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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籍名:《囚·奴》    作者:莎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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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错?”耶律狐邪大手一拍桌子,那桌子被这一掌拍得‘咯咯’作响。

彼岸和灵云对视一眼,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彼岸一脸的无辜,耶律狐邪的火气更大,“灵云,你先回去。”

“可-”

不待她说完,耶律狐邪犀利的眸子就扫了过去,见此灵云耸耸肩,才无声无息的离开大厅,最后走到大厅门口时,还不忘回头一脸同情的看了眼彼岸,彼岸对她笑笑,算是告诉她不必担心自己,这样她才大步离去。

“才几日,你和灵云的关系倒是越加的亲密了。”嘲弄的话语,却也消不了他此时心里的怒火。

彼岸淡淡开口,“王爷在怪臣妾这件事情吗?”

“怪?你认为本王在怪你这件事情?”反问她。

“臣妾岂知道王爷的心思?更不敢揣摩王爷的心思。如若无其它事情,请恕臣妾无理,臣妾就先退下了。”哪里有心思和他在这时拌嘴,现在重要的是找机会见到哥哥。

耶律狐邪带着醋意的挑挑眉,“本王看你是急着找机会去勾引男人吧?”

他岂会看不出她急着离开的表情,他就偏不随她的愿,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办?

“王爷是在吃醋吗?”彼岸斜过眼角看他,只有丈夫才用这种语气说妻子吧?

一定是她听错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为她吃醋?一定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尊严在做怪,怕是自己又触到了他的尊严吧?

“吃醋?就凭你?你也配?”他脸色一沉,更多的是羞恼,自己此时的举动确实像是在吃醋的男人,而且这阵子自己的所有反常的举动,不都是在证明这个吗?

“好了,退下吧。”不待彼岸开口,耶律狐邪烦燥的摆摆手。

彼岸福了福身子,大步的离开,搞不懂他这一出出在弄什么?也懒得去想,现在主要的是找机会见大哥去,她有好多的疑问要问。

穿过亭台假山,向兰院走去,一面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去住客人的别苑,这时只听到一处假山后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音,彼岸眉头一皱,这里离兰院近,又接受书房,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这里私会?

忍不住好奇心,彼岸轻脚走了过去,在一处假山后藏好身子后,才拉长着耳朵偷听。

“这一年多来,你过的好吗?”彼岸微皱眉头,这个男声耳熟。

“还好,只是这几个月不算太好。”是白鑫兰的声音。

“为什么?”男人问。

“他对另一个女人动心了。”白鑫兰柔弱的声音,带着些失落。

“是她吗?”

“嗯。”

“别哭了,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不是这般模样,现在倒是满脸的忧愁。”男人微叹口气。

“怎么办?要怎么办?”彼岸猜测白鑫兰可能被男人搂进了怀里。

彼岸恨不得探出头看看那男人是谁,可是又怕被发现,万一那个男人在此时把她灭口,多划不来?而且自己现在还有儿子要照顾,为了安全,她只好轻喘着气,怕被发现了,直到许久后,听到两个人慢慢远去的脚步声,又等了许久,彼岸才从假山后钻出身子,抬起衣袖一抹额头,发现全是汗水,也不知是冷汗还是真的出汗,彼岸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绿儿之死

彼岸低着头向兰院走去,心里却在暗暗琢磨那个男人是谁?听那声音,她敢打赌那个男人她一定认识,似这个身影总在眼前晃悠,就是说不出来是谁?这时却见一男人身子挡在自己身前,她收住脚蓦然抬起头,下一秒满眼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忘记了规矩,整个身体倏然的扑到男人的怀里,泪也瞬间流了下来。

李锐刚轻扶着妹妹的头,任她在自己怀里低泣,许久后才开口,“好了,不哭了,都是做娘的人了。”

“哥,彼岸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和爹爹了。”彼岸吸了吸鼻子,噘着嘴说,好怀念这种和哥哥撒娇的感觉。

李锐刚点了点她的鼻子才说道,“你呀,还是像小孩子,莫让人笑话了。”

“谁会笑话?是哥哥笑彼岸吗?”只顾着和兄长说话,彼岸根本没有发现一旁还站着毗纳都。

李锐刚宠溺的摇摇头,才转过头对一旁的毗纳都说,“毗兄,让你笑话了。”

彼岸这才发觉一旁的人,耳根一热,将脸埋进了哥哥的怀里,这一举动引来李锐刚和毗纳都爽朗的笑声,而全然没有发觉不远处一脸铁青的耶律狐邪,如果不是碍于身旁有毗大都在,他此时只怕早一掌拍死了那个将他女人搂进怀里的男人。

“放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毗大都夺声开口,他不是没有发现自家弟弟和那个自称是他侍卫的男人在做什么,那女人他也是认得的,但那是耶律狐邪的王妃啊。

彼岸抬起脸,看到说话的人后,还有一旁冰冷的耶律狐邪,心暗叫一声不好,只是事情怎么这么巧?她与哥哥这才见面,他们怎么就出现了?

