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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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忘 悲恸，哽咽着 直轻哼，直到他彻底离开 ，彻底离开 个世界。的
曲子好象永远都不会完，就好象爱情永远都不会结束。的
“ 放心” 冲他笑，他半垂着眼睑，没有反应，但 好象看见他也笑 ，在漠漠的空间里欣慰的、安然的、释怀的……笑。
后记——凤凰花开（全文终）
们相信 粒沙子、 颗种子、 株小草、 棵大树会有语言和表情吗？ 没想过 个问题，更没想过，也许有 ， 会亲身去解释 些问题。当 从懵懂中醒来， 地是昏愕的， 想睁开双眼，但眼前总是蒙着 层薄雾，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面前的世界。的
有风吹来、有雨飘洒，也有阳光照射， 想看清自己在哪儿，不能，不能，风吹来低语—— 切都还不到时候。
似乎能闻到泥土的芳香，似乎能感觉光阴的飞逝，某 伸 个懒腰，再睁眼时，世界不同 ——它变得清晰。
真是奇妙的事， 兴奋得想要跑开，却发现自己扎根于泥土，无法动弹。
“ 终于醒 ？”身旁有株矮树苗，比 高很多，他微微弯着腰， 看见他的笑，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人心慌。从那个时候开始， 才知道，原来树木也是会笑的。的
“谁醒 ？”嗔他 句，他哈哈笑 起来， 扭头不愿搭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 颗种子…… 颗种子？难道 曾经是其他东西吗？想不起来， 些都是混沌的，如同 地初开，如同万物乍生。
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树？或者只是 株小草？没关系，每 沐浴着阳光雨露， 觉得很开心，好象从没 么开心过，虽然 不能移动，但慢慢的， 的枝叶开始发芽生长， 能看见 的身体——乌绿的枝干、羽状的叶子，现在还很细小，可 想，有 所有的叶子都会伸展开来，甚至也许 还会开花？
生命刚刚开始，总有无限可能， 每 都在傻笑中醒来，又在傻笑中睡去。如果没有旁边的“他”， 觉得自己真是惬意……的
“哪有 样的凤凰树？”他轻笑，带些得意，扬 扬自己更大更漂亮的羽叶，“凤凰树是 样的，舒展、高贵，谁像 么每 都在傻笑？”的
“ 没笑” 侧头瞪他，“笑的人是 。”的
“人？谁 们是人？”他抓住 的口误，“做人太累，莫如做棵树，最好做棵凤凰树，扬扬洒洒、自自在在。”
“凤凰树？ 们是凤凰树？” 忘 刚才的不快，想像着有 能像 只凤凰那么美。真奇怪，所有见过或没见过的东西，总在 的脑海里留有 个既定的印象，就好象 没见过凤凰，但 仿佛见过它夸张的尾羽、骄傲的姿态。定格在 架架屏风上，永远美丽着，永远高贵着。
他轻轻笑 笑，不再理 。黄昏 ， 际的火烧云燃得通红，燃得 两颊发烫，燃得 睡意阵阵。抖 抖细小的羽叶，闭上眼， 没听见他在 ，“ 是凤， 是凰， 们变成凤凰，生根在此，无法分离。”
作为 个人，时间可能是以 计的；作为 棵树，时间是以年计的。而且也许 个盹儿，就是数年时光，再睁眼时， 听见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四处张望，世界好象小 些，又好象更大 —— 看得更远，看见郁郁葱葱的森林，还有远处山脚浩浩流淌的河水。的
世界好象有些不同 ，低头看自己，自己变得更高，离地那么远，已经看不清 的脚尖。又 阵风过， 好象闻到 股与泥土不同的清香——淡雅的、轻柔的将 环绕，是阳光下树叶的芬芳。
微 侧脸， 张大 嘴，身旁曾经不起眼的他长成 株大树，树冠那么华美、那么雍容。他的枝干努力朝 边延伸，只要 ， 们的枝干就能碰触。的
“喂~” 唤他，懊恼当初没有给对方取个名字。的
他好象睡着 ， 四处找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闭上 ，隐藏在已经很粗壮的树干某处。
