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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殇-风月妖娆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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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喜剧番外

书籍名:《女子无殇-风月妖娆劫》    作者:米无良
    《女子无殇-风月妖娆劫》章节:43 喜剧番外,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友情提示:这篇连夜赶制出来的番外是在已经买到书看过结局的同学们的QQ、QQ群、邮件的各种轰炸下米终于扛不住出来赎罪的喜剧结局,希望能满足一下大家。对于还没有看到结局的亲们,这篇可能会看不懂,米建议能米发完全文大家看到十分郁闷的结局后再回来重温……表打我

        ps:书明天就从北京赶来和米汇合了,大家坐家里等吧屋外的大公鸡勤劳的声嘶力竭的打鸣,我睡眼朦胧的侧了侧身子,用被子盖住头。大黄也动了动,肥硕的身子又向我靠了过来,然后它开始舔我,带着毛刺的舌头让我的脸有些疼。它昨天一定偷吃了娘晒在地上的咸鱼,满嘴的腥味。

        “文子,起来干活了。”娘在喊我。

        我推开大黄跳下床,搬了凳子站在上面打开了衣柜,找了件半旧的灰色衣裳,是娘用她的旧衣服改小的,昨天和隔壁的大牛打架撕坏了我最喜欢的蓝色碎花衣裳,今天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

        墙角的锄头已经不在,爹下地去了。娘在院子里喂鸡。我叼了一片冷馒头,拿着小木棍,赶着那两头瘦骨嶙峋的老山羊上山。大黄翘着它高傲的尾巴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喵喵叫,当然,作为一只猫它已经足够凶悍。

        我倚着一棵老槐树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享受阳光和青草的味道。暖风和煦,吹在脸上异样的柔软,思绪渐渐的飘了起来。

        “文子,傻文子。”

        大牛高声的叫喊惊醒了我。

        我有些茫然,还是那个梦,已经连续做了七天的梦。梦里白茫茫的一片,漫天飘雪,雪花在风中飘摇坠地,天地间唯有一抹黑色,那是一个英挺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厚重的剑,黑发在风中飞扬,丝丝绚丽,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片片融化。可是我却看不清他的脸,我喊他,他没有反映,我努力想走近他,却怎么也走不过去。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一片真实的白色中那一点遗世独立的黑色,苍然孤寂。

        “文子,你傻了?”

        我推了大牛一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怎么来的这么晚?”

        大牛用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袖子擦了把鼻涕,“我爹让我帮他干活。”

        “昨天你耍赖,今天我们重新比。”

        大牛看着摩拳擦掌的我一脸的为难,慢吞吞的说:“文子,以后……以后能不能,我们不打架了?”

        “为什么?”

        “我娘说……说你不像女孩子,不让我娶你。”

        我诧异的看着他半高的身子和青涩的脸,“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

        “你……你……村里人都是这么说的。”

        “谁说你娶谁去。”

        “文子,你!”大牛黝黑的脸胀的通红。

        “想打架吗?”

        话音刚落,大牛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要把我摔倒地上。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腰,伸开腿格住他的腿,用尽全力往反方向扳他。

        大牛很生气,力气也比平时大,我撑了不一会就直接被他摔在地上,很不巧,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我恰好落在了泥水坑里。

        “文子,文子……大牛,看没看到我家文子?”

        娘的声音,我赶紧用全是泥水的袖子擦了擦被泥水蒙住的眼睛。

        娘在看到仰面躺在泥水坑里的泥娃娃之后尖叫,然后愤怒的把我揪了出来,扬手就要打我。

        巴掌没有打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到娘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格在半空中,顺着娘惊讶的目光望过去,一个男人站在娘的右手边,一身黑衣,身材高大。

        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男人呢?

        美男子。我只能想到这个。

        我扬起小脸呆呆的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睛淡蓝色的眼白。

        他也在看我,突然的笑了。他似乎很久没有笑过,脸部有些僵硬,笑的也不自然。但,这个笑容依旧惊艳迷人,带着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光芒,那么的锐利强烈。可当我回过神,他的眼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情感。

        他说:“你叫文子?”

        我点头。

        “几岁了?”

        “十二岁。”

        他转过头对娘说:“八百两。”

        娘的眼里全是泪水,一把搂过我,“不,多少钱我都不卖自己的孩子。”

        我楞了,这个好看的男人要用八百两买我?八百两,我值这么多钱吗?

        “她不一样,你知道的,如果是为了她好,就应该放走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平静,但身

        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王者的气势让人震撼。

        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平静的我,抱紧我的手渐渐松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低不可闻:

        “你能保证对她好吗?”

