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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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她懊恼地扁嘴: “ 有什么好怕, 就是这鬼天气不能照相。”
小樽对风暴还真是没什么感觉, 船舱是密封式的, 外面的烈风暴浪似与他们隔絶, 只除了船身有些晃, 所以风暴不可怕, 可怕的是身边潜伏了一只狼, 大色狼。
房间里的第四个卧铺迟迟都没有人来问津, 只喜得大丁握拳仰天狼笑: “哈哈, 这天下是我的了!” 跑去把门锁了, 回头搂住她就要耍流氓, 小樽气得直踹他: “臭流氓, 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呢?”
“不会, 都几点了, 肯定不会有人来了, 来了也不怕, 门都锁着呢。”流氓的色心一起, 说什么都有理由, 做什么也仿佛天经地义, 她拗不过他, 况且睡在他怀里真的很暖和, 好象一出海, 天气就截然变了样, 中午还是和熙的春天, 晚上就成了严寒的冬天。
隔天晚上船终于靠了岸, 虽然不再下雨, 却冷得人直打哆嗦, 大丁用大衣把她裹在怀里, 几乎半抱半扶地搀她上岸, 小樽窘迫, 在他身前转着脑袋悄悄东张西望, 但没人向他们投以注目, 人人行色匆匆, 旖旎的风景敌不过天寒和地冻。
人流上了岸, 再走一段路, 眨眼就东走西散, 小樽和大丁都是第一次来, 对要到哪里投宿都没了主意, 正要去追前面的人问一问, 身后有俏生生的声音道: “找到住的地方没有?”
小樽从大丁的胳膊底下伸出脑袋去看, 原来是那个戴西瓜帽的女孩, 身旁还伴了一个男孩, 都穿着羽绒服, 气定神闲地望着她笑。
真聪明啊, 懂得要带羽绒服来穿。小樽从大丁怀里钻出来, 羞涩地笑: “还没呢, 你们呢?”
“也没, 一起走吧。”
女孩叫吕写灵, 男孩叫程见飞, 两人是同学, 第一次结伴出外旅行, 也是第一次来普陀山, 但显然比他们有经验, 建议小樽跟他们一起去租民房, 比宾馆便宜, 而且自由。
小樽说好, 大丁当然也没意见, 于是一起走。
才走几步, 就有妇人过来问要不要租房, 一间房一天就五十块, 可以先看房再决定。吕写灵问小樽要不要过去看看, 小樽让她主意。
“那就先去看看再说。”吕写灵叫那妇人带路。妇人边走边介绍自己的房子风景如何好, 服务又如何好。
小樽心里暗嘀咕, 什么都好, 却只要五十块, 骗人的吧?
沿途没有路灯, 只有妇人手上昏暗的手电筒, 好在路不难走, 还象是颇为宽阔的样子, 走了一会, 风中隐隐送来香气, 若有若无, 小樽问是不是花香, 妇人说是她家附近的梅林, 把手电筒远远一照, 遥见疏枝淡影, 似乎枝头真有簇簇粉白花朵, 大家心里先是一喜, 看来景色真是不错, 待进入出租的房子一看, 竟也挺好, 干净整洁, 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 还铺了地毯, 小樽难以置信, 拉住吕写灵咬耳朵: “不可能才五十块吧? 会不会有额外收费?”
再问清楚价钱, 货真价实只要五十块, 但三歺自理, 两个女孩眉开眼笑, 就住这里了。男孩们让女孩做主, 也没意见。
房东问要几个房间, 吕写灵答说要两间, 又问小樽要楼上的还是楼下的房间。
小樽以为吕写灵想跟她一个房间, 笑道: “你决定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要楼上的。”说完亲亲热热拉着程见飞就上楼去了, 没有半丝忸怩之态。
小樽呆了一下, 才跟大丁进入房间, 感慨: “我还以为她想跟我一间房呢!”
大丁笑她傻: “谁成双成对的出来玩不是成双成对的睡一起? 我告诉你, 我们那边没结婚就睡到一块的多的是。”
小樽不信, 说他思想龌龊, 说不定人家一人一张床呢。等她洗完澡发现没有风筒去楼上借时, 她才信了。她敲门, 听到吕写灵说进来, 就推门进去, 清楚地看见两个人大大方方地并排斜躺在被窝里面。反而是她害羞, 拿了东西赶紧咚咚咚地跑下楼。
大丁见她那神情, 嘿嘿一笑:“这下信了吧?”
