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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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
“什么？！”这个回答令玄泽风愣住了，他现在正在她家门口，他望着眼前漆黑的屋子。
莫暖暖没有说话。
“你在哪里？”再开口，玄泽风的口气很差。
莫暖暖听出玄泽风不耐烦的恶劣口气，于是不再开口，沉默了许久后问道：“你呢？还在工作吗？”
她企图忽略下午他们之间产生过的口角，像往常一样。
“我在盛禾街十五号。”玄泽风说出他所在的位置。
“盛禾街十五号？”莫暖暖无意识的重复，然后意识到那是心雨的房子。
“为什么？”莫暖暖只能想到这三个字。
“等你。”玄泽风望着放在驾驶座旁的紫色彼岸花。“你并不在家，为什么骗我？”他问，口气极淡，沉定的眼神透露出异样的光芒。
玄泽风的话，让莫暖暖发呆了几秒钟。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眸子热热的。
“傻瓜。”终于，她开口，轻声道：“我去找你。”
不等玄泽风回话，莫暖暖已经按下结束键。
莫暖暖紧紧地握住手机，对伫立在一旁的步易遥说：“我不会后悔。”
她，其实是对自己说的。
然后莫暖暖匆匆出门。
望着莫暖暖的背影，步易遥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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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暖暖坐的计程车行经热闹的街道，三亚的夜是多么繁华、美丽。
计程车驶抵盛禾街附近，莫暖暖看到了站在黑色的玛莎拉蒂车旁抽烟的玄泽风。
微暗的路灯下，玄泽风英俊至极的脸庞在夜色中散发逼人的英气。
不知何时，莫暖暖已经下车来到玄泽风身后。
玄泽风低头抽着烟，失笑地看着地上。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风……”莫暖暖开口，第一次这样叫他。
玄泽风转头，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凝望着莫暖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许久，他说：“我现在很生气。”
莫暖暖却笑着，走近他，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小脸在他的怀中磨蹭。
“我也很生气。”许久，她抬眸，直盯他深沉的黑眸。
玄泽风伸手回抱住莫暖暖，把俊脸埋进她的柔软的发丝。
“你会撒谎吗？”她问，汲取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道。
“会。”玄泽风诚实回答。
“为什么？”莫暖暖问。
“看情况，情况不同，撒谎的原因也会不同。”他如此回答。
“你会在乎一个人，又不想让对方知道你在乎她吗？”莫暖暖想起‘启示录’里的台词。
“会。”玄泽风直截了当地回答。
“为什么？”莫暖暖想知道。
“因为我不想给她压力。”玄泽风想起了‘她’。
莫暖暖以为他指的是她，更加用力的抱住玄泽风。
“等很久了吗？”莫暖暖问。
玄泽风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去哪里了？”
“在附近走了走。”莫暖暖撒谎，她，也不想给他压力。
他不是很相信她的话，但不戳破。
“如果是两个世界的人，会有交集吗？”她问，小脸埋在他的怀里，想到步易遥的话，莫暖暖的心中竟突生一股悲凉。
“只要两个世界重叠，自然会有交集。当两个世界的人遇上，磨擦与碰撞如果擦出火花，一旦火花燃烧起来，两个世界便会一起烧毁融化，最后融成一体，变为一个截然不同的全新世界。”他这么回答。
他的话让莫暖暖的笑靥蓦然盛放。
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就这样抱着他，一直抱着他，永远都不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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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风坐在驾驶座把紫色美丽的彼岸花递给坐在副驾驶座的莫暖暖，没有浪漫的告白，而是给了莫暖暖一串钥匙，说：“我带你去我的别墅，以后，我们吵架了，你也可以来找我，不要让我找不到人。”
莫暖暖听了，却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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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风的别墅很淡雅，很漂亮。
白色的旋转楼梯，乳白色的沙发，三十寸的屏幕电视。
“风，你的眼睛都是红血丝？”莫暖暖自言自语。
玄泽风扯开领带，解开数颗衬衫上的钮扣，然后躺上乳白色的大床。
