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为爱结婚

宠文网 > 玄幻小说 > 为爱结婚

第11章

书籍名:《为爱结婚》    作者:
    《为爱结婚》章节:第11章,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陆弥没有分辨,想了想,道:“我们也要吃饭。”

            “只怕吃得太香一点了吧?不是东北米是泰国米?”

            “你是干什么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荷花请我摆平这件事,就这么简单。”

            陆弥横下一条心道:“你们想怎么着吧?!”

            “既然认了帐,就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不是有个大款单恋你吗?叫他保你出去吧。”

            “你这是绑架!”

            “你以为是什么?请你来拍戏啊?!”

            陆弥下意识地看了看她所处的环境,并非是城中村的出租屋,不像是藏有凶器。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除了文秘设施其他没有什么特别。那些缺乏表情的粗壮男人跟文件柜毫无区别,难道他们会在这种地方解决她吗?

            “什么大款?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大款。”陆弥道。

            “祝延风。”

            “我跟他什么交情都没有。”

            “你跟他有什么和我没关系,叫他拿出钱来就是了。”

            文气的男人说了一个钱数,这个数字让陆弥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弥赌气道:“那就把我杀了算了,我不值那么多钱。”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一时间谁都不再说话。这时门“呀”地一声响了,有人推着一辆四轮的小车进来。车上放着一个白色的托盘,托盘里孤零零地躺着一支带有透明药水的注射器,文气的男人还没有说话,陆弥已有些紧张了,尽管她不动声色,但是后脊梁不由自主地紧紧地顶在皮椅背上。

            文气的男人说道:“我们当然不会杀你,为什么要杀你呢?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不过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染上毒瘾,然后毫发无伤地放你回去。”

            陆弥闭上眼睛,她的后背在一秒钟之内湿透。

            凶残也可以是含情脉脉的,文气的男人继续说道:“……你当然也可以带公安佬到这间办公室来,你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一个故事,讲完你所经历的一切。问题是,后来呢?后来你做了笔录,一个惊险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到了晚上,陆弥答应给白拒打电话。文气的男人把她的手机还给她,她刚一开机,电话铃就响了,是白拒打来的,他气急败坏地说道:“陆弥,你现在在哪儿?你干吗要关机啊?我打了一百个电话给你你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工作室给人砸了?电脑浸在洗手间的水池里,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弥下意识地把手机从耳边移开,等白拒咆哮完之后,她叫白拒立刻去找祝延风,接着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只听见白拒“哇”地一声,竟然迅速地把电话挂断了。陆弥赶紧把电话打过去,她叮嘱白拒不要报警,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为了安慰白拒,她还得说她现在很安全,只要钱到了指定的帐号她便没事了。白拒说,祝延风怎么会相信我呢?陆弥说道,他不相信你叫他打我的手机。白拒说,他肯帮我们摆平这件事吗?陆弥一下子火了,吼道,你有说话这工夫早就找到他了!

            祝延风的镇定着实让白拒吃了一惊。

            祝延风说:“我料定会出事的,因为前段时间有一辆面包车无端端地跟了我两个星期……本来可能是直接对我下手的,现在拐了一道弯。”

            祝延风又说:“其实这种事也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但她是陆弥,我就算了,只当这笔钱拿去扶贫了。”

            他没有给陆弥打电话,只是从白拒那里留下了绑匪指定的银行帐号。但是调拨现金是需要时间的,祝延风花了3天的时间,救出了陆弥。陆弥走的时候,文气的男人心情极爽地对陆弥说,想不到你还真值那么多钱。陆弥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弥回到家时,子冲还在上班,家里没有人,这样便于她“毁尸灭迹”,因为她整个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对了,不仅衣衫不整,头发和身上还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她的神态更是一副饱受惊吓的样子。

            好在三天之前,她已经打过电话给子冲,她说她到海南岛给一个男歌手拍海景的照片去了,过几天才能回家。子冲当然深信不疑。

            洗澡的时候,陆弥总觉得自己洗不干净似的,搓了一遍又一遍,但实际上她是一直在想这件事告不告诉子冲?她知道自己还是非常在意子冲的,可这叫什么事啊,一边牵扯着工作室的阴暗面,当初为了丽丽的事他们已经搞得很不愉快;一边又牵扯到祝延风,而且祝延风还为她花了那么多钱。这两方面的情况都会让子冲暴跳如雷,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说说就算了,无疑会成为他们关系上的一道浓重且抹不掉的阴影。

            陆弥又想,如果这些钱花在陆征身上,陆征还会死吗?

