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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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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书籍名:《欲望中年》    作者:郝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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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姐妹哄笑。

        王若曦抓了张牌,看不能和又打出手,表情颇严肃地说:“我倒是真的想买个高科技含量大的搓麻秘方呢,可一到伦敦的‘牛顿科学院’那个叫啥的来着?就是那个七老八十的院长,爵士,叫啥子鸟名我忘了,反正是曾获过诺贝尔奖的那老家伙,一打听,他告我说,贵国麻将胜算法,乃是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文化积淀之精髓,其套路比孙子兵法更加博大精深,不是地球人一时半会儿能研究透的,他叫我先回国等着,一旦专题科研小组有了啥结果就立即用伊妹儿给我发过来。不过为了科研立项的严肃性先要预收我一万欧元的定金。”

        张菊香睁大着眼晴极认真的说:“王姐,这简直是太好玩了,那后来呢?”刘玲与齐咏梅早已听出王若曦是在调侃,她俩看到张菊香那副当真了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王若曦却不笑,她对着洗耳恭听的张菊香说:“后来嘛,我就跟这个老英国鬼子拜拜啦呗,个把歪老外,想算计中华民族巾帼精英的钱没门,中国妇女受洋鬼子愚弄的时代从上世纪的四九年以后就结束了。小妹你是不知道大姐这趟游旅是有多辛苦,除了白天要上埃菲尔铁塔攀爬阿尔卑斯山脉,参观大英博物馆,在豪华超巿疯狂购物外,在夕阳西下的晚霞中还要迫不得已地陪着那帮子烂团友在多瑙河河畔散步,在赛纳河上泛舟,更为要命的是直至深夜大姐我也不得休息,还在各国的希尔顿套间里挑灯夜战背麻谱呢。”齐咏梅调侃:“敢问王姐,您背的那谱是英文,法文,还是葡萄牙文的,总不至于又是中国制造吧?”王若曦:“还真的叫你不幸言中,我带出去的正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我家老刘说,那本书是他们老刘家十几代的传家宝,明朝万历年间的孤本,可值钱呢!”

        刘玲:“王姐,我咋听说,麻将牌是晚清后期才从小日本那传到中国,莫非是他老刘家的先人有着大和的血统?”大家又一阵哄笑。四个女人一台戏,她们正热闹非凡地说着,笑着,坐在王若曦下手的张菊香打出一张“三万”,王若曦雀跃地推倒牌:“边三万,和了!”其他的三个人无可奈何地上过款,继续。像是不经意地刘玲说:“人家可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王姐你回来就没查查刘哥的铺,跟他亲热亲热?”王若曦根本就没在意她的说辞,更没猜出快嘴刘玲的潜台词,她大大咧咧地说:“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在床上那股子男女激情的新鲜劲早过了,哪像你们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的。几年前我和你刘哥就脱离了低级趣味啦,现在我们之间只有友情加亲情,玩柏拉图呢。再说了,还用我查,就像我家老刘那个偌大的啤酒肚,裤裆里夹着支紧着拨拉都硬不起来的软鸟鸟,你就摆下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儿叫他白上,我看他也未必做得成。”

        刘玲:“那也未见得,前几天我还在网上看见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头强奸了个10岁的幼女呢。姐,你就没听说过童谣里唱的:‘老汉是个好老汉,有枪没子弹,一但子弹上了膛,准比小后生强……’我就不信现在的男人能有几个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王若曦:“我承认妹子你说的是有道理,人之初无善恶,关键在于我们的管理。”他俩就这么你来我往地聊,一分神,王若曦没捏紧牌,就放齐咏梅和了一把。

        重新洗牌又来,王若曦接着说:“对付男人,你得有一套办法,既要给他规定不能逾越的一定章法,又必须给他留出一定的生存空间,叫他们感觉不到有啥约束,反而男人们感觉在我们的监控下生活得很舒服,特自由。这就像好骑手能轻而易举地驾驭烈马,孙悟空永远也逃不脱如来佛的手心。说白了老公就特像我们牵在手里的风筝,不怕它飞得高,就是要把握着千万的别让它断了线。”张菊香:“我就特服气咱王姐的智慧,怪不得大姐你的后院从来都是稳踏踏的,那么大坨的一个刘哥硬是叫你管理得就像我的小猫咪那样服贴呢。”刘玲:“话是这么说,可对自己的男人我们绝不能一时一刻地放松警惕,掉以轻心。王姐,你就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儿会有多贱,设好局等着男人钻呢。齐姐、张姐,你俩真的就没听说前段发生的那件风流韵事?”

