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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别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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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爱我别牛步》    作者:寄秋
    《爱我别牛步》章节:第六章,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喂!你在干什么?别拉着我就跑,人家都开始疑心我和你有什么……”

        低喊的不满声被狂卷的风浪包住,抱怨连连的黄泉没机会再开口,炽烈的火焰如燎原的巨龙紧紧地封住她蠕动的双唇,以雷霆万钧的姿态尽情吸吮。

        什么年龄的差距、三岁一代沟的观念在她脑中全一扫而空,飞入云端化成细末,洒在她无力攀附的娇吟上。

        她已经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该或不该,在陈文迪强而有力的臂弯中,她是一只失去飞舞能力的蝴蝶,只是栖息在温暖的怀抱里不愿飞入花丛。

        甜蜜的拥吻让她坠入无可自拔的沉溺中,明知有灭顶的危险却不肯放手,贪恋他此时狂烈的温柔,自愿投入烈焰中一同燃烧。

        她不懂爱是何物,在她短暂的十九年岁月里没修过这门课程。

        但是她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喜欢上他,即使他是一位赶牛的大叔,她仍无法克制的恋上他的吻,以及他狂野多变的性格。

        虽然心中有着迟疑和害怕,可是他的双臂不容她退缩的始终环着她,一直逼迫她走向他的怀里,没有后退的余地,直到她习惯生命里有他的存在。

        “关系是吧!你脸蛋儿红得像日出的曦光,叫人想一掬你脸上的光彩。”调笑的轻语接替她的未竞之词,瞳孔深处映着娇羞容颜。

        “什么日出、什么曦光?你不要动不动就亲我,要让人瞧见多难堪。”讨厌鬼,专让她出糗。

        忿忿不平的黄泉捶打他胸口,小嘴微噘生着恼意,怪他老是兜着她玩,不见长进地行卑劣小人之举。

        “瞧你玫瑰花瓣般的粉唇嘟得半天高,是在埋怨我太久没滋润滋润它吗?”他乐于为它上色,点缀出樱桃红。

        狡狯的陈文迪在她偏过头暗生闷气之际,点了点俏鼻一下又落下轻啄,两臂打直撑着墙,将他甜蜜的小人儿困在他与墙之间。

        爱情没有道理可言,他就是瞧她顺眼,嵌入心坎底,强摘这朵粉嫩的小花儿,不让旁人发觉她幽谷芳兰的美丽。

        “你又欺负人,不是才告诉你不要吻我吗?你怎么跟头牛似,讲都讲不听。”唇就唇嘛!哪来玫瑰花瓣,他当自己是放浪的诗人不成?!

        他笑得像偷腥的坏猫,野性十足。“喜欢你才欺负你,换了别人我可成了龟孙子,只会把头缩在龟壳里,睡上千万年也不会多看一眼。”

        在他未成为“小陈”前,可是女人眼中一块上等肥肉,抢着、拉着、吻着就求他青睐,即使他只给那么点甜头也乐得要飞上天,不在乎他能不能许下承诺。

        荒唐的日子如加了蜜的糖水,久了也会腻,“幸福镇”三个大字吸引他漂泊的脚步,他不假思索地停下华丽的人生,重新思考未来该如何走下去。

        “小陈”的出现不在他的计划中,当他看到破旧如鬼屋的爱情民宿,以及堆满笑容的乐天老妇,心中还嘀咕这怎能住人,不怕屋垮梁断压死人吗?

        就为一时的驻足旁观,他被古道热肠的前任老板当成居无定所的流浪汉,硬是塞给他一头小牛,让他充当牛僮以免饿死路旁。

        原本以为他会如往常无法久居,时间一到便朝未知的前方迈进,他一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得过久,最多半年就会离开。

        可是小镇上的平静平和让他走不开,离开的时间一再的延迟再延迟,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强大力量在挽留,不让他错过生命中的美好事物。

        现在他知道为了什么,他的留下是在等待她的到来,弥补他被亏待的过去,找回失去的喜乐。

        她噗哧一笑,“哪有人说自己是龟孙子,你像个老不修还差不多。”

        黄泉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说没什么脾气,虽然恼他老爱动手动脚地占她便宜,不过还不算太讨厌,浮动的心口多了他的影子。

