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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调皮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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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世子的调皮医妃》    作者:元岚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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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高宗出了考虑到周信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之外,还需要考虑周信是承周的一名大将军,背后牵扯着多少势力。



        然而,这一回,高宗却让苍玺失望了。



        下了早朝后,高宗名胡易辉亲自来到了玺王府,说请玺王爷进宫议事。胡易辉亲自来,苍玺心里自带着三分警惕,但面上还是带着笑,随着这个老太监进了宫。



        奏折揣在了苍玺的怀里。这一路上,苍玺只觉得自己如同揣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抱不住、扔不得。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怕胡易辉已经被周延买通,这一路上给他使什么绊子。尤其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以苍玺的身体情况是绝对打不过那些个大内高手的。



        他倒是不怕死,就怕这奏折落入了歹人之手,连累了傅瓷他们。



        想到这儿,苍玺的衣服都湿了一小片。



        好在,这一路上胡易辉并未耍什么小花样。



        苍玺安全的到了御书房门口,等着高宗的传召。



        不一会儿,里面有个小太监来传高宗的话,说请玺王爷入内议事



        苍玺跟着小太监进去后,看着高宗正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见苍玺来了之后,也不用他行礼,直接指了指自己下首处,说道:“坐吧。”



        苍玺还是依照规矩,拱手一揖。



        待苍玺刚坐下后,高宗就突然开口,说道:“胡易辉,传朕旨意,允玺王爷所请,准神医季十七为三殿下扎针。”



        闻此一言,苍玺赶紧起身,冲着高宗拱手一揖,铿锵有力的说道:“多谢父君应允。”



        苍玺没想到高宗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难道,高宗真的是为了周信这个亲生骨肉,将朝堂、兵权统统看淡了?



        见苍玺神游,高宗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朕为何会应允此事?”



        “父君英明”,苍玺颔首说道。



        在高宗面前,苍玺并不想有过多的隐瞒。并非是苍玺对高宗有多崇敬,而是高宗这人看着木讷实则英明的很。苍玺的那些个小心思,高宗即便不能十足十的才出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高宗指着桌子上的奏折,示意苍玺上前,强压着怒气说道,“看看这儿。”



        苍玺走近高宗身旁。桌案上摆着四五个敞开的奏折,苍玺拿起了最近的那个,快速扫了两眼,“弹劾大殿下的?”



        高宗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不只你手里的这一份,这几分都是”,说着,拿手揉了揉太阳穴。趁着高宗闭目,苍玺匆忙瞥了一眼折子的署名,心里有些感动。



        最近,周延没什么把柄落在文武大臣手里,能有这么多人一起弹劾他必定是暗地里有人动了手脚。方才,苍玺留意了一下上书的这几位大人,几乎全都是傅骞的门生或者交好的大臣。看到这儿,苍玺心里明白,背后安排这事情的该是傅瓷而非国公傅骞。



        “儿臣有一事禀报,还请父君屏退左右”,苍玺说道。听他这么一说,高宗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眉心,头也不抬的说道:“胡易辉,你把人都带下去,谁都不许放进来。”



        胡易辉领旨,带着一种宫女、太监出了御书房。见门关紧了,苍玺才单手从怀里取出写好的奏折,呈给高宗。



        高宗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开口问道:“也是弹劾老大的?”



        苍玺颔首应了一声。



        “朕看累了,你说说吧”,高宗倚在龙椅的靠背上,双眼轻轻闭上。苍玺领命,把这几日玺王府的事情统统禀报给了高宗。



        高宗听完,良久没缓过神来。



        先前,高宗是踩着自己兄弟尸体登上皇位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这皇位,不惜手足相残。



        “朕还没死呢!”高宗一激动,一口血涌上喉头,从嘴角渗出来。



        苍玺见状,想喊太医前来给高宗诊治,却被他拦下。苍玺无奈,只好在一侧安抚高宗的情绪。



        与此同时,周延也到了御书房的门外。



        探子得来的消息,说高宗召见玺王爷,还是胡易辉亲自派人去请了苍玺。听人回禀到这儿,周延心中就有点忐忑。



        高宗召见苍玺本是不足为奇,也用不着防备着什么。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周延就免不得要多想——周信还卧病在床,自己先前干的那勾当事情到底是被谁听到了,到现在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情搁谁头上,谁能不慌?



        胡易辉敲门,得了高宗的应允后,才敢进门禀报:“圣上,大殿下求见。”



        “不见”,高宗虎着脸说道。



        闻此一言,胡易辉有点作难。周延已经在御书房门前跪了一刻钟的功夫了,高宗这厢不知道与苍玺谈什么,单单听语气,胡易辉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与周延有关系。



        “圣上,大殿下已经在门外跪了许久了,不然您先让他在偏殿候着?”胡易辉试图为周延求情。



        听他这么一说,高宗的怒火即刻就涌了上来,“出去!”