        其实此刻的齐、张二人早就对刘有福的所作所为有耳闻,她俩也听出来此时刘玲的所指,不过她们并不像刘玲那么尖刻得不给人留面子,当面捅破这层窗户纸,因此她俩装作不解地互递了个眼神儿,神色茫然地:“没呀,我们咋就没听说呢?”一向就爱热闹的王若曦早稳不住了神,她急切好奇地追问:“妹子,啥事,快跟姐说说。”看到鱼终于地咬了饵,刘玲的心里就别提有多惬意,一股战胜了强敌的快感不可抑制地在周身上下涌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体验吸食了毒品后的幻觉,飘呀,飘得真舒服极了。然而,她不把这种得意写在脸上,只把它埋在心里,也只有如此,刘玲才能更精彩地继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招儿,她是在电影里跟迫害犹太人的德国纳粹分子学来的。刘玲:“也没啥啦,就是一个歌厅小姐傍了个大款。”王若曦不以为然:“我还当是啥西洋景,这么古老的故事讲出来也没啥新鲜刺激,打牌,打牌。”张、齐二人也附和:“对,出牌,出牌。”刘玲:“这事奇就奇在,这位款爷不仅包了小狐狸精当二奶,而且还敲锣打鼓地在豪华饭店请下一世界的亲戚朋友庆贺呢,我看这个男人准是疯啦,你们想呀,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日后叫原配夫人的脸往裤裆里放?”王若曦气愤地:“这确实也太过了,可依我看,他老婆也就是个白痴,这么大的一件事,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咋也不察觉。”刘玲:“听说这老汉平常装得人五人六的,对老婆好着呢,这事是在老婆出国旅游时发生的。”“噢?”王若曦心里暗自地咯噔了一声。就像突如其来的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她的心由晴转阴,更奇怪的是从这一刻起她的右眼皮在不停地跳,心里也一阵又一阵地烦起来。一种不祥之兆向她袭来。

        她在这三个麻友面前竭力地掩盖着自己的不安:“这主儿,多大岁数啦?”刘玲:“听说跟刘哥差不多吧。”不由得王若曦心里又咯噔了一声。也不知是咋的,她后背上竟冒出一股冷汗,冷嗖嗖的。

        之后的王若曦,就像遭鬼打似的蔫菜起来,她心神不定地光打错牌。等鸡叫天亮,牌局结束的时候,兵败如山倒的她不仅把先前赢下的两千多块钱全倒出去,还反倒掏腰包狂输了五千多。先前,她在女友面前表现着的傲然霸气已因败局全无了。

        回家后,冷静下来的王若曦翻来覆去地仔细想,品味着刘玲的话中有蹊跷。这次从国外回来,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跟刘有福共同生活了二十余载的她原已本能地觉察到老公的不对头,不论是在他们的做爱床上,还是在平常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或眼神对视中,种种蛛丝马迹都表现出刘有福对她心不在焉地应付。当然先前对刘有福的种种失态她原本也还真的没往深里想,现在坐下来这么一归纳就感到疑点多多。特别是这不过20天的日子里,他曾几次三番地借口公司业务繁忙而夜不归宿。

        小事特糊涂,而大事又倍儿精明的王若曦,不愿意仅凭着他人的道听途说,或自己的怀疑与主观臆想就冤枉了刘有福,更重要的是她想经过调查后用事实证明是否属实,这就像如鲠在喉的人必须去想尽办法把那根卡着的刺吐出来,否则他会时时刻刻地感觉不舒服。

        由于家丑不可外扬的老观念,加之王若曦也不想把这件有可能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搞得沸沸扬扬的不好收拾,王若曦对究竟应从何下手调查颇费了一番心思,最后她终于选定突破口朱元璋。在这之前,她也考虑过肖江宁和刘有福平素里相亲近的其他几个人。但王若曦深知肖江宁的人品,肖江宁是那种重义气从不爱在背后拨弄事非的伟男子,要搞定他,从他的嘴里套出些老战友的不是确实很难。而和刘有福相近的其他人偏偏又和她相对生疏,搞定他们也是同样不易。惟独朱元璋,既跟自己熟悉,又有可能在金钱的诱惑面前折腰。王若曦知道,在拜金主义面前,总有些人会出卖廉耻,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赶巧这天中午一对“新人”设家宴款待月老朱元璋。刘有福和姚静拿出了好烟陈酿与丰盛的菜肴热情地款待这位保媒拉线的月下佬。在刘有福“家”朱元璋感到了久违的幸福与温馨,特别是姚静姑娘对他发自内心的那种感激叫他激动不已,重新找回了人的尊严。在席上朱元璋早就把刘有福的元配王若曦女士遗忘到爪哇国里去啦,面对着免费的美酒佳肴和女主人的殷勤吹捧,朱元璋不晕菜那才叫个怪。

        下午三点,酒足饭饱的他刚晃回家,正打算眯一觉,就接到了王若曦的手机。还没喝醉的朱元璋并不傻,甚至他早就料到王若曦准会有找他的一天。其实他也早就对刘有福有一肚子的怨气,他觉得他费劲巴拉地成全了刘有福的好事,可自己却没能得到应有的实惠,这纯属是刘有福坑了他。更使他气愤的是:刘有福对人不分远近,拿几十年的老战友当外人,他始终也没向自己提供付给慧姐的款数,使得他在向慧姐索要报酬时因心中无数而被动。但是气愤归气愤,做人的原则不能轻易改变。朱元璋自认为自己还不是小人,他与刘有福的彼此恩怨毕竟是男人之间的事,他自认为自己在王若曦面前还挺得住,面对着这朵明日的黄花他还不至于丧失了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