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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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梅说，“我经常到天一广场晨练，有时候会遇见迈克也在锻炼身体，逐渐我们就认识了。这人很坦诚也很可爱，汉语说得相当流利，对中美两国法律研究地很精通。”
我说：“迈克和麦苏是什么关系？”
叶梅：“不清楚，但是那种关系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直觉！”
我点点头：“后来迈克抱着丹丹走了，说去找妈妈，然后我也走了，在地下商场扶梯口那里，看到了麦苏……然后迈克抱着丹丹过来了，他们就一起走了。”
我没有说出自己和麦苏相撞的事情。
“嗯，你没和麦苏打个招呼？”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怎么可能，她是高高在上的集团董事长，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哪里有资格和她打招呼！”
叶梅笑了下。
我皱皱眉头：“麦苏有孩子了，那一定是结婚了，老公是谁呢？”
叶梅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听说麦苏回国的时候，是带着丹丹回来的，跟随她来的还有迈克，从来没听说麦董有老公。”
“集团的那个总裁肖峰不是和麦苏一起回来的？”
“不是，肖峰和麦苏以前就熟悉，是麦苏的大学师兄，麦苏回来一创办四海集团，肖峰就是总裁。”
“肖峰这人能力怎么样？”
“能做总裁，你说能力怎么样？其实呢，我觉得能让肖峰做总裁，麦苏一定是对他高度信任的，不光是能力。能做到这个位置，光有能力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信任。”叶梅说。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这个肖峰，成家了没有？”
“钻石王老五，集团很多漂亮女孩子都追求他，他毫不动心。”
“该不会是同志吧？”
“你联想力真丰富……”
我停顿了下，又问：“对了，你在海州，有没有听说一个叫什么鹏飞的？”
叶梅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哦……”
“你问这干啥？”叶梅有些好奇。
“不干啥，随便问问。”
叶梅戳戳我心口窝：“看你问了这么多，不知道你这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默默笑了下，没有回答。
天亮去上班，滋润了一夜的叶梅容光焕发，耕耘了一夜的我却有些焉。
和叶梅发生的此事，不知为何，让我心里感到隐隐有些不安，感觉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荒唐和荒谬。
我能感觉出叶梅喜欢我，但对我并没有那种情感，而我，对叶梅也只是好感，但好感并不等同于爱情。
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却发生了肉体的交融，这该怎么解释呢？
我有些纠结和苦恼，一方面是对生理需求的渴望，另一方面又是对性与爱的矛盾和迷茫。
这天晚上和瘦小丫聊天时，我试探性地说：“我想和你探讨一个问题，只是这问题比较敏感，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瘦小丫：“既然是探讨，何来生气之说，山东大兄弟，有话尽管说。”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觉得，没有爱的性行为，是道德的吗？”
瘦小丫沉默了半天：“怎么会问起这样的话题？莫非你是遇到了此类问题？”
我有些心虚，硬着头皮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瘦小丫又沉默了良久，说：“谈起这个话题，其实会出现许多争议。也许有人会说先爱后性，爱是性的基础，没有爱的前提是不会有性的；也有人会说先性后爱，有了性才能有爱，没有现实的性，一切的爱都是虚幻的；而且性与爱还可以是背离的，也可以是相互交融的。总之，这个问题是属于鸡与蛋的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到底谁是谁非，还真不能给出个确切的答案。但是既然提出了这个话题，我们就试着来谈谈。”
“嗯。”我琢磨着她的话。
瘦小丫：“我来谈谈自己的看法，我认为性与爱应该把他们联系起来看，不应该分开来独立看。他们是一体的，不可分割。性是肉体，爱是心灵，只有当肉体与心灵融合在一起时，才可以被称作真正的性爱。而性爱又可以是爱情的一种表现方式，也可以把性爱当作调味剂，它可以促进爱情，但绝不能替代爱情！无论是先有爱后有性，还是先有性后有爱，他们都脱离不了爱。一切的行为活动都是围绕着爱，以爱为基础的。”
我专注地看着瘦小丫的话。
瘦小丫继续说：“但我不否认另一种性爱分离的现象，也就是我们今天常说的onenightstand。在如今这个快节奏的大社会背景下，一切求快的生活惯性促使了人们生活态度的进化，这种进化方便而快捷。我不能评论这种行为的对与错，我只能说这只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所以，你说的没有爱的性行为是否道德，我不好正面回答，只能说如果两人都愿意，如果不危害社会和他人的利益，或许应该是不能谴责的。”
