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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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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改变

书籍名:《穿越之双生花》    作者: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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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雪蟠如约而至,白素依白青吩咐,没收了他身上所有的钱物,把他安排在作坊负责搬运,食宿与所有员工一视同仁,依白青所言,这类小正太就得先劳其筋骨,让他明白饭是怎么来的,钱是怎么赚的,穷苦的人是怎么过的,平日里那样欺负他们是错的。白素指派了他这一天的任务,附加了一句,若吃不了苦就早说。雪蟠气胜,见不得白素嘲笑的嘴脸,一口应下。

        大家也都遵照白青吩咐只把他当雇工看待,但是到日暮各自忙完活后,都又不记较他的轻视好心的帮了他一把,不然以他的业绩,恐怕到深夜他也无法完成任务。雪蟠生平第一次有点感动有点愧疚。

        劳动强度一天超过一天,加上白素的故意找碴和监工,尽管有大家的帮忙,雪蟠还是过得并不轻松,但那份好胜心仍支撑着他,哼,看你还有什么磨人的花样。

        六天过后,雪蟠觉得自己已到极限,心中开始有些小差。

        白青也在记算着时间,估计那小子脾气差不多了,得换种法子了,让妹妹继续磨他下去,说不定他一口气不干了,又跑街上当魔王害人去了。第七天,白青让妹妹把他带到自己的工作室。

        “雪公子,这几日能与大家共同劳作,公子的诚信与吃苦耐劳精神着实让白青佩服,辛苦了。”清澈的声音透出十二分的诚恳,白青晓得对待这样的少年一定要适时鼓励肯定。

        雪蟠倒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还好还好。”

        “什么雪公子?!奴仆有称公子的吗?这几天我都是叫他‘喂’。”白素一旁冷言,知道白青不会采纳,但还是想损他几句,“看他这形象就叫他胖墩或着蟠猪好了。”

        “太难听了,我不要。”

        “主人好意给仆人取名,哪能有仆人说不要的份。不然……”白素从袖袋里掏出那份赌约扬了扬。

        雪蟠记得那纸上所言,如果违约则要负着‘我是小人’的牌子绕全城一圈。他那般好面子的人绝不会选择如此之辱。

        真是一物降一物,见雪蟠恼不敢言的样子,白青暗笑,掩嘴轻咳,让白素适可而止,“就叫小蟠吧。”

        白青有意无意的拨弄着桌上厚约一尺的账本,黛眉微蹙,轻叹,“账本太多,我一人实在顾不过来,小蟠,从今天起你在这里帮我查看账本,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如何?”

        言语诚恳,声音温软,特别是白青对他的那份浅笑,雪蟠觉得自己就像沐浴了三月的春风,胸中升起一份软软的腻腻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嗯。”雪蟠应允,他觉得这个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年言谈举止间有股魔力,即使平日里最讨厌的事就是看书,更别说比书还枯燥乏味的帐本,他也无法拒绝。

        白青把阿拉伯记数法和会计的借贷计账方式悉心教他,自己平日里曾看过几本穿书,里面的古人基本都是情商高智商低,看来是误导,这古人的智商与现代人的相比绝不会低,没几日,雪蟠做账跟白青不相上下,白素又因材施教,把一些经商理念和管理模式全教予他,雪蟠也很快上手。纵观他到白府来的这些日子的表现,白青相当满意,也就放心让他参与童梦的事务管理。

        雪蟠对白青除了崇拜,更多的是倾慕,虽然过了约定期,但他除了搬回家中吃住外,仍坚持留在白府与大家共事,他知道这样粘在一男子身边极不妥,也曾克制自己,可老管不住自己的心,后来索兴不管了,反正自己又没碍着谁,敬慕一个人又没什么错,每天他最想听她说话,最喜欢见到她的笑容,若是还能得到她一言半句表扬肯定的话,那简直是比做神仙还快活。

        充实而快乐的日子是很容易过去的,生意有了雪蟠的加入更是顺风顺水,半年多的功夫全国的很多城市里都有了童梦的加盟店,在别人眼中白氏童梦仿佛一夜间创造了一个商业童话。

        慈空偶尔过来帮忙做些劈柴挑水之类的重活,然而他这样的举动让雪蟠极其排斥。雪蟠就是受不得围绕在慈空与白青之间的那份熟稔默契氛围。

        这一日,阳光极好,白青把工作搬到了院中的树下。恰好慈空过来了,光着臂膀在一旁抡斧劈木。白青惊艳慈空动作一起一落间肌肉透出来的的力量之美,忍不住拿起纸笔素描起来。一进后院就见到此情此景的雪蟠极不痛快,无奈自己蛮力又不能与对方相比,“慈空,你怎么又来了?我今天安排了劈柴的小工,你快回庙里念经去。”

        慈空懒得理他,低头做他的事。雪蟠上前强行阻止,慈空没防,斧头脱手落下,眼见要剁着雪蟠了,慈空伸手推挡,雪蟠毫发无损,慈空小臂划过一道伤痕,血涌了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白青来不及出声阻止,跑过来捧起慈空手臂连声问:“伤着了?严重不?”