        我扬着脸看到他一脸郑重的说:“我用自己的生命起誓。”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我脑子里会有一个词,此生不负。

        “累吗?”扬子在马背上问我。扬子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用八百两把我从娘的手里买来的美男子。

        其实我并不想跟他走,不知道娘为什么执意要卖了我。但我也知道爹一直不喜欢我,他说我的眼睛太过妖媚,他竟然不敢直视,爹一直想要一个男孩,那八百两可以让他们做很多想做的事情。

        我在扬子身前坐在一批通体纯白的白马上,他说这马叫风非。我看了看窝在我怀里的大黄,寻思着是不是给它改个名,文雅点的。

        我动了动快被颠散架的身子,“累。”

        于是我们停下来休息,扬子递给我一个烧饼,很硬。

        我开始怀疑这个豪爽的拿出八百两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富有。我们走了两天,没有住过客栈,没有坐过马车,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白天他把我抱在身前赶路,偶尔休息,就给我吃这种冰冷坚硬的大饼,大黄已经有声的抗议多次了,晚上他抱着我靠在树上睡觉。我有时觉得这一切只是又一场梦,等我醒来就会听到屋外公鸡的打鸣声。

        我啃了口大饼,掰了点碎屑给大黄,“为什么是八百两?”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发现他很喜欢锁着我的眼睛一直望进去,我听说书的先生说过当一个男人用这种神情的眼神望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一定深爱着她。可是,当一个成年男子用这种眼神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时,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只有那点碎银子。”

        “咳。”我呛了一下,碎银子,碎银子,我想看看整银子。

        “你要把我卖到妓院吗?”

        轮到他咳了一下,一脸好笑的看着我,“你知道什么是妓院吗?”

        “当然知道,我听说书的说过红楼女子的传奇故事。”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扭过头不再看我,留给我一个僵硬的后背。

        七天后,我们终于到了扬子的屋子,我严重的怀疑那八百两不是碎银子而是他全部的积蓄。

        四面都是高高的山体,山谷里有一条碧色的河水穿流,似乎有几条巴掌大的小鱼在游来游去,一间竹屋立在河边就是扬子的家。

        要说有什么令我欣喜的便是屋子周围遍地盛开的紫色的花朵,花瓣很小,却聚集成簇,一团一团的开的茂盛。

        “这是什么花?”

        扬子的眼睛暗了一下,低声说:“紫阳。”

        竹屋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床很大,还有雕花很华丽的样子,桌子和凳子也很别致,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

        “你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扬子把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把剑柄黝黑的剑放到桌子上,顿时尘土飞扬。

        “恩,几十年了。”

        几十年……看他样子不过二十几岁,十几年?他说话都不脸红吗?娘为什么会放心把我交给这个处处透着怪异的男人。

        难不成他买我来就是要我在这荒山野岭里陪他解闷?他会不会是荒山老妖,喜欢搜集童男童女……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离开他!

        “你会武功?”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把很重的剑。

        大概是我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他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潜潜的蓝色在阳光下闪着宁静而深邃的光芒,令人眩晕。

        “会一点。”

        会一点?在亲眼看到他铁剑在空中一挥,如同娘拿鸡毛掸子打苍蝇一样随意,一头灰色的强壮的狼就扑通倒地之后我可以肯定他不是谦虚,而是虚伪,是说谎,这更加坚定了我要离开他的决心。离开这个处处透着怪异的男人。

        雪一直在下,四野寂静中听得到雪花飘落的细微的声音。

        缓缓的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的下床,扬子的房间里没有动静,他的呼吸声一贯轻不可闻。而我,在与他整整四年的对抗较量中已经把脚步声练的同样轻不可闻。

        这是我的第几次逃跑,记不清了。但无疑之前的逃跑都以失败告终。最成功的一次我逃离了两天,因为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冲去了我的足迹。然而当我抱着大黄筋疲力尽的坐在一家店铺的门口的时候,扬子一身黑衣的挡在我面前,他逆着阳光站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但周身散发出来的阴冷的气息告诉我他字在生气,他很生气。他用平静的声音对我说:“你舍不得这里?”我诧异的转身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家妓院的台阶上,“舍不得?我来过这里吗?”扬子依旧无视我的疑问,拎起我扔到风非的背上……

        今晚这样的雪夜我等待很久了,也计划了很久,所以我上床前根本没有脱衣服。我拿出藏在枕头下面的包袱,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黄,它瞪着玻璃珠子一样的棕色眼睛看着我,对不起,大黄,这次我不能带上你。

        我在扬子的晚饭里放了安神的草药,来确保他不会醒来。出山谷只有一条路,我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雪地上,走的很轻很稳,足迹清晰。在谷口我停了下来,背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沿着自己的脚印走回去,走到半路我停下,藏进路边的灌木丛,用树枝扫去多余的足迹。然后只剩下等待。

        在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风非的嘶鸣,远远的看到竹屋亮起了灯火,扬子醒了,那么他会立刻出来找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锲而不舍的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禁锢我在他身边难道仅仅是为了和我一起生活?

