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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情人(粉红联盟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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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书籍名:《性感情人(粉红联盟系列之二)》    作者:应小璐
    《性感情人(粉红联盟系列之二)》章节:完结,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第七章



        臧隶已经对她起疑了,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突然,玻璃门被打开,海莉探头进来。cher小姐,可以出来了,再烤下去,我看你会变成烤乳猪。



        阿根会来后,海莉的晚娘脸孔不见了,嘴边一抹笑容藏都藏不住。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能让一个人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关彤裹着浴巾走出三温暖室,映入眼帘的是形形色色没毛的女人。



        看到这么多女人没有体毛,她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看她们。那三个和她同时来这的女人混在那群光溜溜的女人中,她们腋下和下体的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关彤躺到一个柳箱笼的长凳上,海莉用浮石搓着她的身子,然后给她一罐软膏,要她涂抹全身。



        涂这什么啊?



        美容圣品。海莉含糊地说。



        虽然cher最近都没闹事,但她敢跟任何人打赌,cher要是知道涂这是为待会拔毛做准备,肯定是抵死下涂。



        一个女婢捧来香油和美容用具,另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关彤啜了一小口,觉得味道怪怪的,就下再喝了。



        也许是这两天晚上睡得少,眼皮有点沉重,昏昏欲睡。关彤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阖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枕在下颚下的手臂被抽起……接着胳子窝痒痒的……关彤本能地合上手臂,一个刺痛的戚觉让关彤猛然睁开眼睛。



        流血了、流血了。一名女婢花容失色地尖叫。



        海莉连忙抽出一张面纸,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腋下泊出的血。小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她坐起身,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三个女人正分开腿,让人刮体毛。关彤气昏了。太过份了,刚才海莉她们居然在偷刮她腋毛。



        你在果汁里下药!她怒视着海莉。



        没错,我太了解你了,知道不这样就没办法为你除毛。海莉对女仆们说:抓住她。四名女仆向关彤靠近。



        滚开!她嚷着,把靠近的女仆们纷纷甩在地上哀号。还好果汁没暍多,现在才有力气对付她们。



        眼看小女仆们被cher摔得东倒西歪,海莉扎起马步,你学过柔道!



        懂一点点。她也摆好架势。



        大厅里所有的女人都聚集过来看热闹。海莉,她太嚣张了,快扁她。



        关彤瞄了眼肩后,看见臧隶和阿根走了过来。毁了,毁了,她的死期到了。



        她又在惹事了。马上有女人奔到臧隶面前告状。



        阿根站到她背后,情况不太妙,腹背受敌。在她抓住海莉衣襟时,一只手非常快速灵活地自她的手臂滑至她的腕上,扣住,关彤挣扎着。



        少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从少年就是擒拿术冠军。阿根得意地说。



        不要脸,偷袭。她的手被扭到背后,而且扭得高高的,使她疼得难以反击。看来她保不住身体发肤了。



        女人们让开一条路,臧隶到她面前,他的神情像被雷打到,这让她发起抖来。你又怎么了?



        我不要剃毛,那样子好象被拔光毛的**,难看死了。



        她居然损我们是无毛**!女人们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真是无礼,竟在主人面前批评主人所立下的规定。



        她以为她是谁啊,说不要刮就可以不刮吗?



        就是嘛,我们还不是乖乖地剃了。



        这么顽劣、又不合群,应该被鞭打。



        鞭刑!鞭刑!女人们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



        阿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看你怎么做。·



        现在剥光她的衣服。臧隶说。一大群女人走到关彤身边,毫不留情地撕掉她的衣服。



        给我拿马鞭来。随后有人递上马鞭。阿根,给我好好的打。



        阿根在自己戴着皮手套的掌心上打了一鞭。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触犯规定就该受罚,因此别奢望这会是个抚慰性的鞭笞。说完,他高举皮鞭,咻一声地鞭打关彤的臀部。



        一股灼烧感,关彤发出一声惊人的喊叫声。



        阿根是跟她有仇啊,那鞭打令她疼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忍着点,她对自己说。忍住,撑过去,想些快乐的事吧。



        第一个进入脑海的是粉红联盟,奸想念殷梨、海滟、颜纯、嬷嬷她们,她们一定很为她担心……



        第二个进入脑海的是关英惠的脸,母亲的春季服装秀快发表了吧,以前觉得很烦,现在怎么怀念起她在她耳边骂尽天下男人……



        一鞭又一鞭,她的臀部、大腿及腹部处处可见血红黑青的鞭痕。臧隶的脸上一阵痉挛。他实在想叫阿根不要再打了……



        当然,不能这样做。真要这么做了,以后谁都可以下遵守规定。



        她开始扭动身子,试图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自主地抖一下,叫一声,而人群为之发出欢呼声。哈……她在跳肚皮舞。



        真为这些女人感到可耻,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残害同类。关彤忿忿地想。



        主人,再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海莉跪了下来,眼睛进出了泪水。



        这里只有海莉是好人……她痛苦地拾起头怨毒地看着臧隶。坏人,该下地狱的坏人!



        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恨意,臧隶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人给他痛不欲生的一击。



        够了!阿根。海莉,好好照顾她。说完,他头也下回地走开了。



        海莉叫来两名女婢,把关彤扶回房间后,她们用防腐剂和冰水冰敷她疼痛的瘀痕,并用金缕梅温柔地按摩伤口。



        阿根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海莉边叹息边摇头,并拿过一个药瓶。



        那是什么药?



        安眠药,多吃几颗,你会睡得很沉,忘了身体的疼痛。



        她可不能睡死,晚上还要爬通风口逃走呢。二一分之一就好了,我对安眠药过敏。



        别盖我了,我又不是没读书,哪有人对安眠药过敏,阿司匹林还有可能。



        谁要骗你,我是有医生证明的,不然痛也是我在痛。



        说的也是。海莉把一颗药掰成一半,看关彤吞下后才退下,留下关彤独自入睡。



        臧隶紧抿着嘴唇在书房来回地踱步,想要借着重重的步伐挥去心中莫名的烦忧。cher被鞭打的情景不断在他眼前浮现,他试着将那个影像从心里逐出。他不要想起她恨极的表情。



        走了数圈后,他匆匆离开书房,来到关彤的房门外。



        进去好吗?他突然想到。要是给别人看到,又会有什么样的风言风雨……



        见鬼了!这里他最大,干嘛去在乎那些女人嫉妒的流言,像怕得罪她们似的。谁要心理不舒服,觉得他厚此薄彼,大可走人,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按动了门上的精密密码锁,房门无声地打开,臧隶轻声地走进去。



        一踏进去,就听到软软的呻吟声。她病了!?臧隶急忙走到关彤床旁,担心地伸出手轻碰她额头,还好,只是有些汗湿,温度并不是很高。



        他倾身注视着关彤。这是一张熟睡的脸,一双眉毛弯又长,新月的弧度,眉毛边缘带点细细柔毛,衬得一双长眉柔美妩媚异常。长长的睫毛下漾着灰黑,很明显,她在这里都没睡好,是有认床的习惯?若是这样,明天早上就派人去她家把她的床搬过来。



        一张小巧带肉的嘴唇微微启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她的衬衣松开了,露出雪白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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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蠢蠢欲动了。真想叫醒她,吻吻她可爱的嘴唇,甚至和她一夜狂欢。



        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象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臧隶的思绪被打断了,当他看到关彤把丝被踢到了一边,露出她的小腿时。



        该死!阿根真该死!他一点也不知道阿根下手那么重。她那娇嫩白皙的小腿上布满了紫红发青的鞭痕,简直惨不忍睹。



        不对,该死的是他,是他叫阿根好好地打。



        他自责地跪在她床旁,心疼地看着她,悄悄落熨一个吻在她发间。



        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它。



        后悔!这两个字严重撞击到臧隶的心坎里。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会陷入这样的一个情绪当中,懊悔、沮丧、沉痛,所有负面的情绪一一涌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他茫然了。



        就在他微怔时,关彤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接着她慢慢地张开眼睛。她的生理时钟还是那么准确,这几天夜夜两点准时从睡梦中醒来,连安眠药也奈何不了它。



        处在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下,她虽然看见了臧隶,不过她以为那是幻影。这男人,每天张开眼看到的是他,闭起眼做梦也是他,简直充斥了她每一个思维、每一个梦境。



        她从没臧隶的一方下床,松开她无袖衬衣的前排钮扣,让它掉落在布满浓密细毛、玉米色的地毯上,雪白滑腻的背上全是暗红色瘀痕,不仅大小不一,颜色的深浅也不一,有的一个挨着一个,有的显然是两三个交叠在一起!



        臧隶不由自主地吸气。那顿鞭打,竞在cher身上造成这么可怕的伤痕!以前叫阿根鞭打,也没看过他把人打成这样,简直就像一个不正常的虐待狂才做得出来的事。



        他知道了,阿根不满意他不把cher献给部长,所以把气全出在cher身上。



        那吸气的声响,惊动了关彤,她很快地转过身,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她彻底脱离恍惚的情境。完了!他在这,那她今晚逃下成了。



        臧隶看到了她的小腹,大腿上的情形也是一样。可恶的阿根!



        你怎么不好好躺着,换衣服做什么?



        我流汗流得衣服都湿了,所以……她乍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于是很快用床单缠住自己满足伤痕的赤裸身躯。



        过来,我帮你揉一揉。他温柔地说。



        把你的假情假意收起来,我不吃这一套。哼!先叫人把我打得体无完肤,再来摸摸头安抚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涕零,投怀送抱吗?