        “没事,小伤,幸好没伤着雪公子。”慈空怕白青担心,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抹掉血迹,效果相反,血不止,看上去更恐怖。

        白青最见不得别人受伤,感觉自己比别人还痛,更何况是平日一向视若家人的慈空受伤,这种感觉更甚,“感染就不好了,我用清水给你洗洗,然后上药。”说话时声音已有些颤抖。

        不容慈空推辞,白青把他拉至工作室,倒过一盆清水,给他把伤口部位仔细清洗干净,然后拿出膏药,边小心的抹边轻轻的吹,生怕再弄疼他。

        感觉到了白青的紧张与小心,随着白青指腹触摸的起落慈空心中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悸动,仿佛没有了疼痛只有甜蜜。对上白青眸色分明的双眼,净若晓蕖,慈空心生惭愧,觉得自己龌龊,可又止不住自己的奢望,心想:自己若能一辈子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守护她痛又如何?死亦无憾。

        雪蟠自知理亏,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看着慈空享受的特遇,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心湖的泡泡已泛滥成灾。哼,把我当透明人了,心中恨恨,于是他开口:“此事责任在我,还是我来给他上药吧。”不由分说,他一把夺过白青手中的药膏,有一下没一下的抹着,心中念叨:讨厌白青对你的关心,讨厌你看白青的眼神,讨厌……手已不知不觉地加重。

        慈空皱了皱眉,深吸了口气。

        白青心疼:“雪蟠,你这是干什么?这事都做不好。”

        听到白青喝斥,从没见白青如此严厉表情责备过自己,雪蟠微微一怔。

        白青觉察到了自己口气的粗硬,连忙改口,“怪不了你,你未曾侍候过人,还是我来吧。”

        尽管白青如是说,薛蟠还是觉得很受伤,摔门而出,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没走出多远,心中又很后悔,立即折回:哼,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两人独处。

        白青刚好帮慈空把手臂弄妥当,见雪蟠去又复返,问他:“还有事?”

        “当然,有事,还记得七天前你答应过我的事不?”雪蟠一副没事找事的表情。

        白青点头,问道:“你准备好了?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

        原来白青发觉雪蟠越来越粘自己,于是就外派他差使,没想到这家伙办事效率挺高,估计半月才可成的事他十日就做完了。回来后这股粘劲变本加厉,他一个劲的要求白青教他画稿,因为他知道,设计这一块一直是白青负责,若她答应,他就可以天天腻在她身边。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加上一下子又没得外差,白青答应了,只是有条件:机会仅一次,要他完成一幅人物肖像,让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是谁,否则免谈。美其名曰看他的功底,实际上是拖时间,白青料定急燥的他没那份耐心,况且最终的裁决权还是在自己手中。

        雪蟠当初是外遣十日,失魂十日,好不容易求得个可免受相思之苦的机会,于是七日苦练,今天信心虽还不是十分,但事已挑出,只得硬着头皮上。

        待白青收拾完现场,雪蟠也作完了画,满心期待的把作品呈给白青,“等等,你不会故意否决吧,还是让慈空评吧。”

        这家伙变精了,弄得白青不好讲出早想好的定论了。白青看了一眼没说话,把画稿递给了旁边的人,“慈空,你能看出他画的是谁吗?”

        雪蟠紧张,虽吃定慈空的老实,但若换成自己是慈空一定会说不。

        是仿白青的一贯描法,寥寥几笔,倒也画出了几份神韵。慈空敦厚,如实回答,“是白青。”

        “谢谢,慈空,太感谢了。”雪蟠高兴得语无伦次。

        白青没想到慈空这般的实在,只得认了,“既然慈空说是就是了,你明天就跟我一起画稿吧。”

        雪蟠手舞足蹈走了。慈空感觉自己好像搞砸了一件事,但又一下弄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边想边随雪蟠一起出了门,回寺去了。

        白青回头想仔细再看看那幅画,遍寻不见。

        “青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白素提着一食盒进来,“刚才在前庭我见雪蟠屁颠屁颠地走了,你是不是又表扬他了。”

        “没有啊。只是答应让他学画稿。”两手不空,白青张口接下白素递过来的凉糕。

        “就这事也让他高兴成那德行。”白素嗤之以鼻。

        “别人想进步,应该鼓励。”白青不喜欢妹妹对别人的好学勤奋不屑。

        “是,就我不长进。搞不明白你怎么对他就那么上心?”白素剥了一块放进自己嘴中。

        “你当初自己惹来的麻烦,还好意思说这话。”白青指头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啐道。

