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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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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籍名:《牧虎三山》    作者:柳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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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德生没有回头再去店里找我们?”

叫段一峰的这位哈下腰来,黑滤上的那撮毛在风里飘动:

“你宽心吧,头儿,里外我都问过,的确没有人看到麻德生杀胚上门,客栈左近我也绕了几圈,同样不见他们的踪影--”

“头儿”的表情并未因此开朗,他仰脸沉思半晌,显得忧心忡忡的道:

“他娘的麻德生,这倒不像他平日的作风,往常只要有,人得罪了他,若不弄个了断清白,他是决不罢手的,怎么这次他就甘心敲了退堂鼓?不,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姓麻的必然另有花样……”

段一峰接口道:

“可是,如今姓麻的不曾出现却也是事实,他约定咱们在‘辛家店’谈判,‘辛家店’隔着此地下到二十里,他在那里没等着咱们,设若有意调头口来再找,也早就该露脸啦!”

顶着颗西瓜头的仁兄道:

“姓麻的心狠手辣,多行不义,说不定半途上出了其他岔子亦未可言……”

瞪了说话的这位一眼。

“头儿”恼火的道:

“你就净知道想些美事,自己唬弄自己,天下的麻烦要都这么容易解决,我们早就搓起脚丫子啃太平粮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点灯熬油舐刀头血?许荣啊许荣,假如有一天你掉了脑袋又不知是怎样掉的,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那许荣干笑着道:

“头儿,我只是这么期盼,姓麻的当不住真有一天遇上了鬼--”

挥挥手,“头儿”不耐烦的道:

“有贾钊的消息么?”

段一峰忙道。

“还没有,我在想这小子会不会先溜到哪里睡大头觉去了?”

“头儿”皱着眉道:

“贾钊不可能这么糊涂,我们同他约好在李家词堂见面,商议东西出手的路子问题,这是何等重要的事?他岂会在这等节骨眼上溜去睡觉?段一峰,我担心贾钊出了纰漏!”

段一峰摇头道:

“不会吧?以贾钊的能耐,别说收拾一个汪平,就算对付三个汪平都绰绰有余,行事的地点又在‘黄沙滩’后缘,鬼影皆不见半条的冷僻所在,出纰漏的机率实在不大……”

“头儿”沉吟着道:

“话这样说固然不错,但贾钊直到现在行踪不明也是实情,段一峰,我们好歹等到晚上,待入黑之后贾钊如果仍未回来,我们说不得就要吃一趟辛苦,再摸回‘黄沙滩’去找人了!”

段一峰道:

“是,全凭头儿吩咐。”

“头儿”又在交待:

“为了预防那麻德生玩花样,我们还是慎重些好,今明两天,都暂且不要回客栈去,过了这两日,看看风色再说,你得仔细叮咛店里的人,招子放亮,提高警觉,内外务必多加小心,要是发现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按约定的暗号知会我们,还有,许荣你去给埠里的赵斜眼和潘三麻子打个招呼,叫他们也代留点神……”

树影后,毒魄悄悄退了回来。

他一边毫无声息的往下溜滑,边强自抑制住心中那股想要大笑一场的感觉--天下事,不巧的固多,巧的亦不少,就像眼前碰着的几个人,不正是他们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屠长青一伙么?

再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事情无论转过来,绕回去,终归命中注定,该得的跑不了,不该得的便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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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第九章:冤家偏路窄

第九章:冤家偏路窄

匆匆摇醒了睡得香甜的南宫羽,毒魄不等老友迷迷糊糊的发问,便三言两语把刚才发现的事实说了个清楚,这一来,南宫羽如何还有睡意?

他陡的精神一振,翻身爬起,用一根手指望上点了点:

“你是说,屠长青他们就在这里,就在咱们上头?”

“嘘”了一声,毒魄道:

“这还有假?不论是他们交谈的内容,那段一峰的名姓,完全和我们所了解的事情脉络相符,我再问你,南宫,姓屠的是否生了一张马脸,脸上有只极不相衬的大鼻子?”

连连点头。

南宫羽道:

“没锗,他是一张窄长马脸,配一副又宽又塌的鼻梁

毒魄笑道:

“难怪你说过,见了他一次就能认出,屠长青这张脸儿,的确令人印象深刻!”

南官羽提起他的枪囊,压低嗓门问:

“屠长青一伙共有几个人?”