        恼他的没分寸、气他的阴险手段,每次都让她无从解释为何莫名失踪,心不在焉想着他几时又会从背后窜出,根本无心工作。

        想到这里有一点她觉得很奇怪,嗜钱如命的老板居然没在她做错事时嚷着要扣钱,只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她,摇头叹气的走过她身边,让她一头雾水。

        “啧!小女孩,你这把无形刀捅得我心窝好疼,快帮我揉揉。”不然他就要肢解她,一块一块吞下肚。

        陈文迪捉起她柔嫩的小手往胸口一覆,轻轻地搓搓揉揉。

        “既……既然知道我是小女孩还不放开我?!要是让老板看见你拐了我一起偷懒,你接下来的日子会过得非常悲惨。”红着脸,她闷笑地提醒他不工作的下场。

        “心疼我了?”眉一挑,他似笑非笑的眼底噙着一抹宠爱。

        “谁……谁心疼你了,不要胡说八道……”她气岔了一下,差点让口水梗了喉。

        黄泉的红脸蛋透着小女儿的心事,她半推半就地不理会他的取笑,灵动的双眸不时注意有没有人走近。

        “那我心疼你好了,瞧你老是躲躲藏藏的怕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我看了好舍不得。”他真想大声的昭告主权所有,免得镇上的年轻小鬼来献殷勤,满脸痘子还敢送上成打的情书。

        “我们哪有什么事,你不许给我大声喧嚷,我家一门忠烈,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光她父亲那关他就过不了,更何况是黄家三飞鹰。

        唉!就是她怕羞才作罢,否则他何必委屈自己。“亲都亲了、抱都抱了,你还敢强调我们没什么,要不要我实地操练一番,邀众人来做个见证?”

        陈文迪作势要让大家来参观比较,左臂上扬露出傲人的臂肌,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特别的耀眼,好像一尊傲然的太阳神,尊贵得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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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疯了,你真的不怕老板抄起菜刀往你身上做几道记号?”厚!这个白痴,他以为他跟猫一样有九条命吗?

        不自觉的为他的安危犯愁,十九岁的女孩紧皱起眉头,开始有点感受到爱情魔力在自己身上发挥效应。

        他低笑地轻吻她美丽锁骨,为她语气中的忧心感到开心。“记住,你是我的,除非我愿意放手,不然你将永远都属于我。”

        永远——是一句承诺,来自不愿被女人套住的冷情男子。

        “你又在乱说了,我才十九岁耶!怎么可能成为你的?”未免太荒谬了,未来的事谁预料得到,单凭他一句话岂能认真。

        黑眸流动着精锐的波光,似乎盛满誓在必得的笑意。“十九岁的我已是一颗百人搬不动的巨石,一双手能撑天。”

        她用眼神说着:夸张,吹牛不用牛皮,只用两片嘴皮。

        “呵呵……我的小黄泉,你不相信我这颗巨石足以压扁你吗?”他语带双关地轻抚她暖玉般耳垂。

        “以一个驾驶牛车的司机而言,你真的胆大妄为。”她想退,背后却是一堵冷硬的墙。

        眼眸沉了沉,他目光深幽地凝视她,“喜欢我吗?”

        “我……我……”她不点头也不摇头,眼神飘忽地拒看他海一般凶猛的双眼。

        “你是喜欢我的。”他径自代她发言,掬趄她贴在耳际的发丝轻嗅。“一如我对你的喜欢。”

        “你喜欢我?”她微讶地怔了一下。

        陈文迪又笑了,带着怜宠的柔情。“非常喜欢,喜欢到想占为己有,你现在才知道吗?”

        “我……我以为你只是戏弄我而已。”毕竟他们的年岁相差甚大,而他和她在一起时老是轻佻不羁,谁晓得他是不是用了心?

        “我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若非是你,我还懒得动情。”因为是她,所以他动心了。

        “真的?”女孩子老爱问这句话,她也不例外。

        他逗趣地解开扣子,指着左胸的位置。“要不要我把胸口剖开,将一颗说着喜欢你的心捧到你面前?”