        “不提那事了,说实话,你觉得雪蟠人怎样?”白素张大眼睛,不肯放过白青的半点表情。

        “旧社会新青年,挺好的。”白青轻描淡写说道。

        “这阵子我也觉得他顺眼很多了,优点还是有不少的,吃得苦,脑子精。人虽长得圆实点,但还算周正。想当初,我一见他那副尊容就冒火。”显然对白青的答案不满意,白素继续诱导。

        “    早跟你讲过,看人不要以貌取人,特别是男人,往往超帅的男人超不实在,因为他们受到了太多的众星捧月待遇,所以人变得特别的自恋。”白青却趁机想给白素一点忠告。

        “别把话题扯开,你再怎么说也没用,帅永远是我最爱。现在我们不讨论帅的问题,只谈雪蟠,他还有一最大的优点我还没说出来,家世相当不错,相府公子,换作现代,高干子弟哦。”干脆还说白一点,白素心想。

        “他的这些与你我何干。我怎么觉得你像在给我牵媒似的。”白青顿时明了妹妹的心思,给了她两颗大白眼。

        “是呀,你不觉得雪蟠待你很特别吗?看他现在对你想爱又不敢的样子,我不敢想像他若晓得你是女人会是哪样的癫狂。”白素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别人有爱的自由和权力,我们只须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白青不作直面回答。

        “你这不是在漠视别人吗?不珍惜别人的感情。”白素激她。

        “这不是珍不珍惜的问题,这是责任的问题,明知道成不了的事就不要给别人回应,女孩子家也没必要非得把身边有好感的异性变成自己的恋人,有时候爱情可能没得友情靠谱,婚姻就更不好说。”白青边回答妹妹的问题边反过来对她旁敲侧击。

        “你是一朝蛇咬十年怕绳。”白素不以为然。

        白青见妹妹没有醒悟,干脆就雪蟠之事说到底:“我与雪蟠不可能成,其一:我们归期不确定,一旦那天来临,留下的人会伤心,走的人会痛心,与其到时伤痛还不如开始就绝情。其二:据我观察他对我的容貌的关注超过了我自己,我与他年龄悬殊,总有一天,最好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了相差的这几年的衰老痕迹,到那时,他即便是对珠黄的我相敬如宾,但这也不会防碍他挑几位如花似玉的姨太太陪伴左右,因为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里没人教他们感情专一,他们觉得追求美色是男人的本能也是本事。其三:雪府我俩去过,虽然雪相感谢我们这阵子对雪蟠的改造,但态度并不热情,甚至可说冷淡,这些权贵之家素来门第观念极重,我们在他们眼中也就一暴发户,和布衣没啥很大的本质区别。做人就得自在,何必让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伤自尊呢?感情之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呐。”

        “开个玩笑,你当真了,看你说得义正词严的,给我上课是吧?”白素识出了白青的套路,心中并不认同,哼,喜欢他就抓住他呗,顾虑那么多人生还有啥意思,若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位白马王子远超雪蟠,说不定自己就会选择他,替白青婉惜,每天这样没日没夜的忙,选择他至少可以不必活得这么累。

        “感情之事玩笑不得,以后你千万不可去误导雪蟠,我和他维持现在这样亦师亦友的关系最佳。”白青警告妹妹,满脸严肃。

        “晓得了。”白素撅了撅嘴。

        “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这阵子的收获吧?一天到晚都难得见到你人影。”白青转开话题。

        “毫无收获。”白素满脸不高兴。

        “贴一寻人启事或者站在城门口问路人?”白青打趣。

        “别提,这招我早想了,那日我问雪蟠银月最美的男子是谁,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笑我轻浮。当时恨得我牙痒痒的,一花心大萝卜也居然敢取笑我。你说我若到大街上去做这事,别人会不会把我当花痴?”白素懊恼。

        “呵呵,可能。”笑过后,白青正色道:“不管找不找得到那人,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做事多考虑后果,别让自己受伤。”

        “你放心,从来就只有我伤别人。”信心满满,白素回言。

        “那是因为你没投入。”白青站起来,拿绢帕替妹妹擦去嘴边的食屑。

        “谁说我没投入,每次我都爱他们爱得死去活来啦。”白素扭头,接过绢帕,对着铜镜仔细擦拭。

        “既然爱得那么深,为什么每到最后却要他们都为你活来死去呢?”白青不解,言语间似透着一丝责备。

        “原因简单,因为我发觉了有比他们更帅,条件更好的,更适合我的。谁像你那么古董,执子之手就要想到与之偕老。”白素把帕子甩还给姐姐,兀自走了。

        白青本来打算劝说妹妹的,没想到自己倒给她抢白了一顿了,心中苦笑,不晓得是妹妹太超前了还是自己太落伍了,打死她也不会认同妹妹的做法,看来要和妹妹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还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