小樽犹自嘴硬: “人家只是躺着聊天。”
“那我们也来聊天。”大丁把她抱上床盖上被子, 上下其手, 哈哈笑: “聊天啰。”
“啊, 臭流氓, 我还没有吹头发呢。”
臭流氓才不管她呢, 吻住她, 封住她的口, 等他把嘴唇移开, 她瘫在他怀里, 还叨叨不休: “臭流氓, 臭流氓……”
她现在的口头禅由“傻子”变成了“臭流氓”, 臭流氓, 都是这臭流氓, 以前性事之于她, 是超乎想像的事, 可自从遇上了他, 一下子不再是意象, 就像平素仰望着的天上的那朵云, 有时似马, 有时似鹿, 有一天骤然砸下来, 陡然大惊, 哎呀, 云啊云, 原来你就是这个样子的, 没想到踩了上去, 身陷其中, 随它左随它右, 随它去天上地下游, 不能回头, 不能摆脱。
所以, 都怪这臭流氓, 都怨这臭流氓。
“别叫臭流氓, 应该叫亲爱的, 要不叫声老公来听听?”
“想得美, 就叫臭流氓,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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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为了不辜负她赐予的封号, 一整晚都在卖力地耍流氓。
小樽说他就像虚竹吃到了阿紫给他的那块肥肉, 第一次尝到肉的鲜味, 就风卷残云, 一滴都不剩。大丁听了, 直乐得更加再接再励, 理由是, 虚竹在冰窖的那个晚上跟他的梦姑也没停过吧?
“你也是我的梦姑, 不, 比梦姑还梦姑, 所以我要比虚竹更虚竹。”
“虚竹会天山折梅手, 你会什么?”
“天山折梅手算什么, 才六招, 我的大丁十八禁比他的招式多, 看招!”
……
感情如蝴蝶
第二天两对小情侣都起得很晚, 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饶是吕写灵再大方, 见到小樽他们也有些赧然, 小樽当然更不好意思, 红着脸跟她打招呼: “早。”
房东也笑眯眯地跟他们说: “早。”告诉他们午饭可以到不远的几间小店吃, 各色海鲜, 应有尽有。
他们跟她道了再见, 走出门, 天气还是很冷, 不见阳光, 但天色尚算明亮, 昨晚看不清楚的那片梅林赫然就在眼前, 只有十来株, 花事却盛, 洁白的一朵朵宛若雪花, 层层迭迭地绕在枝头, 中间绽放出星星点点的粉黄, 暗香随风而来, 一闻之下似乎连空气也变暖了。
大丁跑过去折来一枝, 献宝似的递到小樽面前, 捏着嗓子模仿邓丽君唱: “梅花梅花它满天下, 愈冷它愈开花……”
逗趣的表情惹得大家哈哈笑, 吕写灵笑: “咦, 你这人还真有趣。”拉着程见飞也过去折梅枝。
小樽晃着梅枝点向大丁胸口: “傻子, 你不知道梅花有这样一说么,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大丁虽然不懂词意, 听她这样说, 约摸也猜出几分意思, 咂咂嘴: “什么天上人间没人寄, 就算你到了香港, 我也能寄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得意地笑: “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嘿嘿。”吕写灵跑回来见到也听到了, 嘻嘻地笑, 小樽脸都红了, 捶打大丁: “肚子饿死了, 吃饭去。”
行至码头, 只见歺厅林立, 昨夜他们到得晚, 全部都已关了门, 这会儿正值中午, 却也未见有多热闹, 吕写灵带领他们一间间问过去, 可有的价钱贵, 有的菜式又不合口味, 选了半天也没一间合意, 小樽肚子正饿, 很想说随便吃吧, 价钱又不算太贵, 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只好无奈地看着大丁。
大丁想了想, 跟吕写灵商量: “要不跟歺厅买材料, 再向它借个厨房我们自己煮, 既省钱又合口味。”主意倒是好主意, 但其他三人都摊手, 没人懂得煮饭。
大丁说: “我来煮。”看到大家眼里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 他拍着胸口保证: “放心, 我煮的很好吃, 连我奶奶都这样说。”特地找了间冷清的歺厅, 跟老板讲好价钱后, 他当真走进厨房忙乎, 小樽和吕写灵进去问需要帮手么, 他颐指气使地一挥手: “你们去洗菜。”
饭菜做好端上歺桌, 三菜一汤, 有荤有素, 看起来挺似模似样, 吕写灵抢先吃了一口, 惊讶: “想不到真的好吃!”
大丁笑呵呵拉起小樽的手: “当然, 这是我以后娶老婆的本钱, 哪能不好吃?”吕写灵和程见飞听了都笑, 小樽啐他厚颜无耻, 但菜吃起来真是不赖, 问他平时是不是很常煮饭, 大丁老实说很少, 但奶奶和母亲以至姐姐和嫂嫂都是煮饭能手, 耳闻目染, 不会也变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