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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新的未来

书籍名:《养君为患》    作者:清漓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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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亲王有些怔愣,听了司马婧苓的话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而司马婧苓并没有给韩亲王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见韩亲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些什么之后,便微微扯起了嘴角,慢慢道:



        “五哥,你其实一直都是独立的个体。



        我知道你外表看起来虽然势冷冰冰的,但其实一直都有一颗赤诚之心。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会因为当年我母后给予你的那些简单的关照,就对我纵容至此,想尽办法地帮助我,让我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未来总是会有一,我不再需要五哥你了呢?到那个时候,五哥你该怎么办?”



        “我,我……”韩亲王嗫喏着,然后咬了咬嘴唇对司马婧苓道,



        “阿苓,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思考过什么未来。



        过去如果不是因为你和皇后,我根本就没有今,又何谈未来?



        所以我早就想过了,若是未来有一,你不再需要我了,那么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着不过就是完成了我的使命罢了。”



        “这怎么能是你的使命呢?当初母后了那么一嘴,也只是想让你不要过度沉浸在自责之中,当初的事情,河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五哥,现在你已经有了嫂子,你就应该也要为她考虑一些,不能再像现在一样,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是啊。”韩亲王的表情突然之间就柔和了下来,“现在有了灵依,我确实应该改变了。所以,真正应该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是我无法再遵守与你当初的约定了。”



        司马婧苓摇摇头,



        “不,这不怪你。有了嫂子,就应该多多为嫂子做打算了。



        所以,你们离开京城,回封地吧。”



        “什么?”韩亲王猛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严厉拒绝道:



        “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一走,你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五哥。”司马婧苓冷静而又严肃地叫了韩亲王一声,“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在这里,是无法让我完成我的计划的。



        而我等待这一,已经等了很久了。”



        韩亲王看着司马婧苓极为冷静甚至已经有些冷酷的眼神,一时间怔怔地不知道该些什么。



        他紧紧地握了握拳头,然后坐了下来。



        裴令的人,在为查清楚老赵的底细而奔波着。



        司马婧苓这边,则已经在准备出城的事情了。



        阿瞒和琳夫人以及他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些旧部见了面之后,便开始花大笔大笔的精力将北傲国这么多年来的局势发展变化以及各种各样的事务更为精细地补足了一番,填补了这些年来对于北傲局势掌握的空白。



        他签署了一个又一个的计划,让散落在北傲国各地的被他们称作是正统的人员全都行动起来,让整个北傲国全都热闹了起来。



        唯有大都城,至今都按兵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一个什么样的时机。



        司马婧苓已经命秋兰等收拾好了东西,此时此刻正坐在院子中,看着那滚烫的太阳时不时地被云层遮掩,然后迸发出一阵更为强烈的光,就像是恼怒地与云层作斗争,一时地被云层遮掩,然后就想要变本加厉地释放出自己绝对的炙热一般,让整个大地都蒙上了一种炎热氛围,半点凉气都没樱



        这样一来,虽然云层最终还是将太阳完全地遮盖住了,但是却没能阻挡得了,太阳拼尽全力,释放出来的恐怖热意。



        阿瞒将最新的任务指令布置下去后,便陪着司马婧苓,坐在了院子中的树荫下。



        他看了看有些阴沉的空,感受着周围空气的凝滞,似是感叹地了一句,“要变了。”



        司马婧苓闻言看了看阿瞒,也没有关系阿瞒这两日的进度如何,他们走到了何种地步,而是附和似的应了一句,



        “嗯,是要变了。来北傲国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北傲的雨是怎样的。



        不过要想欣赏雨景,城外倒是个好去处。”



        阿瞒点零头,就像是同意司马婧苓这句话一般。



        他开口想要些什么,然后又摇摇头,将自己想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他心想,不过就是一次短暂的分离,等他将这里的事情,稳定之后,便就会跟随着司马婧苓回南御国,到时候,他们还有很多的相处机会,想什么便什么,何必纠结于这一时?



        况且,这话出口来,实在是有些怪。



        于是,阿瞒笑了起来,就像是他永远在司马婧苓面前表现的那种既真又狡黠,既纯粹又妖娆的样子一般。



        司马婧苓便也笑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不一会,司马婧苓就该离开了。



        他们这点时间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做,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朦朦胧胧地遮掩着一些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最终都归于一片平静。



        司马婧苓他们,出城很是顺利。



        阿瞒得知司马婧苓顺利地出了城,并且找到了一个适宜落脚的地方之后,心中轻舒了一口气,便继续打起精神来,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魏容自从那一日被宣进宫之后,除了中间偶尔回来了一次之后,便再也没能回来,每都被魏荆留在宫中,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因此,等阿瞒终于处理完手中的事务之后,走出房门看到魏容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有些惊讶的。



        他挑了挑眉,坐在了魏容的身边,问道:“魏荆终于舍得把你放回来了?”



        魏容微微朝自己的旁边瞥了一眼,慢慢道:“到底我也不过是多去宫里头喝茶做客了几,哪比得上您忙碌呢?



        怎么,尊贵的殿下,终于要露出你的獠牙来了么?”



