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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嗜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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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九流嗜赌娘》    作者:丹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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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是蓄意用蛮劲逼她不得不点头,是不?她偏不!横竖这情况又不是头一回发生。

“臭丫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啊!”他说到一半的恫吓话语突然变成凄厉的鬼叫声。

赢莹抬起隐下的眼,见着齐皇渊不知道何时来到丘大庄身旁,单手扳住他的手,逼得他不得不松开对她的钳制。

“你是谁?居然敢坏老子的好事!”丘大庄边鬼叫边虚张声势地吼着。

“我?”他慵懒地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方才抓住的人是我的未婚妻子,你说,我能饶过你吗?”

齐皇渊笑眯了魅眸,大手益发使劲,教人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丘大庄痛得直跳脚,“弟兄们,还瞧什么?给我打!”

他身后的一千人立即要追打而上,却被齐皇渊身旁的潮兮以一敌十,眨眼间便将他们击垮。

“你们!”丘大庄见状暗哭在心底,却又不敢作声。

“记住,虽说我是到苏州一游,但我好歹是个官,是个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倘若你眼里还有王法就得知道,我是可以就地处死你的。”笑意不减、力道释去,齐皇渊的话语里却暗藏着不容他人置喙的威严。

“知道、知道。”丘大庄倒在地上,直睇着自个儿被硬生生扭断的手。

齐皇渊轻瞅他一眼,随即绕过他,而后走到她身秀,“怎么,哪受伤了?”

她傻气地瞪着他,“没事,没什么。”她没料到他居然会跑来救她。

“怎么会没事,你的手都红了。”他担忧地看着她赛雪般的手腕上那抹猩红色的爪痕。

“不过是点小伤。”见他伸手要拉住自个儿的手,她忙把手藏到身后,“你不是正快意得很,跑出来作啥?”

哼,他方才不出来,现下跑出来作啥?

想要英雄救美?她心领了,也感激他,但仅只于此。

“你这个别扭的丫头!我帮了你,你没同我道声谢就算,反倒还赶起我来。”

他抿着唇,幽深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眯着她。

“我何须感谢你?这种事没有你,我一样应付得来;以往没有你的时候,我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啐,居然同她要起人情来。

他尽管风流去,压根儿不须打理她。

“以往?”他微拢起眉。

“可不是?”就说他眼界窄小嘛。“咱家既然要经营赌坊这门生意,自然知道黑白两道都想从中分得一杯羹,倘若我这样就怕了,那打一开始就不该涉人这一行,你说,是不?”

这情况又不是头一回,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回,所以她老早就习惯,而这也是她为何老以男装打扮行走在外的原因之一。

男装扮相就已经替她招来如此多不必要的麻烦,若是换回女装,她岂不是会被人给掳走?女装扮相只会为她徒增烦恼罢了。

“你为何不说?”他突然问。

“说了有何用?不过是让我爹娘烦恼罢了,”啐,说了等于没说,那就干脆别再说,横竖她也不认为其他赌坊的庄家真会对她使坏到什么地步,顶多是威胁她别抢他们的生意而已。

像今儿个的状况可是头一回,说到底,还不是他起的因,倘若他干脆回京陵,根本就不会有所谓的过五关之约。

“我是说,你为何不告诉我?”他微恼地低吼着。

蠢丫头,就算他真没打算要娶她,可好歹两家也算是世交,告知他一声,让他略尽绵薄之力,有何关系。

也不想想她不过是姑娘家,对方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倘若对方真想来硬的,甚至直接把她整个人给掳走,她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反问,不禁轻漾起笑,“咱们两个非亲非故,就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为何要告诉你?”

好让他耻笑一个姑娘家没本事还要经营赌坊吗?

“谁说咱们非亲非故?你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相信你还没忘记吧?”他隐去笑意,没好气地瞪着她。

她非得要这样划清界线不可吗?

不过是个姑娘家罢了,她为何如此倔强?每一个姑娘家莫不努力讨好他、莫不试图亲近他,偏只有她最懂得如何恼怒他,甚至嫌恶他。

到底是谁该嫌恶谁?是她先出言不逊犯了他的禁忌,他的报复行动都尚未开始,她反倒急于将他赶回京陵,这算什么嘛!

赢莹眨眨眼,挑起柳眉,“倘若你要是记得,该知道咱们还有五关之约,你现下不过只有一胜,而我已经赢得二胜了;倘若再让我胜出一回,届时,你同我之间就是再生疏不过的陌生人。”

哼,待他赢了她再说吧!

