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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岂在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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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五章

书籍名:《相思岂在少年时》    作者: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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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上飘落下来的碎片,降落到了世间,这雪,在某些人的眼里,是一种无处话凄凉的感慨。

        萧奇连夜赶路,体力透支,只是想为时遗多争取一些时间,早些解除痛苦。

        那个年轻人没有把话挑明了讲,他应该已经看出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按照他的话去做,萧奇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是个有求必应的人,但是他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回绝。

        即使差点丢了性命,他都不可以对那个年轻人表现出丝毫的情绪,因为时遗要靠他来医治。学会忍耐,在这里生存下去,为了将来。有时候人要学会隐藏,隐藏喜悦,隐藏愤怒,还有隐藏实力,他又何尝不是。

        护着那锦盒一路冲向竹屋:他终于赶回来了!不断哈出的气体还未散去,萧奇就急不可耐的寻找着那年轻医者的身影。

        他有很多话想问,比如这段日子有没有好好照顾时遗,有没有冻着他,饿着他,他有没有很痛苦,气色有没有好些?

        不料迎接他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呵,多么熟悉的场景。

        萧奇不耐烦的皱眉,他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傻愣愣的不懂反抗的呆小子了。

        迅速反手,衣袍借力甩出,绕了几圈,运劲,卸了对方的剑,几个动作,简单而又迅速。

        只听的“当”的一声响,剑插入前方墙柱,没入半寸,那垂下的剑穗上下的晃动着。

        怒目而视着对方,看到对方的手掌泛红且微微的抖动着,萧奇心底骂了句活该。

        “这位兄台,我惹过你么?”萧奇与那人平视,而对方则是一脸防备的样子。

        ”你还是那么撑不住气、”一声淡淡的责备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上前对着那个苍衣男子的头就是一阵猛拍。

        “哎哟!疼啊,师傅!”男子懊恼的看着白衣人,捂着脑袋瓜子眼睛红红的,一声师傅叫得埋怨之极。

        “还不去把剑拔下来,丢人不丢人!”说完对着男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还不是担心有人来骚扰你,特地跑回来的保护你的么。”微微侧身躲过,说的好不委屈,撅着嘴巴去拔那该死的剑,可拔了几下都不见松动,男子顿觉有失颜面,瞪了萧奇一眼。

        “劣徒鲁莽,请莫见怪。”白衣人微微施礼,当作道歉,眼神中的默然,举止上的客气让男子有种生人勿近的味道。

        “......\"萧奇一时不知该做如反应,只能无言以对。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师傅道歉!你快点給我道回来!”拔剑回来的男子见状,冲上前去粗鲁的推了萧奇一把。

        “阿烈!”

        那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撇撇嘴,退居一旁。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萧奇急忙从怀中拿出那锦盒,双手递给年轻人,“大夫,你要的东西我取来了。“

        “快,我看看。”白衣人双手触摸到了锦盒,顿觉一股寒意,本能的运气抵挡。

        “没错没错,正是此物。你就这样一直放在怀中?来,把手伸来我看。”白衣人满心欢喜,破天荒的主动要求探其脉象。

        “无妨,这些寒毒暂时还奈何不了我,在下也略懂医术,已服过药物。大夫,现在是否就可以开始救治我的那位重病的朋友,还有我的另外一个朋友有没有回来?”萧奇把手缩回衣袖之中,回避过去。

        白衣人担忧的看了萧奇一眼,轻叹一声,道:“这冰蚕本来就是为辅助之用,可以压制你那朋友体内的毒物,至于你那另外一位,还未归来。”说完便不再多话。

        萧奇跟随白衣人来到后面的竹屋,房内干净依旧,只不过多了几样添置物,总算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心石大落,可看那沉睡的人脸色仍旧不佳,萧奇不免又心疼起来。

        白衣人的双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金丝手套,此刻他正打开锦盒,取出冰蚕,“阿烈。”白衣人唤了声徒弟。

        只见阿烈走上来,手中捧着一个凤眼耳炉,那缕缕白烟从盖孔袅袅飘出。

        萧奇看着那烟有些奇怪,微微带些紫色,却又带些绿色,那味也极淡极淡,不似一般香气。

        “扶他起来。”白衣人看那冰蚕已爬到掌心,便对萧奇说道。

        半抱着把时遗扶起,触摸到那熟悉的长发,看着那英气的眉宇,萧奇眼眶泛红,原来自己已经把这人记得那么深。喜欢这个人,喜欢和他谈天说地,喜欢他偶尔的微笑,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喜欢他拥抱自己的方式,喜欢他们在一起的温馨。

        白衣人把那通体通明的冰蚕放于时遗右掌之中,并其手掌于腹前,时遗的身体霎时结霜。

        白衣人除去手套,阿烈接过,随后递上银针,萧奇知道他是要施针为时遗护住心脉,于是静静的退后旁观。半个时辰过后白衣人把冰蚕取回放入锦盒之中。

        “你们出去吧,没有吩咐,不准进来。”习惯于下达命令的口吻,白衣人轻轻拭汗,向两人摆了摆手,示意出去。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萧奇只看到白衣人把香炉捧起,背对着门,不知作何,不再多看,离去。

        脚一步一步的走下石梯,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相信里面这个人?万一有什么差池,时遗可就......萧奇烦躁的闭了闭眼。

        萧奇回屋梳洗了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换了件厚实的冬衣,之后便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在阿烈看来,萧奇整颗心早飞到那人身边去了,就差人了。

        结果,萧奇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十几次之后,终于简单的罩了件黑色长袍跑到时遗门前,坐在那长石凳上靠着石柱上开始傻等。可是天冷加上伤势未愈,不久便没了精神,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而另外一墙角边,阿烈则是因为担心着他的师傅,偷偷的戳破了纸窗,盯着那容颜做愁眉不展状。他的这个小师傅什么都好,唯独有个怪毛病,爱养毒虫子,还喜欢把它们养的肥肥的,害的他老要担心冷不丁的哪天他这小师傅就被毒死了,总有一天爷爷我要把你们都扔了!看着师傅对着那鬼东西的宝贝劲儿,阿烈郁闷的快绕墙了。

        对了!他这次回来是告诉小师傅,他们得搬家,这里呆不住了。虽说他也是个混江湖的,但他是安安分分的,从不出岔子,从不出人命的那种混。可现在江湖上那些个帮派啊,“大侠”啊啥的,一个个都跟发了疯似的,天天找别人晦气,歹着谁是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这种情形,就好像瘟疫一般的扩散着。说不定哪天那些个自找的缺胳膊断腿的人就寻来了呢,到时候师傅有的忙活了,赶人还来不及呢。还有万一那些个以前被拒绝医治的来寻仇了,估计说不上几句就开打了。再说了这整个事情的背后还指不定有什么呢,要不这么大个武林,怎么说动荡就动荡了呢。阿烈此时的心纠结的要命,这要跑路了,还遇上个来医病的,还真的有本事把那死虫子給弄来,真是活见鬼了!

        话说这阿烈考虑事情吧确实有欠妥当,但这回还真是被他給说对了,这个竹林就快不太平了,该来的终究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