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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书籍名:《盲点》    作者:leonli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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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他指着离监视器约四十公分的水泥板。“那里有螺丝孔,可见工厂老板原本把监视器装在铁门外面,后来那个家伙才利用工厂的工具,在铁门上方挖洞,把监视器移到里面,把遮光罩剪下来,只露出镜头。再加上铁门老旧到泛黑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所以晚上我们就栽在这里。

            “而且你看那座小铁门,也是改装过的,把原本的往内开,改成往外,让警方依照常识拼命往内推,却推不开,也让他有多余的时间逃亡。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脑筋不简单,找到藏匿处之后,就立刻计划逃脱的方法,以后要抓他可要斗智了。”

            一直在他们身后聆听的何旭刚突然说话。“他就是骑机车从里面忽然跑出来,害我们猝不及防。”

            赵斐楠转头,发现是组长,随即笑脸说。“这是我们的组长,何旭刚。”然后指着老林。“组长,他叫老林,是我以前那个大仔的老上司,差点就……”老林猛然用手背拍了拍他,赵斐楠会意地打祝“现在退休当出租车司机,今天的线索也是他提供的。”

            “我好像见过你!”何旭刚瞇着眼,仔细瞧着老林。

            “我在警界服务了几十年,眼熟也是正常的。”老林笑着说。“也是刚好啦,昨天我开出租车载客,刚好载到王敏军,从照后镜看他,越看越眼熟,感觉好像在那里看过,才特地记住他的下车地点。到了早上,才想起他就是通缉犯王敏军。老了呀,记性都退化了。”

            “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提供情报。”何旭刚伸出手来,跟他握手道谢。

            一位刑警跑了过来。“大仔,那辆机车是赃车,已经在三重发现了。”

            “你们去忙吧,我还要去开车赚钱。”老林笑脸哈腰,快步走向出租车。

            “老林?我应该认得他才对。”何旭刚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他是不是在幕后策划新店那件重大枪击案的逮捕行动?”

            “欸,就是他。”赵斐楠含蓄地说。他知道老林不想依老卖老、因功持骄,只想过单纯的退休生活。

            “呵呵……原来是那只老狐狸!

            “老狐狸?”赵斐楠狐疑地瞅着他。

            “就是那件案子侦破之后,我们这些刑事组长私下给他取的外号。谁也看不出像这样外表老实的退休警官,计谋会那么多!走吧。”

            要这么形容也没错啦!赵斐楠边想着、边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3

            晚上八点三十一分

            杨亚艺从板桥来到钟文庆所住的三重。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钟文庆在家,因此一开始他是低声下气的拜托,然后转为哀求钟文庆尽快还钱,他的父亲因出车祸住院,急需用钱。

            然而,钟文庆不还钱就算了,还偏偏摆出一付就算你爸死了,也不关我的事,顶多用你借给我的钱,包个小白包给你的态度。此举让杨亚艺气炸了,不由地大声咆啸怒骂。而钟文庆则摆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一付欠杀的表情,而杨亚庆还真的抡起拳头往桌子搥了下去。

            “借钱的时候是你求我,现在难道要我跪着求你还钱吗?世上还有这种道理吗?”杨亚艺恨意未消地再次拍打桌子,怒不可遏的他下意识地顺手把搁在陶器水杯往外一扫,锵地一声,陶杯在地板上就像受到汽车炸弹攻击似的尸骸四处飞溅,开水也洒满一地。清脆的破裂声同时激起了他的肾上腺,干脆把一旁的电风扇也踢倒,地板再次发出沉重的闷响。

            钟文庆见他可能动粗,于是立刻改变态度,嘻皮笑脸地说。“别气啦,我们都是老同学了,干嘛这样无情呢?”

            他那狡黠的神态,杨亚艺越瞧越火大。“如果你只是一时手头紧,我也不会逼得这么紧,但是那有人一借就是一年多呢?我只是个上班族,十五万对我而言不是小数目,而且我老爸住院需要用钱,你也知道,居然还摆出这种欠揍的德性!”他那扬起的手指,恨不得戳进钟文庆嘻笑的眼睛。

            “我是真的手头紧啦,不然你要我怎样呢?”钟文庆不甘示弱地双手插腰,拉起嗓子大声说。“叫我去卖血吗?现在就算我要卖血来还你钱,也没有人要买呀?”

            “你还越说越不象话!好像你这个借钱的有理,我这个要债的反而没有道理!你既然手头紧,为什么不学我跟别人分租呢?反而要装有钱,一个人住一间公寓,不时去买名牌的衣物,一放假就出国旅游,然后鬼叫说没钱!这说的过去吗?”他怒气冲冲地叫嚷。“难道要我学讨债公司那样,在你的门口泼油漆,洒狗血,写脏话吗?”

