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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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到底是等于二，大于二，还是小于二？这么深奥的问题，那是要上幼儿园进修进修才可以弄懂的。但可以拍胸脯保证，一加一肯定大于一。
刚起步尚处于扑街状态的《Running-Man》和全程都是扑街的《英雄豪杰》，互相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两个扑街剧组居然就产生化学反应了，尽管不知道实时收视率如何，但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网络上正一片火热的讨论声呢.。
语言能力半桶水的大建一边大快朵颐打火锅一边对着电视看《RM》学韩语。而林东和金钟国却没有太多看电视的兴趣，对别人来说是直播，但对他俩来说，那都是重播，两人可都是亲身经历拍摄现场啊。
潜水各大论坛看看观众反馈是主持人的必修课。当电视里面《My-destiny》响起的时候，《RM》的粉丝论坛和金钟国的地盘同时乱作一团，各种各样的信息刷屏、屠版。
“大发，三冠王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萌新求科普~”
“这是现场告白吗？钟国oppa跟李真欧尼好般配哦。”
“我，如果能再次得到允许；如果能再次见到你；……You–are-my-destiny……我的命运，呼唤着你。”
“好美的歌词，我猜歌名肯定是叫《my-destiny》，要是有男人给我唱这首情歌，我就嫁了。”
……
“如果两人真是有内情的话。以后钟国oppa要怎么称呼李孝利欧尼呢？”
“好听+10086”
“金钟国这是要抛弃尹恩惠了吗？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还记得那双被你捂着的耳朵么？”
……
“这，这个，唉！”金钟国一脸苦逼，只不过是节目效果而已，就已经被观众吐槽成这样。如果按原定的绯闻计划？那后果，金钟国没来由有些后背发凉。
“别这个那个的了。告诉你，再犹豫不决改变主意的话，我就把你金老虎给揍成hello-kitty。现在网络上的反应很不错的嘛。再加把劲，说不定就刺激得尹恩惠哭着喊着，跑过来跟你说：欧巴，我爱你！”林东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使劲地坚定金老虎的信心。
“那，那好吧。晚上聚餐想好去哪儿没有？”前有娇花吊胃口，后有砂锅大拳头。金钟国的深度女人恐惧症也是发作不起来。
“吃寿司吧。餐厅我已经订好了，就今天晚上7点。你现在去打电话约人吧。”
中国菜聚餐都是大圆桌，欧美菜系的那些餐厅又太过注重隐私，不好偷拍。只有小鬼子的日式餐厅，不但大长桌子容易造成一男一女面对面的角度；而且那些低矮屏风做格挡的风格，也非常适合偷拍。
早期《RM》的播出时间是下午四点，现在正好时候约人晚饭聚餐。但是金钟国这丫的就是事儿多，“时间是不是太匆忙了啊？没有提前预约的话，有些失礼。”
林东早已看穿老虎的心肝脾肺肾，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全是借口，综艺主持人什么时候讲究过这些礼数？金钟国这丫的恐怕又想借机拖延。
“你尽管打电话就是，至于他们来还是不来，有关系么？原本的意图就不是为了请客吃饭。只要李真肯来，再凑三两只小猫当人证不就行了嘛！”
金钟国被林东盯得心里发毛，又衡量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只好掏出手机开始不情不愿地邀约。
泡菜这边大部分上班族都是六天工作制，难得的周日当然就是happy-Sunday。但这一天却是明星最为苦逼的杀人行程，商演、节目什么的忙得飞起。金钟国最终只能约到人气低落在家抠脚的几位“闲人”；曾经的人气idol，现在的大龄剩女李真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放下电话之后，金钟国长吁了一口气。李真应该也是在家收看《RM》，自然是看到两人的暧昧片段的，尤其是经过无节操的节目组神剪辑之后，没事都变有事，有事就直接变成出大事了。李真讲电话时那语气，那用词，十足十的小女儿姿态，让金钟国一时之间心里好乱。
金钟国：“这样就行了吧？”
算无遗策，临时被猪哥亮上身的林东，补充道：“正常吃饭，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偷拍这件事。不然的话，万一他们泄露了出去，这绯闻事件就要被公众骂死了。”
“行。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回家洗个澡顺便休息下。”金钟国此刻有些心乱如麻，李真好像也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我要去你们隔壁那一桌偷拍，那么也是要点菜的吧？餐费给报销不？”林东怎么说都是已经晋升为“资本家”，虽然一个员工都木有，但也算是老板不是么。抠门好像是当资本家的必备属性啊。