        胡易辉抬头看了看高宗,小步倒退着朝门口走,还不忘大量着高宗的脸色。



        高宗见胡易辉这幅模样,心里的火气更大,冲着门口吼道:“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



        胡易辉退出了房间,苍玺上前给高宗顺气,出言安慰道:“父君万莫因此气坏了身子。”



        高宗咳嗽着,嘴里还不忘骂着周延。好不容易气顺了,高宗开始将自己踩着兄弟尸体上位的故事给苍玺听。



        三十年前,太子昏庸,听信小人,祸害忠臣。彼时,高宗看不惯自己的兄长这种做派,养精蓄锐了五年之久才与太子兵戈相见。当年,世宗宠爱太子,若非最后一仗是高宗赢了,否则自己恐怕就是各个悬尸城门的人。



        最后一仗,高宗打赢了。即将的金殿主,成为了阶下之囚。高宗记得,自己的老父亲为了那个陷害忠臣的儿子跪在地上求自己放他一马。彼时,高宗没应允,还活活的将自己的老父亲气的一命呜呼。



        现如今,这是因果轮回吗?



        讲完这段往事,高宗暗自揩了揩眼角的泪。他知道,史书典籍上会写着自己有多么英明神武、多么正气凛然,谋权篡位这档子事情,没人会提。但是,只有高宗与他那些还活着的弟兄们知道,高宗是踩着自己兄长的尸体上位的,还将自己的老父亲逼到了绝境。



        高宗心里也清楚,他那些个还活着的兄弟个个儿瞧不起他!



        但是,这江山总得有个能镇得住的人守着。



        诚然,高宗就是那个人!



        话是这么说,但高宗并不认为周延有治国之才。



        在立太子之时,高宗将这几个儿子的情况不偏不倚的考虑过。



        周延的本领做个守城的城主绰绰有余,但绝对没有天子那种豪迈之气。



        周则胆子比周延大,为人处事上也在周延之上,但却不是最佳人选。



        周信是个能领兵打仗的,对于朝政这些事情,他不敢兴趣,也没那么大的野心。所以,自始至终,高宗就被将这个儿子算入太子之列之中。然而,没想到,他原本想将这个儿子保护却受伤最深。



        周义,是高宗最看重的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的心思却从未放到过朝堂之上。



        “你回去吧,沈氏那边朕担着”,高宗说完冲着苍玺摆了摆手,示意苍玺出去。苍玺没再在留在御书房讨高宗的嫌,行了个礼就要出去。



        苍玺还没走,高宗突然开口说道:“你那臂膀的事情朕也听说了,不用刻意瞒着。朕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信儿那边的事情朕会派人接手。你把玺王妃接回去好好养身子吧。”



        高宗一气将这些话说完,苍玺道了声谢,出了御书房的门。



        来到门外,苍玺见周延直挺挺的跪在门外,心里五味陈杂。



        周延见门开了,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恰好与苍玺四目相对。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儿,周延最先发笑,问道:“想笑吗?”



        苍玺没说话,径直的从周延面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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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玺走出去老远一段距离,突然听见周延的笑声。那笑声,很是凄凉,如同大厦将倾一般。



        苍玺走后许久,周延也没起来。一直到日落时分,高宗才命胡易辉传唤了周延。并非高宗心肠硬非要周延跪这么久,而是高宗实在没想好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这个儿子。



        “还有什么想解释的?”高宗问道。



        周延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高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对的人不是君王而是自己的父亲。



        周延从小就称呼高宗为“父君”。然而,在他心里,高宗一直是君。



        “父君心中已经给儿臣定了罪了,儿臣无话可说”,周延说完磕了一个头,“无论结果如何,儿臣一力承担。请父君千万别牵连到母妃。”



        “你倒是想着你这个娘,她却是野心勃勃的将你们两兄弟往火坑里推”,高宗说道。



        朝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多数是弹劾周延的,但这其中也不怕对沈氏说长道短的。沈贵妃是个聪明的女人,但这几年因为种种事情总是惹得高宗厌烦。



        她不是人们口中说的那种越到年老越与夫君琴瑟和鸣的人,反而年纪越大越惹得高宗厌倦。



        “儿臣从未怪过母妃”,周延笑着说道,高宗没看他,也没打断他,周延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儿臣知道,父君对母妃没什么感情。母妃其实心里也清楚,父君的一颗心都扑在皇后娘娘身上。所以,母妃就把一颗心都放在儿臣与三弟身上,母妃希望我们兄弟二人能成人成才。”



        听到周延提到周信,高宗心中一阵恼火,“你也好意思提起你三弟。你自己说,鹅汤那档子事情是你下的手吗?”



