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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春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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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籍名:《我们我们-春光乍现》    作者:韩寒 张悦然 塞宁 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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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你有过崇拜的人,或者说自己曾想成为的偶像吗?

            韩寒:没有。

            记者:在赛车运动中你最喜欢哪位选手?

            韩寒:谁成绩好我喜欢谁,和球迷一样。

            记者:这么长时间的车手生活,有没有什么特别触动你的事情呢?

            韩寒:挫折和失败到是蛮多的,但从来没有一个能真正触动到我的。在去年的比赛中,因为车的缘故,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但我觉得这些都无所谓。我也从来不会感到自己失败了。

            记者:讲讲你在赛车运动中最危险的一次经历吧?

            韩寒:最危险的多了,而且每次的印象都是比较深的。像在贵州六盘水,每个地方都有5到6米的悬崖,而且又都是沙石路,路面也很窄,那真是一条危险的赛道。上次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龙游站的比赛,本来我有很大的机会冲刺冠军的,可是在第一天的比赛中,我赛车的刹车坏了,结果就在没有刹车的情况下开了3个赛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当时我的心里只有"艺高人胆大"这五个字。后来强制用手刹停下来,我的领航员在行驶路段为了查清原因钻到车底下弄得满身泥浆,前后浪费了五六分钟,影响了我的成绩,所以第一天只排在第六。虽然第二天的比赛车况没有出现问题,跑得也都还可以,但总成绩还是受到了第一天的影响。上一次的场地赛是一个螺帽松了,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其实涉及改装的学问,应该算是改装失误,但我们在赛前试车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试出问题,偏偏比赛时出问题了。

            记者:有没有最害怕的事情?我是指在赛车运动中。

            韩寒:有啊。第一个是车坏了,但这种事情你怕也没有用;第二就是怕骨折、受伤,我是指在训练、比赛之前,玩儿的时候把自己弄伤了。

            记者:你们平时是怎么练车的?

            韩寒:。不过平时我们都不太练的,一般都是以赛代练。偶尔会去浙江横店练车,因为练一次车的费用很高,一次训练下来都要几万元钱,几年下来没有上百万是不可能的,像我们现在的训练条件是完全没法跟国外水平相比较的。而且平时练得好也不一定真正比赛时就能出成绩,因为赛车的确是一个团队的比赛,由很多不确定因素组成,车手、车队、车辆三者需要配合好,比赛时冠军也许就是运气最好的。

            记者:俗话说,性格即命运。你认为在你的性格特点中,让你现在有所成功的最突出的气质,或者说特质是什么?

            韩寒:懒。这绝对是我成功的一个要素,因为只有懒惰的人,他要做的事情才是非做不可的,是他自己真正内心想要去想做的,你看现在整天那些勤劳的人,其实他们都在瞎做。

            记者:那你在赛车场上的性格和场下的性格有没有什么不同呢?

            韩寒:不一样的是肯定的。我有时感性,有时理性,很难下准确的定义。赛车是一个完全讲究速度与技巧的领域,所以平时我不是一个很静的人,在进了赛车,我就必须冷静,所以赛完车回来之后我就会觉得安静。

            记者:在你的这个当下,除了赛车,什么东西正为你所喜欢?

            韩寒:睡觉、看电视。足球、篮球我也都玩的不错,尤其是我打桌球,因为打的一般,所以美式、九球、斯诺克,我都会玩一玩的。我的兴趣爱好不多,但我的特长很多。

            记者:你会一直从事赛车运动么?会不会向娱乐、影视方面去发展?有没有考虑出国等等。

            韩寒:暂时还没有考虑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发展跟我现在是没有关系的。

        陈宁子:《默契》

            那天晚上他喝了太多的酒,倒在沙发上不能走动。她坐在他身边,看他的朋友们一个个先行离去,一下安静。她享受有他在身边的片刻宁静。他是她喜欢的男人,而她对他而言,也许只是爱慕者中的一个。

            她看到他的身体有些微微伏动,便问,扶你去洗手间好不好?他没有回答,撑着沙发扶手,艰难的起身,跌跌撞撞走向洗手间。她跟在他身后,想搀扶,但始终没有伸出手。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悍。

            后来的时光在洗手间里消磨殆尽。他蹲在便池旁间断的呕吐,几次双腿发软,全身无力,跌坐到地上。她走进男洗手间,陪在他身边,看着他酒后的虚弱,目睹他的昏沉,一次次把纸巾递到他手上。

            他不清醒,却下意识的用手压住衣服前襟。他是清洁成习惯的人,一直注意形象,即使是酒后。她看着他的鬓角,浓眉,硬气的侧脸,越发喜欢,忍不住伸手去抚摩,有一点点得逞后的快感。

