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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帝后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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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禁足

书籍名:《神医帝后权倾天下》    作者:般若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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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战虽被禁足东宫,但皇上可没禁止太医或亲近党徒进入宫中,他仍是可自由召见任何人,他写了一封传令书信,命人送至忠勇侯府召柳大小姐入宫。



        虽然明知会因此惹出不必要的传言,太子妃若知道,亦会闹得不可开交,但他就是要闹得愈大愈好,让赵怀落陷入困境,看到时是谁出手救她,只要对方现身明处,不管是谁,以他的势力跟父皇的支持,定能将对方斩草除根。



        他这招打草惊蛇,还怕不能引蛇出洞?他不禁佩服自己处变不惊,临危之际还能想出如此妙招,也只有一朝的天子,才有如此智识与谋略,日後看谁还敢觊觎他的太子之位。



        顾战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抹阴鸷的微笑。



        应天府的知府大人,最近可说多灾多难。自从他发现两具溺毙的男屍,到最後查实两者身份,再接到一封匿名信以来,心情一直起起伏伏,七上八下。



        他一个小小地方官员,志在混口公家饭吃,安安稳稳的度日子。也如愿当了一辈子尸位素餐的官吏,再没几年便要告老归田了,没想到临老之际,竟遇到这麽棘手的一件大案,轻则可能危及身家性命,重则恐会株连到九族。



        先是那封匿名信函,提到另一名溺毙者张实仁,真正的身份是朝中宰相张轨在外的私生子。



        之後竟是太子派人前来质询,怀疑他的查案是受人诱导,大有威胁他若不供出幕後主导者,将诛杀他全家的气势。其实他只是照着函中提示,查出了张实仁与宰相的这层关系,然後便上报处理。



        原本他还欢天喜地的以为,经办了这个案子,查出宰相之子的身份之後,会让他受到朝廷重赏,哪晓得这背後竟会牵扯出如此复杂的党派斗争,让他如今身陷其中,无法脱困。



        原来年前张轨与张实仁相认之後,见这私生子不甚长进,平日只喜欢流连于花街柳巷,不适合派他担任个一官半职,便仍让他混迹市井街坊,暗中蒐罗民间消息,以提供所隶属的太子党派,探查民心动向。



        如今张实仁竟会无故溺毙,还与日前弹劾太子的严御史,一同陈屍于十里河畔,这其中发生了什麽恩怨纠葛,就不免让人有诸多揣想。



        根据顾战先前调查的说辞,在“集芳苑"发现严律与一帮突厥商客私会,揭发了他们分化朝廷内部的阴谋,严律这叛贼与突厥等人当场被他一举歼灭。



        而今严律竟与太子的党羽共同曝屍河边,且居然又有目击者告知,曾经在事发之前,见两人在岸上凶狠打斗,当场即吓晕了过去,待醒来之後,便未再见到他们的踪影。



        这种种事实,历历指出顾战先前的调查结果,全属捏造,显然他窝藏敌国奸细一事为真,为了文过饰非,他竟草菅人命,将之灭口。甚至还有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嫌疑。



        顾城接到赵怀落设计此局的消息,便透过弘亲王悄悄安排朝中弹劾乙事。这主导弹劾的郑经,虽也只是官拜六品的新任小吏,但因太子党徒在前年涝灾时,仍对百姓强徵赋税,导致其岳丈活活饿死,因此他对太子一党恨之入骨,一中举就任,便主动向三王爷的寝宫投靠。



        此次他更是自告奋勇担任主导弹劾一务,且大胆提议废立太子,没想到朝中响应的声音竟然不少,看来已有不少人看不惯顾战的作风,认为他无才德可继任一国之君。



        顾城将一切安排妥当後,还是有点难以想像,赵怀落在民间的生意,居然已如此坐大。



        原来他们在“百花楼"密会时,非但齐牡丹早就发现了这张实仁的真实身份,暗中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另一头的“集芳苑",也早安排一场戏诱使顾战上钩,并偷偷藏匿好严律的屍体,以为日後的设局留下伏笔。



        如此缜密的心思与布局,竟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顾城庆幸自己与赵怀落是站在同一阵线,倘若她是与太子结盟,除了将此人诛杀以外,他实在想不出任何能对付她的办法。



        那麽此刻的顾战已被逼到死角,他会不会与也萌生了同样的念头,欲将赵怀落除之而後快。



        顾战还不知道赵怀落在宫里的内应是他,一定会先利用赵怀落将他引诱出来,再逐一歼灭。



        无论赵怀落遇到什麽状况,他都不能显露身份,即使她有性命之危,也绝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让他多年的心血与谋划付之一炬。



        正当顾城在书房中思忖时,突然一个人影快如疾风,从半掩的窗户掠进,无声无息的落在他眼前。



        待他正要出手,那蒙面人已将他的双臂反折,压在墙上,然後轻声说道:“三王爷得罪了,我是柳大小姐的护卫云锦,我家小姐要我前来通报,他被太子召见,要三王爷不论发生什麽事,一定得沈住气,切莫轻举妄动,现露了行迹。"



