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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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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籍名:《18岁的圣诞节》    作者:子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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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吗?”他还想不透,一个年纪轻轻、有着大好前景的女孩,为何坚持生下肚子里“一夜情”的“产物”?这其中真有她的如此简单吗?“告诉我,为什么把孩子们取名为‘咏圣’和‘咏诞’?你想纪念什么?”

            以字面上来看,“咏”这个字有歌唱、吟颂的意思;“圣”和“诞”就更有趣了,加起来正是家喻户晓的“圣诞”,却不偏不倚正好是他们俩初尝禁果的那个日子,她真有如她表现出来那般不在意吗?

            心口一提,宫缡优好想尖叫。“哪、哪有想纪、纪念什么?就……就、就好听而已,当然没有为什么……”完了,她的腿怎么施不上力了?

            “是这个原因吗?难道跟‘圣诞节;那个特别的日子全然无关?”这妮子,连说谎都说得不轮转,她骗得了谁啊?使坏地在她耳边吹气,发觉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但好似又多了那么点……成熟的女人味?

            “呵,呵呵……你想得太多了……”怎么会这样啦!?在为孩子们取名之初,她的确或多或少受到那个日子的影响,但她从没想到自己还有跟他相遇的机会,所以也没细想就报了户口,这下……这下该怎么硬拗才好?

            “嗯哼,真的是我想太多了?”贪婪地嗅闻她的发香,鼻尖不经意地轻触她饱满的耳垂。“嗯?”

            “你、你不是累了吗?我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更坚定一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软趴趴”的。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他性感的声音随之响起。“你是在邀请我吗?”

            “啊!”宫缡优以为自己在尖叫,事实上只是虚软地轻呼了声。“你发什么神经?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可不是风月场所的老鸨;如果你想寻花问柳,我想你是走错了地方!”死色狼,简直是“走不知路”!

            “别急着拒绝我,小优。”他为她的反应感到心喜。“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真的很辛苦,你需要一双强壮的臂膀来依靠,而我,是你最佳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两个孩子“名正言顺”的老爸,DNA可以证明。

            “你一定是疯了!”而她可能比他疯得早,如果他再继续这么语无伦次下去。“我没打算结婚,如果有,也不会是在十年后的现在!”最苦的时候她都熬过来了,没必要在孩子都大了的现在再来自找麻烦!

            “我提到‘结婚’两个字了吗?”彷佛逗她是件极好玩的事,他竟感到乐此不疲。“只是一个人睡,不觉得孤枕难眠、芳心难耐吗?我可以免费提供服务的。”

            “佟兆頫!”她胀红了脸,不知是气恼还是羞窘。“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巴很臭?麻烦你洗乾净一点,你房里有新的牙刷!”她懊恼地弓起手肘,冷不防地往后撞击他的腹部,然后飞也似地狼狈逃离书房。

            “该死!”佟兆頫低咒了声,抱着肚子在原地弯下腰,嘴角竟变态地浮起笑意。“小优啊小优,你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单纯呐──”

            稍微逗她一下,她就脸红心跳地不知所措,表示这十年来可能没有其他的男人有能耐进入她的生命领域;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他一人有办法得到她的“宠幸”,他怎能笨得不知好好把握咧?改天再探她一探,他很快便能得到答案。

                                

            一直以来,她的确是寂寞的,就某种程度而言。

            她的日子一向过得很忙碌,说好听点是充实,实话却是汲汲营营。两个孩子占去她大部份的精力和时间,她的生命围绕着孩子打转,除了孩子就是赚钱;她从来没为自己多想一点点,或许这就是当初母亲如何都不肯让她留下孩子的原因之一。

            由于她的工作是闭塞性的,她已变得不再习惯接触太多人群。如果现在还有机会要她在萤光幕前现身,她恐怕做不到,因为她已经无法再适应那么多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宫缡优了。

            洗好澡躺在床上的宫缡优辗转反侧,身体明明十分疲累,脑神经却还不合作地活跃转动,令她迟迟无法入睡。

            就因为如此封闭的生活,她所接触到的对象几乎全是“婆婆妈妈”,除了经常在超市和市场打照面的太太们,算得上经常接触的异性,也只有高各尔和赵耀敬两个。

            由于工作上的需要,她和编辑高各尔培养出还算不错的情谊,但始终仅止于工作方面,她对高各尔没有任何“遐想”;赵耀敬更别提了,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又带着一个女儿……不是她介意人家的婚姻状况,而是她真的对他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其实别人对她好,她也不是毫无所觉,只是既然对人家没有“非份之想”,就不要给他们“胡思乱想”的机会;但是他们偏偏要对她好,她也没办法啊!好些时候都很难拒绝的嘛!

