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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书籍名:《盲点》    作者:leonli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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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数落杨亚艺几句,但是这对于案情事关重大,只好当个旁观者听他们伴嘴,说不一定还能挖到意料之外的线索。

            只不过,他越听越烦,什么意外的收获也没,于是先告辞,耳不听为静,让他们自个儿去吵。当他来到大厅时,见到杨亚艺的室友正在跟管理员讲话,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刑警,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徐章华陪笑说。

            “现在有空吗?我们到外面聊聊。”赵斐楠的右手往前一递,有点强迫的意味。

            “当然方便。”徐章华笑脸跟他走出大楼。

            “你知道杨亚艺为什么跟邵琴分手吗?”

            “大概知道一些。”他不等赵斐楠发问,就自顾自地说。

            还真的是长舌男,我都还没问,就讲了一大堆!不过他所说的跟他们俩差不多,这也印证他们没有说谎。但是总觉得这个家伙好像故意添油加醋,而且一直企图让我对杨亚艺烙下不好的印象。赵斐楠不想再听他再扯下去,于是打断他的话。“听说好像有第三者,而且还是杨亚艺暗恋她,是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三者的关系才导致他们分手,只晓得他对住在十楼的一个女人有好感。只敢看,又不敢追!”徐章华用讥讽的口吻说。

            “你知道那个女的底细吗?”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好像那个女的有男友,而且有点势力,他才不敢追吧!你问管理员,也许他知道的比较清楚。要我去问他吗?”

            问他,历史小说都会变成奇幻小说!也因为他刚才聆听杨亚艺和邵琴的对话,对杨亚艺有了多一层的了解,同时也印证老林所说的,管理员的话不能全信。“那也没什么事,就不用了,感谢你的配合!不好意思,打扰你那么多的时间。就这样,我先走了。”

            徐章华朝他点了点头,再望了一眼,才走回大楼。

            赵斐楠走没几步就闪进停放在巷子右侧的轿车后面,弯着腰,蹑手蹑脚地回到大楼的对面,在夜色的掩护下监视大厅的一举一动。只见徐章华在柜台跟管理员闲聊几句,才去搭电梯。徐章华从赵斐楠的视线消失了大约半分钟,应该搭上电梯了吧,管理员便拿起电话拨打。

            咦,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但是这几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跟钟文庆的案子有直接关连吗?还是单纯的两码子事呢?烦呀!赵斐楠不禁嘀咕着。他等到管理员又是一付睡眼惺忪的样子,才悄悄离去。

            罗晶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间安静的咖啡店整理紊乱的思绪。等到思路清晰了,她才一边参阅晚上所采访的内容,再加上亲眼所见的表情,开始在笔记型计算机撰写报社的特稿。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仔细校对所写的稿子,确认无误,便用无线网络传回报社。她啜饮了一口有些凉的拿铁咖啡,感觉有点苦瑟。原本做完工作的她应该轻松才对,然而她却感到心情有些沉闷,只因为她凝看着桌上的笔记本,上面是她所观察的杨亚艺,以及对案情的调查,非关新闻稿子。

            她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表面上是以杨亚艺身为钟文庆多年同学的角度来写特稿,实际上却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暗中搜集案情。说好听一点是侦探,讲白一点就是欺骗,两者加起来的话就变成拙劣的侦探,利用对方开诚怖公的机会窥视一位可能是被冤枉的陌生人。

            初时她命令自己要抱持客观的态度来面对杨亚艺和这件案子,但她仍然无法不受外界的影响,摆脱不掉他可能就是凶手的念头。但是到了今晚的采访,她已转变为去探讨凶手是谁,而不是单在杨亚艺究竟是不是凶手的问题上打转。也许,她跟邵琴结为朋友。或许,她已经比较深入了解杨亚艺与当晚的情况。甚至,有种朋友的感情混淆其中。

            钢珠笔在她的手指间跳着旋转舞,思绪也随之旋转,令她越来越不晓得自己的角色究竟是什么!

            凶手是谁呢?他的嫌疑仍然最大!为了脱罪,谁都可能说谎!她如此告诉自己,可是又心虚地在笔记本上面将凶手两个字涂掉。

        4

            他不是说晚上要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呢?姜缎君瞅着缄默不语的大门想着。这道门将孤独和她一同关在这个华丽的空间。唯一出口的钥匙,就在把她囚禁于让她攫取冀盼以久的享受的男人身上。

            她在等,她在等待电铃声,她在等候钥匙孔发出金属的铿锵声。她等待的对象不是握住钥匙的男人,而是能够喘口气的出口。

            我究竟是什么?华丽的俘虏,或者男人的傀儡呢?她拼命去思索,却又不敢去面对即将浮现的答案,这样她就能继续沉醉在一般上班族享受不到的奢华生活。她总是用这个借口来迷醉自己,叮咛自己要获得这种生活,牺牲原本所拥有的一部份也是应该的,当然也包括自由,才能麻痹蠢蠢欲动的理智。

