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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调皮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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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世子的调皮医妃》    作者:元岚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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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站在苍玺的阵营,还是选择了辞官来邱晔。这一切与其说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未来以及赏识他的伯乐,不如说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叫傅瓷的女子。



        程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个女子拾在了心里,应该是在玺王府初次相见之时吧?



        那个时候,傅瓷还不是玺王妃。但因为苍玺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也就答应苍玺住在玺王府照顾他。那个时候,傅瓷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不是那张俊俏的脸而是智慧。一个女子,竟然能够临危不惧,事后还能头头是道分析到底是何人动的手。这样的胆识,让程钺佩服。



        傅瓷又唤了一声苍玺的名字,声音很轻,却砸在了程钺的心头。不知为何,程钺的眼眶渐渐变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在战场上,程钺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不少,但从进军营的那一刻到现在,这还是程钺第一回流泪。



        “苍、苍玺……”,傅瓷又唤了一声,胳膊也随之动了动,程钺忙抹了一把眼泪,手脚很轻的把傅瓷放在了床榻上。



        眼瞧着傅瓷就要醒了,程钺忙要离开。



        “王、王爷,别……别走”,傅瓷虚弱的说道。



        程钺站在床前愣了片刻,最终还是出了房门。



        香罗还守在门口,看见程钺出来,香罗满脸忧色,却不好说什么。



        程钺率先开的口,“婆婆进去吧,夫人怕是快要醒了。”



        香罗应了一声,程钺拱手行了个礼,“程钺告退。”



        言罢,程钺转身就要走。香罗赶忙叫住了程钺,“公子留步。”



        程钺转身,看向香罗问道:“婆婆请讲。”



        “公子是个好人,这桩事情老奴会闭口不言,还请公子也……”



        不等香罗说完,程钺就主动说道:“程钺断然不敢诋毁夫人的名声,婆婆尽管放心,”



        香罗点了点头,“公子早些休息吧。”



        程钺应了声,进了偏房。



        香罗叹了口气,也进了房间。但愿是她想多了,而非程钺动情了。



        房间内,傅瓷已经睁开了眼睛,看见香罗进来后,傅瓷强撑着坐起,问道:“方才,是、是不是有人来过?”



        香罗微愣,面上却不动声色。香罗没贸然开口,她是有私心的。傅瓷受得苦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让傅瓷觉得自己欠了程钺一个人情。可是,这桩人情,傅的确是亏欠了程钺。



        罢罢罢,就让他存一回私心。就当是程钺报了傅瓷上一回对他的救命之恩。



        “方才我就在门外,并没有人来”,香罗回答道。



        傅瓷应了一声,神色暗淡了下去。方才,她似乎感觉到有个人抱着自己,他的肩膀很宽厚,像是苍玺的。于是,自己就拼命的醒来,可是睁开眼的那一刻,身旁却空无一人。



        真的是梦吗?



        傅瓷问自己。可是她明明很真实的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



        看着傅瓷的神色不对,香罗赶紧换了个话题,“夫人,红玉来了。”



        “她怎么样了,可有受伤?”傅瓷问道。



        “夫人放心,是苍洱把她救回来的。那丫头受了点伤,苍洱去给她采了药,服下以后已经好很多了”,香罗回答道。



        “苍洱?”傅瓷诧异,“他不是在匈奴营地?”



        “王爷有急命,让他回邱晔城。现下,他进城去给王妃买药了”,香罗解释道。



        “辛苦他了”,傅瓷感叹了一声。



        香罗为傅瓷倒了杯热水,“夫人先喝口水吧。”



        傅瓷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问道:“这是在哪儿?”





        “您忘了,程钺将军的胳膊受了伤,没法赶马车,咱们才来了这户人家门口”,香罗解释道。



        被她这么一说,傅瓷想起来了,“这屋子的主人……”



        “夫人放心,是个无父无母的丫头,叫雁儿。我给了她些许银两,那姑娘心善,答应让我们再次小住,并且保密我们所有的事情。”



        傅瓷点了点头,问道:“程钺将军的臂膀如何了?”