            她想,她已经失去哥哥了,她不能再失去子冲。所以她决定对子冲什么也不说,就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陆弥洗完澡,她把房间清理了一下,又靠在沙发上养了养神,养神的时候她听了刀郎那饱含西北风沙的粗糙嗓音翻唱的老歌《驼铃》,唱到“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时,竟然有些心酸,却又不知为谁。

            等到子冲下班归来,陆弥已从超市回来了,正扎着花围裙在厨房里又烹又炸,神情十分祥和。子冲不禁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陆弥说,不是,但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

            子冲走到炒锅前亲了她一下。

            陆弥其实是制造氛围的高手,要不白拒怎么离不开她呢。这个晚上她也不过就是换了一块桌布,是那种心旷神怡的绿色伫立着素色的蝴蝶,她点燃了一支散发玫瑰味道的香烛,背景音乐是时隐时现的小提琴协奏曲《万泉河水清又清》。她不放情歌是有原因的,如果说这时的桌布是草地,香烛是玫瑰,那么音乐便一定是风景了。在他们的小客厅里,你还需要什么呢?

            晚餐很丰盛,由于喝了一点红酒,两个人都有些春心荡漾,于是不等天黑便相拥着倒在床上。陆弥觉得自己做得很投入,她甚至能感觉出她的呻吟声有点夸张,简直像冒充处女的鸡一样可恶,她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她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放下了吗?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对子冲到底是感情依赖还是觉得对不起他呢?总之,无数的不解之谜在她的心中翻滚,陆弥心想,也许越是想掩饰的东西它便越是会突兀地表现出来吧,反思今晚的表现她就像一个十足的戏子。如果子冲的心再细一些,他一定会感到她行为反常的。

            这时,陆弥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边的子冲,子冲两眼望着天花板神思已远,陆弥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子冲还魂道,有时我真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有多少人是找不到自己另一半的,一生奔忙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我们却是在人生的最好年华里碰到了对方,从此相亲相爱永不分开,难道我们成了童话不成?陆弥笑道,别臭美了,我自然是灰姑娘,可你却不是什么王子吧。子冲道,无非是穷了一点。陆弥道,我不嫌,你就一点也不穷。子冲叹道;甜言蜜语可就是好听啊。

            总之,这个晚上本来是很完美的。

            但是在半夜里,陆弥做了一个恶梦,梦中她被一个骷髅一样的男人追逐,那个男人的手臂超细,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要给她打毒针,她不顾一切地疯跑,却还是被那个男人一把抓住……陆弥尖叫一声坐了起来。

            冷汗从她的额头汩汩地流下来,子冲也给吓醒了,坐起来问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并说,说出来就好了,就化解了。陆弥扑倒在子冲怀里,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子冲忙道,没事了,没事了,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陆弥说,我又梦见我哥哥了。子冲安慰她道,有些痛苦是一定需要时间来冲刷的,我们越是幸福就越是觉得对不起至亲的人,你说是不是?陆弥一边点头一边流泪不止。

            这个世界还是有因果关系的。

            当时陆弥在各种传闻和报道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她猜想彭荷绝对不是什么富商之女,但是肯到湘西去揭露这个秘密的人恐怕只有白拒和陆弥,他们的本意是挖出彭荷出身农家,不想却挖出一个大萝卜——原来彭荷的父母不仅是农民,她还结过一次婚,甚至有一个低能的孩子。这种大热倒灶的事是屡见不鲜的,因为选美要求必须是未婚女子,方才显出年轻女孩子的青春风采,前史洁白是最起码的要求。然而拔起萝卜带出泥,彭荷又怎么会轻饶了她的掘墓人?

            彭荷有黑社会背景,这是陆弥万万没想到的,于是她为这件事情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陆弥何以就能心安?这件事她不能跟子冲说,白拒也是讳莫如深,他终是没经历过这种惊吓,以往书生意气的侃侃而谈变成了感慨,他说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来回来去就是这一句话。

            这一天的下午,陆弥是情不自禁地坐上了郊线车,天边有沉沉的深灰色的积云,郊线车仿佛驶进阴霾的天际,这果然是通往天堂之路吗?

            陆弥在陆征的墓前枯坐良久。

            她对哥哥说了这件事,哥哥并没有责怪她,但是哥哥说,陆弥你好好想一想,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一直以为当初你所坚持的是对的,生命犹如草芥,你可以说它很伟大也可以说它很卑微,这便是它无常的一面,决不会因为你的另嫁便挽回什么,那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