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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节:轻声叹

书籍名:《食色人生》    作者: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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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一,傍晚四点五十。

        今天晚上是陆家幼孙余的周岁酒,虽然在这之前就已经订了足够的席位与场地,但是当晚接到通知远到而来的亲朋好友之数量还是足以让酒店的负责人都大吃一惊。

        “一楼的三十张桌子是周家,季家,唐家,余家还有楼家的。”

        坐在三楼阳台的我看着手里的座位表,这一次来的人之多虽然不敢说绝后,倒也真是空前。

        “周家与季家我知道,唐家,余家跟楼家又是什么人啊?”

        “南周北余,余家就是我们城北的余家,现在的T市出租车运输公司就是他们的产业。”

        “……也就是说,一楼全是道上的。”

        “很对,唐季两家是L市的,而楼家……上面可是有过天大的人,C市道上现在全靠他们在守着才没有卖药的出现。”我给悠久恶补黑社会知识,这丫头听的是津津有味。

        “不过,他们混黑社会的,为什么不卖药呢,那个东西不是挺赚钱的吗。”

        “傻丫头,黑社会里面也有爱国的。”

        楼家是什么人,据说楼正阳的叔父就是我朝第一代空军大BOSS,虽然没有什么切实的血缘证据,但是C市上下还真的没有多少人敢跟他们叫板的,我可是听说新世纪初的时候有个浙南的道上小开认为自己老爷子是浙南龙头了不起,瞎了眼跑来浙北想在C市做卖药的庄家,结果被楼家抓了个正着,十多号人连夜装桶灌水泥丢江心去了。

        C市道上之所以比T市与L市要干净,就是因为还没有人听说卖药丸的能够进了C市还能够活着出来。

        “听起来好虚伪。”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看到楼下那个男的了吗。”

        “光头,头上有疤的那个对吧。”

        “对,他就是楼家的大女婿,现在有一个女儿。”

        “身子骨看起来还不错。”

        “何止不错,胳膊粗的杉木他一腿就能鞭断,别看他为人合善,真要撞到他的枪口上,那就只能拼个死活了。”

        “说到体术的话,你们这里的体术真的很利害,上次老爷子给我看,他手一抓就能把木桩给抓碎了。”

        “未玄老爷有些邪力,算不得真。”一旁的万安先生笑道:“不过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他的力量已经非常强大了。”

        说到万安桑,这位好同志结束了自己在日本的生意跑回了国,顺路还带回了三十亿日元,在我的提意下,他将手头的资金全数拿去追杀微软股票去了。

        “我也想跟老爷子学拳,可是他说这拳法过于阳刚,而且诸葛家的拳法是传男不传女。”悠久说到这儿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对此我是连忙解释,这传男不传女虽然有些偏见,但好歹也是一个传统,而且阳刚的拳法女孩子学的确也是比较难的。

        听了我的解释,又知道这是传统,悠久的怨气也没有那么大了,而我继续看着手里的座位表。

        一楼放的全是道上的人,其实还是为了吓吓有心想为人强出头的各位,听说那天大伯刚回到自己家,就已经有几十号中年大妈与年轻妹子穿着笔挺的制服在张梦平张爷的院子里围堵他们一家人了,说是要以革命的名义……啊呸!是以计划生育的名义罚款三次。

        说来大伯也是彪悍,面对一群老少婆娘他抬手就是两份结扎证明,然后还以此为依据,痛诉自己因为听从计划生育工作人员的指点去接受手术,却在数年后又让老婆怀上两次的事实。并以种种事实说明现在养一个孩子一年要花多少钱来证明自己根本不是想多生而是没办法,并以他跟他老婆都信佛,无法接受堕胎这种杀害孩子的无耻行为为由回击了为什么要生下孩子的质问。

        大伯是天生对敌刀子嘴,反驳手段之丰富,抗争言语之多彩唯世所罕见,就连跟着去的记者都傻了,回来之后不但没有放出计划生育人员高大的正面形象,反而作了一期表现了一位老实父亲惨遭无良老军医两度刀下惊魂,以亲身经历痛诉医疗腐败与教育问题的专辑。

        计划生育那一票废人不但收不到一毛钱的罚款,还不得不给余办了户口证明——其实余还是拿着加拿大国籍的主,谁让他是在飞跃加拿大上空的客机上出生。

        想来还真是正了那一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二楼是文家,莫家,中医张与风水张,还有诸葛家,赵家,端木家……好像都是跟你们陆家沾亲带故的世家啊。”悠久把头凑到我的跟前说道。

        “是啊。”

        说到这儿,我看着一远处默默坐着的白荷,她的身边围着一大群的丫头,都是听了我说的故事,想过去热闹一下好让白荷开心一点的。

        古代有个哲人说过,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这方面,我承认说的没错。

        “二哥。”

        “终,你怎么过来了。”

        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怯生生的孩子,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日后四兄弟中最会闯祸的人精。

        “二哥,文家小姐姐今天怎么没跟你来啊。”

        看着这小子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的嘴角抽的利害……这小畜牲,三岁看到老,何况我还看过两次!!想不到我他喵的终日打雁到头来被雁啄瞎了眼!!

