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流氓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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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通，财通。
大部分贫民区的显著特征：路，不咋滴。
月亮村的坑爹小路，教你做人道理。
蒙面大汉还没到，剧组这边就已经坚壁清野，做好防御措施。
林东一人守在农家大院门外，不，还有一条土狗陪伴着。
左手一碗汤，右手一条鱼。
林东严肃认真地做着战前准备。
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刚刚被这“水煮火烤”的东西弄得水深火热，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老公，别只顾着吃，小心点！”李居丽满满都是焦虑，站在窗边急得直跺脚。
林东打了个“ok”手势，加紧速度吃喝。
打架？小意思啦。对方连一把大砍刀也没有，就这么拎着棒球棍过来，估计只是流氓地痞，被有心人拿来当枪使。
……
“嗝~~”畅快地打个饱嗝。敌人正好赶到，时间刚刚好，完美。
“你们想在这拍电影，必须交保护费10亿韩元，否则……”
“啪！”林东把汤碗和鱼骨头丢给土狗，“狗就要有狗的觉悟。给你的，能吃；不给你的，别伸手。”
“呀席八！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林东伸手进衣兜。
大汉们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别紧张，拿烟而已。”林东慢悠悠地点了根烟，“饭后一支烟，送你上西天。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有害，却偏要去尝试。”
“呀席八！别废话，赶紧给钱！”
林东没有说话，吐了个完美的烟圈，又亲手将它拍散。
“草！”在一大帮兄弟面前，被对手无视了半天，带头的蒙面大汉终于忍不住，挥舞球棒，抡圆了狠狠砸。
林东没有躲，用手格挡了一下，然后夸张地倒飞好几米。
“这镜头拍下来没有？”
墙壁上，房顶上，还有窗框上的摄影师，不约而同地高喊“ok！good-take！”
剧组别的没有，就是摄影机特别多，拍摄还特么专业。
林东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尘土，笑道：“扯了半天没营养的废话，你丫总算是动手了。刚刚的攻击已经危害到我人生安全。现在我只要不弄死你，都算正当防卫。”
“咕嘟！”带头大哥不自觉地吞口水，太邪门，太渗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打架之前先考虑怎样才算正当防卫不犯法，特么恐怖。
“我，我们人多。一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你。”
林东叹道：“许多人这么试过，但我还是活蹦活跳的。虽然你们都蒙面，但是被打倒后，样子就要见光了。挨一顿揍，还要坐牢，这买卖做不过。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谁是主谋，然后滚蛋。”
“呸！”大汉挥挥手，“兄弟们给我上！”
“我这人热爱和平，为什么总是逼我出手呢？”林东摇头叹息，一脚把带头大哥踹飞，“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跟神秘中年高手打完之后，林东悟了：好身手都是被揍出来的，技能都是从一次次失败中总结出来的。
上次被揍了半天，现在感觉全身都萌萌哒。虽然力气没长进，但招式方面有了不小的进步。
区区一帮拿着棒球棍的大汉，也就一支烟的时间，全躺在地上，抱着被断掉的伤腿痛哭哀嚎，“救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少，嗷~~救命！”
……
院门之外，呼声震天，热闹非常。
院门之内，目瞪口呆，悄然无声。
一众剧组成员，完全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见过能打，却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中国功夫要不要这么牛b啊？！
几个女人最先反应过来，飞奔而出，跑向林东。
姜炯哲导演如同打了鸡血似的，高呼：“拍下来没？！有木有？！”
“ok！good-take！”
“妥了，这片段剪辑配音之后，摆上网。哇咔咔，简直就是最佳宣传短片。《伟大的隐藏者》宣传口号，嗯就称为韩国影史最佳动作片吧，哈哈哈~~”姜导演陷入美好的幻想当中。
……
李居丽挂着满眼泪水，围在林东身边，又捏又摸，“有没有伤着？刚被砸的地方有可能还感觉不到痛，你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正牌老婆无所顾忌，其他女人就收敛得多了，只是默默地注视着。
林东却捕抓到当中的关切和真心。
尤其是冰山jessica刚刚飞奔出来的表现，更让林东心花怒放。患难见真情，冰山底下的那团火冒出来了。
“我没事。打架而已，能有什么事情呢？等一会再聊，我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jessica率先转身回屋；刘仁娜拉着朴初珑紧随其后；李居丽一脸泪水，无语凝噎，抱着林东不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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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秀恩爱也要看场合啊。整个剧组的人都看着呢。你先进去吧。”
“内。”一步三回头，李居丽也走了。
……
剧组的男人们这时跑出来接班。
“老板，这些人怎么处理。报警，还是怎样？”
“先不急。”林东摆摆手，走到带头大哥旁边，掀开他的面巾，“哟，长得还不算太难看。当流氓打手可惜了，应该去当兵啊。”
“行有行规，你休想套到什么话。这次我们栽了，让警察来抓我们吧。”
“哟，挺有职业道德的。我欣赏你。”林东挥挥手，唤来一名场务，“你去把他们的车胎全扎破，然后将道具组的卡车打横停在来月亮村外的公路上，就停两公里外吧。”
场务一脸迷糊，“这样月亮村的交通就瘫痪了耶。”
“我就是要它瘫痪。去吧。”林东打发了场务，转身继续和流氓大哥玩游戏，“两公里。你们拖着伤腿，能不能走两公里呢？”
“山水有相逢，你别过分了啊。”
“不过分。扎了你们的车胎，我肯定按价赔偿的。村外的卡车乱停放，到时也会依法交纳交警罚金的。而且，我没有禁锢你们自由，甚至连绑都没绑一下。”林东双手一摊，“合情合理还合法地折磨你。完全不过分。”
如果拖着断腿走两公里，就不要指望能再次接上。兄弟们估计都要成为残疾人士。
黑帮大哥老泪纵横，栽了，彻底栽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对方明显就是个有文化的真*流氓。
“你问吧。”
林东再次点根烟，叹道：“早该这样，非得必我动手动脚。谁派你来的。”
“真的不知道。对方蒙头蒙面，只让我们来打砸搞破坏，直接给了一亿韩元现金。”
“你是猪吗？怎么不想想，这么多钱能是好差事吗？拿了也没命花啊。”再问下去估计也没收获，林东惆怅地吐烟圈往屋内走。
“喂，我已经配合你问号。能不能把拦路的大卡车开走？！我自己会打电话报警自首，叫救护车。”
黑社会做到这份上，林东也有点同情他们。
“说到做到，说过要拦路就一定要拦路。至于你们嘛，可以花钱请村民抬你们出去啊。钱这东西就是拿来花的，收了一亿韩元酬劳，怎么着也要给村民和医院贡献一点吧。”
“这，这，”黑帮大哥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后必须要去上夜校进修，做个有文化的流氓。
……
回到农家大院，林东依然被女孩们围在身旁，感觉很不错。花言巧语撩妹果然不是东哥强项，动手最实际。
李居丽却换了一个画风，严肃认真地围着老公一阵猛看，然后揪着林东的耳朵走到一旁。
“你真的神经病，得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