            他说好累,好累。怎么会不累呢。他是今晚的主角,每一杯有说辞或无说辞的酒,递到他面前,轻碰杯壁,他悉数喝下,太爽快。想起与自己相敬那杯酒,她有发自内心的笑。当时他并没有像对旁人似的正式,坐在位子上,叫了她,微微一笑,然后一口喝下。一切心知肚明,很有自家人的味道。

            他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手抓紧水管借力站稳,开始呕吐。她按下冲水键,水流卷着他吐出的污物盘旋而去。这一次筵席他与她都吃得极少。他忙于应酬,举杯周旋于朋友之间。而她,满厅的人只与他是相识,一个人落座在角落里,没与任何人有过交流。

            她对他们而言,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圈子里的陌生女子。他把她介绍给众人时只简单道出她的名字,其他一概独吞。两人早与对方有交代,你我之事,天知地知。她从始至终都在抽烟,随身带的红塔山抽完,索性离席到沙发上抽芙蓉王,一支又有支。

            有他的朋友跟她过来,坐到她身边,时刻准备为她点烟。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更多的时候,眼神全落在他的身上。她身边的男子看穿一切,知她与他是不寻常的,便一笑,起身去别处坐下,不在她身边自讨没趣。那一夜是他的生日宴,这陌生女子与他自然是千丝万缕的有关。

            22点,众人离去,只剩他与她。他醉得厉害,人人以为她可以照顾好他。其实他不需任何人,她留在他身边也是多余。正如眼前,他不停呕吐,看得她心疼,却帮不上忙,连搀扶他都没有机会。

            有男士走进洗手间,看见里面倚门站着的她,忙道声抱歉,又退出去。她走出去,说句对不起,请对方再进去。自觉滑稽,全是为了他。

            她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的相机,走到他身边。他稍稍平息下来,但发出兽般沉重的喘息声。她调好焦距,关掉闪光灯,拍下昏黄灯光下的他的侧脸。取景框里见他一脸憔悴,有些不忍心。

            她又拍下他的鞋,NIKE篮球鞋,白色,干干净净。还有他颈上垂下的链子,少见的样式,极有质感。他的侧脸棱角分明,耳朵大大的,是有福相的那种。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不知他有没有感觉。

            后来她把镜头对准自己,取景框中浮现出她叼着烟神情慵懒的脸。鼻翼两侧的雀斑粒粒分明,眼睛生得猫一样。她剪了细细密密的斜刘海,头发长长垂下。她穿领口极深的上衣,锁骨凛冽外露。她看自拍的照片,想自己为何不生得古典优雅,珠圆玉润。如此,他会不会爱上自己。

            他蹲在地上太久,服务生几次过来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谢过,心知他谁也不需要。又过一阵,他试着站直,走到洗手池旁,毫无征兆的把头伸进水池。腰弯下,头抵住池底。又是突然的,感应式开关的水龙头一下喷射出水柱,淋在他的头上。她说冷不冷,你冷不冷。他完全没有反应,任水流击打头颈,丝毫不动弹。

            她看得心里凉到彻底。伤在他身,却痛在她心。她又取出一沓纸巾放在他手里,帮他擦去颈上的水,然后退到窗边。落地窗外的景色是华灯照射下的深夜街道。酒店的停车场有如名车展,入夜已久,全不见冷清。她拍下这场景。即使不这样,也不会忘掉有这样的一夜。

            她陪着他站得太久,双腿酸痛,便蹲在地上,不声不响的抽烟。烟灰落了一地,她用力吹起它们,再见它们纷纷落下。

            冷水的作用下他略微有些清醒,硬撑着离开洗手间,向大堂的电梯走去。她跟上去,却追不上他。他踉跄,但走得极快。电梯已停运,他便转向楼梯,跌跌撞撞的下楼,几次险些跌倒,幸好她挽住他的手臂。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坚强,我想你能不再硬撑,我可以照料你。她想。他只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最疲倦的那个是她。接连一周,她几次宿醉。每晚用过量的烟酒做消遣,昏睡过去,醒来时是次日午后。整个下午仰在床上读书,待到晚上,又如前夜轮回。只有两天例外,其他日夜犹如翻版出来。

            一进房间他便倒在床上。她帮他脱去鞋和衣服,见他不停发抖,又多给他盖上一床棉被。他睡熟,一脸沉静。她想留在他身边,不只这一夜,是长久的相伴。她确定这便是她喜欢的男人,这一次太想认真,不想错过。可是又明明知道他与自己不同心。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染成黄色的头发,不喜欢自己抽烟。知道他看见自己在台上舞得疯狂时皱紧眉头。知道他忘不掉他爱了数年的女子。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没能让他最喜欢,这一生怕是再无法成他的最爱。他最无力最昏沉时都不肯借她一点力气,不肯让她搀扶,待到他清醒时,更不会有想与她依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