        风非的马蹄声响起,它在我身边跑过,但是很快又跑了回来。

        我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半响扬子低沉的嗓音响彻山谷,他说:“出来吧,我知道你没有离开。”

        我没有应声,说不定是他虚张声势。

        扬子继续说:“文子,你没有带走大黄,在过去的一百零六次逃跑中你都带着它,这一次却没有。因为它的叫声会让我发现你。还有,你为什么会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因为你希望我沿着脚印去追你……”

        “够了!”我大喊,走出灌木丛。却突然呆住。

        被眼前的景象所震住。漫天雪花飞舞,天地间一片苍茫的白色,树木,屋子,山体……都被皑皑的白雪覆盖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扬子一身黑衣的站在白色的布景之中,形成了浓郁白色中孤傲的一抹黑色。他的发不知何时散开,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飘扬,舞出一种张扬霸气的舞。

        这就是我一直不断做的那个梦。知道这一刻我终于相信,我和他,在我不知道的某些地方存在着一些我不明白的牵扯。

        我跑过去,跑到他身前,他黑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感,紧紧的绞着我的视线。

        他胸口有些起伏声音却平淡无波,他说:“回去吧。”

        “扬子,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快到我来不及看清就已经消失,然后依旧是他清冷的声音,“回去睡觉。”

        我扬起脸,与他对视,“扬子,这些年我一直在做一个同样的梦,梦里漫天飞雪,一个黑衣的男人站在那里说话,我却看不清他的脸,那个人是你吗?”

        他低着眉,低低的问:“他说了什么?”

        我决定赌一把,于是我一字一顿的说:“此生不负。”

        扬子的身子突然一颤,我还来不及反映就被他抱进怀里,他的力气很大,捏的我全身骨头都在咯咯作响,肋骨隐隐的疼。我推了他一下,他纹丝不动,我刚想开口,他却突然吻住了我。

        他的唇冰凉,气息却是火热,我惊讶的张开嘴,他的舌头就滑了进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不知道,也无法形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个毛孔都在喷张,心跳强烈而快速。

        在我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放开了我,手依旧握着我的腰,他额头抵着我重重的喘气。他的眼神不再冷漠而是像有一团火种在燃烧一般,浓烈而激情。

        我的心砰砰的跳,慌乱而害怕,害怕这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他大概是没有防备,居然被我推倒在地。我失控的大叫:“你这个疯子,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等着我长大囚禁着我难道就是为了对我做这么下流的事?”

        他抬着头,看着我,眼神里竟然有一份不算清晰的伤感,他慢慢的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是,在过去的四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你,我不管你为了什么我把带到这个与世隔绝的鬼地方,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发疯。”

        他用一种可以说是惊讶的神情望着我,然后身子颓然后倾,整个人躺在雪地里,胳膊盖住了双眼。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沉住气激怒了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边微亮的时候,他缓缓的坐起来,慢慢的说:“文子,我不知道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我……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很好的相处。”

        “你一直问我原因,但是很可惜我不能告诉你,因为那对你不是最好的结果。有些东西你没有必要再次承受。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爱你。”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天边的一点橙黄晃得我有些眼花,但是我却看到了更加让我震惊的东西,扬子的头发,因为他刚才躺在地上而沾满雪花的头发,竟然是白色的,他躺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浓黑的渍迹。

        我话不成句的问:“你……你,你今年多大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自己的头发,苦笑道:“说实话我已经有些忘记了,大概十几年,大概几十年,我一直在找一个人,在等她。”

        “是我吗?”

        “嗯。”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等我?”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爱你。生生世世。”

        我彻底迷茫了,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居然相信此刻他是真的爱我。但是多么荒唐,他竟然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爱着我。怎么可能?

        我的声音很小,“我想,我想,我并不爱你。”

        他浅蓝的的眼白突然变成了白色,就那样悲伤的看着我,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一样。

        “我是说,除了你这些年我几乎没有和别人接触过,我不知道,我分不清什么是爱。”

        他的头渐渐低了下来,不再看我,“你走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或许是我做错了。但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了,这里的生活是你最不想要的。”

        自由来的如此轻易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总的来说我还是高兴的,于是我抱着大黄背着包袱准备离开。

        扬子还是坐在雪地上,白黑半白的发显得他很狼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你还会住在这里吗?”

