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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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混沌微笑地站出来说，很少有人想见我的。
扑魄问，为什么？你很可怕吗？
夭混沌说，的确，我太可怕了，你没听说过我吗？
扑魄问，请问，你是谁？
夭混沌说，死亡之神，末日之魔。
扑魄哈哈大笑，又一下吓唬人的，我是狮人之王，岂是胆小之辈。说吧，你叫什么？
夭混沌说，听好了，别把你吓瘫了。
扑魄大笑。
夭混沌说，我是暗翼末日宗教之教皇。
扑魄脸上的笑容猛地凝固了，他突然想起，这人，的确是夭混沌，这个病毒之王，我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但，他真的是失踪了两百多年的夭混沌吗？
他想动，但突然发现，肌肉变得僵硬，出不了一丝力气，呼吸缓慢，心跳骤降。他发出嘶哑的声音，命令手下攻击，但他眼角的余光发现，每一名手下都在僵硬，像一座座大理石塑像。
忍七韧也在僵化，夭混沌给他塞了一颗解药，他才缓过气来。
扑魄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在两百多年前令世界陷入恐慌的夭混沌。但他再也发不出声音，眼珠再也不能转动，生命已随风而去，肌肉慢慢地石化，变成了石头人。
忍七韧大笑，扑魄啊扑魄，死不瞑目吧，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吧。教皇，你用的是什么病毒？
夭混沌说，这是我随身携带的自卫病毒，叫“石化一号”。在战舰冲破地板时，我就偷偷地撒向战舰。哼，一个扑魄算什么？两百多年前，追杀我的人太多了，无声无息死在我手中的人也太多了。
忍七韧说，也就是说，等您的基因病毒趋向成熟，整个世界就是我们的？
夭混沌说，当然，是蛇人与狼人的，其他的种族都应该灭绝。我们是地月系统的王。
忍七韧放声大笑，他期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
突然，他的笑声凝固了，一道闪电正从他心脏穿过。他沉重地倒在地下，死亡的一刹那，他明白，所有的野心与梦想都云消雾散。
戴着透明防毒面具跃火戈、扶天、抱青与裂暴出现在地道口。
击毙忍七韧的是跃火戈，扶天正责怪地望着他。
夭混沌猛地一跳，要逃。抱青叫道，“绿幽幽哞呢幻金绳”。她猛抛出一条金色绳子。
一条金属绳直飞向夭混沌，无论他怎样奔跑，金属绳都追踪而至，几秒后，金属绳牢牢地把他绑住，他动弹不得，愤怒地盯住抱青，绿色人，这是什么绳子，为什么会自动追踪？
抱青微笑道，这是我发明的专用绳子，名叫幻金绳，用奇异的软金属制成，具有摄影与嗅觉功能，一定你被它摄了影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它也要追到你，把你捆住。
夭混沌叹息道，我被囚禁太久，孤陋寡闻了。
裂暴望着幻金绳，很是羡慕，说，啊，我们的特种部队非常需要这种绳子，抓人太方便了。
扶天望着忍七韧的尸体，问跃火戈，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他是狼人之王，按照地月系统的规定，不能擅自处决种族之王、国王，要经过地月系统的公审，方可处决。除非你是在自卫，可是，跃火戈，当时，你是在偷袭。
裂暴道，这小子看来看去都像一名刺客。
抱青望着跃火戈，眼神之中也有责怪之意。
跃火戈说，你们要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就不会责怪我了。
裂暴问，难道你是他脑中的虫子？
跃火戈没有回答。
辟浪开着飞行器前来接应。裂暴轻易地举起夭混沌，走进飞行器中。夭混沌恶毒地叫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跃火戈道，诸位，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要把防毒面具摘下。只要他的手指头能动，我们就有危险。
抱青说，太夸张了吧，难道他是瘟神？
跃火戈说，他比瘟神还可怕一百倍。瘟神杀人还有节制，他没有。
扶天望着忍七韧的尸体，轻轻地摇了摇头。
十分钟后，在獠牙山的河边，跃火戈把夭混沌按在湍急的水中，结结实实地让河水冲刷着夭混沌。扶天、抱青有点于心不忍。
夭混沌哇哇大叫，不，跃火戈，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位天才。
裂暴则笑道，很好，合我口味，对待这位老毒物，就必须这样。
辟浪问，跃火戈，你认为，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可能的病毒？
跃火戈说，非常有可能，只要能藏毒的地方，都要冲洗得一干二净。
夭混沌叫道，跃火戈，你不能这样侮辱一位老人，我已经四百五十岁了。