        我没想到阿根会打得这么重……



        我记性不好,怎么?你被我传染了,记忆力也开始减退了。哼!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是你亲口叫阿根好好打的。



        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关彤打断他,我不听话,忤逆你立下的伟大教条,本来就该好好吃一顿打,这样有没有消你心头气呀?语气尖酸讽刺地。



        你还是没变。他摇头笑了。



        哪个女人在受到这样的鞭笞后,还敢张牙舞爪地,换做男人,也早就英雄气短了。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多顽强的斗士啊。



        我的变化可大了,你没看到我一身的细皮嫩肉没一处完整,而且我也长记性了,我永远会记住反抗你的下场。最后一句,她咬着牙说。



        我会补偿你的,以后你要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处罚。



        他的许诺,他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让她迷惑了。他给她的感觉像是很后侮,又很心疼她被鞭打,而且……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难道……他对她……



        被打得眼花了。她很快地否决掉这个闪现的念头。他对阿根说过,他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女人只是他建国的工具。



        这可是你说的,那明天放我出去。她大胆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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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个不行。



        关彤瞠大眼睛,骗子!你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大坏蛋……



        臧隶气急败坏的吻了她,原只想阻止她继续这么辱骂自己,没想到这一吻却使得自己无法自拔,深陷在情欲中。



        她试着避开他的嘴,但她的努力只维持了几秒。她告诉自己既然躲不掉,只好任由他吧。况且……他的吻真的很不赖。



        他们深深地吻着,喉间发出一阵含意不明,却十分原始的声音。



        倏地,他的手覆在她柔软的双峰上,逗弄着。她的乳尖挺了起来,她的血液流速加快。怎会这样?怎可能他每次一碰她、一吻她,她就变了个样?



        男人的欲火,通常是很容易被撩起的。当他的手指感触到她ru头变硬了,这马上刺激了他的大脑叶,很快地传达到他欲望的核心,他可以感觉到重要部位变得硬挺和兴奋了。



        他终于忍不住抱起她往床上倒去,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身下的女人发出了啊地一声响,脸上现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臧隶连忙撑起自己的身体,对不起,都怪我太想要你,忘了你……他叹息,倒向她头旁的枕头。今天实在不是我的幸运日。



        却是她的幸运日。关彤暗暗地想。



        刚才我也把你未经人事的事给忘了,差点像野兽一样要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当我们结合时,你不会有一丁点痛。他柔柔地望进她眼底,以后我会好好对你,让你再也不想离开我……来,现在把眼睛闭起来,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我在这看你睡。



        臧隶深情的凝视使关彤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她顺从地闭上双眼,慢慢地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关彤在阵阵凉意中醒来。睡意依然浓厚,她戚觉到背后空了一大块,冷空气就从细缝中灌进来,她伸手往旁边一探——仍有余温!



        那么昨晚臧隶的确来过,下是梦境啰。



        昨晚,他让她有若置身于一个迷梦,其中感受是迷离甜蜜,除了强烈的爱情外,其它的感官都被降到最低。



        爱情!昨晚她也曾这么定义过,虽然感觉上,它不适用在臧隶那种男人身上,但除了这个字眼,她找不到任何适当的字眼解释臧隶昨晚的言行。



        尽管她没有罗曼史,但并不代表她没男人追。十三、四岁时,每次和女同学走出校门,那些平头男生,看到她就像见到西瓜的苍蝇,一路跟踪,大胆一点的还会上前搭讪;更不要说进入警界后,打死不退的男警比比皆是。



        这么多的驱蝇经验,自然使她熟谙男人们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象征的意义。



        而昨晚臧隶看她的眼神泄露出他对她的感情。关彤愈想愈得意,笑声也不自觉的荡漾在整个房间。



        关彤,你醒醒吧!一个严厉的声音敲进她脑海里。母亲总会在她动心时对她魔音传脑。就算他喜欢你,那又怎样,你又不是空前,他喜欢的女人可多着了,你也决不可能是绝后……



        关彤的心,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萎靡下来。



        是啊,他有好多女人,以前的她可以不计较,但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而这个希望似乎不是可以期望的。



        所以啊,心里的悸动——别再乱动了!



        表面上她虽然这么说服自己,实际上心里却还怀有很大的希望:也许臧隶会像海滟的浪子老公尹骞,有了海滟后,不再流连花丛。



        这也不是不可能,何况他们两个身陷女人堆的理由不同,尹骞是花心,而臧隶是为了复国,前面那种型的都能痛改前非了,臧隶应该更容易做到。



        以上所想的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如果给臧隶知道她的身份和她来这的目的……关彤悲观的想。假使臧隶又没有爱她爱到像温莎公爵那样,那他们之间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叹了口气,她起身换衣服。奇怪,海莉怎么还没来?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吃完海莉端来的早餐,再等吃午餐了。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海莉人还没进来,关心的声音先飘进来,感觉怎样?好多了吗?



        海莉真是善良的好女孩。好多了,真谢谢你,昨晚要不是你求情,我真的会被你的情郎阿根活活打死。




>        你怎么知道我和阿根?海莉吓了一跳。



        她的反应十分快,你们两个眉目传情被我看到。



        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觉了。cher小姐,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主人。海莉露出忧愁的神色来。



        我不是多嘴的人,但为什么怕他知道?



        主人不准阿根谈戚情,因为如果有感情,就会有牵绊,行事起来也就会有所顾忌。海莉黯然的说。



        这太不人道了!关彤气愤地说:他怎么可以操控人操控到这种地步,连七情六欲都要限制,我要去找他理论,他自己可以左搂右抱,却要阿根当太监。



        说着,她昂首走向门口,一副像要去打老虎的样子。



        cher小姐不要去,你千万不要去找他理论,你去找他,只会害到我和阿根,主人会拆散我们的。海莉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好,我不去找他,你不要哭了。关彤伸出手拭去海莉的泪水,轻声道:可是看你们这样……唉,又不是第三者介入问题,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这样我就很满足了。海莉破涕为笑,我每天都看得到他,你不要说唷,有时晚上他会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关彤故意天真烂漫地问,逗逗海莉。



        海莉扁了扁嘴。讨厌,这还用问吗?



        哎耶,交配,不怕怀孕。关彤揶揄的说。



        海莉一瞪眼,轻轻槌打关彤的手臂。什么交配,好象我们是动物。



        别打,别打,我现在是易脆品。关彤讨饶。



        对不起噢,我会叫阿根来陪罪,那晚他好奇怪,怎么会把你打得皮开肉绽,一点也不像他。



        还说呢,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心狠手辣的暴力份子?虽然是臧隶叫他好好鞭打我,但我觉得他打的力道超过臧隶要的。我开始替你担心了,要是哪天臧隶解严,让你们做夫妻,然后他对你施虐……



        这个心你白担了。海莉一副完全了解的神态说道,阿根决不会对我施暴,他不是那种出手打女人的烂男人,只是因为主人的命令。



        哦,那……那天算我倒霉罗,刚好碰到他月事不顺,心情烦躁。关彤闷闷地说。



        海莉噗哧的爆笑了出来,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受不了你——



        以前我讲笑话,你都不会笑,摆着—张扑克脸,我还以为你没幽默感。自从阿根回来后,像变魔术似的,把你的幽默感跟笑容都变出来了。



        爱情不是魔术,是魔法,可以让恋爱中的男女,前一秒钟,失魂落魄,后一秒钟,开怀大笑。海莉微微一笑。



        如果爱情真有像海莉说的魔法,为什么她和臧隶的爱情,这么艰苦,看不到光明的未来?可见属于她和臧隶的爱情魔法——失灵了。



        我和阿根的事,你要守口如瓶喔。



        关彤做了一个缝嘴的动作。滴水不漏。



        肚子快饿扁了吧,你现在是早餐和中餐一起吃。海莉催她快吃饭。



        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来?她一面大口嚼面包,一面眨眼,是不是昨天晚上和阿根……早上爬不起来。



        哎呀,说我……做贼的喊捉贼,早上我来的时候,主人在你床上,他要我让你多睡一点。海莉用暧昧的语气说,你们昨晚那个了?



