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县领导

宠文网 > 玄幻小说 > 县领导

第24章

书籍名:《县领导》    作者:史生荣
    《县领导》章节:第24章,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有人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但很快打住。滕柯文一时无言以对。高一定很大度地大声说,那咱们就举手表决,表决继续由组织部长主持。

            对强子才任县长助理,同意的请举手时,滕柯文没举手;反对的举手时,滕柯文也没举手。对周立德的调任,滕柯文举了反对手,他还欣喜地发现,陈嫱弃了权,两种情况都没举手。但结果还是绝大多数同意,任免算正式通过。

            一种失败的情绪紧紧地笼罩了滕柯文,他感到莫名地难受,莫名地惆怅。直接回到家,靠着被子躺了。面对空荡荡了无生气的家,压抑的心情更让他烦躁难受。这个破县长当的,窝囊透了。他决定给洪灯儿打个电话,说说话,调节调节情绪。

            洪灯儿说她正准备下班,滕柯文说,如果你方便,就过来一下,咱们说说话,一起做点饭吃。

            洪灯儿愉快地答应了,并且很快背着药箱来了。滕柯文故意说,你什么时候来都不忘背药箱,可见你有多敬业。

            洪灯儿说,你只说对了一半,来你这里,我这药箱就是道具,就像《红灯记》里的红灯,既是工作的工具,又是接头的暗号,还能掩人耳目。

            滕柯文就喜欢她的这种性格,开朗大方又机智幽默,更没平常女人的斤斤计较和小肚鸡肠。滕柯文抱了她亲亲,说,你身上既有女人味,又有股消毒水味,不知为什么却特别好闻,比那些最昂贵的化妆品都好闻。

            洪灯儿说,你还没闻我抹了化妆品是什么味,那才叫更加好闻。

            滕柯文说,我这里倒有一套高级化妆品,你拿去用用看怎么样。

            是一个一尺大小的木盒,还没打开过。费好大劲才拆去包装,里面却稀稀拉拉摆了五个小瓶。有早霜晚霜,有嫩面的保湿的润手的,还有抹脚去死皮的。洪灯儿说,是人送你的吧,肯定很贵。滕柯文说,我也说不清,也贵不到哪里,有可能是人送的,有可能是什么时候开会或参观时给的,一般是放到车里,我也不知道,司机老刘心细,都拿了回来。

            

        县领导  9(6)

            收起化妆品,洪灯儿便张罗了做饭。滕柯文说,你来我这里,就让你劳心费神,我想和你说说话,咱们在一起坐一会儿再说。

            洪灯儿说,真正的生活就是穿衣吃饭这些琐事,这才是男女一起生活的本质,我觉得这才很有情趣。

            洪灯儿说着坐到滕柯文的身旁。滕柯文却心里一跳:她会不会提出和我结婚?如果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滕柯文斟酌了说,我是知道我们不能长久在一起,才觉得在一起的珍贵,才觉得做饭是浪费时间。

            洪灯儿不再做声。

            从洪灯儿脸上,他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也不想再说这些烦心的话题,便动手将她抱在怀里。亲热一阵,她来了激情,柔声在他耳边说,今晚我想睡在你这里,一晚上让你搂着,好好亲个够。

            他也是这么想的。滕柯文高兴了说,那咱们先吃饭,吃了就睡,谁喊也不起。

            滕柯文打开冰箱,说,可能有香肠一类的东西,我都给你拿出来,你看怎么能凑合一顿,简单弄点就行了。

            洪灯儿还是冷热做了六个菜一个汤。吃过洗了碗,洪灯儿就到卧室收拾床铺。滕柯文跟了过来,本想一起洗个澡,洪灯儿却利落地脱光钻进了被子。滕柯文只好也钻进去。搂了她,他仍然想说说话。洪灯儿却感觉到他明显地缺乏一股虎劲蛮劲。洪灯儿翻起身说,我倒忘了,给你带了点补药,你每天早晚各喝两口,看看有没有效果。

            药是中药,已经熬制好装在两个葡萄糖瓶里。滕柯文接过喝两口,并不苦,感觉还有点香甜,可见是她品尝了调兑好的。滕柯文一阵感动。都说老婆是家情人是花,家是暖心的衣,花是种养的草,而现在家却成了镜里的花,花却成了暖身的家。

            喝下药,他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不然她更以为他有毛病了。但状态还是不太好。都是这两天心情不好累的。心累才是真正的累。慢功出细活儿,他决定慢慢来。他细致地亲吻她的全身。这一来效果很好。听着她呻吟了不断地鼓励,他的雄性被极大地激励。事情竟然干得非常好,两人几乎都瘫软成了一堆烂泥。