        刀一划,痛楚只在一刹那,他知道如何完美的下刀,取出犹在跳动的心脏,不让人有太多的痛苦而死去。

        “只是喜欢吗?”侧着头,她发现自己变贪心了。

        “看你的表现喽!如果你再热情点、再主动点,也许我的喜欢会更多更多,多到让你无法负荷。”他的手往上挑弄,停在她玲珑的细腰。

        她有穿牛仔裤的本钱,腿长笔直,充满诱人的线条美。他的视线往下落,欣赏她修长的美腿,遐想着当它们夹在他腰腹上的旖旎风光。

        “那不就是爱?”

        黄泉脱口而出,两人的脸上都为之一震,露出赫然惊醒的讶异。

        时间像是忽然静止,空气里多了名为情愫的元素,相对的四目盈满清亮的颜色,沁出淡淡的情意,辉映在彼此眸中。

        慢慢地,唇越靠越近,清新的幽香混着浓郁的粗重气息,双双沉溺在轻吮舔吸的甜吻中,忘却仍在运转的世界。

        偷情的快感在于没人知晓,纵使男未婚、女末嫁,牛车司机和将军之女仍是禁忌话题,没人看好他们会有结果,只能偷偷摸摸地玩趄不被祝福的地下情。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那天晚上我真的一个人从民宿温泉梦游到你的床上来?”这个疑惑不解,她一日也无法舒坦。

        高昂的情趣顿时被打断,表情不甚好看的急色鬼低沉的一应,“没错,你有相当严重的梦游症。”

        “可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我的腿上没沾染半点泥屑,连长过膝盖的芒草割痕也没有,那是不是太过离奇了,难道我有草上飞的绝顶轻功?”她十分困惑自己何时成了飞天女侠。

        回答不出来的陈文迪顿了一下,嘴角佯笑的捧着她后脑勺,直接吻住她渗了蜜的唇,省得好奇宝宝一再追问,打扰他尝蜜的好心情。

        许久许久之后,小孩的啼哭声从远处传来,棒打儿身的吆喝声乍起,两张依依不舍的唇才不得不分开,像做贼似的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山谷间的兽吼凄厉万分,树叶紧密的盆栽像有鬼似的向左移开,一只脚就这么露出来,落在花盆与花盆中间。

        “天呀!天呀!我的天呀!怎么会这样,我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老天爷呀!请赐甘霖洗涤我污秽的双瞳,它沾上脏东西了。

        “唔!唔!果然如我所料,黄小妹的春心大动,我的占卜百分百神准。”可是她的眼光未免太短浅,居然动错了对象。

        “太准了也不好,你瞧瞧他们成什么体统,一颗宝玉蒙尘了。”简直是人间一大悲剧,天地为之悲泣。

        “我也没想到会是他,实在太出人意表了。”她要再回去算算,看哪里出了差错。

        “是呀!是恐怖,好像看到鲸吞鲨鱼,令人毛骨悚然。”好可怕,毛细孔都张大如地鼠洞,一坑一坑的。

        “没那么严重啦!顶多头盖骨破了洞,脑浆流满地,身子抽搐等待死亡的降临。”起码好过慢性中毒,一寸寸腐蚀人体机能。

        还不严重?雷丝丝身体颤抖了一下。“魔魔姊,你早餐吃了没?我快吐了。”

        光听她形容的内容,再联想脑浆四溢的画面,胃里的酸液已经开始翻搅。

        “你真没用呀!丝丝,难道你没看过东缺一角、西少一块的死人?”连忙跳开的邢魔魔怕她腹里秽物全吐在她身上。

        她是没看过,因为她打小到大就没离开幸福镇一步,没多少机会接触死亡。

        脸色泛白的雷丝丝抱着中空的树干往树洞内猛吐,不去想支离破碎的“肉块”,她才十七岁,不想太早了解何谓生离死别,她只想安份的当个工读生,念完夜校。

        不远处,仟婶和老公正目送两条急速分开的人影,低语窃窃不知在说什么。

        而刚好开窗透气的小说作家廖婉玲瞠大双眼地招来云若白,如看戏般地在小小的窗口挤着,低窗口下吻得如痴如狂的老男少女,一边啃着早熟的梅子。

        一心要隐瞒恋情的黄泉小妹大概不会料到她被小陈先生出卖了,以他敏锐的听觉早发觉隐密的幽会处不再隐密,处处布满窥探的小耳朵,不着痕迹地偷听两人的“奸情”。

        秘密已不是秘密,成了众所皆知的变奏曲,让沉寂多时的爱情民宿又扬起热闹的沸腾声,直朝无形的河流奔去。

        倚门叹息的李元修再次看了天空一眼,似在问:祂在开什么玩笑,上面当家主事的换成乔太守吗?