        果然如他所料,顾战这麽快就等不及出手了,只是他没想到,赵怀落如此工于心计,竟未看透他顾城的为人,即使她不冒险差人前来叮嘱,他顾城是宁可牺牲她的性命,也会求明哲保身的。



        还是这其实是她故意试探的技俩,想顺便探看他的真心。他顾城不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赵怀落既会背弃太子,而选择与他结盟,一定背後有不為人知的恩怨纠葛。



        是否牵涉到男女情爱,会不会她最後发现自己对顾战,其实是爱多过于恨,那麽有没有可能届时会改变意向,与顾战一同来对付他。



        他的心思与意图,如今只有这个女人知道,她是最清楚自己底细的人,倘若有朝一日,赵怀落成为他的敌手,不凭她的心计谋略,就凭她所知道的一切,也就足以置他于死地了。



        然而他们之间还有一纸合约,若是真有那麽一天发生,这张契约至少可以保她不为顾战所用,最糟的情况,顶多是揭露他们之间的盟约,让他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赵怀落这麽冰雪聪明,定不会做出如此自寻死路的选择。



        他的心思千折百绕,尚不知如何回覆云锦,没想到那云锦双手一拱便说道:“云锦已依小姐吩咐把话带到,就不打扰王爷清静了。"



        说罢双足轻轻一点,人又从窗户掠出,转眼间飞上屋檐,不见了踪影。



        赵怀落自接获顾战召见,时间点竟定在深夜,就知到此去必然凶多吉少。顾战想是被逼急了,豁出了自己东宫太子的名声,自然绝不会将赵怀落的名节考虑进去。



        毕竟他眼下还是太子身份,他的命令如同圣谕,拒绝有如抗旨不尊。但若依令前去,她便有如羊入虎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不知道此去顾战要对她出什麽招,拘禁她?凌辱她?以引出顾城现身救她?还是又要重出旧招,攀诬她深夜至东宫勾引太子?



        她心想目前唯一可行的,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晚间,她悄悄吩咐小榴一些事情後,便出门前去赴约。



        深夜的东宫异常冷清,除了殿外站了数名守卫,其他地方连一名太监宫女也无,顾战独倨大殿,似在等着赵怀落前来。



        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赵怀落,竟是赵清莲。



        只见她急匆匆的走来,也不拜见,就先探头向四周张望,见殿内除了顾战之外,并无其他人,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这才低身说道:“臣妾给太子爷请安,不知太子爷伤势可有好些?"



        没想到顾战笑着回道:“爱妃深夜前来,就是为了探望本太子的病情,眼下本太子遭到禁足,爱妃的探视有如雪中送炭,本太子见着你,伤势便好一大半了。"



        赵清莲受宠若惊,嘤咛一声便扑进顾战怀里,娇嗔说道:“臣妾就知道夫君的心里始终有臣妾,夫君之前不让臣妾前来探视,您明白臣妾的心有多痛吗?"



        说着深情的望向顾战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里露出了狡猾的笑意,她以为顾战的伤势真的好了,便娇羞的低下头去,柔声说道:“那以後臣妾每晚都来陪伴夫君,以慰夫君之寂寞。"



        没想到顾战一听,竟搂着她,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赵怀落一走进皇宫,才忽然意识到不对。



        顾战不是个愚蠢的人,难道想不出她会设法通知赵清莲,藉由赵清莲的闹腾,让她有脱身的机会?还这麽明目张胆的传唤她到东宫来,除非他另有阴谋,否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她一思及此,赶忙停下脚步,但发现已来不及了。



        身後一个人影向前一闪,一把蒙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到一所荒废的宫殿前面。



        然後从身後将一把冷冷的刀锋,插进了她的左腹,随即又将刀拔起,眼见要再刺入一刀。



        这时赵怀落突然使尽全身力气,一口咬住他的手掌,右手肘同时向後一顶,那人手一松,便向後跌去。



        赵怀落趁势拔脚用力狂奔,她用手捂住伤口,鲜血却汩汩地从指缝间直冒出来,她忍着痛,朝远远那处稀微的光线中跑去。



        那束光芒隐隐约约,有可能是从一座宫殿中,遥遥透出的烛光,也可能是有人提着一盏灯笼,在深宫的後花园中行走。



        但深夜的皇宫内院,有如一座巨大的迷宫,赵怀落像一头负伤的小鹿,失去了方位,只知一路往前狂奔,但她一直跑一直跑,却好像沿着原地打转,那灯光还是那麽远,那麽的遥不可及。



        急速流失的鲜血,让她的意识无法集中,四周阒无人迹,静得连跟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但她只听见自己仓皇的脚步声,跟急促的喘息声,其他什麽都听不到。



        她不晓得捅她一刀的人,有没有再追过来,只觉得黑暗深处,四面八方都埋伏着敌人的眼睛,随时都可能有人窜出来,再给她致命的一刀。



        她甚至不敢叫喊,怕惊动了埋伏在暗处的敌人,也怕引来关注的人,是不应该出现的人。



        她到底该怎麽办,平日机智冷静的她到哪去了,她又想到了被顾战杀害的那一夜,也是在这孤立无援的深宫内院,她当时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边跑边撕下裙裾的一脚,绕着身体綑紮在腹部,那块布随即便被鲜血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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