        拜托,我有伤在身,经不起那种摧残。



        知道,我跟你开玩笑的,看你紧张成那样。海莉好笑地说。



        不好笑。她嘟起下嘴唇。



        我觉得主人特别关心你,你可能不知道,其程度绝对超过你的想象。海莉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喜欢上主人?主人好象喜欢上cher小姐了,阿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好象不高兴这样的事情。



        噢,天哪!什么不好问,问这个。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她用力摇头,像要把头摇掉似的。



        少来了,我看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我还要隐瞒吗?这样吧,我把这个答案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跟我和阿根的事一样的秘密。



        你心里好象已经有标准答案了,如果我说没有,你又不会相信,对不对?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关彤垂下限睑,声音如蚊叫,嗯。



        美呆了,爱情魔法已经在你和主人之间挥棒了。海莉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宴会后天晚上举行,我相信主人会叫我把你带到他的卧室里。



        她衷心希望主人能与cher小姐谈恋爱,这样主人就能了解到爱情的酸甜苦辣,进而成全她和阿根有情人终成眷属。



        啊,她居然把这事忘了。宴会快举行了,本来她计画在举行前逃离这里,不过现在她有鞭伤,无法攀爬,也还好那天她是安全的,她相信臧隶决不会把她献给部长,或是任何一个贵宾。



        那天晚上,就算臧隶没点名她,她也要诱惑他……



        她要把初夜留给最爱,然后尽快找机会逃离这里。关彤的心底幽幽地浮起一片惆怅:这样就不会有遗憾了。



        第八章



        臧隶的宴会如期热闹登场。



        关彤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和海莉一前一后走进十楼宴会厅。托盘内是一个有各种应景水果的水晶果盘,及一个插着数朵红玫瑰的的白色瓷瓶。



        参加宴会的客人全都聚集在三层水晶灯下,全部有十四、五个男人,都穿著黑色燕尾服,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暍着女仆用银盘端上的香槟。



        那三个新人一丝不挂地分别被拴在三个大理石柱上,一些男人走过去,围着她们,摸着她们的头发,拈拈她们乳房的重量,许多只手就在她们身上肆无忌惮的乱摸着。



        关彤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本能的转身走开,却和走在她后面的海莉撞个正着。



        海莉,那些男人的样子好恶心喔,像正在发情的猪公,不快点走开,会被猪嘴猪手侵犯到。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穿的是女婢的制服,他们就不会动你脑筋,只有后宫女人才是他们的玩物,这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



        这么说,她差点也像她们三个被公开展览,像玩物似的让那些男人上下其手……



        哎耶!关彤搓搓手臂上窜起了**皮疙瘩。



        我不要待在这里,送我下楼吧。



        不行啦,主人要你在这,他要看到你。海莉摇头。



        既然他想看到她的倩影,好吧,那就为君留吧,顶多不看大理石柱那边。关彤打消离开的念头,才一转身,她很快地又背转身过来。



        海莉你看到没?沙发旁有个男的世界级恶心。她说的那个男人正把他粗大的东西塞进一个后宫女人的嘴巴里。



        海莉朝她说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那有什么好恶心,少见多怪!待会这大厅里都会是那种三级片画面,你还搞不清楚吗?今晚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是性的飨宴,你看这里的地毯多厚,为的就是给那些按捺不住的男人就地解决。



        那不是像狗一样,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她脸上现出嫌恶的神情。



        在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不会有时间看别人,而我们也不会看到,那时就不需要我们端茶奉水了,做女婢的都要回房,不过呢……海莉顿了顿,你是不是回自己的房间,就很难说了……我们来打赌,我赌你的第一次就在今夜,在主人那张大床上失守。



        关彤霎时脸红。我也赌你今夜会和你的阿根楼台会。



        这时,吵嘈的厅内突然鸦雀无声,臧隶和一个穿日本和服的芒头走进大厅,后面跟着阿根。



        阿根告诉我,那个日本男人是这次最重要的贵宾。海莉悄声对她说。



        哦。关彤漫应了一声,她的眼里压根没看到海莉说的重要贵宾,臧隶就占满了她整个视线。



        他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她不否认,第一次见到他,就眩惑于他整个人显现出来的性感神采,不过那时她排斥他对她造成的吸引力,直到被鞭打那晚,她才看清楚



        自己,她全部的身心都想屈从他。





        像任何恋爱中的女人,她渴望和他建立亲蜜的关系。



        那晚后,接连几个晚上,她旖想着他拥她入怀,吻遍她全身,和她巫山云雨……



        羞不羞哪,关彤,你这是在想什么呀?关彤急急收回遐想抬起头来,正巧和臧隶四目相对。



        他们的眼神默默相对,仿佛整个世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臧隶黝黑的眼睛乎静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那晚那么强烈的温柔,只有一小簇欲望的火苗,炙热地燃烧。



        她非常确切地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她……红晕立刻布满关彤美丽无暇的脸上,她赶紧转开眼光,一颗心像无主小鹿怦怦乱撞。



        忐忑之余,有股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间,奸像拥有他的爱在心田里。关彤不禁对自己微笑起来。



        甜蜜喔。海莉轻轻撞一下关彤的手臂。



        关彤眨了两次眼。你在说什么啊?



        装蒜,你和主人眉目传情啊。海莉一脸的羡慕,奸像这里的人都变成了化石,你们眼里都只有对方。



        你去注意你的阿根啦,注意我干嘛。关彤拧了海莉一把。



        宴会正式开始了,还不快去捧水果给主人吃。海莉推了推她。



        去就去,你别推嘛。她脸上有着讪讪的、尴尬的、甚至是害羞的表情。



        她托着银盘走到臧隶坐椅旁蹲下。他就坐她身旁,如此接近,甚至听得到他转动身体、移动坐姿的声音。他架起他的长腿,旋即又分开。



        剥葡萄给我吃。臧隶对她说话了。



        是。关彤细声地说,声音还听得出有点发抖。



        很快地,她将去皮的葡萄送往臧隶嘴前,他张开口,连葡萄带她的手指一起吸了进去,舔吮了一会才吐出来。



        讨厌,他非要在众目睽睽下调情吗?她相信现在在她脸上打一个蛋,不出三分钟,它就熟了,因为她的脸好烫,热度足以媲美地热谷的温度。



        她娇羞的模样,真惹人爱怜。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拉到房间里……臧隶痴迷地



        凝视关彤的娇态。



        贵客在此,主人的心却在那个女人身上,冷落了贵客,这不是好事。臧隶失神的模样,阿根全看在眼里。



        主人,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个节目了。阿根压低声音说。



        哦。臧隶惊觉地拍拍手,音乐顿起,一个戴黑面纱的女人跳着进来。



        那是蓝婷。她穿著透明丝裙,下体清晰可见,上身是一个马甲,强调了她丰满的胸部。



        她先朝客人们抛了个大媚眼,舔舔食指,弯腰,亮屁股,接着,她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纤纤玉手不停地变换姿式,薄薄的丝裙和长长的卷发在空中飞扬。



        她舞到坐在臧隶身旁的部长面前,和着音乐的旋律,她的身子向前倾,丰腴的胸脯垂在部长的大腿上,部长鬼叫起来,双手一抱,蓝婷顺势坐在他怀里,他探索起蓝婷的身体来。



        所有的宾客似乎都被这个画面给撩拨起来,开始寻找中意的后宫女人。皮肤磨擦的声音,抽抽撞撞的响声,一时之间充盈整个大厅。



        哎耶,活春宫,儿童不宜。关彤索性捂住脸。



        等会她不也要那样,这样想,关彤把手放了下来,反倒是专注的研究起眼前的活教材来。哦……双腿要夹在男人腰上……眼睛要半张半闭……不过那个表情是痛苦还是快乐?



        这时,一个挺着肚子的中年商人摇摇晃晃的朝她走来,引起了关彤的注意。他拉下裤拉链,在她面前玩起自己的xx。关彤惊吓地低下头。该死的变态!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她不是后宫女人。臧隶对那个商人说。



        你藏私,没关系,我会从别人身上得到乐趣。商人遗憾地走开。



        海莉。他叫来海莉,交给她他房间的密码卡,陪cher回我房里。然后,他转身附在关彤耳边悄声嘱咐:我会很晚回去,可不要睡着了。说完,又继续担任起他主人的职责。



        哼,要我不睡觉,你自己不要暍醉就好了。关彤对臧隶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错过今夜,你就没机会了。



        你在做什么鬼脸?我们走吧。海莉说,她牵着关彤穿过在丝绒上办大事的男女。



        而在海莉领着关彤走出大厅俊十五分钟,阿根也起身步出大厅。



        一进到臧隶的闺房,关彤做起侦探,到处翻看,奸像在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海莉不解地问。



        针孔摄影机。她怀疑臧隶会把他和女人在床上活动的过程录下来。她可不要做三级片女主角。



        相信我,这里绝对没那种东西。海莉语带保证地说。



        噢。关彤窝进软绵绵的床上,一双大眼正式研究起房间的布置。



        房间四面墙上,连天花板都镶饰镜子,滟丽的针织地毯及厚重的詹姆一世时代的家俱,房内的主体是一张很大、可以摇动的床,床上覆盖着白色发亮的绸缎被子,还有一大堆枕头。在房间的其它区域及假壁炉前,是可以在上面欢爱、有椅背的躺椅和健身器材。整体的效果是富丽、奢华以及热情,一种带着诱发春情的的兴奋。



        他在这张大床上御用过多少女人?关彤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涩的醋意。



        她深知,那些女人和她一样是含带感情与渴念同他上床的,但她不确知,在他心里,她和那些女人有没有分别?



        他会不会只把她当成是她们,在日后提及她的时候,只会不在意的说:这女人有什么,还不是被我玩过了。



        人家说得不到的才最怀念,那么她是不是该来个恶意的缺席,使他对她怀念特别多……可是,她想让他成为她生命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男人的信念依然热切……



        欵,她这样子是不是得了殷梨曾告诉过她的爱情病?殷梨说爱情里潜伏着一种病菌,只要女人爱上男人,就会感染上,发病的症状通常是心情yin晴不定、患得患失,而那还只是轻微的症状,严重一点的,还会歇斯底里、无理取闹。



        嘿,在想什么,你奸容易发呆喔。海莉的声音打扰了她的患失。



        她把下巴拄在膝上,身子轻轻摇摆着。没……没有,我只是在想,海莉,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见仁见智吧,不过很多爱情专家都这么说:爱情是女人的全部。我是女人,所以我逃不过这个咒语。海莉慧黠地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你在苦恼爱上主人是不是?



