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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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打趣问道。上杉一瞪眼：“我是佛拉拿人！”
“现在的青年军大部分成员都是甲组球会的预备组球员，能够在甲组当后备球员已很不错，好像卡西亚（Caccia）一般能够经常在甲组上阵实属少见。你们如果能保持高水准的表现，说不定能补选入去青年军的大军中。”艾尼尔对一众年青球员好像庄尼、杜维尔等说。杜维尔道：“我在半年前曾接到青年军领队艾美臣（Emerson）打来的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他们的集训，不过我拒绝了。”
“为甚么呢？”庄尼问。杜维尔解释说：“我当时正忙考试及高中足球赛，根本没有时间。”
比赛完结，虽然充满惊险，但佛拉拿十九岁以下国家队还是继荷兰、西班牙、葡萄牙、瑞典四国后成为最后一支欧洲区出线队伍，并且连续第三届打进世青杯决赛周。
杜维尔和舒桦走上了宿舍二楼，杜维尔看见没有人，便放心对舒桦说道：“看来早达并没有受到影响呢。”
“怎么会？早达的心理质素这么高。”舒桦摇头说：“我先前担心的却是简，但看来他也没甚么事……倒是我们过虑了。”
“怎么算是过虑？试想想，遭受如此惨败，连我也几乎信心尽失。这件事还是莫给领队知道好，否则责怪下来可不是玩的。”杜维尔皱眉说。舒桦用力打了杜维尔肩头一下，道：“没事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还是我们先入两球的……每一场比赛也是独立，输掉的在下一场对星队真正的联赛再讨回来吧。”
前几日杜维尔及舒桦等一行人被奈布仑邀去和星队预备组打了一场半场三十分钟的七人足球赛。一开始时对方采用全预备组上阵，当中也只有一个叫列卡度的球员稍有名气。杜维尔等和对手拉成均势，还把握两个机会由早达和庄尼先后射入两球。正当众人意气风发时，奈布仑换入拿比利和汤马两个甲组队的年青球员，形势立时逆转，黑洞众人简直只有挨打的份儿，完半场前已被对手三比二反超前。下半场托维祖亦自动请缨加入战圈，结果是以总比数二比七落败，黑洞一众年青人引以为奇耻大辱。
幸好虽然经此一劫，几个小伙子并未因此而大受打击，相反都决意再加以苦练，希望能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早达在作客英格兰的世青杯外围赛中显然已忘记那惨痛的经历而尽情发挥，表现出令人叹为观止的技术。
接下来又是上演佛拉拿甲组联赛的周末时间了。
这一次自卫队将会连续打两场比赛，但之前因军方演习而押后的对锡简蒙的一场则会在稍后再觅档期。自卫队的两场比赛分别是在今日对云达斯拉，以及在星期三对黑洞。相反黑洞今周只有在星期三对自卫队的一场联赛，换言之在星期六轮空。既然闲来无事，领队修顿指示球员去观看其他球队的比赛。
舒桦和艾斯，汤马士及舒密加去看热拿亚体育会对黄蜂的一场比赛。四人经过球员专用的通道，却碰上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赫然就是热拿亚体育会在上季季尾才购入的皇牌，卡尔狄。
“你好啊！舒密加。”卡尔狄老远就向他们四人挥了挥手走过来。舒桦想不到他们会是认识的，但想深一层这又没甚么大不了，上届他们都是在甲组联赛效力自然是互相对赛过，好像舒桦自己就和第一场联赛中遇到的卡尔轩斯、史提芬等相交了。
“你的脚伤究竟是不是全好了？”卡尔狄走近他们，朗声问道。舒密加悠然说道：“这还用说吗？君不见我已立即射入一球了吗？”
“是吗？”卡尔狄说话并不饶人：“如果是状态十足的话对着终结者又怎会才入得一球呢？况且积达不断制造机会给你。”
“那又真是……怎及得上你。”舒密加摇头苦笑。
“你会再休息一周吧？”卡尔狄问。
“这个……大概是会的，让自己的状态提升更加高，表现在好些。”舒密加反问：“你呢？你的伤患也全好了？”
“这个当然，你看见我的表现了。”卡尔狄抱着双臂，然后转头盯着汤马士：“你终於可以当正选了，这是你梦寐以求的。”
汤马士喉咙发出怪声，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卡尔狄。舒桦知道汤马士自以为是不信任任何人，但这种程度的敌意也是少有的，不禁觉得奇怪。只听得卡尔狄冷冷地说道：“我以为我一直是你最大的障碍，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汤马士重重地哼了一声，反问：“这是甚么说话？”
