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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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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书籍名:《谁让我委地成灰》    作者:妖夭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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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那个声音,她良久才反应过来,她又忘了,忘了赵元任每次回家都会过来跟她打个招呼,忘了将卧房的门反锁。

那个平稳的声音失去了方向一般,焦虑无比。

“穗穗,你那儿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她痛得模模糊糊的,什么都不想回答,可是这医院两个字就那样的冲进了她的脑海,她整个人一颤,又是一蜷缩。

“不去……不去……医院……”

她再无力都得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不去医院,不能去医院,不可以去医院。

“你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口气又了些许的责怪和疼惜。

“不去……不去……医院……”

死都不去医院,何况现在还没死呢。

赵元任早就知道方穗迭倔,可没想到倔成这样,都已经痛成这样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被虚汗浸透了,额头冰凉一片,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手都已经将被子抠出了一个洞,可还是一个劲的反复的强调着自己的立场。

“不去……不去……医院……”

她的这个态度,好像医院就是那洪水猛兽,能将她一口给吃了一般。

“你——”

他很想发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怀着一个爱不能恨不能的复杂的心情想对一个人发这么大的火气,就算当初穗穗在火车站说了那样的话,就算穗穗说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他都只有无奈,没有任何的火气。可此刻,他想发火,身体不是这样拿来糟蹋的。可他不能,他的立场,他跟她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他可以任意的发火。他只能平静下来,慢慢的劝慰。

“穗穗,你这样不能不去医院,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他们马上过来。乖,好不好?”

方穗迭半闭着的眼睛微微的睁开,明明是那样的虚弱,可是眼里的坚定他看出来了,她是怎么都不去医院的,不会去医院。

为什么,她这样痛了,都不肯去医院呢。

他无奈,只能妥协:“好,咱不去医院,我让医生过来。”

方穗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赵元任那边的电话声,好像是在吩咐让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他好像屈服了,不再坚持让她去医院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她放下心头大石,又陷入了迷糊当中,无力的抵抗着疼痛。

医生来了,做了检查,打了针,开了药,挂了吊瓶,就离开了。

赵元任将室内的空调温度开到很高,让人买了热水袋温好放在方穗迭的手中,可就算是这样方穗迭身上还是很冷,医生说这寒气是从体内透出来的。

医生说,很多女孩子都有痛经,可是痛到她这个分上的还真的少有,痛经这东西,得调好,不然对姑娘家的将来很有影响。

他不知道方穗迭的痛经怎么这么厉害,只是看着这个脆弱的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的女孩子,心疼得一塌糊涂。

他上床,将浑身依旧颤抖的方穗迭搂在了怀中。

那样瘦弱的身躯,纤长的手,纤细的腰都让他心悸、心疼。

或许是药起了作用,或许是那温暖缓解了腹中的疼痛,方穗迭慢慢的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知道,身后是赵元任,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没有丝毫的欲望,有的,只是照顾,是怜惜,是宠爱。就像她迷糊中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挂吊针的手,温暖的,轻柔的,却又在自己想要动的时候坚定的不让自己移动,不让那挂着的吊针走位。那样的细心,那样的照料。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走莫莫的老路,赵元任拿对付过莫莫的招数来对付她。

莫莫说过,她原本想要回国就跟赵元任分手的,可就是那一次的旅游,那一晚赵元任无微不至的照顾,赵元任那个无关□的拥抱让她觉得赵元任是一个细心体贴、成熟有分寸的男人,他爱她胜过了生理上的□。她说,没有一个男人,怀里面抱着一个女人,会一点都不冲动的。会那样做的人只有两种,要么阳痿,要么真的爱她,舍不得伤害她。莫莫是真的信他爱她的,因这一个怀抱信了赵元任的爱的。

莫莫说的时候,方穗迭并没有太多的动容,她不明白男人的欲望有多难忍,不明白一个怀抱再温柔也好能有多销魂。

但是,自从那一夜施敢的拥抱,施敢的吻,施敢的呢喃之后,她知道了,脆弱时的一个怀抱,一分温暖,世上没有多少女孩能抵抗得了。

所以,她明明知道赵元任拿曾经对付给莫莫的招数对待自己,明明知道那是赵元任,她还是贪恋那个怀抱,这个给自己温暖的怀抱,就像是……那晚施敢的怀抱。

她可以麻痹自己,纵容自己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说,身后的是施敢,是施敢。

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关心,若是能有…….一样的宠爱,该有多好。

施敢,你究竟在哪儿,你为什么还不出现?