            缓过劲来,两人再次搂了说话。洪灯儿好像很高兴,也可以说有点兴奋,话特别多。她说大概是八九岁时,跟了爹到县城卖野鸡,半麻袋野鸡刚摆到街上,就遇到市场管理人员清查,她只记得五六个戴了红袖箍的人如狼似虎地抢夺野鸡,爹拼命去护,被人家打得爬不起来,整整在地上躺了半天,她就那样坐在爹身边哭了半天。后半夜,爹才爬起来和她互相搀扶着摸回家。从此她就很怕城里人,更怕到城里来。他将紧紧缩进他怀里的她搂得更紧,双手不停地抚摸她的全身,好像要将她所有的创伤抚平。他也深切地感受到她还没有摆脱弱者的阴影,她仍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胸膛。相对来说,他是强大的,也许是她遇到的最强大的人了。这样一想他又有点悲哀:难道她不是爱他而是爱他的权力?他想问问她究竟爱他什么,又觉得这样的话最好还是不问。细想,又觉得自己太苛刻,太多疑,太看重自己的权力了。老话说得对,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爱的原因也是多方面的,如果自己不是县长她不会去爱,如果仅仅是县长而不是个好男子汉,她也不会去爱。再说了,没有真爱,一个女子怎么能把自己心底最痛苦最不愿让人知道的事告诉你。她说累了,要他说说他的童年,他的过去。他的童年很平淡。他家一直住在市里,那时还叫专区,父亲一直是专区供销社的领导,掌握着国家的供销物资,生活一直过得殷实平静,几乎没什么值得可说。她不答应,眨动了一双黑眼说要么就说说初恋。他觉得如果不说,就显得太虚伪太不够意思。但他的初恋是单相思,虽说是单相思,却让他至今难以忘记。大概是高中二年级,他莫名其妙地爱上了给他上英语课的女老师。他觉得她是那么漂亮那么动人,每天都盼她来上课,每次她来上课,他都眼睛发直了盯着她胡思乱想。后来看到人家肚子大了,才知道人家早已结婚。洪灯儿笑了说这不算初恋。滕柯文说,那就讲讲我的婚姻吧。

            那是一个下午,他去二中看一个朋友。朋友在操场打篮球,男女混合在一起玩得很热闹。有个女的特别活跃,满操场都是她银铃一般的笑声和叫声。他的性格不算活泼,但他却特别喜欢活泼开朗的女性。记得她那天穿了件白色的运动裤,粉色的运动衫,可能是衣服都比较紧身,衬托出她的身材是那样修长丰满。他一下眼都直了,就那样一直盯着她,直到散场。询问朋友,知道她叫吕彩虹,学校的语文教师。此后,吕彩虹的身影就抹不去地在脑海里游动。求朋友介绍,总算认识了她。但接下来却很艰难。她时而愿意,时而犹豫动摇,马拉松似地两年下来,仍没有实质进展。因为她学的是中文,看了不少书,便有许多浪漫的想法。她说她特别喜欢荒凉,特别想到没有人烟的地方静静地坐坐。他便决定带她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那是一片荒山,她很高兴,也很深沉。领了她转半天,她迷路了。这正是他设想好的,而且为此做了准备:偷偷藏了指南针,还带了手电,带了过夜的物品。故意陪她乱转到天黑,他说再不能乱找了,弄不好不但找不到出路,还会越走越远,说不定会走到狼窝。她真的吓哭了,完全同意找个山洞等待天亮。在一个小山洞里,铺点干草,用石头将洞口堵住。开始两人并排坐了,很快,寒冷让她不得不缩到他怀里。听到这里,洪灯儿禁不住问是不是真的。他说,那时年轻幼稚,以为两人抱在一起关系就确定了,现在想起来还为当时的愚蠢害怕。

            

        县领导  9(7)

            她叹息一声,然后不无嫉妒地说,怪不得,你那么爱你老婆。过一阵,她又说,说实话,是不是她比我漂亮。

            这样的问题很幼稚,也很痴情。很难让他回答,但他不想躲闪了骗她。他说,人在需要恋爱的时候,肯定有一个人让你一见钟情。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别人看漂亮不漂亮,情人眼里的情人肯定最漂亮。如果现在客观地看,她年轻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样漂亮,可惜她现在年纪大了。再说,我爱她,她一直对我一般,这一直让我感到很不公平,也很苦恼。

            洪灯儿可能感到很满意,或者很满足:她什么也不说,搂了他的脖子,不停地往他怀里拱。

            两人一直搂了说到后半夜,还是他说睡吧,她才偎在他怀里闭了眼安睡。

            被电话铃惊醒,满屋子已是一片明亮。看眼表,竟然是八点多了。电话是办公室主任张勇打来的,张勇说发言稿已经写好,要不要看一遍,看看还需要加点什么。

            九点开县直机关科级干部会,主要是宣布人事任免,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会是高一定主张召开的,滕柯文不打算发言。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挂了电话。

            洪灯儿急急忙忙穿衣洗漱,滕柯文说,不用急,慢慢来。洪灯儿说,已经迟到了,我们每天都要签到,迟到了会挨批评扣奖金的。

            滕柯文开玩笑说,你现在还怕挨批评?蒋院长还敢批评你吗。

            洪灯儿说,我可不傍你的权势,我更不会狗仗人势,我只能更兢兢业业,决不给你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