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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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羊羊这时候显得很是乖巧，似乎没有一点发表疑问的欲望，只是静静跟着，然后聆听。
“你师父？”小枫知道他的职业是亡灵巫师，但当时没太在意，现在他也知道了，这个偏冷的职业其存在也是极为稀有的。
“先不说这个，你以前听到的等级是怎样的？”枯骨询问道。
小枫首先想到的就是兔云云那天告诉他们的，他道：“见习、初级、中级、高级、皇家、使者、大使、大师和宗师是吗？”
“暂时也不说这个，说阶段，我想你所知道的就是每一级分为甲、乙、丙三个阶段对吧？”枯骨似乎对此很有兴趣，他认真道：“其实真正来说，每个等级层次是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阶段！”
“十个？”小枫惊疑地看着他。
“当然，也许对于你这种天才来说，三个就足够了，但是不然，你难道没发现学院有很多高龄的学员吗？他们基本也只是略逊于一般的学员，但因为不能做到每年提升一个阶段而自卑！”
“那只是少数吧？”小枫不太赞同他的说法。
“好，那我往你的情况上说。”枯骨道：“你是不是曾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大使，但不论怎样，总觉得与大师相差甚远？”
小枫虽然还是不大赞同他的说法，但仍然微微点头。
“那就对了，那是因为你不清楚，大使离大师之间，存在的不只是三个阶段，而是十个！”枯骨毫不留情地推翻了这些常识。
“除了这个我有点赞同，但前面的我真不觉得！”小枫难以想象，如果真如他所说，要是把见习都分为了十个阶段，那不简直就是胡闹嘛！
第十六章 保证
“你先别急，首先要确定的是，大使与大师之间存在十个阶段，这也就是很多的人在达到了大使级之后，对大师却仍感觉很遥远的原因。虽然书上一般说大师是传播而来，那是因为身为大师的高人太少所致，而由于实力的真实性永远是自己最先知道，所以才会有了这么明确的等级划分。
“确定了这个点之后，我再往下说，那么再说使者与大使之间的差距。我问你，你觉得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大吗？”
小枫点头又摇头，道：“差距是很大，但感觉没有大使与大师之间那么大！”
“不错，但是你还是过于主观了，你无意的将修为的时间与难度牵引进来了，所以你会觉得它们有区别，实际上，所有等级之间的差距是一样的，不然的话，这个划分也不会是圣人流传出来的。”
“圣人？”小枫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有关圣人的事。
“还是回到原先的话题吧，刚才也确定了使者与大使之间的差距相对是同样的，那么前面也自然都是同样的。举个例子吧。比如，一个初级丙段实力的学员对阵一个见习丙段实力的学员，他们的结果肯定是，见习丙段的学员被很快击败，因为实力悬殊太大。往上说，也是一样，直到使者与大使，两者实力悬殊，但如果同为大使的话，即使其中一人会败，终归也有一战之力。这样说起来，差距相等就能说通了。
“再说距离。呵呵，其实你的疑问也在于此。因为很明显，见习学员升到初级很容易，但大使到大师简直难如登天。这其实并不难理解，因为人是有基本极限的，在达到极限之前会很容易，但是超越极限却很难！即使你的领悟力也在随之上升，但之后你每往前踏出一步，依然会觉得异常的吃力，这就是修为提升的距离感在无限拉大的原因。”
小枫明白他所说的了，忙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之所以大使级之前都只被分为了三个阶段，那主要是因为没有达到人体的极限？”
“嗯，说法不重要，但你能这么理解就对了！”枯骨点头道。
“虽然赞同了你的观点，但总觉得被复杂化了！”小枫直言道。
“你和我开始想的一样，但师父却不这么认为，他因此告诉了我关于圣人的传说。”枯骨认真起来。
“嗯！”小枫期待已久。
“传说实力超越了宗师之后，也就是圣人了，并且，你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吗？”枯骨神秘地道。
“十个层次，共一百个阶段吗？”小枫不加思索地道。
“对！”枯骨有些痴迷地道：“你想象一下，如果突破了这一百个阶段呢？”
两人紧紧对视起来。
“扑哧——”美羊羊赶紧捂住口鼻，异样地看着他们。
“枯骨，你在哪听到的这些？”小枫惊讶地道。
“师父那里！”枯骨道。
“那你师父呢？”小枫迫不及待地道。
“师父的师父那里！”枯骨道。
“再然后呢？”
“传说……”
“嗯，好吧！”小枫已经不管那些，他道：“我想知道有关圣人的传说！”