            “如果这样能让你气消的话,你就去做吧,我也不反对,反正我只是租房子,顶多再搬家就好了。”他一脸不在乎地说。

            “你的脸皮也不要厚到这种程度呀!我真的是瞎了眼,把钱借给你,好心被雷亲!”他愤懑地用台语说。

            “唉……”他哀求地说。“我现在真的没钱,你有五万吗?先借我周转一下好吗?”

            “你还有脸再跟我借钱!杨亚艺咬牙切齿地厉声说。“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要留在世上浪费宝贵的社会资源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有多少人高兴的想放鞭炮呢?”

            “别这样咒我啦,我是真的没钱。不然你要我去跟地下钱庄借钱来还你,然后连利息也还不出来,被他们追杀吗?你忍心看我为了还钱给你而被分尸吗?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死吗?”钟文庆越说音调也越高。

            “不用等他们来杀你啦!如果你再不还钱,我就先杀了你。”他气愤难耐地撂下狠话。

            “呵呵……你杀的了手吗?”他鄙夷地斜视杨亚庆。“看在伯父住院的份上,下个月发薪水,先还你五千啦。瞧,我够意思了吧!”

            “你是在施舍我吗?搞清楚呀,是你欠我钱,不是我欠你!这是什么世界呀!他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恨不得拿起菜刀往钟文庆的脖子剁下去。

            钟文庆被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到了,随即换了个表情。“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伯父的身体怎样了?要我问问同事,那个医生的医术比较好吗?”

            “不用你假关心啦。”他骂了回去。

            “你现在就算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筹不出钱啦,下个月先还个五千一万给你好吗?”

            “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了?”

            “我有说过吗?”他装出茫然的样子。

            “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大家等着瞧!杨亚庆气恨地往他的肚子着着实实揍了一拳。当他再揍第二拳的时候,钟文庆急忙抓住他的手,落在腹部的狠劲才消落了许多。>
            杨亚艺怒火难消地把拳头从他的手掌拔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气鼓鼓地离去,当然也把发泄未尽的怒气出在房门上,发生轰然巨响。

            钟文庆抚着疼痛的肚子,把门打开,朝楼梯间鄙夷地咒骂。“干!死囝仔耶,瞧你那个短命的鸟样,还敢威胁您爸!妈的!

            他满脸怒容地用力把门甩上,弯着痛楚的腰跌坐在沙发上。半晌,痛楚逐渐消退了,他站了起来,走向在计算机前面由弹性绳所编织的健康椅,坐了下来,打开计算机,上网,开启msn,希望能碰到网友拉娜。

            刚刚被杨亚艺又骂又揍的他,堆砌了满肚子怒火,亟欲找个事发泄。那位叫拉娜的网友脸蛋和身材都姣好,而且曾经只穿着黑色内衣跟他用视讯一起自慰,正是最好的对象---做为发泄不满与性欲的工具。

            晚上八点五十七分

            姜缎君瞥了一眼时钟,心想张顺咸应该不会来陪她过生日吧,就算来了也是半夜,于是上网,打开msn,上面只有那位曾经跟她‘网交’的网友。今夜这个家伙在网名的后面加了一行字---欠钱不还,理所当然。还押韵呢,她顿时笑了出来。

            这两个半生不熟的男女用文字聊了一会儿,就开启视讯系统,面对面聊天。

            姜缎君穿着丝质的深蓝色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刻意没有扣上,露出白晰的肌肤,几绺发丝落在胸前,更觉性感妩媚,再加上宛如喘气的轻笑声,更让轻挑的男人无法抗拒。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已经撩起对方的性欲,因为男人开始把言语当成做爱的前戏,不时挑逗、引导她进入幻想的做爱国度。

            她当然晓得这位欲火燃烧的男人想干什么。今天是她的生日,张顺咸又不确定会不会来,她可不要浪费掉仅剩的几个小时。何况在网上做爱,张顺咸又抓不到,而且只要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她就可以立即关掉视讯,这种偷情的快感她可不要放弃。

            她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当作发泄性欲的工具,甚至认为是自己戏谑地玩弄对方,潜意识里更当作是对男人的一种报复。

            而对方呢?是否也抱着跟她一样的心思呢?谁也不晓得。这是网络的缺点之一,被利用了还不自知。相对的也是另一项优点,可以尽情自我想象,让自己获得玩弄别人的满足感与肉体的快感。

            “好像有点湿了耶!”姜缎君用羞赧的声音说,心里却是嘲笑。

            这句话让男人的声调有点异样了,那是生理亢奋,渴望做爱的声音。她不需看到,也知道对方的命根子已经坚硬起来。他更加地卖弄唇舌,把前戏的亲吻与爱抚化为言词,希望能尽快燃起姜缎君的性欲。

            “你里面没有戴胸罩吧。”

            “你怎么知道呢?”姜缎君刻意娇媚地笑着。

            “你肯定洗完澡了,我都闻到飘散的香味,你怎么还会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