回应林东的是半空飞过来的两条香蕉。
“喂，给两条蕉算什么个意思啊，是报销还是不报销啊？”林东追到门口时，老虎的身影已经被电梯门给隔断了。
“靠，资本家是不能白干活的，必须要把照片卖个好价钱。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大建过来。帮我搜一下Dispatch报社和首尔体育报的办公地址在哪儿？”时间紧迫，林东只好发挥一下大建的专长，算是废物利用吧。
“哪你呢？”大建吃得正爽，有些不太愿意离开位置。
“我要提前去那个餐厅踩点啊，然后还要去sbs电视台借点设备什么滴。”单靠手机偷拍的话好像不靠谱，现在的智能机那个像素，呵呵不解释。
“好吧。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那两间报社？其他的报社不行吗？”找爆料电话很容易，但要具体指定的某一家报社就不是那么容易搜索到了。
“笨蛋，你以为这里是国内吗？泡菜国不兴狗仔队，只有这D社和首尔体育专干狗仔跟拍的事情。不找他们找谁？”林东解释了一下，真的怕大建随便找个不搭界的报社，那就白费心机了。
——
泡菜国娱乐行业十分兴旺，但是劲爆新闻什么的多数来自私生饭、anti粉爆料，狗仔队的贡献其实并不大。
无他，全因为狗仔队也不过是打工仔罢了，如果付出与收入不成正比，谁还会干狗仔队这份被很多人讨厌的职业呢？
这边的经纪公司管理极严，艺人出入大部分时间都跟着经纪人。狗仔队偷拍到的东西自然不多，但是跟踪的车马费什么的可绝对不算少啊。
而且几家大经纪公司基本都有黑色背景，跟踪偷拍一个搞不好的话，被人逮住那就是一顿胖揍，十分的不划算。
这么简单的经济数学题，专人跟踪偷拍的那种狗仔队十分没前途和钱途。所以这边的记者基本都是靠蹲点。蹲在机场警局、著名饭点、夜店什么的，完全是守株待兔，哪个明星不长眼自己撞上来了，那就怨不得别人啦。
……
当然哪个行业都是有异类的，《首尔体育》因为02年世界杯的时候雇佣了大量专业的跟拍人士去跟踪各国球队球星。世界杯打完之后，这些记者闲下来可就得安排工作啊，所以转向娱乐圈继续跟拍，算是废物利用，就那样成了泡菜国狗仔队的开山鼻祖。
然后《首尔体育》的这帮狗仔队有了点成绩之后，羽毛就硬了。自立门户创办了专攻娱乐圈狗仔事业的《dispatch》。所以d社和首尔体育就成了这圈子里面臭名昭著的狗仔专业户爆料媒体。
——
卧龙再世，凤雏上身。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配上严密的事前准备，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在服务员加了第四次清水之后，林东总算是把金钟国和李真之间的错位镜头给偷拍到了。
错位拍摄手法，这东西真是个大杀器啊，金钟国和李真只不过是平平淡淡地吃饭聊天，但在镜头之下却成了打情骂俏，甚至还有暧昧眼神交流。摄影这门手艺博大精深，同时又害人不浅。
但那又关林东鸟事，“服务员，买单！”
“先生，盛惠十万韩元。”
“what？！我就喝了四杯清水，怎么要十万韩元了啊？”
“先生，是这样的，本店最低消费就是十万韩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支付呢？”
“先给我打包十万韩元寿司，不带海鲜的那种。”林东海鲜过敏呢。
服务员顿时懵b了，高端寿司店还真很少有不带海鲜的，这不是找碴吗？给你丫十万韩元青瓜手卷，撑死你。
“好的，客人请稍等。”
……
林东拎着几大盒青瓜卷狼狈逃离寿司店，回JK健身把大建接上。
“东哥，为什么你自己不去？非要我去卖啊？”
作为LoL高手，林东自然是掌握卖队友这种基本技能的，“我是临时工，那还只是工作不稳定；你比我还惨，连身份都是临时的。旅游签证耶，真要是出事的话，你丫回国就是了。”
“可是，可是……”
“五五分账！”
“成交！”
本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建筑在感情之上，想不到还是一盘生意。
看着大建飞也似的冲进d社办公楼，林东淡淡的忧伤。相比起来还是憨厚的细建比较好忽悠，也可爱多了。不知道他这几天去当陪练有没有受苦呢。
十多分钟后，大建一脸便便不畅的臭表情回到保姆车上。
“诶。那个混蛋总编死活不肯涨价，只卖到533万8千6百五十韩元，跟新闻上看到的那些狗仔队收入差多了啊。是不是欺负我韩语说不好？”
林东心道：人才呐，这有零有整的价码可不是谁都能谈下来的。
“笨蛋，你也不想想泡菜国才多少人口？报纸能卖出去多少张啊？哪里能跟国内的娱乐新闻比较。”
理解归理解，大建还是心里不爽，代购生意的起步资金可就全指望这个了。“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继续到首尔体育卖照片去。”
“算了，既然说好了独家就独家吧。五百多万韩元已经不少了，三万块rmb。现在要去接细建，今天晚上那场拳赛就要开打了。”林东却是冷幽幽地打断大建的发财大计。
“你朋友gary哥不是会送他回来吗？”相比接人这种小事，大建对世宗大王更迷恋。
“笨蛋！接细建那只是顺手的，你没听说今晚的拳赛Jessica也会去看吗？”
林东来泡菜国混了那么久，野生的少女时代一个都没见着，那是相当的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