若不是心中有了个施敢,若不是因为莫莫因为施敢让她在心中扎了个牢牢的铜墙铁壁,面对赵元任的温柔攻势,她早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施敢,你怎么能够还不出现?

方才纵使痛得蜷缩,痛得迷糊,也没流下来的眼泪,此刻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流进了枕头里。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亲啊。咱说过有床上的戏了吧,可有些亲啊,就是思想不cj,非得想到别的地方去,诺诺诺,别躲......都知道是你们几个,躲了也没用。

哎,这年头的人啊,妖摇头,中国纯净的小姑娘哪儿去了呢?????????

我爱你

爱是什么,简单到一双手就能够数清楚笔画的汉字,可是多少人纵使撕碎了心扯出了肠子依旧忘不了。

就像莫莫对赵元任,就像她对施敢,就像赵元任…….对她。

她在哭累了之后迷迷糊糊的睡去,却在朦胧的的睡眠中听到了背后一声叹息般的话语。

“我爱你。”

那个声音好似从那埋在头发里的脑袋里发出来的,带着深深眷恋和悲伤。

她在梦中如复读机一般百转千回的反复的听着这声呢喃似的爱语。

“我爱你。”

“我爱你。”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纵使是山里爱她如珍如宝的父母也没有,爸爸一向自诩山中的文化人,可心底里却有着北方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他认为爱不是靠说的,Qī.shū.ωǎng.是靠做的,既然靠说没用,何必说呢,所以他即使是对着为他生儿育女、服侍了他一辈子的妈妈都没有说过这三个字;妈妈腼腆内敛,深谙并牢牢的执行着中国人含蓄这一传统美德,也是从未说过;施敢,虽然,她很希望施敢能对自己说这三个字,可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求施敢能对她说;莫莫,莫莫经常会视自己的情况而定叫她穗穗、女人、亲爱的,虽然也有一个爱,可是“亲爱的”这个称呼对莫莫来说是一个可以没有性别之分的对任何一个人叫的称呼,莫莫时常会先对着穗穗来一句:“亲爱的,等一会我们去吃冰激凌吧。”然后会转头对施敢说:“亲爱的,A店的冰激凌不错,你带我们去。”亲爱的,对莫莫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心情不错时对人的称呼。

以前的赵元总是说“穗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穗穗”,却是从未开口说过“我爱你”。

方穗迭从没想过,这个世上第一个对自己说“我爱你”的人会是赵元任。

这三个字,对于女人而言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就算自己不爱,还会是悸动,还是会心律不平整。

或是昨晚折腾得太久,或许是脑海中不停的出现的呢喃,等到方穗迭沉沉的睡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照在了沙发上。

肚子依旧有些不舒服,只是相较于昨晚的疼痛,已经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她觉得有些渴,桌上没有茶,于是她起来,正准备打开门去厨房拿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你真的不去!”是成和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不过方穗迭可以想象得到某人微微挑一挑眉头,镇定自若的回视。

“这个月,你什么出差的事都扔到我的身上,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听得出来,成和的声音有点愤怒。

方穗迭明白成和的愤怒,毕竟自己不是大老板,凭什么到外面的事情都得自己操劳,好歹自己也是有女朋友要追求的好不,都忙着出差了,哪来的火星时间培养感情啊,温柔美丽的护士女友被人抢走了谁来赔啊,赵元任?自己都搞不定,难道还奢望他能帮自己搞定吗?

“不会。”是赵元任清冷的声音。

“不会?好,那什么时候你自己接手?”成和的烦躁没有减少分毫,想来是并不看好赵元任的回答。

“不知道。”赵元任回答得很干脆,声音平稳得丝毫没有自己答案中的迷茫。

这类似于敷衍了事的回答很显然激怒了成和。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你是准备等方穗迭点头嫁给你还是等她答应给你生小孩啊,如果是,那乘早说,我辞职,我不干了,这明摆着得等到猴年马月的事情,我干嘛跟着你犯傻一起等啊。”

“没人让你等。”赵元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的回答。

“是啊,没人让我等,那你也别老把事情扔给我啊,你想想你自从遇见她之后,多少事撒手不管了,得罪了多少人,赵元任,这可是你爸妈、你叔叔用血汗打下来的江山,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