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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的黑色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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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书籍名:《上门女婿的黑色童话》    作者:我比你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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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萍大声说,“你是世上最不称职的老公,找谁都比你强,我当年看上你这种垃圾,简直就是瞎了眼!”

        我……我……我操他妈了个逼!!!

        月萍见我脸色铁青,知道这话不好听,但她也在气头上,盯着我冷冷地说:“你很不爽是不是?我知道,你可以骂我,反正你对陈家每个人都恨之入骨,我也一样,你巴不得尽快甩了我,是不是?!”

        我心头火起,但不是为月萍,而是几个陈家成员,心想要不是陈文贵那王八蛋跟我作对,我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他妈的,火起来就找把刀子毁了所有人的世界,大家来个一拍两散!

        “你听好了,”我说,“自始至终我对你都没有意见,你是我最满意的老婆大人,任何人也比不上你。你爸看我不顺眼,你二叔成天找我麻烦,你小姑也一样,说句实在话,我只能容忍你爸一个,陈文贵和陈淑珍在我眼里都是王八蛋,就算没有恨之入骨,也从无好感。我在陈家过得不顺心,但你很好,非常好,你是我和他们之间的缓冲带,每次我即将爆发的时候,只有你能让我平息。”

        月萍瞪眼道:“你的意思是陈家亏待了你?你拍拍心口问问自己,陈家对你到底怎样?幸福村做上门女婿的有哪个比得上你?陈家人就算有不对,至少从来没有让你变成穷光蛋!”

        “操!”我脱口说道,“他们巴不得我变成穷光蛋,幸福村其它上门女婿个个比我好过得多!我辛辛苦苦干装潢赚钱,收益一分不留全部上交,我说过什么?我做养老基地工程连一分钱利润也没有,我说过什么?陈文贵没事找事,今天说我质量不过关,明天查我资金动向,他把我当成什么?他自己又算什么?陈淑珍每次看见我妈都要冷嘲热讽,陈丽芬还冲我妈叫唤,她们又把我当成什么?幸福村其它上门女婿有这种待遇吗?你家是首富,不想我这个外人动你家的钱,这我可以理解,可我自己赚钱都不行吗?妈了个逼!我招谁惹谁了我?!”

        月萍愣了愣,说:“你还敢对我咆哮?你自己做错事还好意思在这发脾气?”

        “一件事归一件事,”我说,“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我也只对不起你一人,其它任何人我都不在乎,他们不改变对我的态度,就休想获得我的尊敬,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陈文贵和陆康早被我活活打死。”

        “你狠,你真狠,”月萍说,“我算看清你了,你就只会迁怒于人,这是你一贯的风格。”

        “总之你听着,”我说,“我王明从今以后只对你一人低声下气,这是我的承诺。”

        月萍说:“也就是说,你再也不把陈家人当作亲人,你已做好准备跟我分手,是不是?”

        我强忍火气,说:“你不要断章取义,我诚心诚意向你道歉,但我不亏欠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也不会向他们示弱,将来我们过日子就是这个前提。”

        月萍冷笑道:“你还对我提出警告,世上居然有你这种人,我真是大开眼界。”

        我说:“你冷静思考一下,今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明天开始我会好好表现。”

        月萍摇头说:“你没机会了,等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吧。”

        我脱口而出:“如果硬要我签名,我会一刀杀死我自己。”

        月萍浑身一颤,呆呆向我看来,眼中略有惧意,随即又流下泪来。

        我不禁苦笑,没想到冲动之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上前拍拍她肩头,说:“对不起,当我没说过。”

        月萍颤声说:“说没说过都一样,我们完了……”

        我深吸几口气,说:“你休息吧,我去八楼。”说着走出卧室。

        穿鞋出门前,只听房里又传来月萍凄楚的哭声,好像有感应,隔壁房里随后传来陈瑶的哭声,母女二人齐声哭泣,像两把刀子扎进我心里,引来阵阵刺痛。

        此时此刻,我无比地痛恨自己。

        第一百零二章  危机

        月萍没有给我离婚协议书,但我也好不到哪去,她不许我进房,也不和我一桌吃饭,每天晚上睡眠时间我只能在客房度过、或者去八楼我妈家,我们这对幸福村最和谐的小夫妻就此陷入冷战。

        我心中存了努力表现的念头,就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每天对月萍大献殷勤,买礼物、送花、干家务、照顾陈瑶。月萍对我冷淡之极,但我不屈不挠,始终将冷战保持在她单方面的状态。我的娱乐交际全部停止,一切活动只限于公司、工地、家。

        邱兰英当然也不会好过,我逼她写一份辞职报告,将她赶出恒远公司。从此以后谁也不能干涉恒远公司的运作,老丈人也不例外。

        这天上午去了南郊县级市的民营医院工地,请几个甲方领导吃一顿饭,下午回到本市,不想去公司发呆,就开着车满城兜圈,从城南江边转到城北运河边、接着转到城西湖边、最后来到城东幸福村原址,我家楼下的茶楼还在营业,里面的村子却已人去楼空,远远看见一些民工正在老吴家楼顶挥起铁锤砸屋子,不觉有些留恋,于是将车停在茶楼门口,和几个小妹打一声招呼,从茶楼后门走进幸福村,沿着我家台阶走上平台,一屁股坐在地上,观赏拆村盛况。

