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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的黑色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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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书籍名:《上门女婿的黑色童话》    作者:我比你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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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居高临下看着我们母子,以为我和别的上门女婿一样,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他们就有了强烈的优越感。万恶的人民币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是精品还是劣质品,有潜力还是没潜力,用人民币就能测量得清清楚楚,于是我成了没潜力的劣质品,陈家人就能趾高气昂地冲我和我妈指手画脚。

        可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招赘女婿,我和月萍不同于其它招赘夫妻,我至少也是个走精品路线的上门女婿,我与众不同。陈家人不能把我看扁,更不能把我妈也看扁,否则我跟他们没完!

        真他妈操蛋!没钱就是抬不起头!还要连累我妈受委屈!

        年初一,我们参加幸福村春节联欢会,村民们个个喜笑颜开,可我开心不起来,他们都有价值十八万的大红包,我却两手空空。年初二,我们去李玉桂娘家拜年,少不了要极力表现,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女婿,才对得起我的好丈母娘。年初三,我们又去陈文贵家聚会,度过无聊之极的一晚。年初四,说好去陈淑珍家聚餐,我请假走人。

        月琴约我年初五在乡下见面,我对月萍说要和我妈去乡下表舅家拜年,初四下午走,初六回来,月萍不疑有它,放我两天假,我开车带我妈直奔乡下而去。

        我舅还在原先那个村子生活,经过十多年的开发建设,村子早已变样,竖立起一座座的农居和厂房,舅舅早几年办了个造纸厂,赚了不少钱,成为村里第一批富裕起来的人。

        我们母子的到来令舅舅全家高兴之极,舅舅有一个二十岁的女儿和一个十八岁的儿子,平时在县城住校读书,放假才回来,俩小孩和我特别亲近,还有慈祥的舅妈,全家老小热情招待我们母子,浓浓亲情,十足温暖。

        次日是大年初五,清晨时分,我独自开车来到十公里外的中心镇,来回兜几个圈子,终于找到那个老祠堂。

        我给月琴打电话,号码还是关机,我发一条消息过去:我在祠堂等你,不见不散。这样月琴一开机就能收到。

        这个祠堂是旧时原住民祭祀祖先的场所,年久失修,早已残破不堪,我少年时来这游玩尚能见到不少老人孩子在此聚会,现在已空无一人,都去了镇上新建的活动中心,若非这祠堂存留百余年,具有一定文物价值,恐怕早已拆除了事。

        我缓缓走进祠堂内部,边走边看,搜索少年时的种种记忆。祠堂内部比外围更破旧,仅剩断瓦残垣,中央天井中杂草丛生,透着一股淡淡的悲凉,仿佛连青石路面也在回忆往昔,随着我的脚步发出“咯吱”声,诉说着古老的历史。

        沿着回廊饶过天井和正壁,来到后厅,前方不远处就是后花园,当年我曾和月琴在那里坐了一天。时间过去太久,其中细节我早已忘记,就连这祠堂也觉得陌生,只是凭借脑海中的影像来捕捉熟悉的场景。穿过后厅,眼前豁然开朗,后花园中长草轻舞,老树苍劲,此情此境,似曾相识。

        老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女子。

        荒凉的庭园,静立的女子,衣袂风飞,长发飘扬,衬着斜斜舞动的草叶和枝杈交错的树干,勾勒出一幅宁静而又孤单的画面。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上方的树枝,一动不动,与这景致和意境融合为一,难分彼此。从我的视角看过去,有一种奇特的视觉震撼力,不敢妄动分毫,怕打扰了她的宁静。

        良久良久,我始终没有出声,她先转过身来,深深注视着我,说:“来了。”

        我心中泛起难以形容的感受,深吸一口气,走上几步,说:“刚给你发了消息,没想到你早已站在这里。”

        她说:“才来没多久,坐吧。”

        我说:“坐哪里?”

        她说:“随便。”

        两人相视一笑,找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并肩坐下。

        沉默一阵,她轻叹道:“很久没回来了,在这里回忆往昔,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说:“你呢?有何感想?”

        “月琴,”我答非所问:“我想你。”

        月琴淡淡地笑了。

        第四十四章  扫把星

        …………

        “……好了,这就是我的经历,很简单,一点也不精彩。”

        “这已经很精彩了。”

        “月琴,你在那个俱乐部三楼……做得开心吗?”

        “没有什么开不开心,只是做事而已,赚钱赡养父母和孩子。”

        “孩子……你的?”

        “不,我没生孩子,是个小姑娘,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

        “你忘了吗,当年德林的哥哥德兴留下一个女儿,德兴去世那年她才五岁,你还抱过她。”

        “我想起来了,那个小丫头一直是你照顾的?”