        被你猜到了。关彤眼珠泛出一丝晦黯,你会不会觉得我好傻,怎么会爱上你那视女人为工具的主人?



        哪有什么傻不傻,这很正常,主人像极了倪匡小说里的罗开,每个女人一看到他,都不由自主被他吸引,都想献身于他。海莉又说:那些女人也都乐于为罗开做事,罗开没有她们,还完成不了那么多事呢。所以,你不要把自己和她们说成是工具。



        我忘了,他是你的神,跟你讨论他才是最傻的。海莉净替臧隶说话。



        不要这样嘛,我还有另一个想法讲给你听,主人带你来这时,我有一个预感……海莉突然停下来,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怎么只说上文,没下文,海莉,你不把下文说出来,我每天都会去胡思乱想,有一天会把脑袋想破,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这样死。



        海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预感你会改变主人的命运。



        这个预感,把关彤震得从头到脚底都发麻。海莉可以去摆摊子算水晶球了。



        她虽不是上帝派来的,却是粉红联盟派来毁灭臧隶的正义使者,届时,这个后宫和那家pub都会被查封,而臧隶,他持的大概是外国护照,应该是被驱逐出境。



        我又不是上帝,哪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关彤不太自然的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那种感觉,而且是愈来愈肯定。



        你的预感太没道理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你预感是往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改运?



        好坏我倒是没那么强烈地感应到,只感到是一个很大的改变。



        还好,海莉只是半仙。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我们不说这个,这个话题好严肃,换点轻松的来聊。



        欵,待会就要失身了,你有什么感想啊?海莉咯咯笑问。



        她对海莉皱了皱鼻子,又想糗我,你先发表你第一夜的失身前感言。



        海莉思索了一会,既紧张又期待。



        我现在也是既紧张又期待,我在想当臧隶出现在房门口时,说不定我会紧张得休克过去。



        太夸张了,我倒杯酒给你,暍点酒,稍微醉那么一下下,可以放松心情。



        海莉打开一个餐具橱,上面带着浓厚詹姆士时代风格的雕刻。香槟好不好,没那么烈,你要是醉倒了,主人会责怪我。她取出酒瓶,然后倒满关彤的杯子,递给她。



        关彤喝光整杯酒。又在取笑我!海莉,听说女人第一次都是很不愉快的,是不是?



        马上就要上阵了,可是她对那种事原是避如蛇蝎,偏偏这里的教学又是给高级班,不适合她这种完全下懂的幼儿园小班,所以造成她懵懵懂懂,如今只好不耻下问海莉了。



        她现在才知道cher小姐对男女之事是多么的无知。没你想的那么痛,何况主人是本世纪唐璜,他会很温柔,很有耐心,不会弄痛你。



        唐璜,他真是当之无愧。关彤酸不溜丢的说。



        咦?怎么有一股怪味?海莉往关彤嘴上闻,奇怪,我明明倒酒给你喝,怎么变成醋?



        你笑我!好,我让你笑个够。她在海莉身上搔痒,海莉也不甘示弱的予以反击,两个人像大孩子一般玩成一团,把床单都弄拧扯绉了。



        完了,这么皱,要是给主人误会我们两个在搞同性恋……海莉拼命压平皱痕。



        那就把阿根抬出来,证明我们的清白罗。



        千万使不得……海莉猛然抬起头,得字的气音还在耳边,就看到关彤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



        嘻……真好骗。她讪笑着。



        你哟!海莉手指着关彤的鼻子,正要开炮时,门外传来阿根的声音。海莉!海莉!



        罗蜜欧来会茱丽叶了。她的罗蜜欧,什么时候才能从宴会脱身?



        不好意思,没办法陪你等主人,你一个人在这不会怕吧,虽然今晚所有房间都没设定密码,以方便客人自由进入,但只有主人这个房间例外,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安全,不用害怕,除了一个人进得来外,其它人不可能闯得进来。唉呀,我差点忘了。海莉打开高橱柜,并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盒。这是主人特别买给你的睡袍,我帮你换上。



        不用帮我更衣了,你快去吧,别让阿根等太久,等得火都熄了。关彤下忘亏海莉。海莉对她做了鬼脸后离开房间。



        我要主人的密码卡。阿根问海莉,当他一见到她时。



        海莉怔了一怔,你要密码卡干什么?



        你不要管,给我就是了。阿根显得非常急躁。



        现在cher小姐在里面,难下成你想对她……海莉愤怒的说,没想到你也是那种男人,我看错你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主人要我来跟你拿密码卡,好让部长进去。



        我不相信,你说谎!主人不可能把cher小姐赏赐给任何人。海莉直觉不可能。



        我没说谎,真的是主人的授意,他说女人多的是,牺牲一个cher,我们就可以换来潜艇,复国的脚步会愈来愈近了。



        那样的话真是从主人嘴里说出来的吗?



        不对!在宴会上,主人看cher小姐的眼神,她就可以断定阿根一定在骗她。



        我知道了,主人根本没说,是你自做主张对不对?



        好吧,我老实说,是我擅自做主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阿根凛然地说。



        你不可以这样,主人会杀了你!海莉失声叫道。



        我已经豁出去了,为了国家,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口口声声国家,那我放在哪里?你有没有为我想过,要是你被主人杀了,我怎么办?你叫我情何以堪……海莉难过得低头大哭起来。



        海莉,原谅我,我一定要这么做。阿根拿出一条洒上哥罗方的手帕。



        海莉蓦地抬起头,瞪大了泪水婆娑的双眸,阿根,不要……话还没说完,她的口鼻已被手帕捣住,失去了知觉。



        心里何必这样慌乱呢?



        关彤瞪着镜中的自己,皱起眼睛,不过是失去薄薄的一片。最好先排练一下当臧隶走进来时,她该说的话和表情。



        她试着装出妩媚的表情和声音,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行,太骚了。她抓抓头发。这真的比想象中困难多多。



        二十几年来母亲从没和她谈过性这类的事,只叫她远离所有的男人,母亲大概做梦也没想过她也会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一天吧,所以才没传授她素女经。



        如果母亲知道她将献身给一个像父亲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难想象,肯定是气得七窍生烟。



        终究,还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女人,注定得步上母亲的后尘。



        她曾经坚定地告诉自己绝不要像母亲一样。她是那么坚持这点地长大,但万万没想到,遗传的血脉却使她不容抗辩地被推向母亲所走的路。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是明知故犯、心甘情愿。



        突然,她忆起了海莉叮咛她换衣服的事,悠闲的,她拿起礼盒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一件流泄满身火红色的性感睡袍,半透明的薄纱,以及中间长长的开缝给人无限的暇思。



        换上了这件薄纱睡袍,关彤站在镜前许久,欣赏镜中的自己。



        火红色的薄纱映衬出她赛雪的肌肤,尽管领口的花边些微遮住了她的胸部,却更加衬托出她伟大的圣母峰,上半身服贴地沿着她胸部的曲线滑泄到脚边,婀娜的身影可以去当最佳女主角广告代言人。



        这真的是我吗?关彤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猫。如果她的同僚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多吃惊呀!他们所谓的石头女,彻彻底底变成性感女神了。



        关彤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静待臧隶的到来与惊滟。



        然而静候多时,门倏地开启的声音还是惊吓了她。又在看到来人后,关彤的每一根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怎么不是臧隶,而是部长!



        该不会是臧隶改变了主意,决定拿她喂这个变态,以便取得核子潜艇……关彤仿佛受到重创般,不能动弹,双眸木然地怔着。



        小美人,怎么了?看到我就失了魂,不要紧,我有宝物专收女人的魂。然后他撩起和服下摆,抓住他的yáng具开始搓揉。



        下流!关彤羞愤地撇开脸。.



        部长笑了,阿根果然没骗我,我简直不敢相像臧隶后宫里还真有这么纯洁的女人。部长的眼睛高兴得眯成一条缝。不过,今晚你的纯洁将成为历史。



        阿根!关彤恍然大悟了。原来是他搞的鬼!



        顿时,她的心情从谷底急转直上。臧隶并没出卖她,他还是爱她胜过一艘鬼潜艇。



        你是吃了豹子胆,这里是臧隶的寝宫,我是他的女人,你还敢在这疯言疯语。她瞪视着部长,他就快回来了,你最好快点滚,免得难看。



        谢谢你提醒我,我得快点行动了。部长向她逼近,小美人,表演你在后宫学的那一套吧,我等不及你那张性感的小嘴唇取悦我。



        无耻!你只要动我一根头发,臧隶都会把你大卸八块。她边骂边向后退。



        部长立时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想买潜艇,还要看我的脸色,我就不相信你被我玩过以后,他能把我怎样,哼,他只能接受我的残羹冷肴。



        你不要再靠近了,否则我给你好看。她望着眼前瘦小的芒头,眼中射出一道厌恶的光。倭奴!



        小美人,你说错了,是我给你好受,不久你会呻吟,会疯狂,会快活……



        关彤双眉打着结,闭上你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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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隶呢?他死到哪去了,怎么还不快来救她?没心电感应到她的危险吗?



        臧隶在会议厅聆听部长手下做潜艇结构简介。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谁在骂他?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噢,不看还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cher该不会等得睡着了?这样想,他的黑色眉毛下立即露出一种不耐烦的神色,心里开始抱怨演讲人冗长的报告。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窗,他瞥见蓝婷走过去,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倏地,臧隶跳了起来冲出会议室。



        蓝婷。臧隶喊住蓝婷,你不在房里好好安抚部长,跑出来干什么?