“没有。”枯骨坦言地道。
“总不会只有这一个名称吧？”小枫质疑道。
“我不骗你，师父也只是听到过有这个名称存在。”枯骨无奈地道。
被勾起的这些好奇心，一时不知道往哪里钻，小枫只得退一步道：“那你总该从你师父那里听到过有关宗师的传闻吧？”
“没有，师父说从没人能达到那个境界，即使有过，也早不存在了。”枯骨为表示诚意，补充道：“这是师父告诉我的，一字不漏！”
“这明显很矛盾，你不认为吗？”小枫道。
枯骨这时眼光一闪，说道：“但师父还说了，他说宗师的时代就要来了！”
听到这句话，小枫也显得激动起来，不禁问道：“你师父是大师吧？”
枯骨忽然显得有些沮丧，道：“不到皇家级……”
“扑哧……”美羊羊迅速捂住嘴，似乎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赶紧移到一边去。
小枫内心惊讶不已，但他知道那肯定有其原因，忙安慰道：“他在你心里，至少也是大师，对吧？”
枯骨深深看了小枫一眼，沉默了一会后，道：“今天就聊到这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两人都站起身来，小枫对他点点头道：“应该会吧，那改天再会了！”
“师父，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吗？”美羊羊问道。
望着枯骨远去的方向，小枫微微咳嗽了声，然后转头看了美羊羊一眼，道：“是的！走吧。”
“师父，你没感觉他们……”美羊羊欲言又止。
小枫皱皱眉，看着她道：“什么？”
“……奇怪啊！”美羊羊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枫一笑，道：“你是想说，他们都有点不正常吧，很像疯子？”
美羊羊大点其头。
“呵呵，那我呢？”小枫笑道。
“师父虽然你是大灰狼骗子，但还不算疯子。”美羊羊对这点十分认可。
“若真要说起来，我还是疯子，你也是疯子！”小枫说着，解释道：“他们的兴趣与目标和你我都有不同，在你眼里他们很疯狂、怪癖，无论怎样，反正就是不正常，但在他们自己必定认为理所当然。再反过来说，他们何尝不认为你个以游艺师为职业的丫头，同样是个不正常的家伙呢？”
“师父，你是说，我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看他们，要与他们感同身受对吗？”美羊羊试问道。
“身受个鬼啊，你怎么可能立刻就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兴趣跟目标，你只要能正眼看着就行，别随便质疑别人。”小枫拍拍她的头盔道。
“哼，你少得意……”美羊羊说着，顺势抓住他的手，道：“不过，师父你说的好像真的很有道理！”
“走吧，我有些累了。”接受了刚才的那一击，他立刻就感到自己受伤，虽不是很严重，但近日可能要修养一下了。
虽然在与美羊羊的交流中，他好像不大在意枯骨的那些说法，其实在他心里甚至已经默认了对方的观点。其中，他还分别将自己处于每一个等级时的感受区分开来，分为十个阶段。在感受这些的时候，他能隐约发觉一些微妙的东西，特别是最后将见习到初级分为十个阶段的时候，最为明显。
“师父，谢谢你这么信任我！”美羊羊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嗯？”小枫的思绪被她打断。
“我知道你不想与我接触的太深，所以让我独自在一旁。”
小枫看了看她，道：“小美，知道了就好，别想太多阿。”
“我真的能保证不再随便那个……”美羊羊脸红地道。
“没关系……反正师父相信你！”小枫汗颜道。
“师父……嗯，你之前说我游艺师也可能是他们眼中的疯子，那是为什么？”美羊羊好奇道。
“怎么，还没明白啊？”小枫楞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游艺师不是疯子。”美羊羊道。
小枫拍拍头，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坚持，说道：“从某个角度看你，嗯，你可能是建造娱乐、享受娱乐，然后再分享给别人，最终达到一个相当于境界的认可对吧？甚至不局限在某一种类型，看似复杂，其实最简单不过……”
美羊羊张大她的眼睛，道：“简单不好吗？自己快乐了还能让别人也快乐！”
小枫对她眨了眨眼，道：“是很好，不过我说了，在某个角度看来，这很疯狂，嗯……甚至……算了不说了，反正意思还是那样，属于某一种极端！”
“师父，我怎么没觉得啊？？”美羊羊想起她的那些同学和老师们。
“也许你真的不应该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应该所有人都可以是游艺师，不过……这一切暂时只能是‘也许’……”小枫突然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