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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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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魂之决意

书籍名:《紫荆之月》    作者:惊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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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的挥拳再一次落空。没有受到任何妨碍,我与微民的灵魂相见了。望着被穿刺在魔剑上的微民,我伸出手去想要将他解放,却遭到了拒绝。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没有力量护送你出去吗?”我收回被拒绝的念波打得发麻的手掌,鼓励对方。“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你也应该知道迪亚波罗只是我的手下败将,它没可能阻止我带你离开。”

        “不。”微民的灵魂发出坚定的拒绝意念:“我不能离开这里,一旦我走了,就只能任由那魔头在我的身体里为所欲为,我绝不会让它有机会放肆。”

        “这具躯体已经和你没有联系了。每一个细胞都被彻底的压碎然后重新组合,你也感觉到了吧?你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去指挥体内能量的流动,感知外界的冷暖干湿变化。你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吗?你知道这具躯体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吗?你还能控制生命的能量打碎束缚吗?”

        “既然这些你都感受不到,控制不到,你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承受无尽的寂寞与痛苦,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呢?”我用力鼓动着自己的舌头(如果意识也有舌头的话)劝说他:“和我离开,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为你重造一个身体,再不济也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安全、舒适的容器暂时栖身,等我去找一个适合你的身体再为你转换。”见微民似乎仍然不为所动,我又动之以情:“冬妮娅在担心你,她在为你流泪,为守护你而孤军奋斗,外面的风很大,雪也很冷,她想念你的温暖,想念你的笑容,她需要你回到她的身边!”

        微民的灵魂光芒开始摇曳,他被打动了,他在思考着,然后他再一次坚定的回答:“不!”

        我生出一股强烈的想要挠头的冲动,正打算不顾一切的破坏枷锁强行带走微民,可能是感应到了我粗暴的决意,金色的盾牌横亘在了我的前进方向上。

        “没有任何人可以侵入的神圣的心之领域,心之光。”

        我只有一点点的吃惊。这是在谁心里都存在的、任何人只要有纯粹的意志就可以展开的心之壁,如果不是有着这张王牌,迪亚波罗早就把微民那弱小的灵魂吞噬殆尽了。所以我吃惊并不是因为微民可以使出这一招数,而是吃惊于他不愿离开的决心之牢固。

        “为什么?”隔着光辉持久不散的心之壁,我认真的传递出自己的困惑。“为什么你这么想要留在这个只有痛苦与寂寞的死亡之地?”

        “即便我无法发挥任何力量,也不能影响这具身体的任何行动,但只要我还存在,迪亚波罗就不算完全胜利。只要我还存在,迪亚波罗的完美魔体就永远做不到毫无破绽。我的存在就是它最致命的死穴。”

        我被震撼了,一股敬意油然而生。其实我还有很多话可以劝他,最有力的理由莫过于我可以在带他离开之后,马上就下手毁灭胚胎,那样就可以不用他牺牲自己。

        话已经涌到嘴边,可是我又咽了回去。微民并不是一个笨人,从看到我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可以想到我所想到的方案,当然也就想到了这个方案的风险。迪亚波罗它也不是笨蛋,它既然敢敞开大门把我放进来,想要利用我除去自己的心头之患,必然也有毁灭我们的把握。说到底,现在这里是它的地盘,它设计的战场。而且它并不需要同时对付我们,只要能消灭我们其中之一,它的目的就达到了。

        魔剑、微民、生命核心,这三者现在是连为一体。这也是为什么微民仅靠一道A·T·FIELD就可以撑到现在的关键,微民身后就是自己的命根子,迪亚波罗岂敢放手猛攻。可是一旦我拔出魔剑,放下微民,它的顾忌就不复存在。只需一动念,无所不化的天魔劲就会如海啸山崩般向我们袭来。

        “我,明白了。”我叹息着打消了带走微民的念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什么话要转告你的妻子吗?”

        “今生后世,我们一定会有再相逢的一天。”

        我点了点头,神念闪电般地向后倒掠回去。既然我不能说动微民弃位逃生,迪亚波罗为除后患,必定会出尽手段把我消灭在体内。留恋不去,只会给它偷袭我创造更大的机会。

        这一次,我的预料再没有落空。几乎就在我神念移动的同一时间,天魔劲便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的涌来,差一点就把我包在其中。可是饶是神思如电,终究不是无影无踪,尤其我为了及时退身,只能顺着进来时留下的意念标识撤退,更方便了迪亚波罗捕捉我的行踪。