第011章当了冤大头
我沉思了片刻：“你对这种现象的分析很透彻，虽然你没有直接表明你的态度，但你的观点，似乎也代表了一种方向。”
瘦小丫：“大兄弟，我直觉，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为此感到迷惘和困惑，是不是？”
瘦小丫的直觉很犀利，我老老实实回答：“嗯，不错，我确实感到很迷惘困惑，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瘦小丫：“对与错是没有绝对，只有相对，我不会评价你的对与错，我只是想说，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线，都有自己的评判对错的标准，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正在做什么，但是一定要记住，不要去伤害无辜者，不要去伤害对你好的人，要学会感恩，感激带给你福音和福利的每一个人。我能和你说的，只有这些。”
我反复寻思着瘦小丫的每一句话，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叶梅对我是不错，我也知道叶梅这么做或许是出于自身的生理需求，但我确定一点，那就是叶梅不是随便的人，她不会随便和一个男人发生这种关系。
而我，在矛盾中接受叶梅的同时，却又带着无比的困顿和烦恼，我喜欢叶梅，却没有那种情感，我担心自己和叶梅的这种事有一天会伤了叶梅。
瘦小丫的分析很有道理，却不能说服我的内心，不能彻底解开我心中的迷雾。
我终于感觉到，人，最难的就是战胜自己，特别是战胜自己的心魔。
我在犹豫和徘徊中结束了和瘦小丫的聊天。
发了薪水之后，我直接找到了林志雄，他正在办公桌前喝茶。
“林总监！”我和他打招呼。
林志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我，懒洋洋地说：“什么事？”
“今天我发工资了，一万两千多！”
“哦，怎么，专门来向我炫耀的？”
“哪里敢啊。”我在林志雄对过坐下，“我来找你，两个事，第一个是专门来感谢你的，没有林总监这段时间对我的关怀关照，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到这些薪水。”
林志雄笑起来：“楚天，你可真会说话，换句话说，你挺会装逼，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关照你任何事情，却偏偏要这么说，你丫够虚伪的。”
面对林志雄的嘲讽，我依旧淡然：“话不能这么说，林总监或许你自己觉得没有关照我，但在我看来不是这样，如果你没有给我那个名单，我怎么会有这些业绩？如果那天遇到受伤小女孩的时候你不断然离开，我怎么会有机会救护那女孩得到那些单子？这不都是你在关照我，主动把做单的机会让给我的吗？”
林志雄的脸色有些变了：“小子，你在讽刺我是不是？”
我忙说：“不敢不敢，我说的是真心话，内心里真的是感激你的。”
林志雄翻翻白眼：“神经病！第二件事是啥，有屁快放！”
“这第二件事，我想给你请示下，这不是发薪水了吗，来部里这么些日子，得到你和大家的帮助关照，心里很感激，想趁这机会，今晚请大家一起吃顿饭，表示下我的感激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要请客啊。”林志雄来了兴趣，斜眼看着我，“这个还用请示我？”
“那是必须的，你不批准不参加，这客就不用请了，就没意义了。”
林志雄点燃一支烟，沉思了片刻：“行，准了。”
我说：“那好，今晚我请大家吃海鲜。”
“不过，客归你请，但是这名义，我说了算。”林志雄说。
我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名义？”
“是的，我想呢，你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正儿八经给你接风，干脆，今晚这酒场，就当是我给你接风的，同时呢，也对你来业务部这段时间的业绩表示下祝贺。你说怎么样？”
我这回明白了：“林总监这意思是请客的钱我出，但客是你请的，人情是你的，冤大头是我的，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林志雄呲牙一笑：“聪明，理解对头，不过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冤大头……怎么样，干不干，干，我就通知大家，不干，拉倒！”
我咬咬牙：“干！”
林志雄阴测测地笑了，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到底你还是聪明人，行，今晚下班后集体聚餐，我去通知大家。”
我心里一阵黯然的苦笑，离去。
当晚的聚餐会，林志雄理所当然是主角。
林志雄先发言：“今天这次聚餐会，两个用意，一来是我们业务部上个月超额完成了公司下达的任务，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感谢大家，也祝贺大家；二来我们业务部来了新人楚天，虽然上岗十多天了，但还算是新人吧，今天这场酒算是给楚天接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