毒魄道:

“三员。”

咧嘴一笑。

南宫羽磨拳擦掌的道:

“我操,正愁找他不着,鬼差神使的他却自己送上门来,毒魄,你说说,这不叫天意叫什么?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咱们辛苦一场,总不会只抱个鸭蛋回去吧?这才真是--”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赶忙改口问道:

“对了,毒魄,你可搞清楚了,东西还在不在姓屠的手上?”

毒魄道:

“好像还在他手上,听姓屠的说,原准备和贾钊会合之后再商量出手的问题,贾钊没有到,大概也就暂且搁下来了。”

南宫羽兴奋的道:

“光景错不了,毒魄,我们上!”

毒魄招招手,率先在前引路。

两个人又沿着洼地一侧摸了去,来到近前。

哈,林子里的那三位,仍还一个不停的在商议着“大计”哩。

目光一闪。

南宫羽悄声道:

“你说得对,坐在石头上的那个就是屠长青本人!”

毒魄道:

“这老小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南宫,要记住相机行事。”

南宫羽笑道:

“我知道,这一遭,煮熟的鸭子,可不能再叫它飞了。”

于是,二人分左右,神色闲散的现身往前走去,瞧他们的模样,颇似了对郊游踏青而来的雅客,至于屠长青那一窝子又是什么看法,则为另外一码事了。

首先是段一峰发现了他们,姓段的先是一愣,一愣之后随即变了脸色:

“头儿,有情况--”

坐在横石上的屠长青倒还沉得住气,他容颜不动的望了过来。

眸瞳里的光芒既尖又利,完全不带丝毫“友善”的意味。

旁边,长了个西瓜脑袋的许荣业已把手伸进怀中,一派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

距离对方五六步远的时候,毒魄停了下来,在类似的场合,他大多都要南宫羽开腔--横竖说来说去,十九免不了大兴干戈,又何苦浪费唾沫?

南宫羽冲着屠长青遥遥拱手,掬一捧“和气生财”式的微笑:

“久不相见啦,屠兄,近来可好?瞧你满面红光,眉带春风,大概又在哪里发财得意喽……”

缓缓从横石上站起,屠长青双目不动,一个字一个字的迸自唇缝:

“南--宫--羽!”

南宫羽笑呵呵的道:

“难得,难得,真个难得,没想到数年前与屠兄的一面之缘,犹未为屠兄遗忘,南宫羽何幸竟能受此抬举!”

屠长青并不搭理南宫羽这番“过门”,只硬绷绷的道:

“姓南宫的,你跑来‘三才埠’干什么?”,

南宫羽嘿嘿一笑,随又板起面孔,故意摆出一副不大高兴的神情:

“屠兄,你怎的一开口说话就走了样啦?我又没得罪你,这岂是对待老朋友的道理?”

屠长青硕大的鼻子微微耸动,像在吸嗅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

“南宫羽,我们不是朋友,从来也不是朋友,尤其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看你八成来意不善,必然是有所为而至!”

南宫羽皮里阳秋的道:

“听你的口气,屠兄,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知道一些有关你、或许有关我的事?”

重重一哼。

屠长青道:

“你说呢?”

南宫羽道:

“我且不说,你却何妨说说?”

瞪着南宫羽,屠长青似是在探索对方心中到底隐藏了多少涉及此事的秘密?

他极为谨慎的道:

“用不着跟我打哑谜,姓南宫的,我不知道你鬼扯些什么?”

南宫羽道:

“然则你又如何断定我的来意不善?”

屠长青怒道:

“凭我的阅人经验,直觉反应,南宫羽,这够不够?”

南宫羽笑了笑。

道:

“甭跟我绕弯子,屠老兄,你眼下在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要我把事情摊明了讲,还是你把事情摊明了讲?”

屠长青显然有些惊疑不定了,但嘴巴仍硬:

“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又有什么事情要摊明了讲?姓南宫的,我屠某人行正立稳,光明坦荡,岂会受你的唬?”

伸出左手捻了捻自己的耳坠子,南宫羽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道:

“首先,你在疑惑,不敢确定我们是否已从汪平那里得悉他与你私下勾结的事?接着你又自我安慰,认为不大可能,原因是你已叫贾钊去灭口了,照时间上算,汪平似乎来不及向我们泄密,但贾钊呢?他又去了哪里?贾钊没有回来,你兔不了心存忧虑,唯恐漏子出在贾钊身上,由他而牵扯上你--这一切过程,你都不能证实,只可凭诸揣测,你也明白,各项状况判断,仅要扣牢一桩,便有全盘露底的危险,如果环结错开,则我们即一无所悉,完全蒙在鼓里,这乃是两个极端不同的结果,所以你故意装佯,先不点明,要试试我们的反应再见风转舵,屠兄,我说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