        “嗯,我离开村子后把她和她的爷爷奶奶托付给我父母,每月寄钱回去,后来二老去世,小姑娘渐渐长大,现在已是个十七岁的漂亮女孩,正在县城读高中。”

        “月琴,这些年你辛苦了。”

        “没什么,我虽然日子过得不稳定,但收入一直不少,养活自己和家人绰绰有余。”

        “那个俱乐部三楼都是些什么人?”

        “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怎样才有资格上三楼?名远集团的老潘是不是三楼会员?”

        “是的,不过他只是小角色,算不了什么。”

        “上面都是些高干子弟,对吗?”

        “我的工作内容不便透露,别问了好吗?”

        “我只有二楼的贵宾卡,你又难以联系,不知怎样才能上三楼去找你。”

        “不用找我,有空我会找你,那里有很多秘密,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月琴,我想说的是……这次我见到你特别的高兴,可你一副淡淡然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开心,这让我不知所措……”

        “傻子,我心里开心极了,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隐藏心情,没有表露出来,你别多想。”

        “我们可以保持联系吗?比如……每个礼拜见一面,说说话。”

        “不一定,我的工作虽然不忙,但不能经常走开,三楼很多事都要向我汇报,那些人得罪不起,我必须小心对付。”

        “你可以辞职不做吗?去开一家属于你自己的店子,总比给人打工强。”

        “我没那么多钱,也不知该做什么。

        “我帮你,我有……”

        “不用,你的钱应该留下养老婆孩子,还有孝敬你妈,不能浪费。”

        “我前景良好,过不了多久我会赚很多钱,我们可以合作,投资新的行业,你看好不好?”

        “到时再说吧,目前我还不能走。”

        “月琴……”

        “嗯?”

        “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可以。”

        “我没别的意思,当年总是你抱我,现在我想抱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已经是个成年人,再不是当年的小男孩。”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应该抱别的女人,比如你妻子,或者你妈,甚至你舅妈,而不是我。”

        “为什么?”

        “她们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你也一样。”

        “不,我只代表你的过去,不代表现在、更不代表将来,哪怕你想抱妻子之外的其它女人,那个女人也不能是我,你必须向前看。”

        “月琴,我不喜欢这样,我们不该这么生分。”

        “小明,我有个外号,叫‘黑寡妇’,也有人称我为扫把星,我是个不祥的女人……”

        “别说了!我不爱听,也不在意!”

        “可我在意,你对我的意义无与伦比,我不能让你沾染晦气。”

        “你对我的意义也无与伦比!月琴,你这话让我很高兴,真的!我……”

        “好了,回去吧,我还要去拜年。”

        “不……这也太快了,多说一会儿吧,我不想走。”

        “对不起,我必须走了,下次再聚。”

        “下次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会联络你。”

        “…………”

        “我走了。”

        “…………”

        “再见,我的小明。”

        “…………”

        月琴摸摸我的头发,向我展颜一笑,起身离去。剩下我和我的郁闷。

        前阵子月琴一直没给我电话,令我烦躁之极,后来终于发消息给我,好歹有了盼头,今天在此见面,却只是听我说了一通经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和言论,我反而更不爽。

        我已经够郁闷的了,这个春节我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本以为年初五是我的幸运日,不料却是如此。

        月琴真的变了,十一年时光没有带走她美丽的外表,却带走了她曾经的柔情似水,就像她一去不返的青春年华,再也不会对我重现。

        我独自发呆,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方才惊觉,接起一听,那头是我妈,说:“阿明,回来吃午饭吧,大家都在等你。”

        我说一声好,站起身来,举步走出十余米,又回头看去,前方老树下仿佛还有那个宁静而孤单的身影,我品味着这份心境,缓缓离开后花园。

        祠堂门口热闹了许多,聚集着一群娘们,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嫂声音清脆响亮,兴致勃勃地对众女说:“她真的是个扫把星,十多年前克死她老公,连老公的哥哥都跟着送命,后来去县城嫁人,又把她第二个老公活活克死,据说还有第三个老公,也是被她克死的。我跟你们说啊,这种女人最可怕,以后谁也别靠近她,否则会沾上一身的晦气……”

        我一听明白过来,原来这帮村姑正在讨论刚离开不就的月琴。

        村姑们一脸紧张,纷纷向前方街道尽头看去,估计那就是月琴离去的方向。那位大嫂郑重其事地说:“你们记住,包括她爹妈和那个小妖精在内,你们都不要接近,他们全家都是晦气鬼,沾上任何一个就会倒足大霉!啊哟,真是前世作孽,我们镇上怎么会出这种人……”

        我向她们走去,来到那婆娘身后,弯下腰,一手揽住她背脊、一手伸进她腿弯,把她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