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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书籍名:《囚·奴》    作者:莎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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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那个一直依赖自己的小娃,已长大,更是一直在默默的支持着自己。

“王兄,你怎么来了?”似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耶律狐楚慢慢睁开眼睛。

“王弟,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声音不再冷淡,里面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王兄,臣弟不能再帮你了,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话刚说到一半,耶律狐楚就猛咳了起来。

耶律狐邪把他扶起来,轻手拍着他的后背,才轻声喝道,“胡乱说什么?你会没事的,而且你要好好养身子,等你好了之后-”

不待他说完,耶律狐楚就摇摇头打断他的话,“王兄,你不要逃避了,臣弟知道你明白的。如今臣弟已时日不多,只要能多陪陪王兄,就再无遗憾的了。自小就是王兄照顾着臣弟,长大后臣弟一直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来保护王兄。可是发现臣弟还是帮王兄做不了任何事情,设计彼皇嫂那件事情,也许是臣弟唯一帮王兄的一件事情吧。”

“不要叫皇嫂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彼岸吧,都是自家人。”他知道弟弟对彼岸的爱,更知道‘皇嫂’这两个字说出时,他的心有多痛,有谁愿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嫂子呢?

“不-”

这一次是耶律狐邪打断了他的话,不失霸气的说道,“既然是家人,何必在意那些礼节?你只需叫彼岸即可,不要再反驳了。”

“王兄,有件事情臣弟一直放在心里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和王兄说?更不知道要怎么说?”耶律狐楚又是一阵猛咳。

“有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我们是兄弟,有话就不必放在心里。”轻手拍着他的后背,耶律狐邪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

“王兄,你还爱着白鑫兰?”轻咳了一声,耶律狐楚才淡淡问道,“王兄必要说出心里的实话。”

许久,耶律狐邪叹了口气才回道,“我想我是爱过她的,在她救了我一命,又照顾了我一个多月时,就爱上了她,只是那时她没有与我一同回王庭,在没有她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到后来她来到了王府,我爱的还是她。可是后来不明白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了解她,还是她变了,对她的爱竟有时让我怀疑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持久的爱,或是痛心的爱。直到后来遇到了彼岸,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才明白爱并不是因为外表,如果要爱就要先去了解一个人,那样确定下来的感情才会持久,才会是真正的感情吧。”

“那王兄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耶律狐楚微拧眉头,被他说的越加迷糊。

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病色的二弟后,耶律狐邪才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我从大周带彼岸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刺客了吗?一日熬拓发现有一条黑影潜进宫里,最后发现进了兰儿的房里,后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竟是她派去的,呵呵,看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温柔如水的她竟然能有这样一面,难道权力对女人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

“那王兄知道以后怎么做吗?”也许他不该问这事,但是自己要离开了,他希望彼岸可以安全的呆在王兄身边。

“怎么对?我不否认自己因为她的绝美迷上她爱上她,但是在知道爱上彼岸后,我的心里就不能再装得下任何一个女人。也许彼岸会一辈子都不爱上我,但是我愿意等,哪怕在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时。所以算是本王辜负了她吧,这一次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如果她能安分,本王可以让她戴着王妃的名衔到死,但是爱我却无能为力的分给别人了。”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耶律狐楚也叹了口气,心里是又痛又安慰。痛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人。安慰的是王兄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彼岸,而彼岸也有了王兄的真情,他没有什么再放心不下的了。

真相(下)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围绕在两人身边的压抑气氛,谁也不想去打破,这样的场景,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难得这份寂静,徘徊在两个人的身边。

叩叩-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熬拓的声音,“爷,太医带来了。”

“王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自己再了解不过自己的病情,王兄对自己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耶律狐邪没理会他,对外冷声道,“进来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

熬拓带着王庭最好的太医走了进来,这太医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而且身材小于匈奴一般女子。原来这太医正是当年救彼岸的隐世神医,如今之所以留在这宫中全在于他喜欢烈儿那小滑头,一直想收那小子为徒,可是显然他想把烈儿收了,还要再弄些手段,让那小滑头甘心拜他为师。