        幸福村里面的屋子大多拆光了,我家这座楼紧贴街道,又有临街门面,为怕影响城市景观,暂时不拆,我家茶楼得以继续营业三个月,老吴家的楼就没这么幸运,这会儿已被卸下一个屋顶,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估计傍晚时分能拆光三、四两层,等到后天,这座楼就不复存在了。

        我并没有多少的感伤,毕竟我只在幸福村住了两年时间,只是这两年来在我身边发生了许多事,以往二十八年的所有经历都不及这两年丰富,结婚、入赘、捞外快、出轨、办公司、炒房、女儿出世、找情人、事业扩大、直至今日陷入冷战,这些事都发生在短短的两年内,或多或少和幸福村有些关联,此刻眼睁睁看着幸福村在民工们的大铁锤下土崩瓦解,就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拆了旧的造新的,幸福村是这样,生活也是这样,无非多了些缝缝补补,用新的姿态来弥补旧的错失,如果实在弥补不了,那还不如全部毁去,在一片空地上重塑家园。

        幸福村面临这一转折期,我又何尝不是?我的错失令我陷入困境,以往的生活随时会分崩离析,我应该像个泥水匠一样细心填补裂缝、还是抡起大铁锤以摧枯拉朽之势亲手毁灭?

        前年秋季,我曾在这个平台上浑浑噩噩度过一天又一天,如今我又来到这里,老吴家的鹦鹉早已不见,我听不见它的歌唱,只有铁锤榔头敲打砖墙的声音,村里的草坪也已面目全非,只剩断瓦残垣和一堆堆的垃圾,我在同一个地点看见截然不同的景致,心情也从前年的昏沉过度到今天的怅惘。

        我找到了基调,就是“怅惘”,于是我顺着这个基调进入“怅惘”的过程。

        这就是我的习惯,先给自己设定一种情绪,然后慢慢代入这一程序,这样往往不会受伤,因为进入状况比较迟缓,但也正因如此才令我不能随机应变。就像目前这种糟糕之极的生活,完全来自我对生活的被动和茫然,我只能忍气吞声而又无可奈何地接受惩罚。

        月萍啊月萍,其实我已进入状况,正满怀信心地准备做一个好老公和好父亲,你却选择这个时候和我翻脸,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等着看我们陷入危机?我究竟该怎样才能获得你的原谅?

        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面前地上的烟屁股越堆越多,我的烦恼也越聚越多,索性仰面躺下,对着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朵,好歹令心情舒畅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道黑影遮住我的视线,我停止思索定睛看去,只见身边站了个人,居然是老丈人陈文贤。

        我坐起身说:“爸,你怎么来了?”

        陈文贤没说话,指指不远处的一片空地,那里停着两辆车,车边站着一群人,幸福村元老邓祖荣、余富根等人都在其中,车内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个女人,我仔细看去,正是月萍,她似乎也在看我,见我发现她到来,立即转过头去。

        陈文贤说:“今天和大家过来看拆除进度,发现你躺在这里,就上来看看。”

        我说:“爸,你过去谈正事吧,让我发一会呆。”

        陈文贤在我身边坐下,说:“这个位置很好,我也想最后看几眼幸福村,咱们一块儿发呆。”

        我递给他一根烟,说:“那件事不用多说了,我确实对不住月萍,一定会给她补偿。”

        月萍没有告诉别人我和花花的事,陈文贤只知我私设施工队和在外买商铺两大罪证,所以不算太愤怒,这几天和我的关系有所回暖,接过烟抽上,说:“月萍心情很不好,你多劝劝她,别给她添心烦。至于文贵和淑珍他们,以后再说吧。”

        我抱膝而坐,沉默半晌,说:“爸,为什么他们两个总是跟我过不去?你能说说原因么?”

        陈文贤想了想,说:“我也不清楚。”

        我说:“我随便猜猜,如果说得不对,你别生气。”

        陈文贤说:“你说。”

        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这人虽然挺差劲,可至少一表人才,文化水平也还凑合,他们怎么对我意见那么大?你看我不爽至少还可以理解,因为你怕我耽误了月萍,可他们跟我没有直接关系,干嘛就把我恨成那样?难道我这人特别像色狼,他们怕我侵犯丽芬和晓敏?这也不可能,别说两个小丫头年纪还小,她们的长相也不致于让我犯罪啊。”

        陈文贤点点头:“说下去。”

        “我估摸着吧,是这么回事,”我说,“你弟和你妹对我挺有点优越感,因为我家条件差,入赘到陈家,什么都是陈家给的,而我还是个城里人,他们是农村的,以前城里人对村民心存优越感,这会儿我成了倒插门女婿,他们就趾高气昂了,觉着我跟其它上门女婿一样,是个好使唤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