“王兄。”毗纳都叫了声,便没了声音。

其实刚刚是他让王兄找耶律狐邪谈借人手的事,实则他是和李兄找机会来见彼岸,在从下人那打听到彼岸住在兰院后,就来寻人,哪知守在兰院门口的侍卫根本不让他们进院,最后他们解释过天后,侍卫才冷淡的开口告诉他们,王妃根本还没有回兰院,所以他们俩才等在了外边,后来才看见归来的彼岸。

只是不知道王兄怎么和耶律狐邪也到这边来了,心里也在想着该如何解释,可惜不待他有机会解释,耶律狐邪已开口,冰冷的声音似能将四周一切瞬间冰冻。

“过来!”他绿色的眸子直直盯着彼岸。

彼岸咬了咬唇,为了哥哥,最后还是决定过去,只是哥哥并没有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再一抬头,见哥哥也冰冷的直视着耶律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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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瞬间碰撞出火苗,李锐刚千里迢迢寻到小妹,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更何况能在他眼皮底下将人带走,而且一带走就是三个。

“王爷,其实这是臣妾的哥哥。”这毕竟是在耶律狐邪的地方,彼岸不想哥哥受伤。

一句话,让毗大都一愣,只见他眼睛在自己弟弟与李家兄妹之间扫来扫去,最后似明白了什么,脸色瞬时阴暗了下来,“纳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在彼岸要嫁给镇国将军又被掳走后,毗纳都和李锐刚两个人便研究了许久,最后才确定下来将人掳走的,只有耶律狐邪,毕竟能在看守如此紧密的李府将人带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后来在关口又打听到,说曾见一身材高大的绿眸男子,这下子就无需质疑了。

李正不放心女儿,李锐刚怕妹妹受苦,最后商讨李锐刚和毗纳都两人才向匈奴进发,一边打听一下消息,一边是想确定妹妹是否真被耶律狐邪掳走。

当两个人刚走出大周边关不久,从便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阵人马,他们本想绕过,哪知那队人马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了,走近了之后才知道是突厥的军队,而这只军队正是毗大都出来寻其弟的队伍。

最后,毗大都让其弟与他一起回突厥时,毗纳都很可怜的说,他的未婚妻被人掳走了,听人说在匈奴看见过,所以他一定要去。

怕其弟再没有了声迹,毗大都让队伍自行回突厥,他一路跟了来,毕竟弟弟能忘记让他受伤的女人,而在乎另一个女子,这也去了他的心病。

王府大厅一切寂静,听完毗纳都的叙述,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彼岸自始至终都紧紧的拉着哥哥的手,对于耶律狐邪冷瞪过来的眸子,视而不见的错开。

“狐邪兄,这是你的家事,小弟不能插手,小弟也是受了舍弟的欺骗才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请你不要介意。”毗大都一脸诚恳的道歉,毕竟不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影响了两国之间的关系。

耶律狐邪一脸威严的收回眸子,才淡淡开口,“毗王爷也不知此事,本王怎么会怪罪到你身上?何况毕竟当时是本王爱子心切,没有打声招呼便带走了彼岸,还请兄长见谅。”

彼岸微愣,没想到他会给自己的兄长台阶下,此时李锐刚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如今岸儿已为你生下孩儿,以前你对她如何,我不过问,只是如若以后岸儿受了委屈我李家是万万不能不管。”

“既已是本王的王妃,又岂会受委屈?兄长自可放心。”耶律狐邪扬起嘴角,看向彼岸才又道,“爱妃,到本王身边来,你是见兄长亲切,可是在下人眼里,只怕他们又会传出什么,对你也不好。”

貌似商量的语气,彼岸却暗暗明白那是他在威胁自己,也在暗示自己,为了以后在这王府里日子好过,为了他哥哥好,此时最好听他的。

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彼岸给了李锐刚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洋溢着一脸的幸福走到了耶律狐邪身边,只见他大手一拉,自己整个身子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们兄妹的感情倒是真好啊。”耶律狐邪对彼岸咬耳举动,带着隐忍的语气。

彼岸甜甜的笑着,“当然,哥哥最疼我。”

“呵呵,本王倒要看看他是因为兄妹之情疼你?还是因为其它?”邪恶的咬了一下彼岸的耳朵,眸子里满是挑衅的看向李锐刚。

彼岸一愣,马上又扬起嘴角,对着远处的哥哥甜甜一笑,微动的唇,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是我亲哥哥,你要是吃醋也吃错了地方,王爷。”

最后两个字咬着重音,如果不是有人在场,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岂会和他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