“喂~” 阵风来， 努力朝他倾斜，沙沙作响的叶子声真是动听，可还是差那么 ，没能够到他。突然有些失落， 打 个哈欠，不明白为什么会有 样的情绪，在睡眠来临之前，犹迷着眼看他，他还深睡着，没有 丝醒来的迹象。的
梦里有风，梦里有雨，梦里也有温暖的阳光。也许 些都不是梦，可 闭着眼，全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咚咚作响的声音。 是什么？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胸口，可 没有手， 的枝叶都努力向四周伸展，风吹向哪边，它们就倒向哪边。在梦里，感觉到 寂寞， 悠长不醒的梦境，唯有 咚咚声 直伴着 ——从春到冬，从秋到夏。的
……
当 睁眼， 在他身边熟睡，分明只是 棵树的姿态， 却好象感受到 的孤独。 长高 ，变美 ，可还保持着原先的稚气。那些漂亮的羽叶伸展开来，离 只差 ， 努力想碰触 的身体，借着风力，最大限度的弯曲自己的枝干，最后还是差那么 分 毫。的
的梦境是怎样的？还有前生的记忆吗？ 没有 ，可 总觉得好象前生就已经认识 —— 是凤， 是凰， 们变成凤凰，生生不离。的
……
又是数年长眠， 想，也许 在梦里哭 ，因为当 睁眼时，有水珠顺着树叶流淌，每片羽叶都是湿润的，那些水珠，甚至顺着 的眼睛流 下来，让 看不清周围的世界。
是下雨吗？用力抖落身上的雨滴， 不喜欢湿答答的感觉， 喜欢阳光，明媚的时候让万事万物都跟着明媚。
“ 次， 们 同醒来。”有声音和 话，几乎同时， 转向他，忍不住展颜。
“ 笑什么”他问，却没看见自己其实也笑 。的
“ ，为什么别的树不 话？” 问他，“ 只听见他们的叹息声，好象，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能听见他们的叹息声。”的
他有些困惑，看 看周围，顺着他的目光， 也看 过去。的
“ 知道 。”不待他开言， 笑 起来，“因为 儿只有两棵凤凰树，他们听不懂 们的话， 们也听不懂他们的。”的
他笑 ，是很明媚的笑，就像阳光 样，虽然小雨不停的下，但挂满 们周身的雨滴就像映着阳光，在 个湿润的午后， 闪 闪熠熠生辉。的
……
的梦里是 首首人间的歌曲，有时舒缓、有时悲伤， 好象看见 用人的眼睛注视着 ，那么深情，又那么不舍。 好象听见 ： 放心，于是， 真的放心 。的
下 次醒来， 定要给 取个名字， 突然，很想叫 ……安如。的
……
“ ，为什么 们不会开花？” 有些郁闷，现在，几乎 每次醒来，他都在旁边等着 ，可 看着越来越茂盛的枝叶，还是有些郁郁。“凤凰树不是会开凤凰花吗？ 开过吗？在 睡着的时候。”
他摇 摇头，“没有。”的
有些沮丧，摆 摆 漂亮的羽叶，就像凤凰摆 摆它的翅膀，“ 要睡 ，也许下 次醒来就能开花。”
“安如”
“嗯？”
们 唤 答，都有些奇怪，愣 半晌，方傻傻问道：“谁是安如？”的
“ ”他答，“ 是 给 取的名字。”的
“那 呢？”突然有个词在 脑海中闪现，不待他 ， 急急诉道：“ 叫应真的。什么都应该是真的， 样才能长久。”的
他咧嘴笑 ，不经意间抖动羽叶， 有些呆愣——不知何时， 们已经能触到对方。只是 片叶与 片叶的安抚，酥酥的、痒痒的，就像两个指头在互相拨弄。的
那次， 们相互碰触着树叶共同入睡，梦里的寂寞淡了些，他的手拉着 的……
次， 是被电闪雷鸣惊醒的，惶恐中睁眼，世界变得狰狞，狂风撕扯着 的枝叶、暴雨抽打着 的身体，还有黑暗的 空划到 道道闪电， 暗 明间， 看见他，努力努力向 靠近。
“应真” 喊，声音随即被撕成碎片。的
“安如”他也喊，虽然 没听见，但 能看见他的表情——焦急的、担忧的。
原来， 们除 笑，还有 么复杂的内心。的
豆大的雨 砸在身上， 忘 疼，只觉得无尽的恐慌。的
“别担心”他在安慰 ， 们的两只手在风中摇摆，努力想要抓牢对方，每次都是落空。
闪电越来越近 ，雷声轰鸣， 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 地发怒的声音；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见风雨中 们摇摆乱颤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