“周太医,右贤王的病怎么样?”耶律狐邪见把完脉急着开口问。

周太医捋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无碍,只需多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那就有劳周太医了。”这王庭谁人不知这神医留下的原因,耶律狐邪当然也希望他能收服自己那个少年老成的儿子。

“可是-”

周太医摆摆手,打断耶律狐楚的话,嘱咐道,“无需多虑,按本太医说的话做就可以了。切记不可以再喝酒,更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把心里的担子放下,心情开朗一些。”

耶律狐楚还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彼岸也是起死回生,便安静的点点头,“明白了,谢谢周太医。”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大家就都出去吧。”周太医起身第一个向门外走去。

紧跟着熬拓也走了出去,室内又留下兄弟二人。耶律狐邪把他扶着躺下后,才轻声说道,“看,我就说了,会没事的,不要再多想,安心的在家养病,我会时常抽空过来看你。”

“王兄。”耶律狐楚拉住他的衣袖,直直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耶律狐邪又坐回床边,“怎么了?你我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王兄,其实臣弟是想和你提关于白鑫兰的事情。”

听到他说了这么句,耶律狐邪显然松了一口气,不明白心里在担心着什么?难道是怕狐楚说出他与彼岸之间的事情吗?

耶律狐楚接着又说道,“其实早彼岸住进兰院时,臣弟一次夜间无意中发现有一条黑影从兰院越出,一路跟着到了一处府宅,发现那女子竟然是白鑫兰。”

“她会武功?”能从王府无声无息的出去,武功可见相当了得。

耶律狐楚点点头,又接着说,“臣弟偷听才发现原来她是去见一个孩子。”

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王兄暗下的眸子,他才又接着说,“对,一个孩子,一个也叫做烈儿的孩子。”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耶律狐邪脸色已不能用阴鸷来形容,骇人的眼神泛着寒意,但这些对于耶律狐楚来说并不能带来威胁,然后他又淡淡的陈述,“过后,又出来了一名男子,孩子是他们的。”

见王兄瞪大眼睛看向他,他耸耸肩一副不关己的样子,“可是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无温度的话,让人听不了喜怒。

“你那时那么爱她,我说了你会信吗?只怕你会认为我是为了帮彼岸才会那么说的,更何况那时告诉你,你受的伤,要比现在还大吗?现在听到也不会太痛了吧?痛可能也是因为被骗,而不是因为你爱她。再说感情这种事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插手也没有用。”耶律狐楚叹了口气,还以为就可以这样死去,起码心里不会再如此愧疚。

耶律狐邪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没说一句话,把被子拉上给他盖好后,转身离开。是的,他直到现在还不相信是真的,如果不是狐楚和他说这些,换作了别人,他一定会一掌劈过去。

他想过兰儿装作温柔,毕竟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女人可以想尽办法,让自己成为吸引人的女人。如果听到兰儿会武功,他也不吃惊,因为从兰儿用温柔掩饰自己时,他没有发现,更不要说他会发现她会武功了。

那一次回来遇到刺客,自己没有追究,那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移情别恋,可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兰儿和别人有一个儿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在与自己以后?不可能!

他马上否决了,如果那时有的,谁都会发现她的肚子,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她来王府之前有的。但是他分明记得兰儿跟自己时是第一次啊?

猛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记得第一次要兰儿时,并不是他所愿意的,因为那时他想让兰儿名正言顺的进入王府成为他的妻,所以他一直没有要她的身子。

一次与人喝多后,从王庭回到王府,他睡在了书房里,只记得那晚自己喝的很多,喝的什么也不记得了,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身边的兰儿什么也没有穿,那时他惊愕的一直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兰儿醒了,自己才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兰儿那时只顾着安慰他,并没有指责他。如今想想里面的毛病太多了,之后自己起身后,根本没有理会那床单上是否有处子之血,是兰儿害羞的直接把床单抽走,说让别人见到会难为情。

他可真是笨啊,为何当时不去看看有没有血?为何想不到自己已醉的不醒人世,哪还有能力去行夫妻之理?为了确定,他还是问一问熬拓那天兰儿是怎么进自己房间的好。

刚走出卧室几步,就看到周太医冷漠的站在不远处,身边还有着熬拓,微拧剑眉,明白定是在等着自己,难道说狐楚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