        蓝婷眼睛圆张。你问得对不对啊,部长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从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本来我和部长在房间里玩,他根本不行,我十八般武艺都搬出来了,他那话儿都是瘫软的,后来阿根进来,说你有事找部长,就把部长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的主人,我好寂寞,不如我们……蓝婷攀住臧隶粗壮的手臂。



        臧隶如遭电殛一样地震动,因为在这一刹那,他明白了。



        阿根带部长去他房间,cher……他的cher……臧隶毫不迟疑地甩开蓝婷吸盘似的手狂奔而去。



        阿根一定是从海莉那拿到他房间的密码卡,他一直知道阿根和海莉的事,但他装做不知,让他两位最忠心耿耿的仆人安心地背着他玩偷情戏码。



        该死!时间都过了那么久,cher该不会被部长……不对,以她的个性,她极有可能先咬舌自尽了……



        不……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心像沈向一个无底的深渊中。



        他发现自己在这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也像被水打混的砂一样,一点一点地走向崩溃边缘。



        同时,他也被自己这个沉痛的感觉震住了。cher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西。



        他彻底地爱上她了!爱得天崩地裂,爱得无法自己,爱得一塌糊涂。



        就算她被玷污了,他也不会不要她,反而,他会给她更多的爱让她忘却这一段,支持她走过暗夜。



        上帝啊,千万保佑他的cher,不要让她做出寻短的动作。他在心里乞求上帝悲怜他。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的悲痛,他会痛不欲生。



        臧隶心急如焚地先按下手模,再启动密码锁,门哗一声被打开。房间里一片昏暗,像短吻鳄般沉静无声,似乎没有活人在。



        他冲进屋内,发现部长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毯上,顿时,所有的担惊受怕全离他远去。看样子,cher没事。



        cher,你在里面吗?



        从浴室里冲出一个人影扑进了臧隶的怀中,呼喊着:臧隶——



        我心跳都快停止了,还好你安然无恙。他紧紧地搂住怀中的关彤,像再也不肯放开似的,你躲在浴室里做什么,也不开灯?



        我不想看到那只猪,也不要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她娇嗔道:你怎么这么晚来,害我被这只猪吓到。其实,是这只猪被她吓到,当她把他当成青蛙左摔右摔时。



        我帮你压惊。他在她微翘、诱人的口唇上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几乎令人窒息的长吻。



        第九章



        cher小姐,阿根不是坏人,他只是一时胡涂,并不是真的想陷害你。海莉说。阿根现被主人关了起来。



        我知道,臧隶全跟我说了,他是为了核子潜艇。关彤柔柔地说,我不会记恨他的。



        你能原谅他最好,那我求你去跟主人说情好不好,请他不要赶走阿根。海莉话说至此,情绪显得激动而哽咽,我不想阿根走……



        她圈住海莉的肩,你不用求我,我也会那么做,我们已是好朋友,阿根又是你心上人,我一定会帮你替阿根求情。如果臧隶不听我的,我就跟他切八断。



        谢谢你。海莉充满感激地看着关彤。你真善良。



        呃,没错。关彤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有答案:很快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门在这时敞开,臧隶出现在门口,海莉弯身退下,在门合上时,海莉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关彤一眼,好象在说:拜托了。



        臧隶,我从没求过你事情,如果我开口求你,你一定要答应我喔。



        你是为了海莉,想求我不要赶走阿根对吧?



        她诧异地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你不呆嘛,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什么时候知道,本来我是不准阿根谈恋爱的,可是



        后来我想想,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没理由,也禁止不了人性本能这种事。



        那你是答应罗。她甜腻地说。



        你都还没求我,我怎么答应啊。他摆起官威。



        拜托啦,拜托啦。关彤又是鞠躬,又是哈腰。



        通常女人拜托男人事情,是要用身体做代价。他暧昧的说。



        她啐了一口,你下要那么色好不好?



        不好。他嘟哝的抱怨,昨晚发生那样的事,破坏了我们的好事,现在我们就把昨晚该做的功课给做了。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她忸怩起来。



        这种事不分早晚,只要有性致,随时都可以做。他缓缓地捧住她的颈背,将她的脸拉向他。何况,今晚还有今晚的功课,现在不把昨晚的做完,时间太近,我怕你吃不消。



        不好啦……她的俏脸酡红了起来,这不是害羞,而是一种欲念上升的表征。



        嘘,别说话,你说的话很少悦耳动听。他说,双唇距她只有几寸遥,所以我们还是让你的身体来说吧。



        他轻轻地解开她所有的衣衫,天啊,你真美。臧隶呼吸立即为之一窒,你简直是无与伦比,我从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这幺完美迷人的身躯。



        他用一种膜拜和赞叹的眼光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关彤觉得浑身发热,前所未有的羞怯袭上她,她下意识地想转身,逃开他火辣辣的眼光。



        不,别那幺做。他说,声音里命令的语气让她立刻服从了。



        我怎么觉得我好象是一匹牝马。她忍不住娇嗔道。



        那我给你看一匹意大利种马。他很快地褪去他的衣裤。



        他好阳刚。他的胸膛结实又宽大,他的手臂粗而强壮,还有它……怎么比上次看到的还壮观!



        看它那么雄纠纠、威风凛凛,她感到喉头发紧。它进得去吗?



        不要被它的尺寸吓到,它可是很温柔的。他走近她,捧起她的乳房,低头吸吮粉红色的蓓蕾。她抽了一口气。



        她的抽气是如此性感,使他为之躁动不已。她终于是他的了,他有一股冲动,想用掠夺的、激情的、深深的进入她体内,直到她大声呻吟出来。



        当然他不能那么做,那样会吓着她的。她可是未经人事,他必须为她娇嫩的身躯着想,温柔的引领她进入感官世界。他不断告诉自己,慢慢来。



        他把手摆在她腰上,将她横抱起来轻放到床上,然后躺在她旁边,倾身向她,



        像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面颊和粉颈问,他的手滑向她的身侧,轻抚她的肋间,然后来到她的胸部上嬉戏。



        他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关彤脸上的每一个线条,仿佛要把她的容颜烙印在脑海里与心间。



        我为你疯狂。



        他再次亲吻她的唇,不过他的吻已不再是温柔,而是索求、狂热,他的手移到她大腿间,爱抚、摸弄、撩拨她女性的柔软。



        老天,他使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他的手、他的唇太折磨人了,她从来不知道她身上有那么多地方是敏感带。他的碰触、揉捏,他的吸吮、啃咬,在在使她感受到体内某种渴望,而它正扩散到她全身,在淹没她、吞噬她。



        隶……我要……她叫喊出她的渴望。



        我知道,我也要你。他抓起她的手移向他的小腹,在她知道他的意图后,她抽开手,但又被他抓回,他掰开她握成拳头的手指,将她的手移向他的坚挺。我希望你碰触我。



        她闭上双眼,手指不稳地握住它,她听到他猛然的吸气声,也感受到它在她手中散发出热力和战栗的生命力。



        而这同时也将他逼出了为她设想的苦心。



        他顶开她的大腿,将自己安置在中间,他的双手将她的臀部抬起,进入她紧窄濡湿的禁地。



        她痛苦的叫喊使他一惊,对不起……cher,痛是会有,但很快就不痛了。



        他心疼地轻吻她的脸,随即开始徐缓而性感的冲刺。



        她体验到那阵撕裂的痛楚很快就过去了,双臂不由自主地抱紧他的腰部,弓起身子迎合他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刺,口中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隶……噢……隶……



        追随着他所掀起的浪潮,迷醉在激情的巨浪之中,浪潮愈掀愈高愈迫切,仿佛将她整个身子荡到天际,继而又把她卷进无底的漩涡里,终于巨浪爆开来,浪花缓缓退去……



        他翻下她的身体,躺在一旁平复喘息,一面探过一只手臂,把她拥在怀中。她把脸贴在他心口,聆听他的心跳声。



        我爱你……他的手在她滑腻的背部抚摸着。



        她抬起上身,定定的望进他的眸底。你爱我有多深?



        很深,很深。虽然这是女人拷问男人时的标准答案,但也是他的真心话。



        很深是多深?比方说你爱我胜过世上所有的一切,有没有到这个程度?



        比这个还深。他拉下她的头,啄了她的唇一下。



        起先,关彤听到这个回答,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但旋即她又想:好傻!在这种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这幺说。



        别再做梦了,也别再痴想他愿意为你放弃江山了……



        你在想什幺?想得眉心都皱起来。臧隶打断她的愁思,并用手指分开她纠结的眉。以后,和我在一起,不准有这种表情,我会以为你不满意我的表现。



        他们还有以后吗?关彤觉得心酸。



        你看你,记性真坏,才说完就忘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是我不好,不够卖力,才让你有闲暇时间想起不愉快的事。说完,他压上她身。



        你那里……怎幺这幺快又有反应!她惊呼一声。



        我那里蕴藏了五百吨黄色炸药的威力,刚才只爆发了三分之一而已。他温柔地分开她的腿,一个挺身,长驱直入。



        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呼气,亲爱的,记住,我爱你,我是你的,一生一世都只是你的,你把我拿去吧……



        她的话更让他精神百倍,他卖力地在她身上经营出一波波高氵朝,她张开嘴吟哦,之后,他头往后仰,释放出一声低沉、粗哑得近乎动物的吼叫。



        关彤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气,快乐也达到了高氵朝,一阵阵的热泪从颊上滚落……



        对下起,!