        “文家小姐姐生病,知道吗。”

        悠久是笑着摸了摸终的脸,后者一楞,又甜甜的笑开了。

        “悠久姐姐,你跟我二哥好般配。”

        听到这话,万安把嘴里的咖啡直接喷在了地上,而我是满三楼的找起孩子的家长——果然就在不远处,大伯跟我爸正瞅着我……日,笑的比黄世仁还坏。

        “你也看出来了啊,姐姐好高兴,来,给你零花。”

        “哇,谢谢姐姐。”这儿收了钱,终转身看着我两眼全是小星星,“二哥,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小屁孩子懂什么,拿去找你续哥玩去。”

        悠久依然是笑容满面,全然没有一丝的尴尬,倒是我一张老脸通红,心想这小畜牲果然是执行了特殊的使命。听到这话的万安桑的脸都绿了,我心想这对话分析的真是辛苦万安桑的电子脑了——心里想着的同时,手里的动作也很麻利,我从一边桌子上拿过一杯果汁,开了盖帽,直接就把这小东西的嘴给堵上了。

        将他轰走之后,我是老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家的两个大男人,只见我爸对着我招手,我故意当没看见,可是人家悠久又开口了。

        “你爸在叫你呢。”

        “你还真由着孩子乱说。”我看着身旁眯着眼的隆尔希丫头,后者点了点头:“童言无忌啊,不是吗。”

        “……啐,我先过去一下。”

        到了两位的跟前,我挺不客气的摆出巴顿的站姿,用很嚣张的眼神看着他们。

        “小子,你身边那个是诸葛家的小九吧。”我大伯是一脸的猪哥像,没办法,我估计他这辈子跟小辈就是这么没大没小了。

        “对啊,有什么事不。”

        “老三,我觉得那丫头跟你们家小六挺配的,你说是不是。”

        这次大伯没有理我,转过头对着我爸扯起了八卦。

        “是啊,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诸葛家的丫头。”

        我爸也是一心领神会的主,听到大伯这么一说,就差举起双手双脚来赞同了。

        “我日,你们两个怪叔叔在说什么呢。”

        “没大没小!我跟你大伯不正商量着吗。”我爸是笑骂道。

        “别八卦了,两位,人家没这心思呢。”

        “没这心思,没这心思一个女娃儿能跟你半大小子玩在一起。”大伯一句话差点没把我给堵死,心想也他喵的没错啊,最近一段时间我跟悠久为了那些个破事,每天忙的半死不活,有时候也没那男女有别的想法……可这不代表别人没想法啊。

        “别傻了,大伯,人家那是海归,你侄儿我高攀不上的。”

        “唷,还什么都懂啊,你大伯看不出来撒。”

        “行了,大伯,您就别闹了。”

        “不是你大伯闹,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你说你一半大小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忙到让人家丫头跟你睡一个房间啊。”

        “我呸,这是那个瞎了眼的乱说啊。”我差点叫起来,这一定是未玄爷告的黑状。

        “你的张梦平老爷爷说的。”我爸跟大伯异口同声的说道。

        “……同志们,那是在日本啊,没条件一人一个房间是不,再说那天晚上不是还有文家丫头在啊。”

        “喔,文家丫头也在。”大伯跟我爸竟然同时摆出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我说道……我太阳他们啊:“两位大爷行行好吧,别说了,再说我这一身的清白可全都毁了。”

        “男娃儿有啥子清白。”大伯四川话喷的老顺遛的。

        “对啊,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清白可以毁的。”我爸张口就是异常标准的乘火打劫。

        “行了行了,说真的,小六,你喜欢人家丫头不?喜欢的话,大伯跟你婶婶帮你跟诸葛家说,一定马到成功。”看到我脸都快青了,大伯也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那儿的话,大伯,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才是王道。”我笑着拉过一支小沙发坐到他的跟前。

        “舍不得白家丫头,还是舍不得端木家的姐姐。”

        “爸,别乱说。”

        “爸这可不是乱说,过来人,看的出来。”我爸伸手拍了拍我的头:“你聪明爸知道,聪明的孩子早烦恼,爸也理解。”

        “可是我真的……”“无论你选谁,爸都支持你。”

        最终我没有用言语去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有父亲的这一句话,我也就安心了,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怕父亲对于我的未来指手划脚……上辈子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走回悠久的身边坐下,我看着在三楼阳台上的本家人们……从**年那个闷热的夏天开始,已经过去了近六年的时光,我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他人的命运……。

        抬起头,闭着眼,有些艰难的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