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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爱放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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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小妾爱放电》    作者:纪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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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扯!

“我的文章才不是一无是处,我也写公理正义啊!书中那些色欲薰心、始乱终弃的男角儿或许一时能得到欢愉,但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她承认她写的文章不脱艳情,但也有好几个故事不失正义之道,例如以巧言令色诱骗清倌的书生、以蛮力迫使客栈女老板就范的官差、抑或是对民女伸出禄山之爪的侠客,最终下场不是落得倾家荡产、就是身败名裂,不亦是劝世之属?劝讽世间男子不该糟蹋女人、视女人为玩物。

秦贯日不以为然。

“你以为能有几人看完后,把心思放在你的公理正义上?让他们意犹末尽的是那些销魂艳事。”而他仅仅看了一篇,就看出她这方面的文笔之妙,写情状欲如在眼前,会引人流连忘返终究是不争的事实……

她在这方面,很纯熟?

或者,就如年皋的玩笑话,她男人看着看着,最后两人都摸到床上去了?

一股浓浓的酸意漫至秦贯日鼻间,薰得他脸色难看极了,活像别人欠他几万两银子不还。

“既是如此,那么二爷应该要感到庆幸。”

“庆幸什么?”秦贯日绷着脸,口气酸滑,一点悦然之情也感觉不到。

“饱暖思淫欲呀!这证明兴南城百姓与京城百姓无异,都生活在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里,也说明了身为捕头的二爷功劳之高。”

“狡辩!”

“古语有言:‘食色性也。’既然美食精馊能被人津津乐道,为何淫艳之事不能?”她反问,认真得犹如好学的孩子。

是呀,为什么不能?秦贯日皱眉,马上随之正色答道:“因为荒淫无道、玩物丧志,沉溺于美色的君主最终自取灭亡,色自是不能与食相提并论。”没错,说得有道理极了!

“但倘若一位君主镇日只想着吃,无心打理朝政,难道国家就不会走向败亡之路吗?食色之别又在哪?”柳娟娟又瞅着他问,看他怎么回答。

“这……”秦贯日语塞,俊脸微微发热。“关起房门来做的事表示非礼勿视,既为非礼,就不该高谈阔论。”而他居然正坐在床畔,与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讨论这档子事,天杀的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明白那种事要关起房门来做,是因为男女两情相悦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不想被人盯着看;可又有几人喜欢吃饭时被人盯着看?两者没差嘛!”她耸耸肩。

“你……”词穷到难以招架,他只好指着她鸡猫子喊叫起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没听过吗?你竟然还写人类与妖怪调情苟合,简直就是胡来!”

“听过呀,孔老夫子‘不语’又不代表他不看,也没说不可以写!”

“谬论!”

“不然你认为什么类型的故事才入流?”她稍顿,随口说出几个种类。“善行德报、忠臣义士、孝悌礼义?”

他点头。

“这我就没二爷乐观了。邪魔歪道横行,所以善行德报难能可贵;奸臣贼子当道,所以忠臣义士深得人心;逆天悖伦之事层出不穷,所以礼义不可偏废。如此一来,何誉之有?我只觉得这样的人世很可悲。”

狡辩,根本是狡辩!

秦贯日颚骨微抽,没忘记这女人有多么伶牙俐齿。

“且许多被嘉许的故事也不见得值得学习,就拿孝行故事里的‘恣蚊饱血’来说,主人翁事亲至孝,家贫无帷帐,夏夜便任蚊虫饱食其血,以免蚊虫侵扰父母夜眠。可飞进屋内的蚊虫之多,岂能喂尽?让一名年仅八岁的孩子被叮出满身痛痒的肿包,不是很残忍吗?他们该做的是想办法驱蚊,而非任飞蚊叮咬。端午时节家家户户不都焚薰艾叶、白芷驱蚊吗?为什么不用呢?其孝心可嘉,但孝行却不可取,你说对吧?”

“够了!”

“尽忠死谏的良臣故事也不少,他们怎么不想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为了儒君或暴君而牺牲性命,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故事不残酷吗?”

“够了!”

“我还没说完,还有--”她润润唇。

还有?!

见柳娟娟说得义正辞严、口沫横飞,像是非“导正”他的视听不可,秦贯日额穴微微发疼,干脆堵住她滔滔不绝的小嘴--用他的唇。

终于找到能让她闭嘴的方法了。

日正当中。

兴南书铺一角,一名相貌清秀的粉衫女子手捧着书卷,明澈大眼却非专注在书上,而是不时张望书铺门口,直到一道高健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她才嘴角微扬。

“二爷。”她放下书本跑到铺外,挥手唤道。

那人摆出像是巧遇她的表情,走至她面前。

“你又要上客栈食楼用膳?”面对高大慑人的他,柳娟娟仰头眯着眼问。他最近好像几乎每天都想吃点新口味,没在衙门里用膳。

秦贯日见刺眼的日光直接射在她脸上,他微微侧身,替她挡住艳阳。

“你吃过午膳没?”