        该死!臧隶咒骂了一句。



        他的身体又变硬了。下午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只要想起cher、想起早上的欢爱,他的身体便欲望勃发,不能自己!



        完了!他沉溺于她的娇躯了。



        对于女人的身体他并不陌生,但要像cher那般晶莹如玉,又柔软滑腻得几乎要融化般的戚觉,却是他未曾有过的感受,一碰触到她,他就有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他很确定跟她做爱是他所做过感觉最美好的一次,在高氵朝的那一刹那,仿佛真正达到了灵肉合一的交融。原来同样的动作,但所跟的女人若不是心所爱的女人,感觉会有很大的差异,差在后者只是纯粹的泄欲,达不到真正的水乳交融。




>        乱想再体验那美好的感受。可是,他可以关起门来二二天三夜不下床,但,cher



        能吗?他必须为她着想,不能只顾自己的快乐,摧残她初经人事的娇躯。



        一整个下午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体贴她的表现,他深知自己一见到她,就会兽性大发,和她缠绵狂欢。



        唉,市面上老是广告什么蛮牛、鸟头牌爱福好,谁来替他这种天赋异禀的人制药,他真担心往后cher经不起他夜夜求欢,届时,换他唱心事谁人知。



        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按下桌上的通话器。海莉,你和蓝婷来书房见我。



        不一会,海莉和蓝婷连袂来到臧隶的书房。



        臧隶首先给海莉一个密码卡,你去把阿根放出来,再和他来这。海莉高兴的接下后退出去。



        海莉一出去,蓝婷刹那间脱掉了她的短裙、内裤和丝袜。



        蓝婷——臧隶清了清喉咙,你把衣服穿好。



        你找我来,又支开海莉,不是要和我办事吗?她的眼里满是困惑。



        你误会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那种事。他直接了当地说,以后我们也不会有那种事。有了cher后,他自知无法再和其它女人有肌肤之亲。



        蓝婷神色一变,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决定和你以及其它后宫女人保持距离,如果你不想留下,我不会阻拦你。



        不!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我不要离开你,我要永远留在你身边。



        你要留下来也可以,这里还是像以前一样运作,但我要你知道,我们之间不会像以前,我对cher动了真情,不可能再对其他女人有性趣。他全心全意对cher的事一旦透明化,会留下来的女人有多少?这里还能维持吗?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臧隶,你可以爱她,或爱任何一个女人,而我别无所求,只要你分一点点的爱给我。蓝婷哀凄的说着。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对不起,我只能辜负你,我没有多余的爱给你,何况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你该知道这个道理。



        我不要不属于你……难过的泪水扑簌簌地滑落,在蓝婷的粉颊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你也该为自己寻觅一个可靠的男人。臧隶转过身,不忍看到蓝婷哭哭啼啼的样子。



        蓝婷的泪掉得更凶了,也更楚楚可怜了。



        此时,桌上对讲机的发声器响了起来,海莉和阿根已经在门外了。臧隶按下了电钤,门叭哒一声地敞开,蓝婷掩面像火车头一样快速冲了出去。阿根和海莉互看了一眼,心里下约而同地都在想:她怎么了?



        谢谢主人开恩。阿根走上前对臧隶深深鞠了一个躬。



        你应该谢的是cher,她替你求情的。阿根,我知道你是复国心切,这次我就原谅你,但下次不要再做出违背我,或伤害cher的事来。



        不会了,主人。



        还有一个人,你最该好好谢她,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饶过你的。臧隶说,神情忽然之间,变得十分轻松。



        谁?阿根一脸的疑问。



        海莉啊,她为你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cher小姐怎么不遵守约定,把她和阿根的事说出来。海莉俏脸煞白,连忙跪在地上,主人……我和他不是……你不要听cher小姐乱说……



        臧隶用一阵响亮的笑声,把海莉的话盖了过去,海莉,你以为是cher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不是,我早就看出来了,每次叫阿根开车载我回这里,在车上,我就感觉出他心情特别愉快,晚上是不是都会到你房里报到?



        唉哟,主人这么早就知晓,却没有惩罚她和阿根,可见主人默许他们了。海莉的脸由白转红,声音很低,也没有每次都会来我这……



        主人,请赦免海莉,她是受我诱惑,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阿根惊惶地跪了下去。



        笨阿根!笨得跟一头猪一样,没看出主人没有不高兴。海莉觉得好笑又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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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紧张,我并没有处罚你们的意思。他咧嘴一笑,我反而要放你们三星期假,阿根你带海莉出国走走,好好玩一玩。



        爱神已经在主人身上施展了魔法。海莉心想。主人变了好多,他以前既冷酷无情,又残酷,她还在想说若给他当上君王,也只是一个暴君:现在的主人虽令她觉得陌生,有点适应不良,但她很乐见主人这种转变。他将来会是个仁君。



        谢谢主人。海莉和阿根同时说。



        海莉,等会你去把我下面要说的话传给所有后宫女人。要海莉去说,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像蓝婷那样的情形。就告诉她们,日后我会请位合格男师来指导她们,不再是我亲自指导,想走的可以走,自愿留下来的,我还是不会亏待她们。



        主人,你为什么不教了?阿根问。



        笨!因为主人爱上cher小姐了。海莉看不下去了,替臧隶回答。



        海莉说对了,阿根我想你若深爱海莉,应该是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当然不会。阿根在海莉的瞪视下举起双手说。



        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吧,我要去看睡美人醒来了没?臧隶愉快地说,然后他按下电钤,抢在海莉阿根前面走了出去。



        主人活像刚坠人情网的少年。阿根对海莉笑说。



        他大步来到自己卧室门前,按下密码锁后轻轻推开房门,像偷儿似地轻手轻脚走进去。他怕吵醒可能还在睡觉的关彤。



        不在床上。他想都没想往浴室里看。也没人?怎么可能,cher凭空消失了?



        他惊慌的走出浴室,瞥见枕头上有一张纸条!一股非比寻常的预感撞击他脑袋——他迅速捞起那张纸条。



        我走,不因为我不爱你,只因为我不得不离开你,也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为什么?臧隶拿在眼前,读了好几遍,努力地思考纸条上要表达的意思。



        咿呜!咿呜!的警笛声,突如其来地在他百思不解时响起。这栋大楼隐身在外籍人士住宅区里,附近治安良好,没出过大问题,通常不会有警察来,怎么cher前脚走,后脚就有……



        主人,来了一大堆警察,说有人密告这里是应召站,他们拿了搜索票,要来临检这里。阿根气喘咻咻地跑来通报。



        答案显而易见的,cher报警清剿这里!



        主人,你快从秘道走,这里由我来担。阿根推了还在发呆的臧隶一把。



        好,我先走,阿根,我会把你保出来。臧隶从一面镜子后的暗道闪掉。



        他这辈子从没觉得如此愤怒、沮丧过。他心爱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关彤注视着警察鱼贯进入大楼之后,才从一段距离之外的电话亭快步离去。



        在归途的出租车上,关彤悲从中来,泪水悄悄滑落,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两道



        晶莹的泪痕。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关彤一眼。小姐,失恋啊。



        原先只是两行清泪,没想到司机这么一说,关彤抑制下了情绪地嚎啕大哭起来。



        对啦、对啦,难过就给他哭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也不要想不开。司机感叹地说:这年头为情寻短见的痴情女人太多了,唉,司机伯伯劝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啦。



        没有下一个男人了啦………她声嘶力竭地喊出。



        干嘛这么死心眼……



        你不要再说了,让我安静地哭一场好不好?司机乖乖地闭上嘴。



        几乎过了一刻钟,关彤才从痛哭转为抽咽。哭一哭也好,大哭过后,奸像洗刷过后的玻璃窗,有一种澄清的感。



        好了!就只能哭这一次,只能为臧隶哭这一次。她告诉自己。



        付钱下车后,在拿钥匙开门同时,门却突然打开,把她吓了一跳,连钥匙都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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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死丫头,一出门二十天一通电话也不会打,我以为你被中山北路之狼给吃下去了,害我担心得直想打电话给你队长,可是又想到你交待不能打,免得同事笑你还没断奶。关英惠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大串。



        母亲刚才说了什么……担心!她担心她……



        妈——她蹒跚上前扑进关英惠怀里,脸埋在关英惠肩上失声啜泣。



        不要在门口叫我妈,给别人听到,我的名声就完了。关英惠搂着她进屋内。然后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出来。



        你是怎么了?关英惠用湿毛巾擦着她的脸,受了委屈是不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没事。



        别想骗我,如果没事,干嘛哭得浙沥哗啦的?



