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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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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书籍名:《自由的爱》    作者:小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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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锐以为茜茜被黑客袭击了,跳起来就往卧室跑。茜茜把卧室门关了,躲在里面静悄悄的。符锐受黑客Trudy的影响,轻手轻脚的将把手拧动,慢慢的把门推开,往里一看:茜茜躺在小床边,盖着小被子,只露出个圆脑袋,闭着眼睛。再往旁边一看,天哪,几乎把符锐吓了个半死。

        茜茜的身边躺着一个鲜血淋淋的脑袋,圆滚滚的睁着两个凸出的眼珠,眼珠白多黑少,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它的脸上、额头上、嘴上都被刀割的横七竖八的血口子,那个脑袋比茜茜的脑袋稍小,苍白的皮肤,鲜红的血。

        茜茜安静的躺在它旁边,两个脑袋紧紧的挨在一起。

        符锐此时几乎把自己吓死,心突突的跳,两腿发软,语音发颤:我的妈呀!茜茜,你到底怎么了啊!

        茜茜睁开眼睛,没什么呀,我和天线宝宝睡觉呢!

        天线宝宝?天线宝宝怎么变成这个恐怖模样了?茜茜用红水笔把天线宝宝的嘴涂成了血肉模糊的嘴,又用黑笔在它的脸上划出横一道竖一道的口子,划得鲜血淋淋,面目全非。最可气的是天线宝宝的眼睛为什么要设计成凸出的呢?并且白多黑少,定定的往上翻。即使不这样涂血,也能把人吓死啊。

        茜茜,这个天线宝宝叫什么名字?

        叫‘敌兮’。

        敌兮!这么吓人的名字,难怪。

        敌兮对我可好了,可听话了。

        你,你,你为什么把敌兮画成这个样子?

        我是给敌兮化妆呢!

        谁教你这么画的,

        妈妈教的,爸爸,给你抱。

        符锐猛得往后一缩:别拿它碰我,这简直是个鬼,快扔了。

        我不,茜茜把敌兮抱在怀中,脸贴着它的脸,一起看着符锐。

        消失,消失,快点给我消失,你们两个,同时消失。符锐边说边惊魂未定的逃离现场。

        符锐回到书本上,一切都忘了,又得从Alice发数据包看起。看完了Alice发包,又看Trudy如何篡改,又看Bob如何接受包,刚要搞明白这其中的原理,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赶紧转过身去。天哪,符锐几乎又被吓个半死。

        茜茜黑黑的嘴,像凝固的血,眼睛上面还有两个参差不齐的黑眼睛,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眼睛下面也有两道黑眼线,弯弯的露出狰狞的笑,脸蛋上也有两块紫黑团,好像被人打了。眼睑和唇沿还隐隐有些红道道,像吸血鬼刚吸完血又开始四处寻找。

        茜茜,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呀,你吓死你爹了,你从哪学来的这些鬼把戏,你可真要了血命了。

        爸爸,我在学妈妈化妆呢!

        化妆化妆,化个屁妆,你这不是化妆,你这是化鬼,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是什么,这不是鬼是什么,你拿镜子自己照照,你自己看,自己看,是什么,说,是什么。

        符锐拿来一面镜子,对在茜茜脸前,让茜茜自己看。

        茜茜看着镜子里的鬼,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泪水冲着眼睑上的颜料,黑黑红红的往下淌,立即就从眼睛里到下巴划了两道歪歪扭扭的血迹,凄惨恐怖到极致,茜茜又用手胡乱的在脸上嘴上眉毛上一抹,整个脸就面目全非五官挪位了。

        符锐脑袋‘嗡’的一下,立刻就一片空白。

        好长时间,符锐才镇定下来。符锐叫茜茜不许哭,他带着恐惧带着气愤,把茜茜拎起来,拎到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把茜茜按在盆里一通洗。洗完擦干一看,效果不明显,涂在脸上的颜料想一下洗掉,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茜茜的皮肤又那么嫩,稍微一使劲就会破,只好就这么算了。

        符锐把茜茜抱到小床上,折腾了一晚上的茜茜总算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挺满意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睡了。她睡着的那个样子,符锐无论如何也不敢多看。

        明天是周六,典典来电话说她明天回家。那么今天晚点睡,明天睡个懒觉吧。符锐计划着,重新打起精神,又开始从Alice发数据包看起。

        第二天,典典回来了,平时茜茜一听到妈妈的敲门声,早就像小鸟一样飞去迎接了,今天茜茜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符锐把典典迎了进来,典典第一句话就是:“茜茜呢?十多天没有看到茜茜了,都想得不行了。快让茜茜过来,让妈妈疼一疼。”

        符锐说:“你自己去找吧,她昨天在自己脸上乱画,画得跟个鬼一样,现在躲起来了,没脸见人了。”

        典典说:“你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你还凶什么,她画的时候,你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在打电脑了。”

        符锐说:“我的好老婆,你不要再说我了,我都快被茜茜折腾死了,马上要考试了,我简直都顾不过来了,整天都快被急死了。”