        身后是如洪水般紧追不舍的天魔劲,前方的道路上,每一处标识所在都埋伏下了潜劲陷阱,就等着我往上踩,往里钻。

        不过既然知道了破坏胎胚组织也不会伤及微民,我自然也不像进来时那般小心客气。神思急转,一念三千,幻刀心剑,卷起烈火疾风,荡起鸣雷闪电,一路扫荡过去,也不知摧毁了几十亿细胞,焚干了多少升血液,终于杀到了离我本体只有一层薄皮相隔的地方。我却不敢轻松,因为一个魁梧狰狞的巨影正伫立在最后的一个意识标志上。

        大魔神王迪亚波罗的灵魂终于亲身降临,如火如荼的怒意与憎恨仿佛战袍般密裹着它,在我的感知中猎猎飞扬,灼痛了我的心。也让我感觉到一丝怪异,它对我居然只有怒意,而不是杀意?

        身后的天魔劲洪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涌动,我也收住神思,在距离大魔神王灵魂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由于是神念交流,虽然双方都是按现实中的身高比例幻化出的灵体,我也不必站在地上仰头看对方的脸色,双方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如果把那场面按现实思维画成图画,那场面就是我负手悬浮在空中,与迪亚波罗鼻子顶鼻子的相互瞪视。双方当事人可能觉得够劲够威势,可仔细想想,其实这是种很不雅观而且没品的较劲方式啦。

        “你这大红牛,如果不敢动手的话,就别占着大道,回家收拾后院去吧!”我挑拨道:“刚才我砍得太顺手,连没必要去动的组织也破坏了不少,修补重组起来可得花上你好一番功夫,你还有闲情怡致在这里和我玩大小眼,准备放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新身体腐烂化脓吗?”

        迪亚波罗重重的哼了一声,灵体上缠绕的怒火更炽烈了,可是仍然没有杀意溢出,我的心情略为放松,猜测它可能是想和我谈判。果然,大魔神王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交出那个女人的全部资料,朕便放你回去。否则,你就准备留下一魂两魄做朕的补品吧!”

        “女人?哪个女人?”一时间我真的被迪亚波罗的要求弄糊涂了。难道它在说冬妮娅?那可不能给它。

        “装什么糊涂,那头蝙蝠女莫妮卡,她是你的部下吧?”

        我愣住了。莫妮卡千方百计的想要解放迪亚波罗,迪亚波罗却不了解她的情况?居然还要向我要情报,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你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还要问我要资料?”我试探地反问回去。

        “朕怎么会对那种禽不禽兽不兽的东西有性趣。”迪亚波罗先是瞪圆了眼睛,而后瞳孔回缩,似乎猜出了我的用意:“少说废话!一句话,你愿不愿意交易?”

        大魔神王战意暴涨的同时,我神念所在的细胞空间压力大增,身后停滞的天魔劲洪流也开始蠢蠢欲动。我急速地思考了一下,让迪亚波罗了解了莫妮卡的情况,日后可能会导致这两人从单方面的收、发信关系变成双边互动,对世界安全的威胁只会更大。可是这也是一个破坏两者关系的机会,只要我在给迪亚波罗的资料里做点手脚……不行,交易不成则罢,如果达成了协议,我就不应该弄虚作假。对敌人的欺骟也是欺骗,是邪恶的罪行。

        那么,结果还是只有硬闯了。只是迪亚波罗的豪言一点也不过分,虽然它拦不下我,可是要削弱我的魂魄力量还是做得到的,魂魄缺损,对修炼真·乙太诀伤害极大,可是与全世界的安危相比……

        我一振双臂,当年用来击倒迪亚波罗的狼牙妖棒出现在手中。摆开架姿,我冲对面大喝一声:“你要战,便来战吧!”

        出乎我的意料,听到我发出的挑战宣告之后,迪亚波罗虽然战意更盛,灵体上血焰乱窜,形成怒涛汹涌,却没有马上挥拳殴来,也没有亮剑立势,而是用一种压抑的心语传念过来。

        “当年你我一战,各为其私,成王败寇,倒也不冤。今日你要与我生死决战,无论胜败,结果都是便宜了场外看客。你我俱当世强雄,如何能效那跳梁丑彩衣娱人?”

        我心头一震,想不到迪亚波罗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过去只当它是头嗜血狂魔,却是小觑它了。而它口中说的看客,我心知绝对不会是指布鲁·斯凯和冬妮娅,那么说……

        “你与莫妮卡确实不相识?”