            一阵落寞之后,她把双脚缩到沙发上面,双手环抱着膝盖,脸颊贴在手肘上。

            也许就是我现在这种表情,才让亚艺对我动心,期盼能关心我,抹去这张美丽的脸庞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哀愁吧。他那么平凡,为什么我在他面前会忘记戴上面具呢?也许,正因为他的平凡,以及那双担忧的眼眸,才使我在不自觉中卸下心防吧!他怎么会惹上那个麻烦呢?真的需要钱跟我讲一声就行了,何况是为了医治住院的父亲……

            她无边无际地想着,直到张顺咸的电话打断漫无边际的思绪。他只说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就挂上电话。不过,她听到背景是欢闹的声音。

            原来张顺咸被暗示大厅有刑警,便立刻转身离去,然后找了几位道上的朋友前去制服店饮酒作乐。现在他正玩到兴头上,包厢里的女子正边跳舞、边脱衣服,他怎么有空来呢?

            一端是喧闹的狂欢,另一头是静默的孤独,这份强烈的对比是她必须牺牲的。

            她把身子翻转过来,抬起的双脚搁在沙发的椅背上,背部斜靠于坐垫的边缘,双手瘫软似的自然往下垂,整个人呈现倒栽的样子。血液逐渐充满了脑子,涨满的痛苦急遽扩散,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才跌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脑子肿胀的感觉逐渐消退了,她才倒杯红酒冉冉啜饮,也暂时忘却刚才的不悦。

            这是她从大四就养成的习惯。不了她解的人也许会说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严格地说她并非是这样的女子,只是无法拒绝流行的诱惑,渴望沉醉在异国的风情。这些是许多人的梦想,有些人会秤秤自己的斤两,想想就好。有些则拼命工作存钱,以一般的管道让梦想成真。有的则是,享受青春,把债留给后半生。

            姜缎君是台中人,父亲是公务员,母亲在五金工厂打工,她在便利商店打工赚的钱也是少的可怜,家里的经济状况算是小康,根本不允许她追逐流行,更甭说出国旅行。她跟父母的感情也是若及若离,是传统的伦理道德将她们牵引在一起,并非发自内心的疼惜与孝顺。也许这样我才有如今的自由吧!有时她会如此告诉自己。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中南部的大学生平常的穿著以随意轻松为主,游玩娱乐的诱惑也比较少,因此所花的钱并不多。反观台北的学生,打扮就比较时髦,跟的上流行,娱乐也比较多样化,花费自然也多了起来。基本上也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会忠于自我,不管外在的环境。有些人则喜欢比较,相互打量、评比,生怕自己落伍了,甚至被别人比下去,尤其是被看不顺眼的人瞧不起。在台北念大学的姜缎君,很不幸的属于后者。

            那时银行大都把信用卡和现金卡视为金鸡母,纷纷觊觎这片上达数千亿的广大市场,喜欢尝新又爱花钱的年轻族群银行当然不能放过。于是各家银行使出浑身解数,攻城略地,用密集的广告轰炸观众的神经---办卡就是这么容易、借钱更是简单。

            另外,银行也把一部份的办卡业务委外冲业绩。这些代办公司或个人只要办出一张卡,就有几百块的佣金可赚,他们更卯起劲来浮烂发片。银行的眼里只有发卡量,如果持卡人无法清还借款才最好,这样才有高额的利息可以赚。

            在这股流行风潮引领下,姜缎君为了满足心中的渴求,于是同学、街头所推销的信用卡和现金卡都来者不拒,何况又有赠品可拿,不办白不办。

            刷呀刷、买呀买、领呀领、玩呀玩,尽情沉醉在先享受、后付款的快感里。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坐台,一手端着酒杯,漾着笑脸任凭客人抚摸大腿。对于客人的要求,只要愿意多付小费,她全都答应(变态性虐待除外,她可不要牺牲柔嫩的皮肤),只为了尽早甩开沉重的债务问题。

            反正到pub是喝酒,在这里也一样是喝,而且更高级。唱歌嘛,这里的装潢更为华丽。至少爱抚、做爱,只要闭上眼睛想象骑在身上的男人是帅哥就行了,或者当做一夜情,反正男人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最重要的,以前这样玩乐,都必须自己花钱。现在除了不必再掏钱,反而能赚进钞票,何乐而不为呢?这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

            当她把债务还清时,那些起初让她买的欢天喜地、最后还的深恶痛绝的几十张卡,早就被她剪掉剩下一张纯粹为了方便使用的信用卡。同时也换了家酒店,开始挑客人出场,不再来者不拒。

            这时,她认识了张顺咸。乍看之下,张顺咸并没有太多的兄弟气息,反而多了一份沉稳的体贴,因此对张顺咸有着莫名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