        典典同情的看了符锐一会儿,跑到符锐跟前,亲了符锐一口,说:“辛苦你了。”然后把包一扔,就到屋里去找茜茜了。

        符锐站在门口,嘴里数着数等典典的尖叫声。典典嘴里说着:“茜茜藏在哪儿呢?茜茜藏在哪儿呢?藏在门后面?不是不是;藏在衣柜里面?不是不是;藏在床后面?不是不是;咦,看到茜茜的脚了,茜茜藏在窗帘后面呢!妈妈来喽,妈妈来喽,妈妈来抓茜茜了,抓茜茜了,抓住了,抓住了,哇,妈呀,啊~,啊~,啊~”

        符锐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比他预想的还要尖还要高,符锐赶紧跑过去,去哄典典。

        典典心疼的抱着茜茜,茜茜窘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满是泪光。

        典典一边心疼的给茜茜擦眼泪,一边问茜茜:“爸爸在家陪你玩了吗?”茜茜说:“没有,爸爸就光看电脑。”典典问:“你哭了吗?”茜茜说:“哭了。”典典问:“那爸爸管你了吗?”茜茜说:“爸爸不让我哭,爸爸还把我脑袋往水里按。”

        于是,这两个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女人,都含着满眼的泪光一起抬头仇恨的看着符锐。

        符锐是一个罪人,符锐什么也不能说。符锐跑上去,抱住典典,把手伸到典典的嘴边说:“好典典,你咬我吧,别生气,别生气。”

        典典看着符锐的手臂,符锐的手臂上有两处烟头烫过的疤痕,那是符锐对她忠贞不渝的爱情,像池塘上漂着洁白的荷花。典典用牙轻轻的咬在那儿,把脸贴在符锐的怀里,静静的一动也不动。

        茜茜不懂得这些,她认为爸爸欺负了她和妈妈,她迅速的伸出两只小手,狠狠的抓住爸爸的胳膊,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使劲掐,使劲掐。

        符锐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但是有茜茜在,符锐什么也干不了,典典说:“老公,我把茜茜带到千百度去,等你考完试了,再带回来吧。”符锐说:“这怎么行,你们千百度的吃住条件那么差,茜茜怎么受的了。”典典说:“谁说我们吃住条件差,我们现在条件可好了,大姨对我偏心。以前我们单位有把小孩领去的,大姨都给安排单间了呢,我这回一样也能给安排单间。”符锐说:“不行,你们那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典典说:“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啊?”符锐赶紧说:“没有,但我猜想应该不好吧。”典典说:“没事的,我怎么会让茜茜去遭罪呢,肯定没问题。”符锐又问典典到底有没有人领小孩子去过,典典说的有名有姓,看起来也不象是撒谎。

        符锐想来想去,感觉到茜茜实在是太影响学习了,如果茜茜在,恐怕今年的考试真的要白费。最后符锐狠下心,同意了。典典临走的时候跟符锐说:“老公,你要是一名工程师,我会多么的骄傲啊,我做梦都不敢相信,要是你考上了,随便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说到这,典典朝符锐调情的笑了笑。然后,典典又开玩笑说:“如果你考不上,我就和茜茜不回来了。”

        其实典典她们千百度真的有人曾经把自己的孩子领去过,来客人的时候就就让别的姑娘帮着带一会儿,没事的时候就大家一起逗着玩。有一件比较可笑的事:有一个孩子,看到妈妈不见了,悄悄的到处去找,过了好长时回来了,战战兢兢的问别人:阿姨,睡在我妈妈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典典走了以后,符锐感觉到啥也不要说了,啥也不要想了,就是个学,到时候考过去了,什么都在里面了。

        符锐这辈子恐怕也没有这么认真学习过,他除了把几本教材看完了,还看了大量的辅导书,做了好几套模拟题和往年的考试题。

        符锐在考试的前一天来到了省城,先去考试的那所学校看了考场,然后就近找了个旅馆住下了。就在这一天里,符锐还是没有一点放松,躲在旅馆里把每一本参考书又翻了一边。

        考试如期进行了,符锐好象有10年没有参加大型考试了,今天还有一点紧张。进了考场,考生似乎都只有20出头,大多是高校计算机系的毕业生,符锐在这里边算是老生了。每个教室里有30名考生,能考过去的大约只有2个吧。这个考场里有哪2个呢?应该有符锐一个吧。

        上午是理论题,题发下来以后,符锐发觉这次出的题似乎有意要纠正教材上的错误,符锐幸亏没有只看教材,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考题有意要纠正教材上的错误,似乎对考生不太公平。

        符锐理论题答得不错,答完以后还检查了一边,检查完了,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题不象是传说中的那么难,然后符锐就很有信心能通过理论考试了。

        下午的试题是实践题,这对于符锐来说并不是太困难,因为符锐有近10年的实践经验,而对于那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来说,就很不容易了,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去亲手去组建网络。所以考试还没有进行到一半,考生就走了一半。

        符锐把下午题也检查了一遍,符锐感觉非常好,符锐交卷的时候仿佛心中的一块石头一下落了地,好象网络工程师的资格证书放在来年的某一天,到时候去取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