        “单看那巫妖老儿的记忆,朕过去应该不曾与此女打过交道。”

        见迪亚波罗态度坦荡,我也索性把顾忌说开了。

        “你过去虽不识她,今后却是难料。此女性情阴险狠辣,若你收她为臂助,为害更烈,更难被人收伏,我不能冒这个险。”

        迪亚波罗闻言洪声大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所虑虽然极是道理,可是难道没有你的资料,朕将来就不能收她为己用了么?你说她阴险狠辣,当拿出有力的资料来刺激我对她的猜忌之心,说不定还能让我绝了将她收罗麾下的念头。你藏私不传,又有何好处了?”

        我听得一怔,不得不承认迪亚波罗说的有理。当下干笑两声,将记得的资料复制压缩成一念力球,正待交予迪亚波罗,但总是难绝对它信用的怀疑。心念一转,我口中叫它:“接着。”却反手将念力球往后方天魔劲洪流中抛去,本想借此引诱迪亚波罗分神移念,自己就可以乘机夺路而逸。不想大魔神王在原位巍然不动,身后那股霸道猛烈的天魔劲洪流气势忽地一变,在盘旋往复间,褪尽烈气,将摧蚀万物的破坏力化为柔和,轻轻接住了念力球。

        “几十年蛰伏潜修,大红牛你的天魔功修为更加精进了。”我干笑道:“能将天魔劲运用到这般境界,堪称神乎其技。”

        嘴上夸赞,我心下更是警戒,如今念力球已经落入它手,是否肯让出路来,却还在未知。从它刚才展露的那一手来看,如果要战的话,我要留下东西的恐怕不止一魂两魄之数。

        迪亚波罗不悦地睥睨着我,操纵天魔劲像天女献礼一样把念力球送到它面前,一口吞下,闭目感应片刻,挪动身体,为我让出了离境出口,倒叫我生出一股愧意。

        不过惭愧归惭愧,我还是不欲再多停留下去,先前一路恃强硬闯,神思消耗极大,也很受了几下不轻的打击,还是早点归位的好。

        戒慎戒备的从迪亚波罗身边走过时,大魔神王对我低声说了一句话,其内容叫我一愣。转头想要问个仔细,它却已经遁去无踪。我只怀着满心疑虑,收神归位,阵阵寒涛,激得我全身猛打哆嗦,不敢再在池中逗留,双手一划,破水而出。落回地面之后,又凝神聚念,把侵入体内的寒气炼化成妖力,倒也不无小补。

        还没有睁开眼睛,我便感觉到冬妮娅与布鲁·斯凯来到了身边,另外还多了一人,正是艾勒贝拉战士之长蓝顿·血莉,三道迫切的视线聚焦在我脸上,把我的脸皮都烧热了。我定了定神,张开结界,隔断声音并扭曲光线,令得在暗处的妖魔之眼无法窥得结界内的真实情况,才把在胚胎体内的经历娓娓道来,关于微民那段我讲得极细,冬妮娅在听的过程中,时而紧咬下唇,眉挂忧色,时而轻切贝齿,眼透紧张,当她听到我问微民有没有话要带给她的时候,先是屏紧了呼吸,听我念出“今生后世,我们一定会有再相逢的一天。”这句话之后,她紧绷着的身体一下放松,似乎就要瘫倒,但马上又坚强的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引以自豪的表情,但眼角噙泪,一抹怅然失落之色终是难消,让我看得十分心痛。

        蓝顿·血莉半旋转身体,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大声说道:“请原谅艾勒贝拉一族对你们的误会与冷落,你的丈夫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战士!”

        布鲁·斯凯也感叹道:“东方有佛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寥寥微言,却包含了无比的慈悲勇猛与自我牺牲精神,正是微民这番心意举动的写照,是了不起的大德大能大智慧啊!”

        我虽觉布鲁·斯凯说话方式太酸,可是确实也道出了我的感受,于是在一旁附和的用力点头,正想再锦上添花的加上几句。冬妮娅从野妖精怀里轻轻挣出,噙泪笑道:“我家那位又有什么大智慧了?他那个人笨笨拙拙的,连点哄人的小聪明都没有,只是死心眼,丢不开自己的责任。”

        说到这里,冬妮娅昂头挺胸,舒开双臂,仿佛要借着这个动作把所有的郁闷与哀愁全部赶出身体,望着天空中的朵朵浮云,轻声说道:“从小,他就一心梦想着成为骑士。自我牺牲精神正是作为一名合格骑士的基本要求,他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尽到了一个骑士的义务,只要大家今后也不忘记他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与最好的奖赏了。”

        “不会有人忘记他的。”布鲁·斯凯轻轻弹了一下手指:“他的壮举将永载史册,为后人们仰慕。”

        “只要艾勒贝拉一族存在,微民阁下永远是我们战士的楷模。”

        “拜托你们,别用这种仿佛他已经成为过去式的语气说话吧。”虽然现在的场面很让人感动,可是我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然后才发觉问题之所在,说:“微民自己都还没有放弃生还现世的希望,你们就在这里为历史做总结表态,心态未免太超前也太悲观了。”

        三人相互对视,然后齐齐向我看来,异口同声的指责说:“是你把他的处境形容的无可挽救啊!”