        云朵儿飘过,没有回答,只有一对手牵手的母子慢慢走来,佯装没瞧见“儿童不宜”的一幕,头低低地如无声的鬼魅轻掠过。

        是夜。

        地底三十公尺处,一座久未开启的液晶计算机屏幕匆地一亮,红灯闪烁地强要进入对话框,一行蓝字跃上白色屏幕。

        嘿!黄泉,近来如意吗?

        啜饮着咖啡的男子轻轻一瞟,不急着回复,在香醇的咖啡入喉后才勉强敲下几个键。

        还算顺心。

        嘿嘿!就快不能顺心了。他看得出来对方幸灾乐祸的意味。

        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找麻烦?

        平淡日子过久了,人会变得怠惰,不想太勤快劳动筋骨,最好别惹得他大怒。

        有人找你,十万火急。

        谁?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嘿嘿嘿风流喔!兄弟,欠下一身的桃花债。

        屏幕前的男子隆起刚悍的浓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稍微专注的回问——

        说清楚,少卖弄玄机。

        嘿字才一出现,马上被入侵的乱码删掉,名为“黄泉”的冷峻男子显示出不耐烦,警告对方别激怒他,否则后果自负。

        哎呀!别生气,都十几年的交情了,真开不起玩笑呀!

        对话另一方,自讨没趣的金发男子摸摸鼻头,不敢再嘿声连连。

        他有自知之明,不会以血肉之躯对抗杀手界的头号人物,即使那人封枪已久,手指灵活度开始退化,但他还是不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跟杀手作对无异是自掘坟墓,这是他多年来经验所得,少有例外。

        说。

        看到屏幕上的单字,这端的男人感受强硬的压力而窃笑不已。

        是,黄泉阁下,我这就告诉你这则来自警界的讯息,我刚从警用频道拦截。

        金发男子手酸地甩了一下,延迟了三十秒才又继续打字——

        有个年轻女警誓言缉捕黄泉,要求警方成立项目小组,全力追捕你这匹危险恶狼,有没有感到非常荣幸呀!他不忘调侃的消遗一番。

        结果呢?低付着,“黄泉”的表情是漫不经心,不当一回事。

        结果当然是驳回喽!谁有闲工夫去追缉国际级的杀人大师,那是国际刑警的责任,刑事局的小警官不会去碰这等大案子。除非活腻了,才会抢着送死。

        刑事局?!你指的是台湾的警察?敲着桌面的食指顿了一下,似在思索着些什么。

        没错,就是你现在所处的蕞尔小岛,有人对你这条狼命很感兴趣,想一枪打爆你的心窝,让你尝到鲜血流尽的快感。啧!真想去瞧瞧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模样,一定是经典大作。

        有点坏心的金发男子呵呵一笑,眨动着碧绿眸子移动鼠标,远在美国华盛顿州的他颇为遗憾,不能越洋亲睹“黄泉”的快枪再度发威。

        若是人能如同电波不受阻碍的飘洋过海,那么肯定有诸多好戏可瞧,不致错过精采结局。

        可惜再发达的科技仍未臻理想,无法真的令人随心所欲,只能抱持着再努力的心态往前迈进,期望有朝一日能达成所愿。

        毕洛,你未免太开心了,你张狂的笑声传过大半个地球。让他很不愉快。

        有吗?毕洛华瑟夫,俄裔美国人,对着屏幕哈哈大笑,不愁两颗长歪的门牙被人瞧见。下次我会记得装视讯,让你看见我大大的笑脸。

        不过为了保持他的神秘度,大概过个二十年再来讨论。

        废话少说,那名女警是谁?他得先衡量衡量,看是否得预做提防。

        就着酒瓶狂饮一口威士忌的毕洛指尖飞快的一按。上官虹,刑事局侦一队高阶誓官,擅长罪犯追踪和猎捕,连续拿过三届女子射击冠车。是近距离搏击的高手,拥有教练级的资格。

        上官虹……上官……这个姓氏十分耳熟,似乎……是在某一次任务……

        蓦地!“黄泉”的黑瞳眯成利剑,凌厉地射出森寒光芒,鲜红液体泛开的画面在脑中浮现,鼻间彷佛还能嗅到残存的腥甜。

        呵!那个幸运的生存者,从他枪口留下一命的寿星,她终于也沉沦了吗?