        我只是听到你说你担心我,我太感动了……



        傻孩子,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又不是路边捡到的,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关英惠叹了一口气,唉,我承认我不是好母亲,没好好照顾你,只怪我那时太年轻,也太高傲了,没办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才会把你送去寄宿学校。



        妈,我了解。她偎进关英惠的怀中。心里充塞着幸福的感觉。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关英惠带着慈母的眼神探问:你不肯把心事告诉我,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记住一件事,我等你把我当垃圾桶倾吐。



        你不要多疑,真的没事。说什么都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太清楚母亲知道后的表情——一付世界末日的脸。



        对了,你穿这身衣裤很好看,但不太像你会买的。



        呃……这不是我买的,是朋友借我穿的。她腼腆地说。



        帮我问你那个朋友,在哪里买的,我想去那家店看看。



        现在可能买不到了,那家店倒了。虽不中,亦不远。臧隶那座后宫十之八九会被勒令停业。



        真可惜,我还想去那家店找灵感呢。关英惠惋惜地说。



        妈,春装发表会不是开始了,你还没设计出来啊?她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是啊,你没回来,我哪有心情设计。关英惠虽是用抱怨的口吻,但眼神充满了亲情。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像头小猫似地投入母亲的怀里。



        这么大了还撒娇,你大概也还没吃吧,一起去巷子口那家水饺店。



        我肚子不饿,倒是有点累了。妈,我想睡了,你自己去吃吧。她亲吻关英惠后起身回房。



        一回到房间,关彤将自己抛在床上,脸埋进丝绒枕头堆中啜泣。



        这孩子也掉入感情泥淖中了。头抵在门上的关英惠思忖着。因为只有爱情才会让女人哭得那么伤心。



        哎呀呀,女儿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中山北路之狼!她记得那只狼英俊得叫人难以抗拒。



        她想进去安慰女儿,但她也知道,在爱情的路上,唯有靠自己想开,方能破茧而出,他人反倒是越劝越纠结不清。关英惠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出门去了。



        当关门的声音传至关彤的耳中,她终于崩溃了,大哭失声起来。



        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原以为和臧隶有过肉体关系之后,就不会有遗憾,以为自己可以学徐自摩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么这段感情就真的到此为止,没想到情债原来不易了。



        惨了!会不会怀孕?由于没交过男友,所以她从来不去算什么安全期,那天会不会那么刚好………关彤情绪突然跌宕到了谷底。



        接着,念头一转,一股淡淡的喜悦又盘踞心怀。如果生下的小孩像臧隶,不就等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真是的,母亲出门又忘了带钥匙。她用手臂拭掉了脸上的泪痕,尝试地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当一切就绪后,下床去应门,门一打开,居然是殷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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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独家新闻。殷梨劈头就说。



        没头没脑的,你在说什么啊?



        你没看整点新闻啊?新闻上说破获一家高级应召站,那里的主持人呢同时也是安和路一家pub的老板,这件事就是你那件事对吧?



        对,我想明天再去粉红联盟报告事情经过。



        我等不到明天,新闻上说主持人是一个叫阿根的男子,却没提到臧隶的名字,我名满天下的机会来了,你把那里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我,我好写一篇独家。殷梨沈浸在成名幻想中,对关彤略微红肿的眼皮和鼻头未有疑虑。只以为她感冒了。



        听到臧隶没被抓,关彤脸上明显的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要啦,你写出来不就显得警方很无能。



        本来就无能,老抓一些小鱼顶替,漏网的总是最大尾的。殷梨不满地说。



        唉呀,反正地方被抄了,人有没抓到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殷梨给她一个迷惑的表情,关彤,听你的口气,好象不希望我揪出臧隶?



        关彤的头垂下来。抱歉了,不能让你一举成名。



        殷梨的下颚掉下。小姐,你下会喜欢上他了吧!?



        不幸的是,你说对了。她平静地说,好象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啊,你是头壳坏了,还是被他洗脑了?殷梨似乎不太能接受。



        关彤耸肩。都不是,爱情就是这么奇妙,我也没想过会喜欢上他,可就是喜欢了,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和他的爱情就像昙花,已经凋谢了。



        那你还好吧?关彤。殷梨这才察觉到关彤肿红的眼皮鼻头不是感冒引起,而是因为她哭过。



        还好啦,我想过一阵子也就船过水无痕了。关彤一脸的云淡风轻。



        希望。殷梨心中明白她只是嘴巴洒脱,心里却没这么无所谓、潇洒。



        虽然她不清楚关彤和臧隶到了什么程度,但她明了,关彤的感情已经毫无保留地给了臧隶。



        第十章



        早上的一场大雨,使原本冷冽的空气渗进了烦人的湿腻,关彤望着窗外灰沉沉的一方天空,好象它们正反映出自己心底的颜色。



        一个月零四天了,想起一个月零四天前所经历的前二十天,心里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二十天像是火车的一次出轨,在那之后,她的人生火车又回到正常轨道,家、警局、家,日复一日。



        仿佛果真船过水无痕了。



        只是,每天早上,当她面对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日益瘦削的脸孔,和那双无神的眼睛时,她才像看到了真正的自己,才窥探到自己的灵魂是如何忍受着思念的剥蚀。她开始讨厌看到自己。



        为了要断念,断了想臧隶的念头,她天天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竭,将体力透得精光。但让她生气的是,她发现自己犹然抵御不了对臧隶的思念。



        他的身影,总在她毫无防备下直闯而来,许多俩人在一起的片段,不管是争吵,还是欢爱,都清晰地萦绕脑际,缠绵于胸臆间。



        这时,大吴悄悄来到她身旁,轻拍她的肩头。关彤一回头,就被一大捧花遮住视线,同时听到大吴的声音:香花赠美人。



        你神经啊,我又没生病,送我花干嘛。关彤把花接过来,顺手放在桌上。



        不是我送的,送的人在外面,公的喔。吴警官特地强调性别。



        在小关请长假以前,处处表现得乐观开朗,然而现在的她,却像个被夺走灵魂的娃娃,缺少了活泼的生气。



        这样的巨变,全局一致猜她谈了个二十日情,目前结束了,不快乐的分手。他猜此时来找小关的那个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哪个男人会带着一束鲜花来找她?臧隶吗?不太可能,她并没留下任何能找到她的线索。



        大吴,你看我太无聊了,所以把要送给老婆的花先拿来逗我,对不对?



        不对,我从不送老婆花,所以你的推理不成立,快出去吧,我没骗你,外面真的有一位英俊小生在等你。大吴说。



        关彤半信半疑地走出去,一看到来人,她奔向他。翟永明!



        嗨,我应该叫你cher,还是关警官?翟永明带着灿烂的笑容说。



        cher吧,关警官太严肃了,你真厉害,居然给你查出我的身份。



        碰巧而已,我朋友是你这个警局的,昨天我去他那,看到你们去年去合欢山玩的相片,才知道原来你是人民褓姆,真是失敬、失敬。翟永明行了一个礼。



        关彤对着他露齿而笑。别这样,我承受不起。



        方便吗?我们找个地方吃饭聊聊。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签个名就走。她愉快的走进警局里。



        在早退簿上签名时,大吴磨磨蹭蹭地来到她旁边,要走了,他是谁啊?



        让你失望了,他只是普通朋友。她露出很诡谲的表情,那束花,你拿回去献佛吧,说下定嫂子晚上会有意想下到的回馈行动。



        在大吴不置可否的表情中,她已坐上翟永明的天王星扬长而去。



        当我看到各大媒体都在报导警方破获台湾有史以来最高级的应召站时,我就在想你是做什么行业的?竟然能从那个物欲横流的地方全身而退,千想万想,就没想过你会是警察。趁着红灯,翟永明转过头,你为什么会想做警察?



        正义感使然吧,还有我发现自己当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她继续说:因为啊,听说很多公司的上司都会对女职员吃吃小豆腐、讲讲黄色笑话、甚至性骚扰,那些事我可不会忍气吞声,肯定是告到底,像我这样大概也不会有哪家公司敢录用。



        那你在俱乐部里是怎么挨过来的?



        你说对了,的确是用挨的,挨了不少鞭子。



        他再次看她,表情极为吃惊。你被鞭打!



        还好啦,狠狠地打也只有一次。蓦然,她想起了另外一次鞭笞。那次的鞭打,她在疼痛中找到一丝慰籍,继而产生如饥似渴的欲望,希望被占有。



        在那时臧隶给她这顿鞭打,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她也是有情欲的。



        倘若还有机会再遇见臧隶,她要告诉他——她的情欲只用在爱他上。



        你在想什么?能跟我分享吗?



        恐怕不能。最近工作好吗?关彤答非所问。



        托福,那家pub没了,作息上正常多了。他接着说,对了,所有的报导都说阿根是pub和俱乐部的主持人,可是我觉得他不像那种呼风唤雨的人物,臧隶比较像,你进去过那里,阿根真的是主谋?



        对呀,的确是他。她接口说。



        事情的真相,包括臧隶的身份,还有他买军火的事,她只对粉红联盟的人说实话。至于翟永明,虽然是委托人,但她对他说的绝对和报纸刊的没有出入。



        翟永明一副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阿根,阿根充其量不过是臧隶的跑腿。



        不是臧隶?哼,再给她一次机会,看她会不会说实话?