        周延没隐瞒,“是儿臣派人干的。”



        “混账!”高宗气的将手拍在了桌子上,“你可知道,他是你同胞兄弟?”



        “儿臣知道,若非出于无奈,儿臣怎么会拿三弟的命博一个前程?”周延苦笑说道。



        周延能跟自己摊牌是高宗没有想到的。高宗原本以为,周延怎么也会为自己辩解上几句,周延这么干脆的承认,竟让高宗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去慈安住几个月吧,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你都办了些什么事”,高宗说完之后自己出了御书房,徒留周延一个人跪在原地。



        高宗走后,胡易辉来扶起了周信,还命人将周信送到了慈安。



        所谓的“慈安”,说是有什么蓬莱仙境之美,实则就是一座囚牢。



        也难得,周延这回竟然如此听话的就接受了高宗这个安排。



        慈安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是荒凉至极那种。据说,先前高宗也曾被先帝放逐到这儿来过。



        只是,高宗能在这儿韬光养晦,周延能否在这儿有所作为就难说了。



        说来也怪,周延被囚之后,沈氏在玺王府附近的动作也小了很多。红玉禀报说,沈清风将军府里的探子都收敛了不少。这其实不足以为奇,周信还在病床上、周延有出了这档子事情,沈氏一时少了两作大靠山,自然该收敛些。



        只是,沈清风还没回京,谁能给沈清风拿这么大的主意,竟然敢在玺王府里做手脚?



        想到这儿,苍玺一阵头疼。



        若是傅瓷在他身边就好了。



        然而,季十七还在府里为苍玺诊治,想要接回傅瓷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季公子请您去凝辉堂盯的”,苍洱推门禀报。



        苍玺应了一声,“你与红玉带着人将凝辉堂守严实了。”



        苍洱得令后,带着玺王府养的暗卫一起守在了凝辉堂的暗处。苍玺到了凝辉堂,季十七与薛锦绣已经候在哪儿了。



        苍玺踏进凝辉堂后,冲着季十七轻声说道:“开始吧。”



        季十七点了点头,刚要下针却被薛锦绣制止,“还有一人要来,还请王兄放她进府。”



        闻此一言,苍玺蹙了蹙眉头。他下令封锁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这种非常时期,苍玺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来这儿趟这个浑水,遂而问道:“何人?”



        “沈贵妃”,薛锦绣说完叹了口气,“她毕竟是三殿下的生母,这种时候,于情于理她都该在。”



        苍玺对沈氏委实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知道周信是在沈氏的威逼之下才自杀的。然而,薛锦绣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苍玺实在是不能提出什么反驳的话。



        苍玺无声的叹了口气,看了看皇后派来的夭桃,恭敬的说道:“劳烦夭桃姑姑走一趟,带沈贵妃娘娘一人来此处。”



        夭桃领命后,给苍玺与薛锦绣行了个礼出了凝辉堂。



        夭桃来到门口,沈氏正巴望着门口往里瞧。碍于苍玺守门的侍卫太彪悍的缘故,沈贵妃的人一直忍着气不敢硬闯。



        “奴婢见过沈贵妃娘娘”,夭桃微微屈膝说道。



        沈氏见夭桃来此,知道这件事情定是有商量的余地,遂而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劳烦夭桃姑姑替本宫通传一声,让本宫陪在信儿身边。”



        听她此言,夭桃心里五味陈杂。平日里,那样目中无人的一位高贵的人能如此低声下气委实也不容易。尽管如此,但夭桃心里对沈氏没有丝毫的同情。



        夭桃冲着沈氏行了个礼:“锦绣郡主已经向王爷言明,王爷让奴婢来请娘娘进去。”



        闻此一言,沈氏与身后的一众人就要进门,夭桃突然伸手拦住了沈贵妃,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有命,贵妃一人进去即可,闲杂人等还是免了吧。”



        夭桃说完,沈氏急忙冲着身后的人说道:“你等都候在门外。”



        言罢就要进门,沈氏如今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如何了,故而脚步十分快,与平日里那个举止端庄的沈贵妃判若两人。



        沈贵妃与夭桃一同来到凝辉堂的门口,守门的侍卫没拦着这两人。沈贵妃进门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身份也不顾的跪在季十七跟前问道:“神医,本宫的儿子还有救吗?”



        沈氏这一跪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在场的人大吃一惊,被跪的人也是十分震惊,急忙上前去扶沈氏,“您先起来。”



        沈氏没起身,扯着季十七的袖子哭着问道:“求神医给我这当娘的一个准话,我的信儿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沈氏这话是有些为难季十七了,但考虑到沈氏是爱子心切、关心则乱,季十七仍旧好言好语的说道:“这得看三殿下自己的身子状况,老实说,草民也没有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