        在仇恨中,人的成长是足以期待的。

        当年捧着蛋糕的小女孩该感谢他的手下留情,若非来帮她庆祝生日的同学代她一死,今日她不会蜕变成执法先锋,手持法律和警徽来讨回公道。

        怎么,是不是你以前用过即弃的老相好,如今人家上门来索感情债了?应该没玩大人家的肚子吧!

        十年前我接手的委托案子,唯一的遗孤。是他让她活着。

        十年前……毕洛也想起那件事,突地坐正歪斜的身体。你指的是我们第一次合作的灭门血案?

        隐约记得那次的订金十分高,在他接过的价码中算是不低,只要能灭了那一家子的性命,不在乎金钱的付出,汇款之爽快叫人傻眼。

        那时他常嘀咕,若是这样的豪气客户能多几个,他便能提早过退休生活,左拥美女、右端美酒的乘着白色游艇,惬意地享受梦一般的天堂美景……

        咦?!等等,你留下活口?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黄泉”的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是又如何,你有意见?

        呵……是不怎么样,不过这祸害是你自个儿招来的,你就想办法摆平吧!别牵连到我身上。他最近又培养了几个智能型杀手,正准备大展身手。

        哼!懦夫。

        喂!喂!什么懦夫,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我出马,你一只手就能解决……

        此时毕洛华瑟夫的计算机似受到干扰,发出刮地板似的刺耳声,一行行的字幕出现跳动现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不太稳定。

        反白的画面持续了十分钟之久,他焦头烂额抢救了好一会儿才能正常的发讯,但是……

        计算机遭到黑客入侵,请立即下线,顺带一提,薇雅去台湾找你了。

        啪的一声,计算机联机呈现断线状态,整个屏幕是一片黑暗,除了滴滴滴的计时声,再无其它。

        “薇雅吗?”她怎会知道他的住处。

        “黄泉”的思绪拉到他十岁那年,被遗弃在街头的他瘦得不像足龄的孩子,没有谋生能力,不懂得现实社会的生存之道,茫然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旁,不晓得大人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商家的白眼,街童的欺凌,发臭的便当和生蛆的面包,为了活下去,他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另一个人,偷、拐、抢、骗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那一天他的生命出现更大的变量,行扒失风的他遇上改变他一生命运的男人,从此由逞凶斗狠的小混混蜕变成双手染血的顶极杀手。

        强森道格,他名义上的养父,也是一手培植他成材的杀手组织首领,手底下的成员遍布五大洲、三大洋,各色人种都有。

        但他独钟黄皮肤的东方人,因为他最心爱的第三任妻子是日本人,所以爱屋及乌地领养她与前夫所生的女儿,也就是薇雅道格。

        “唔!有人闯入。”

        一丝细微的声响从头顶掠过,耳尖的他神情一肃,动作极快的关了灯,身如猎豹敏捷地跃向阶梯,贴着冰冷的墙拾阶而上。

        长期居住在地底深处,其上的海滨小屋不过是一种掩饰,他把殷实男人惯常使用的家具摆设其中,以避开他人的窥视。

        地下居所的出处是一面墙,它的开关是看似结构错误的一根木桩,多余地突出墙面,乍看之下像吊杆,供人吊挂衣物。

        他轻轻地扳动木质把手,隐身于黑暗伺机而动,借着红砖墙的掩护侧身而出,悄然靠近东翻西找的偷儿,手刀高高举起——

        “嗨!黄泉大哥,你不会真一掌劈晕我,然后弃尸大海吧?”

        娇嫩的女音轻扬起,幽沉的黑眸倏地一眯——

        “是你?!”她居然真的寻来了。

        美丽的女子一转身,扬唇一笑,“或者我该叫你一声小陈先生?!”

        她的笑带着魔性,有着诱惑众生的媚态,让人忍不住走向她布下的死亡陷阱。

        薇雅道格也是一名杀手,她是出了名的黑寡妇,专以艳色猎杀该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