            像高各尔,他说约她吃饭,人家连两个孩子都计算进去了,也说了要谈些工作上的事,这时候就很难拒绝的啊!

            还有赵耀敬,就拿清水沟一事来说吧!他都“先斩后奏”了,难道要她叫他再将水沟弄回原状,让自己再来清一回吗?不可能的,是吧?天下没有那么笨的人呐!所以她也只能接受了。

            但她却无法接受佟兆頫将她想成那种随时有“备胎男人”的女人,他凭什么这么污蔑她?

            或许她是寂寞、或许她也有脆弱得无法面对自己的时刻,但她一向凭藉着自己的毅力,和对孩子们的爱来度过这些难关,她不需要什么强壮的男人臂膀来依靠!

            该死的佟兆頫,她会做只尽责的老母鸡,用尽全副精神和力量来保护她的孩子,他这个“外人”休想来染指!

            他休想……

                                

            佟兆頫真的做到他的承诺,将大部份的时间留给孩子,但当孩子们无可避免地开学了,他一个人却又闲得发慌,不知道该找什么事来打发时间,所以他只好缠着另一个待在家里的人──宫缡优。

            “拜托你别来烦我,行不行?”她有一大篮的脏衣服待洗,明明都已经将它们搬到后阳台的洗衣机旁了,却又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架子所困扰,她的眉心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

            “不行。”奇怪了,这些衣架子为什么越弄越乱?啊?原来是他从来没有类似的经验,整理这种会互相“勾勾缠”的东西;以往他的衣物都是送洗,难怪没机会接触。

            “为什么!?”她几乎要哀嚎了。

            他抬头对她一笑,笑得很是无赖。“因为我很无聊啊!”瞧,多么理所当然且冠冕堂皇的理由。

            宫缡优受不了地大翻白眼。

            “你可以无聊,你也可以做任何事来解决你的无聊,但不是来打搅我!”那天晚上被他一搞,害她隔天中午差点交不成稿子,所以这家伙是危险人物,会把她的作息弄得一团乱,因此绝对要离他三尺以外!

            “我可以做任何事来解决我的无聊?”他的眼亮了起来,即使双手还挂着可笑的衣架子,他的眼仍显得过份晶亮。

            “你……”她感到不安,因为他的眼神;下意识舔了舔乾燥的唇,不知怎的,她有股想逃的冲动。“你不能……”来打扰我!

            但来不及了。她来不及将话说完,他火热的唇硬是毫无预警地压了下来,让她的眼眸惊惶地瞠至最大!

            他……他以为他在做什么?

            宫缡优气坏了,无暇理会他意乱情迷的沉醉表情,她相准了在自己唇齿间滑动的软舌,在他反应不及的瞬间,硬是狠狠地咬他一口──

            “嗯!”佟兆頫闷哼了声,迅速地跳离一大步。“你该死的在做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吼道,嘴角隐隐泛出血丝。

            “你才以为你在做什么?”她该更疾言厉色一点,但她全然不晓得自己的脸上漾满红潮,唇瓣微微红肿,一副美丽且诱人的神情。“我说过,叫你扮演好‘客人’的角色,可没叫你对我乱来!”

            “‘乱来’!?”他尖声叫嚷了起来。“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不过是个亲吻,你竟然说我‘乱来’?”简直是莫名其妙的指控!

            “那时我年轻不懂事,何况十年前的事,别拿出来再老调重弹!”她的声音也很尖锐,却跟他的理直气壮不同,她多了份难以言喻的羞窘。

            “十年前的事?”他突然笑了,笑得好欠扁。“这么说,这十年来,你从来没有‘爬墙’过?”真令人惊喜啊!猜测是一回事,由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他简直想放鞭炮庆祝了!

            “什么爬墙?”单纯如她,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她可是个淑女,怎可能做那么粗野的事?何况以她的成长经历来看,她根本没时间。“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爬过……”陡地,她瞠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喔哦,看来她有所“领悟”了。佟兆頫不着痕迹地往后移一步,却敌不上她狂烧的怒火,硬是被她狠狠甩了一个耳刮子。

            “你太过份了!”她气得发抖,紧握着发烫的掌心,眼眶不争气地凝满水液。“你走!走啊!走!”

            “小优……”惨了!试验过度了,产生不可预期的化学物爆炸,炸得他满头包。“对不起,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