        他没有抬头,“我会继续等。”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固执的男人的决定。

        三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江湖的确可以让人学到很多东西。

        我知道了自己是个美人,很美的女人。

        我也知道了扬子是个很美的男人,至少在这两年里我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也没有在别人身上发现他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是的,我总是想起他,总是不自觉的拿别人和他比较。

        在不断的失败中我学到很多生存的本领,但我也明白有人在暗中帮助我,否则我这样一个女人不会安然活到今天。

        扬子,他还在等待。却依然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一个月前我在塞外的滚滚黄沙中迷路,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救了我,他眉目清朗,笑声豪迈,他喝大坛的女儿红和竹叶青,他住在山洞里养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狼。

        他叫我:“泫汶。”

        我告诉他我叫文子。

        他笑了,“这样也好。”

        我想我又遇到了一个古怪的男人,我不再理他,低头啃着烤兔子腿,偶尔喝一口狠辣的女儿红。

        在噼啪作响的柴火声中我听到他小声的说:“他找到你了吗?”

        “你也认识扬子?”

        他愣了一下,然后大声的笑了,“扬子,哈扬子,他倒是真会配合你。是吧,他现在叫扬子了?”

        我在他疏朗的脸上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和扬子隐忍的情感竟然有些相似。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你问我,我的答案和浞……扬子的一样,永远不会告诉你。”

        第二天清晨我向他告别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拥抱,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叫涯子。”

        我大笑。我们在一望无际的黄沙中相视而笑。

        现在我在江南的一座重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在身为一座商贸的城池,它也足够繁荣,人丁兴旺,街市繁华。

        我来这里是因为这个城市有一座可以称为传奇的妓院,红楼。说书的说过,那样的女子是画里才有的人物,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可惜甘心为妓。他没有说后来的故事,因为他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女子销声匿迹从此没有了半点音信。十天前,我在一个说书馆又听到这个故事,内容都差不过,把那个女子形容的倾国倾城,但这一次,说书的先生说,“第三位红楼女子叫做泫汶。”我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我腾地一声站起来,“你说她叫什么?”说书先生看着我的脸满脸的惊讶,颤抖的说:“泫……汶。你……你……”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叫涯子的男人第一次叫我“泫汶。”

        于是我来了这里。人生若是有前世,那么我想我是来寻找我的前世。

        红楼。

        我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一位姑娘带有敌意的提醒我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甩出了一百两的碎银子说我要找这里年岁最老的人。但是那位叫做绯红的老人见到我之后突然疯狂,指着我叫道:“鬼,鬼,不可能,泫汶你不可能这么年轻,你不是人,你是鬼。”

        有人把她拖了下去,老鸨子很客气的向我道歉,说我不可能是泫汶,她在大概四五十年前失踪了,但是我确实很像她。于是她给我看了一副画像,泫汶的画像,我站在那副水墨画前目瞪口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证实了我那个匪夷所思的猜测,我就是泫汶。

        我问起了当年发生的事。

        老鸨子告诉了我一个流传在红楼里的故事,当年的泫汶在一次达官的寿宴上被采花大盗挟持,一位年少英俊的男子救了她,他们一起失踪了数天后泫汶独自回来。却在第一次接客的那天晚上失踪,她房里有两具尸体,嫖客的和红楼一位享有盛名的装扮师傅的。

        黄昏的夕阳缓缓沿着天际线滑落,我坐在江边看着橙黄色的光芒洒满江上,金色的水波粼粼,与天界相交在目所能及之处,很美,也很虚幻。

        我一直坐到第二天的朝阳升起,然后我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扔进了江里。

        我一路奔驰,渐渐发现这条路,这条我过去不断想逃离的路十分的亲切,甚至有些可爱,可爱的值得怀念。

        而当我终于看到了那座寒酸的小竹屋的时候,扬子已经站在那里了。

        我不知道从多久前开始,他就像我的那个梦里的姿态一样,站在那里等着我。只是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知道他依然不会告诉我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但是我知道,如果一个男人无怨无悔的陪着一个小女孩玩了四年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为了等她长大,如果一个男人等一个女人等到忘记了时间,等到头发都白了,那么他爱她,他深爱她。

        我也知道,如果我用了三年的时间走遍大江南北见过男人无数,心里却还是只有一个他,那么,我也爱他。

        我想涯子说的对,也许这样才是最好。今天我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