跃火戈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下，远远抛掉。夭混沌赤身露体，被激流冲刷着。夭混沌恶毒地吼叫起来，跃火戈，你还是人吗？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扶天忍不住了，按住跃火戈的肩膀，低声说，住手，请你住手。
抱青转过脸去，大声说，跃火戈，神秘的跃火戈，我不希望看见你虐待一位老人，四百多岁的老人。
跃火戈抖开扶天的手，取出一条管子，往夭混沌的嘴中直灌。夭混沌直翻白眼，呛得涕泪直流。
扶天生气地叫道，跃火戈，你太过分了。
跃火戈说，我给他洗肠。
扶天问，为什么？他的肠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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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火戈说，也许，他能把病毒藏在肠子中。
抱青说，神经过敏，没有人能把病毒藏在肠子中。
夭混沌哇哇大叫，非常痛苦的样子。
扶天要抢过管子，但被跃火戈把他推开。
扶天叫道，跃火戈，再不松手，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快松手啊，你是一名老人。
跃火戈道，对不起，我从来不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不必听你的话。
扶天气得全身发抖，抱青也瞪住跃火戈，觉得他太过残忍了。
突然，辟浪指着远处的河面说，看，那些是什么？
一河的死鱼！
辟浪说，我看，它们全是被毒死的。
扶天等人猛吸一口冷气，呆呆地望着夭混沌。
夭混沌哈哈大笑，嘿嘿，算你们的运气好。跃火戈，你到底是什么人？连我在肠中藏有病毒都知道？
跃火戈把夭混沌抛在草地上，对抱青说，你可以召回幻金绳了。
抱青道，绿幽幽哞呢回幻金绳。听到密码语，幻金绳自动松开，飞回抱青手上。
扶天脱下外衣，丢给夭混沌。夭混沌恶毒地盯着扶天，慢慢地穿上外衣。他身体瘦小，扶天的外衣直垂到他的膝盖。他靠在一棵树上直喘气，死死盯住跃火戈。
跃火戈说，现在可以除去防毒面具了。扶天，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扶天向跃火戈道歉，对不起，兄弟，我误会你了。
跃火戈说，我不是你的兄弟，你不必道歉。
抱青走到跃火戈身边问，你杀忍七韧，想必也有特殊的原因吧。
跃火戈说，他与夭混沌合谋，想用基因病毒进行种族大灭绝，除了狼人与蛇人，其他种族一概消灭。
夭混沌猛地站起来，惊骇地盯住跃火戈，你，你怎么知道？这不可能，难道你在指挥中心装上窃听器，昆虫型窃听器？或者，你，你是语天王的人？
跃火戈没有回答，坐在一边凝思。
辟浪走上前去，一手按住夭混沌的头，一手按住它的动脉。
夭混沌问，你要做什么？要捏死我吗？
辟浪说，对，假如你说谎的话。
扶天问，夭混沌，退化病毒是你制造的吗？
夭混沌哈哈大笑，对，是我制造的，那又怎么样？
请你告诉我，有解药吗？
如果我给你解药，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自由，我要在地月系统中自由地行动。扶天，融天国的王子，你能保证我获得自由吗？
不，我不能保证。你的自由与否，应该由地月系统决定，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让你自由。但我能保证让你不死，你可以生活在一个相当自由的地方。
不，我再也不想被囚禁。你是王子，你不知道被囚禁的滋味。那种痛苦，比死还难受。
在死亡与被囚禁之间，你必须选一种。
哈哈哈，我死了，就没有人能解消灭退化病毒，你深爱的烧雪，就会变成一只猴子，永远也不可能逆转。裂暴，你的恐龙人，也会退回原始状态。海豚人、狗人、鸟人都成为原始禽兽。而你，抱青，我知道你们的来历，绿色人，原本是一种植物，经过漫长的演变，才慢慢变成动物，最后才进化智慧生物。你们是世上最古老的生物。难道，你们愿意再退化成一棵树吗？
抱青的脸色变了，啊，伊，伊们，退化为一棵树，一棵棵树，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怖啊！
第二十三章 夭混沌（三）
望着脸色大变的抱青，辟浪不屑地说，说谎，退化病毒不是你制造出来的。
夭混沌更不屑地说，除了我，谁有这种本事？
扶天说，的确，普天之下，除了你，再无人是这种邪恶的天才。
辟浪说，我的手指压在他的动脉上，感应他的心跳，说谎的人与不说谎的人，心跳不一样。海豚人的感应在所有智慧生物中最为灵敏。
他说，夭混沌在说谎。
夭混沌大笑，蛇人的心跳与海豚人的心跳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冷血动物。
跃火戈突然说，松手。
辟浪还没有反应过来，夭混沌猛地一扭头，往辟浪手腕咬去。辟浪一惊，猛地甩开夭混沌的嘴巴，手腕上有三颗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