        不是,很多人都被骗了,阿根很狡诈,臧隶只是他的障眼法。她煞有其事地说。



        哦——是这样子的啊。他做出好象相信了的表情。



        他的表情让她如释重负,就像背上的包袱突然减轻了,她靠上椅背,看向车窗外的景色。骤雨末歇,簌簌地冲洗着窗玻璃。



        忽然,翟永明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神色说:唉呀,你看我真是的,说要请你吃饭,结果皮夹放在家里忘了拿,我们先绕回我家吧。



        干嘛那么客气,这顿算我的。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请,第一次说什么都要我请。他执拗地说。然后,换档朝高速公路而去。



        翟永明住的街上散置着锈毁的汽车、破碎的瓶瓶罐罐和满地的槟榔汁与垃圾。只要有墙壁,就有无数的海报,几乎都是不堪入目的色情广告;商店的招牌花花绿绿,生意却寥寥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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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在一栋两层楼水泥公寓前,每扇窗户都装了铁窗,看来很像监狱。



        欢迎光临寒舍。翟永明带头往二楼公寓上去,杂沓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他开了门,让一侧给她先进去。



        门内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有一张沙发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台收音机,一个模糊的呻吟声,吸引了关彤的注意,声音是由厕所传出的,她走过去,伸出手,门没锁,她推开。她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马桶盖上,长发上全是血,然后对方抬起头——一张被打得鼻青眼肿的脸。



        噢,我的天!关彤在女人那张肿胀得几乎张不开的眼睛似乎望向她时,低声惊呼。



        她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由后面打得脚步踉舱且向旁边跌去。倒地时,她看见翟永明邪恶地对她咧嘴而笑,他的手握有一只棒球棒,接着,他再度挥起。



        一股难以形容的肿痛,只要她的头一动,便已痛得她呻吟出声。



        关彤慢慢地张开眼睛,看着掉漆剥落的天花板。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发生过什么事。她的头上奸像湿湿黏黏……她缓缓移动手去摸一摸,骇然发现那竟是血!



        她开始拼凑零散的记忆,这时又听见呻吟声,但不是她的。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晕眩使她瘫回冷冷的水泥地上。她只好学毛毛虫蠕动身躯,在这下到十坪的地方挪动,观察地形事物。大约在一公尺外有一个头上有血块的黑发,好一会儿,那黑发动了动,出现一张肿得跟猪头皮一样的脸。



        关彤努力回想……有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找到了。翟永明……挥来的球棒。



        第一个跑进关彤心中的念头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醒了。翟永明的脸进入她视线。



        那个可怜的女人是谁?板彤问。



        我的前女友小兰,前天回国被我抓来这里。他说完,扭头往小兰腹部踢一脚。婊子!



        你……没想到你是这么坏的男人。她愤愤地说。那眼神仿佛像在看一个外层空间怪兽一般。



        啪的一声,她的头被打得猛然后转。哼,我才没想到你也是个婊子。



        放你的狗臭屁,你妈妈才是婊子。



        好,你不承认你是婊子是不是,没关系,我多的是办法要你招。他面目有点狰狞地说,接着他把带来的刑具一一摊放到她面前,那是一套整型用的手术刀。



        看着眼前锋锐无比的刀具,关彤下免心生畏惧,她觉得心脏在她喉咙里跳动。



        你要我招什么?



        你和臧隶啊,你是不是喜欢他那些性花样,我想他是让你爽到了,所以你才没检举他。他扬起嘴角,轻蔑地看着关彤。



        她的脸部表情僵硬。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臧隶?



        因为他是六点半,所以他嫉妒臧隶比他行太多了。小兰的声音由紧咬的牙缝中出来。



        要你多嘴!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母狗,想被人干不说。



        混帐!关彤抱住翟永明的腿,妄想把他拉倒。他怒吼着掐住她后颈,将她朝墙壁撞去。她的双手拼命地撑在墙上,大声喊道:救命啊!



        翟永明放下她,跑去按下录音机,霎时摇滚音乐震耳欲聋。再叫啊,现在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她尽量镇定自己地说:翟永明,你不要乱来,我可是警察,何况有人看到我们两个一起出来,如果我怎样了,你绝逃不了的。虽然知道对丧心病狂的人说这些没用,但目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有神迹出现。



        哈……我不会说我们吃完饭就分手了。他咭咭怪笑着。



        请问有谁看到我们吃饭了?她又说:翟永明,放了我和小兰,我们都不会出口你……



        别来这套,我还不晓得你是在诓我,不过嘛,听你这么一说,我得另外想一个说辞,就说你途中有事下车,不和我去吃饭。唉,谁知你会遇见杀人狂,红颜薄命啊,届时我会到你灵前抚尸痛哭,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坚持送你到家。他口沫横飞地说。



        这时,大门的门板有极沉重的撞击之声,附带着宏亮的命令,开门!翟永明!我知道你在里面,cher也在里面。



        臧隶!她还没喊出,嘴巴就被翟永明塞进破布,手也被绳子绑在背后。



        翟永明往大门的方向睨一眼,我猜我最好放他进来,让你们做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同命鸳鸯。



        她以想要杀人的眼睛瞪着他。瞪得她眼訾都发痛。



        大门的撞击声持续升高。翟永明举起球棒,躲到门旁边,准备使出致命的一击。



        臧隶花了三分钟撞开大门冲进来,一进门,他就看到关彤猛摇头,同时注意到地上的影子,然后在球棒打中后脑勺的前一秒向旁边闪了开去。



        翟永明又举起球棒,但致命的第一时间已经失去,臧隶斜身冲撞翟永明的腰,两人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臧隶嘴中骂道:狗操的王八蛋!用力挥出右拳,打中翟永明的脸部,接连打了好几下,翟永明终于像条生病的老狗躺在地上喘气。



        臧隶先将翟永明手脚绑住,然后替关彤取开嘴里的破布和解开绳结。



        臧隶——关彤和臧隶紧紧拥抱在一起。我还以为我这下玩完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晓得来这救我?



        自从俱乐部被警察找上门后,我就在找你,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可是人海茫茫,只有你的英文名字,还真不知从何找起,我去过曾送你回去的房子,但那里已是人去楼空,后来我想到你和翟永明讲话的神情,似乎是认识的,所以我开始跟踪他,直到前几分钟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报警拆我的俱乐部,原来你是警察,难怪你会那么做。



        她咬着下唇,嗫嚅着说:那你是来找我算帐的——



        傻瓜,我要是来找你麻烦,又何必救你。他犹有余悸地说:还好你那一声救命,起初我在门口以为你和翟永明在里面谈情说爱,心里正酸得半死,听到你的喊叫声,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谁知里面竟是这种情形。



        你是说你……不怪我坏了你的复国梦?她用那充满愧对的声音问。



        怪你?我爱你都来下及了。他啄了她唇一下,老实说,本来我好气你这样背叛我,后来我想了很久,如果每个王朝的后人都想夺回政权,那天下岂不大乱,最后我得到一个结论,我还是做你老公就好了。



        给你一个爱的鼓励。她把抱住臧隶的双臂,紧了一紧。



        你不觉得你该给我的奖赏不应只是一个搂抱。他扬起一道眉,斜着头表示不满。



        关彤伸出一只指头勾过臧隶带凹洞的下巴,在他唇上烙下一个既深且长的爱情印记。



        喂,打扰你们一下,请你们先把我送医,再亲热好不好?小兰哀声说。她都快死了,这两人竟还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



        尾声



        七月一日,粉红联盟召开第二次会员大会。



        从第一项大会开始、第二项主席就位,目前进行到第九项临时动议时,殷梨举手了。



        嬷嬷,我提议粉红联盟干脆改名叫孕妇联盟。殷梨带着挑衅的口吻说。



        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殷梨嫌开会太无趣了,所以故意挑起战火,好让大家来练练毒舌派一下。



        殷大姐,你这分明是在针对我和海滟。关彤马上挺着肚子站起来抗议。



        对呀,你们这两个叛徒,全被坏男人收服了,还都先上车后补票,丢人哪,给颜纯小妹妹做不良示范。殷梨讥讽道。



        你说的不对,不是我们被收服,而是臧隶、尹骞被我和海滟收服,你看我这驯兽师多成功,臧隶现在的好男人指数一百分,他跟我那全天下最讨厌男人的妈好得不得了,他还被我妈拉去当首席男模特儿。关彤一脸的自豪。但要说到先上车后补票,颜纯妹妹,姐姐们是无颜以对,只有请你引以为镒。



        难啰,你没听说过吗?如果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人怀孕,其它人也会跟着怀孕,不知下一个是谁?海滟扫过室内的每一个人,除了跟她同一阵线的关彤。



        你看我干什么?嬷嬷叫嚣道。



        嬷嬷,你也有可能芒蚌生珠啊。海滟忍住笑意。



        嬷嬷给了海滟一个卫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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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滟,听你这么说,你不成了带原者。颜纯好笑地说。



        去,又不是传染病。殷梨虽这么说,却把椅子拉远了一点,奸像她们身上真的有带病菌。



        嗯哼,我已算出下一个怀孕的是谁了?关彤故做掐指状。



        大师,请指点迷津。海滟和关彤一搭一唱地说。



        是殷梨!你们大家看,她两颊粉红,代表近日必有桃花。关彤煞有其事地。



        套一句陈水扁说的话,你的话如果能信,屎也可以吃。殷梨嗤之以鼻。



        通常最不信邪的人,最容易撞邪。关彤朝殷梨挤眉弄眼。



        就算是天赐良缘、,我照样推拒在门外。殷梨豪气地说。



        她们都晓得殷梨的爱情沧桑史,也知道她自谢是爱情绝缘体,再也燃不起情戚的烈火……



        突然,说时迟,那时快,殷梨刚说完,一声雷响,轰然打入,倾刻间,雨声大作,仿佛在反驳殷梨说的话。



        看,连老天爷都不赞成你这样!关彤逮到机会。



        也许,下回粉红联盟所接的任务就会为殷梨牵到她命订的红线!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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