齐皇渊敛笑不语,直瞪着她刻意漠视一切的水眸子,再粗鲁地将她拥进怀里,冷不防地封住她满是恶语的嘴。

她霎时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却发觉全身被他抱得死紧,压根儿不能动弹;尽管是在大街上,她却没有半点能力抵抗,只能任由他咬啮着她的唇,甚至放肆地撬开她的唇,继而让他的舌窜人其中。

“呜——”她涨红脸,被钳制住的双手无力地垂放在他身侧,任由他湿热的舌霸气地挑惹着她生嫩不知所措的舌,而后更觉得脑袋一片轰轰作响,一道令她全身酥麻的电流突地自她胸口窜过。

她的身子烧烫烫的,又酥又麻,彷若全身的气力都教他给吸走。

“别再惹恼我了。”他倏地停止吻,粗嗄地在她耳边低喃一句,又轻咬她一下,随即转身就走。

她单手抚上有点发疼的耳垂,傻愣地盯着他的背影,压根儿没听见身旁的人在窃窃私语什么,只听见怦咚怦咚的心跳声,直到大雨不停地打在她发烫的身子上,她才顿时清醒。

第七章

承风轩

位于城西西大街街尾的茶楼是专供士大夫喧哗、嘲讽朝政的地方,亦是由赢|Qī|shu|ωang|莹在年前方接手经营的茶楼。

茶楼里头的拱桥衔接着穿廊,且在每个衔接点上皆有一座凉亭,可供众人在此晶茗论诗,甚至是把酒向月。

今儿个,赢莹特地挑选此处作为和齐皇渊第四回比赛之地,里里外外皆挤满人群,有一半是赌徒,一半则是心仪赢莹的士大夫之流。

诚如赢老夫人所说,她知书达礼,举凡女子该会的琴棋诗画无一不晓,推她为当代第一才女亦不为过。

可或许是锋芒毕露,即使有士大夫心仪她,却也因自身贫困而不敢高攀。

“咱们这一回依旧和先前几回一样,设为三局,取二局胜出,至于……”赢莹当众宣布比赛规则,但话未完便教坐在她对面的齐皇渊给打断。

“上一回是你决定比赛内容,所以这一回的比赛方式该是由我提。”他的神态犹如往常般慵懒,一双魅眸直眯着她。

一对上他,赢莹立即别开眼,虽未垂下螓首,却听见身后众人的窃窃私语。

“吵什么!”她没好气地低骂道。

她当然知道他们到底在喳呼个什么,但此时此刻,她只能当自个儿没听见,就算听着了,也当作听不懂。

他们能说什么?不外乎是昨儿个的事。

齐皇渊咋儿个在大街上亲了她,简直非常下流而放肆,但更不幸的是,那一幕还让许多人给撞见。

这话传到她爹娘耳里,教两人开心地准备起她的嫁妆,而外头下注她会出阁的声浪也不断扩大,好像她非出阁不可。

亲……不就是亲吻罢了,大伙儿犯得着这般大惊小怪吗?

话说齐皇渊几乎都待在京城里,要不就是守在边关,又听说京城的风气较为开放,至于边关的话更是可以用不知耻来形容,所以他这么一丁点小动作说不准根本就不算什么,只不过苏州城是座小城、小地方,众人见少识寡,自然会传出一些风风雨雨。

至于她,她才不在乎呢,就当自个儿是被狗咬不就得了!

“这样吧,若只是一般的吟诗作对也稍嫌无趣,倒不如咱们来玩……射覆谜。”齐皇渊当没听见身旁的人在交头接耳,迳自宣布着比赛方式。

而后他手一扬,便见着有人自动端上壶酒。

“射覆谜?”她微蹙起眉,狐疑地眯着桌上的酒。

“难道饱读诗书的你没听过这玩意儿?”他佯装颇震愕地道:“今酒座所谓射覆,又名射雕覆者,以上一字为雕,下一字为覆,懂吗?”

“那不是行酒令吗?”他找错对象了吧?“要玩这玩意儿,你该是去找城东龙涎酒楼的水姑娘,相信她必定答应同你玩上两局。”

“我找她有何用?她又不是我的媳妇。”他哼笑一声,然神情却严肃得不含有一丝笑意。“玩不玩?或者你根本就不会玩?还是说,你不敢玩?”

“谁说我不敢玩?”只是不怎么熟稔罢了。

“那就来吧,咱们不玩射覆器、不猜杯中物,第一局只玩射词牌名;咱们双方各出一题,输的人喝一杯酒,双方皆对就两人共饮,若是有人先喝醉也视同输了。”他动作温吞吞地斟起酒。

她蹙起眉瞧着桌上的酒,再抬眼瞅住他,瞪向他可恶又得意的笑脸,“我先考你。”他以为她真的不会吗?

“你真的知道该怎么考吗?”他挑唇笑得狂妄,“以往皆是以皿盖物,让人以嗅、以听的方式去猜皿中物,但今儿个咱们先玩挂面词,不玩诗词对联;来点简单的,就以猜词牌名为第一局,四字词牌名为主,挂面二字、覆底二字,猜出正确的词牌名,第二回再猜皿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