“正在吃。”见他挑眉,她跑回书铺里,再度来到屋外时,手中多子包沉甸甸的油纸袋。“呶,我没骗你,这是我在对街新开张的饼铺买的酥饼,饼里包了咸馅儿,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她大方掏出一块掌心大小的饼分给他。

“你吃就好,我吃饱了。”

“是喔……”柳娟娟耸耸肩,轻抿一笑,啃起手里的饼来。本以为他又会空着肚子出来,她还多买了些呢,现在只好自己解决罗!

她咬了口酥饼,饼内香嫩油滑的肉馅儿现了形,粉唇也漾了层油光,在日照下闪耀莹莹润泽,显得诱人不已,让人以为散发香甜美味的,仿佛是她的唇,而不是饼。

看着粉红舌尖刷舔过沾上饼层的唇瓣,秦贯日冷不防倒抽一口气,唇上不曾忘怀的柔软触感,再次鲜明起来--

昨夜,他吻了她。

起初只是为了让她住嘴,但她清甜的滋味却让他忘了最初的目的,忍不住浅尝起来;后来她确实不再滔滔不绝了没错,可该死地回了他一句:“食色性也,你看吧!”,然后附带一记“跟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是想做就做,我能理解”的眼神。

当时,他真不知该焚香愧拜他读过的圣贤书,还是干脆掐死她省事!

而她竟能犹如没发生过那一吻,依旧淡然面对他?

他内心汹涌未平,她一点波涛也没有吗?

抑或她早就习以为常?

“你身子不适吗?脸色一下红、一下青的。”

被她瞧得窘,秦贯日嘴角一撇,目光从她唇上拔开,迈开恼怒步伐。

“没事!”啐!不过是一个两唇相触的动作,她都不以为意了,他又干嘛在乎得要命--

他在乎得要命?

“你要去哪?”柳娟娟啃着饼,脚步也跟上前。

“到处走走巡巡。”他在乎得要命?为什么……

“我也想到处看看,可以跟你同行吗?”她到兴南城也有一个半月了,顶多只在居处与书铺间来回,还没机会逛逛其他地方、欣赏江南水乡景致。

秦贯日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柳娟娟于是乎自动自发当起跟屁虫,一路东看看、西瞧瞧。

不愧是江南最为繁荣的城镇,土农工商无不紧盛,更不负水乡之名,江河湖泊上无处不见撑篙扁舟或华美画肪,就算是白昼,也能听画舫上传来闻琴音唱语,再加上岸边垂柳掩映,美不胜收。

“江南风雅文士多,不足怪矣,因为景色实在是太美了。夜里,湖面上的景致一定更美吧?改日我一定要来看。”柳娟娟赞道。如果二爷也能在这幅风景里陪她写稿,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快吃你的饼!”他催道。拿着块饼不动,像什么话?如果不盯着她把东西吃完,一块饼她也能吃上大半天。

柳娟娟依言咬了一口饼,边嚼边说,素手指向湖心一艘大型五彩画肪。

“二爷,你上过那种画舫吗?”

“没有,我讨厌那种地方的味道。”秦贯日移回目光,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倒是她手中的饼,博得他较多青睐。

“再吃一口。”

经过他这些日子的唠叨“调教”,她习惯成自然,听话地将馅饼送入口中。

也对,二爷对脂粉味过敏,连与左邻右舍的大婶们说话,都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或自动站在逆风处,青楼或名妓留连的画舫这类地方,他应是退避三舍的。

“男人拒上青楼,你可能是硕果仅存的一个了。”柳娟娟轻笑。

“又不是非去不可。”干嘛把男人说得好像都爱往青楼钻,不上青楼就不是男人似的!

“再吃一口。”

“你一出生就对胭脂水粉过敏?”虽是孪生子,但秦少主并没有这个毛病。

“不是,八岁以前只是不喜欢那种味道,没到过敏的程度。再吃一口。”

“不然是因病导致?”在他的盯视下,她终于解决-块饼,“是秦啸日那家伙害的!我和他长得一模--样,从小连爹娘都分不清我们谁是谁,我心思没他狡诈,无论我们之间谁闯了祸,最后扛罪名的都是我!八岁那年某日,我忍无可忍,执意要在两人外貌上作区别,他便出了个计策。就因他是兄长,我也相信他的能耐,于是便听从他,闭眼任他改造。他就在我脸上涂涂抹抹,把我的衣衫也给换了--”

“哈哈哈!”银铃笑声很不雅地响起。

秦贯日睨了捧腹大笑的女人一眼。

他说出他的被害经过,她却在那里大笑,没礼貌!

“你好单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