着秀花步向外跑去,边跑还边笑,看来这拜祭还真灵,这小姐刚拜完,就要生了。毗纳都从小在王庭哪里见过生孩子,也焦急的跟在后面,却也是一脸的好奇,好奇这孩子要从哪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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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二)

彼岸躺在客房里,忍受着肚子传来的阵阵撕痛,门外的李锐刚更是焦急的来回踱站步子,毗纳都靠在门的一边,也紧皱着眉毛。

三个时辰过去了,稳婆不但没有来,就连绿儿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而里面开始还能忍住的彼岸此时也痛的大叫出声。

“毗兄,这里就劳烦你先照顾一下,李某先去找稳婆。”李锐刚狠心的咬着牙根,原本可以再派下人去,可是想到如果再像绿儿一样,有去无回,那里面的妹妹不知还能挺多久。

毗纳都点点头,“李兄放心,毗某定会在此保全彼岸姑娘母子。”

李锐刚凝重的看了毗纳都一眼,大步的向外走去,一出门遂接过下人牵过来的爱骑,策马离去。

而店内在后堂的老板娘挺着肥胖的身子慢步走了出来,仰着脖子对楼上喊道,“怎么回事啊?生孩子怎么不挑挑时候?跑到外面来生来了。”

“请夫人注意自己的言词。”毗纳都脸色一沉。

“哟,客官可不要误会,民妇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样的事情,换成谁也不会往好的地方想,客官说是不是?”肥胖老板娘尖酸刻薄娓娓说着,一双色眼还不忘记在毗纳都身上打量,心里暗叹,真是个俊优的公子。

本来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两人这一对话,倒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更有甚者停下步子从外面伸着头往里面看。

“你-”蓝眸一沉,带着几分杀气。

“公子不要生气,贱内就是这张嘴不好,公子莫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又从后堂跑出一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边谄媚的对着毗纳都点头哈腰,一边拉着肥胖老板娘往后堂去。

“哎呀,死老头子,还不放手,你皮子软了是不是?”被拉进后堂的肥胖老板娘的声音,传进众人耳里,换来一阵哄笑。

客房内彼岸的痛苦叫声越来越大,又听到那老板娘一席话,毗纳都一气之下没多想推开彼岸的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彼岸头发也零乱的散落下来,满头的汗水,因疼痛而泛白的朱唇,双手紧紧的抓进身下铺着的被子里。

“毗公子,我哥哥呢?”此时的彼岸哪里还想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带着颤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又问。“可否求毗公子一件事情?”

“彼岸姑娘还说什么求,你有事只管说来,毗某照做便是。”毗纳都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他因为心爱的女人势利的选择比他有权的人,而一恨之下离家出走,却被耶律狐邪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