卡尔狄笑着道：“当初外面的人常说因为我而令到你没有正选和表演机会，但是我离开了的现在又怎么样？你已有机会正选出场却打成这样子，比上杉还要差劲，你怎对得起我呀？有正选位置又怎样？看来你是没有资格打正选的了。”
汤马士一把揪着卡尔狄的球衣，喝道：“你想打架吗？混蛋！”卡尔狄亦不肯示弱，一拳击在汤马士的肚子。艾斯和舒密加忙分开二人，叫道：“你们二人怎么了，还年青吗？”就连球场的警卫都给惊动跑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卡尔狄推开了汤马士，整理一下球衣，说道：“这可不关我事，我不过是说出人人都看到的事实罢了。”
艾斯一边按着还不肯罢休的汤马士，一边问道：“有一件事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你──你为甚么要毁约离开黑洞，牵我们的后腿？”
卡尔狄奇怪地望着艾斯，半晌才说：“今日是自我离开后第一次再遇见你们，难怪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不过现在的球员都是向钱看的，我亦未能免俗啊！三十二岁了，现在不搵钱预备退休的话更待何时？”
舒密加摇头道：“我们成为队友已不是短日子，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如果你是这么喜欢金钱的话根本就不必留在佛拉拿。”
卡尔狄朗声笑了起来：“真是的，别老是摆出一副了解他人的样子。”顿了一会，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实讲，我本来是想趁我的职业球员生涯还未完结作多些不同的嚐试。虽然热拿亚的上季成绩并不是太好，但很有诚意邀请我加盟，又保证让我在位置上得到很大的自由，进攻都由我随心所欲……我想试试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去到甚么地步，这是留在黑洞所没有的感觉。在黑洞有古拿、积达和舒密加你，我的打法受到整体合作而限制，这是我所不适意的。”
舒密加点头：“说起来，你一直对在黑洞的位置不甚满意。”卡尔狄承认：“对。在黑洞因为有你和积达两名出色的前锋，我一直都是担任攻击中场去支援你们，若改打三箭头我亦是站在你们两人之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和积达都没有你可打多个位置的能力。你随了拥有过关斩将及入球能力之外，还能阅读球赛和作出致命传送，我们也及不上你，因此也只好屈就你了。”
“我也没怪任何人，只是在季中受伤，心想不如顺便作一个新开始，转变一下环境，於是决定转会，热拿亚付不起那转会费，我便自己解约。”
艾斯说道：“也是领队他好人你才可轻易离去．否则法庭上见面也不知道是否能如你所愿。”
“我实在想当回前锋，私下和修顿谈过后，既然他不能满足我在位置上的简单要求，也不阻止我在仅余几年的发展……所以让我自由转会。不过，我是第一个提出离开球队的人，后来集体离队的事根本就不是我所能预料的，”卡尔狄向众人解释：“事后我知道了也是大吃一惊。”
“算了吧。那不过是几个卑鄙的人差劲的行为罢了，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误会。”舒密加苦笑道。卡尔狄拍了他的膊头说：“你们还是不曾吃亏啊，原有阵容中前有积达后有古拿，你又及时康复，戴亚、上杉当上正选都令人眼前一亮，一班小将更是斗志可嘉。想不到过渡期竟然这样短便回到正轨。”
“总算没给你们弄垮，虽然有几个当然正选走掉，又有人退休挂靴和约满，但队形还勉强维持到……”艾斯摊手故作轻松说。
“嗯……”卡尔狄还想说甚么，却看见有队友向他招手：“球赛即将开始，我也不多说了，比赛之后你们有空的话再来找我……呀！对了！为了答谢你们来看我比赛，今天我要大演帽子戏法。”一说完立即转身走了开去。
“要大演帽子戏法？”艾斯听得咋舌。“哼，这是甚么说话！”汤马士咬牙骂道。舒密加摇头道：“卡尔狄从来都不说空话，他不是自以为是的那种人。”说着忍不住望了望汤马士一眼。艾斯奇怪道：“难道他真的有自信一定能一场比赛射入三球？”舒密加问：“他今天的对手是？”艾斯答道：“黄蜂。”舒密加不再作声。
看见舒桦一直呆在一旁不作声，艾斯用力拍了他一下，问：“你怎么了？”这时舒密加已和汤马士走远了，舒桦不禁问道：“刚才你们的说话我几乎听不明白……难道那个卡尔狄竟是……竟是黑洞上一季的球员？”
“你怎么了？到了今天只要球会放人的话转会已是家常便饭了。”
“也许……可能我对上一季所发生的事始终不明不白的，却耿耿於怀……”
艾斯吸了口气，看见汤马士走远了，才说：“不是我们刻意回避问题，但汤马士和卡尔狄不和，所以没必要惹他的话大家都不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