        “那是你们太心急了,我后面还有话要说呢。”

        我在口中碎碎念叨,把和微民分手之后的事做了补充说明。对于返程路上的凶险,我只用一句“突破迪亚波罗设下的障碍”带了过去,把途述的重点放在了与迪亚波罗的会面上。r  />
        在我说完之后,对面三人反应各不相同。蓝顿·血莉对我投以充满怀疑的眼神,布鲁·斯凯沉吟不语,冬妮娅苍白的脸庞却重新泛起了一丝血色,希冀的光芒在她眼底闪动。也正是因为注意到了冬妮娅神情的变化,蓝顿·血莉才只是动了动嘴唇,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看来野妖精虽然性情直爽,却也不是完全不看场合与当事人心情就发言的呆头鹅。

        “照你的话说,那莫妮卡这个夜之女王的行为动机就非常可疑。”布鲁·斯凯叉手摩擦着两根拇指,把他的想法缓缓道来:“她所谋求的东西,可能不只是解放迪亚波罗和轮回之门,也许她有着出乎唐你预料之外的巨大的野心,解放迪亚波罗与召返魔族可能只是她庞大阴谋的第一阶段目的。不过,也不能排除这是迪亚波罗的疑兵之计,想把我们的注意力从它转到莫妮卡身上。”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可资我们做判断的资料太少了。”我叹道:“无论是对莫妮卡还是迪亚波罗,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对这两个人的了解实在太少。过去我把莫妮卡当成玩物,对她的种种异常表现视而不见,现在反过来被她狠狠地玩弄。当年我以为迪亚波罗是头没有心机的狂暴凶兽,只是依靠嗜血好斗的本能指引行动,今天双方站在平等的立场上交谈过后,我才发现它拥有与人类相同的行为特征和自我意识水平,能够有意识、有目的、有计划地支配它的情绪和活动,以实现预定目的。所以我们绝不可以看轻了它的智慧。”

        “这么说,它的那些话果然不可信了?“蓝顿·血莉还是忍不住把话挑明了。我瞥了一眼冬妮娅黯淡下去的表情,赶紧说:“那要看事态会怎么样变化,如果我们能始终掌握主动,它为了自身的安危与自由,未必敢欺骗我们。”

        “说清楚点。”野妖精眉头大皱:“是真实还是谎言,不就一句话吗?”

        “它这是在撒饵。”布鲁·斯凯代我解释说:“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我们刚才说过了。另一个目的,也是最主要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牵制我们的行动。唐和微民对话,它肯定也都听到了,在了解到自己手上的人质有必死的决心之后,它会担心我们将不再顾忌其死活,放手毁灭胚胎。所以它才丢给唐那样一个问题——‘如果朕说想要回家,你们肯放朕走吗?’我来问你们,你们愿意放它回家吗?”

        “当然不行了,它这一走,不是把冬妮娅的丈夫也带走了?”蓝顿·血莉抢先答道。冬妮娅也跟着摇摇头,但是她明显的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布鲁·斯凯把她的迟疑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又问道:“那好,我换个问法——如果朕交还微民的灵魂给你们,你们愿意放朕走吗?”

        野妖精愣了一下,转眼去看冬妮娅,却被布鲁·斯凯制止:“不要看别人,你只当冬妮娅并不存在,就从艾勒贝拉一族的立场去考虑它的条件。”

        蓝顿·血莉露出苦恼的表情,想了半天才开口:“如果要我们把冬妮娅排除在考虑外,那根本不用任何条件,我们就会很乐意把它送走。”

        布鲁·斯凯再转头看着冬妮娅,问:“那你呢?我在第一次问你们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想说,如果它肯把微民还给你,你就会同意放它走?”

        冬妮娅一下胀红了脸,布鲁·斯凯露出宽容的笑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说:“你会这样想,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因为,我在听到它的问题的时候,也生出了同样的想法,不过不是和你一样,而是和血莉她一样的想法。”

        “感谢真神,这个大瘟神要是肯自愿滚回老家的话,那真是太值得庆幸的喜事了。”布鲁·斯凯突然举高双臂,对天高呼,把在场的两位女士吓了一跳。然后他放下手臂,说:“这就是我一开始的想法了。”  他的目光缓缓划过我们的面孔,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大家想到的都是放它走,而不是消灭它。你们明白其中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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