“为了明氏的合作案，我有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他回答。
“那你快睡吧……”莫暖暖的手盖上玄泽风的双眼。
嗅闻到莫暖暖身上的淡淡香味，他听话的阖上了眼。
不一会儿，玄泽风的呼吸沉缓，熟睡了。
莫暖暖则是望着玄泽风发愣，然后傻傻地笑了。
莫暖暖帮玄泽风拉好被，然后打量起玄泽风的卧室。
她发现玄泽风的房间的所有饰物都是白色的。
忽地，她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乳白色相框吸引住。
莫暖暖缓缓走到书桌前，拿起乳白色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穿着白色淡雅洋装很青春漂亮的女孩，她娇柔亲密地圈着男生的臂膀，笑容甜美动人，而身旁的男生虽看起来酷酷的，唇边却隐约含笑，眼神出奇地温柔。
哐啷！
莫暖暖手一颤，相框从手中滑落，玻璃制的相框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莫暖暖缓缓地蹲下身子，望着在一地碎片下，相片中那个眼神出奇温柔的男子，玄泽风。
玄泽风一向浅眠，听到声响即坐起身来。
他环望四周，看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莫暖暖。
“暖暖？”玄泽风轻唤，当他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时，眼神变冷。
玄泽风掀开被子，下床，疾步走到她身边。
“让开！”
莫暖暖眼前陡地一花，因为伴随着这一声含带焦急的嗓音的还有一记无情的挥退。
没预料到的强劲力道让原来蹲在地上，重心不稳的莫暖暖反射性地以手撑地。
唔，她闷哼一声，右手心所传来的剧痛让她在刹那间晕眩了下，可她及时咬住下唇，不让到嘴的呻吟声流泻而出。
莫暖暖身子一站稳，她眼底旋即映入玄泽风焦急地检视相片的情景。
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把莫暖暖的心拢紧。
她，很难受……
“对不起……我……”莫暖暖凝着眉心。
玄泽风眸光一闪，霍然旋身看向身旁的莫暖暖。
“暖暖，我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玄泽风咧嘴，眼中却无笑意，“看来我错了，女人的嫉妒心真是比什么都可怕。”
莫暖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感受右手里的玻璃碎片刺入手心的痛楚，脸上却挂上一抹虚应的绝美浅笑。
“对不起……”她望着他的眼道歉，“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心揪紧。
玄泽风没有说话，而是径自盯着相片看，许久后才把相片放进抽屉。
莫暖暖转过身，泪珠在她转头的瞬间附在了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潮气。
再转头，莫暖暖的脸上已经绽出一个笑颜，她对玄泽风说：“那……我先回去了。”
她，是一个十足的演员。
时光像是定格了似的，玄泽风望着她，他眼睛中的星光灿亮夺人，彷佛会勾魂。
只是，她在他的眼睛里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她转过身踏步离开。
在她要跨出房门的时候，一双手拉住她的右臂。
“对不起，我的反应有点过了。”他用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道歉。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莫暖暖的心有点酸。
“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今晚，留下来。”玄泽风盯着她。
然后玄泽风猝然用力一扯，把她拉进怀里。
嘴已被灼热的唇舌入侵，莫暖暖被一双铁臂钳制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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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霸道的唇瓣终于撤走，不过双臂仍然收拢不放，双臂圈住她的腰。
莫暖暖的心仿佛有千百只彩蝶在她的心房里飞舞，先前的失落一扫而空。
这就是人类口中恋爱中的女人吗？
“还要走吗？”可怜兮兮地问。
莫暖暖扬起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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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风凌乱的头发还滴着水。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正端着两碗泡面进屋的莫暖暖轻柔地问刚从浴室走出来的玄泽风。
玄泽风随手抓下挂衣架上的浴巾就往头上乱抹，他从浴巾下看莫暖暖，看到她把泡面放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