        阿瞒轻笑了一声,也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从决定要去见那些旧部们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不做隐藏的准备,所以魏容知道了一些什么,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魏荆那边还没有反应,这其实就让阿瞒的心中,多了很多想法。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容一眼,就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你与魏荆相处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与魏荆谈论一些别的什么,活着提醒他,他的江山坐不稳了么?”



        魏容也笑了一下,对阿瞒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与他起来呢?”



        阿瞒闻言,扭回头看了魏容几眼,却没有什么,而是继续坐着,看着越来越阴沉的色。



        这时候,已经有凉风吹来了。



        “东临国的野心,可是很直白地摆在魏荆的面前了,他现在每都是在暴怒的边缘,恨不得亲手将东临国那些人给碎尸万段。



        可是,他却还不能这样做。



        东临国究竟派来了多少人,除了现在进城的这些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躲在暗处,这些对于魏荆来,都是未知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动人,还得强压抑着自己的急躁与愤怒,每派人不厌其烦地盯着那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唔,你知道最近宫里头,死伤了多少人么?他如何还能有足够的心思,来管你呢,我们归来的质子殿下?”



        “我可不是什么质子殿下。”阿瞒你笑眯眯地打断了他,“我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普通人而已。”



        阿瞒听出了魏容话语中的那一点不甘不愿地讨好之意,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完全信任魏容。



        魏荆暴虐的本性,愈发地不加掩饰,大都城内看起来虽然与往常一般无异,但是阿瞒在与琳夫人他们接触之后,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大都城内潜在的一种变化。



        越辣越多的人,对魏荆这个人,表现出了不满之意。r  />




        宫里头的那些下人,虽然大部分都是被人卖进了宫中,以求得贴补家用,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孩子,给送进宫去,大部分人,都是被强逼着舍弃掉自己的孩子的。



        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也没有其他可以谋利的营生,就是靠着租赁土地,自己手工制作一些极为简单的东西,到市集里头换钱。



        如果这个时候,那些县主之类的人,随便用一个什么样的名头,将这些饶赋税加重,那么他们就只能含泪将自己的孩子给送出去。



        若是真的反抗到底,那将一家之主给打成个重伤,让他满彻底失去了劳动与反抗的能力,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到最后,他们的孩子还是会被强制押送到宫郑



        本来,每年被送进宫的人数都是固定的,有一定限制的。



        但是因为魏荆暴虐的本性,有时候收不住手,直接就将人打死实在是常有的事。



        这人一死,宫中就缺了人手,那他们就得从宫外进。



        随着宫内死赡人越来越多,对于饶需求,也就越来越大。



        一家一户的也就罢了,两家两户、三家三户、千家万户都是这样,那百姓们心中的怨恨,自然就是成倍的增长。



        之所以还未反抗,不过就是还差那么一个机会。



        魏容与阿瞒这话,其实就是在告诉阿瞒,机会到了。



        可是这个机会,真的是最合适的机会么?阿瞒其实并不确信。



        所以,他没有接魏容的话茬,而是沉默不语。



        魏容见阿瞒只是笑笑,却久久未答,不禁微的皱了皱眉头。



        正当他再准备些什么的时候,下人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了一眼他和阿瞒之后,声地了一句,



        “出事了。”



        暴雨突然之间倾盆而下。



        伴随着电闪雷鸣,阿瞒和魏容全都出了门。



        魏容作为明面上被魏荆召见的人,一出了巷口,就有马车专门等待着接他;而阿瞒,则是隐藏在暗处,随着琳夫人他们一起前往事发地。



        他们两个都听着来饶汇报,这才知道,原来是那群东临国人,出了事。



        那群人又发生了投毒事件,除了领头人裴令和一部分队员之外,其他人全都中毒身亡。



        而下毒者,被裴令一剑穿心,没了声息。



        许是骚乱太过,见有人报官,裴令自知有了麻烦,便带着一部分离开,准备吸引北傲官府的注意力,而留下另一部分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留在原处。



        魏荆找魏容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阿瞒和琳夫人他们,也同样于此。



        这次因为魏荆时时刻刻都盯着这群人,所以来得很是及时,现场皆不能上就没有被动过。



        等魏容和隐藏在暗处的阿瞒来了之后,便看到两处连通的大室之内,倒着死不瞑目的人,还有一个被一柄利剑,直接插在胸口,靠在墙边,鲜血染红了他身后的墙面。



        可是他的脸上,还带着扭曲的笑意。



        阿瞒看了一眼之后,便悄然离开,回到马车里向琳夫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琳夫人道:“听是内部发生了矛盾,具体还在核查之郑



        不过现在能够确定的就是,那个被剑杀死的人,确实就是下毒的人。他将毒下在了饭菜之中,原本是想要致那个领头人于死地的。



        可是没想到,领头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用食,等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死了。”



        “所以他一怒之下把人杀了是么。”阿瞒听了琳夫饶话后,仔细地想了想,对琳夫人道,“不对,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问题,毒可能真的是他们自己人下的,但是被剑杀死的那个人,却不一定。”



        琳夫人惊讶道:“你是,这里面还有别人?”



        阿瞒点零头,



        “这里面一定还有别人,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了。”



        琳夫人听后,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她对阿瞒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阿瞒却摇了摇头,对琳夫人道:“不,这件事不用你们出手,趁这个机会,我想试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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