        听傅瓷提起程钺,香罗心口一阵慌,赶紧说道:“已经上了药,好了许多。夫人莫要多想了。”



        傅瓷如何看不出香罗的慌张来,以为程钺情况不好,遂而再次问道:“姑姑莫要骗我,程公子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见傅瓷担心的是这件事情,香罗舒了口气,“夫人放心,程公子已经安歇了,夫人若是不放心,明日晨起去看看公子。”



        傅瓷应了一声,没再缠着香罗问东问西。想来她是体力不支了,否则凭着傅瓷刨根问底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见傅瓷又沉沉的睡去,香罗这才安心的在傅瓷床边趴了一会儿。



        时间过得很快,香罗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看着还在沉睡的傅瓷,香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热退了不少,想来是昨夜程钺用的法子管用了。



        如此想着,香罗去了厨房,想来程钺与红玉也该饿了。可当她来到厨房的时候,雁儿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



        “婆婆来了”,雁儿笑道,然后把饭菜往香罗面前一推,“我看到在偏房的那位姑娘和程公子醒了,所以做了些饭菜,还没来的及给他们两位送去。婆婆来的正好。”



        “辛苦雁儿姑娘了”,香罗笑道。



        雁儿应了一声,接着说道:“那我去给那位穿红衣服的姑娘送过这些餐食去,劳烦姑姑去趟程公子屋里了。”



        香罗也正有此意,遂而又对雁儿道了声谢。



        看着雁儿端着饭菜进了红玉的房间,香罗则端着饭菜敲响了程钺的房门。



        “谁啊?”程钺问道。



        “是我,香罗”,傅瓷应道。



        “婆婆请进。”



        得了程钺的允许,香罗推开了房门。



        “从昨晚,程公子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儿一早雁儿做了些吃食,我与你送过来”,说着,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还顺带着给程钺递上了筷子。



        程钺不傻,香罗特地前来送饭,必然有事。



        “婆婆有事请讲”,程钺接过筷子,说道。



        香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屋子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公子还是唤我一声姑姑吧。”



        程钺点了点头。看样子,香罗是要对他谈君臣之道了。



        “姑姑有事但说无妨”,程钺说着,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公子着凉了?”香罗问道。



        程钺微微低了低头,“可能是昨夜不小心踢了被子吧。”



        听程钺这么说,香罗心里也有底了。



        “若是夫人未嫁,姑姑自当不能拦着。只是,夫人已为人妻,公子即便心中藏有感情,也该收敛着好”,香罗说道。



        程钺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姑姑误会了。昨夜,程钺不过是还王妃一个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公子知晓,老奴也就不多说了。老奴先走了,公子慢用”,言罢,香罗给程钺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



        香罗这边该说都已经说完了。



        但红玉这边却被那个叫做雁儿的丫头缠的不行。红玉从来没想过,会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能缠人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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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雁儿,你叫什么啊?”



        “红玉。”



        “红玉”,雁儿嘟哝了一遍,兴冲冲的说道:“好名字。”



        “这是我做的饭菜,红玉姑娘下床吃吧!”言罢之后,雁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说道:“我忘了你腿上有伤,不如你在床上吃吧,我喂你。”



        被雁儿这么一说,红玉有些脸红。从小到大,她还真没被人喂过。



        “不、不用,我能下床”,说着,红玉就要下床。可她刚一动,就牵扯到腿上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



        红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肯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喊疼。师父的话,她记得清楚——再疼,也不能叫出声。



        “好了,你快别逞强了,我喂你”,听雁儿这么一说,红玉的脸有些红。



        雁儿自然是看见了她面上的变化,急忙问道:“你脸红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男人!”



        红玉吃着雁儿送到嘴边的鸡蛋羹,没吱声。



        见她不说话,雁儿又问道:“那个,就那个长的高高瘦瘦的公子,可是你的心上人?”



        闻言,红玉差点一口鸡蛋羹喷到雁儿脸上,“谁、谁?”



        “就是那位苍公子”,雁儿说道。



        “没、没有的事”,红玉急忙反驳道。



        雁儿不依不饶,“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红玉咽了一口鸡蛋羹后,等着圆鼓鼓的眼睛说道,“好了,你快别问了!”



        雁儿咧嘴笑了笑,认定了红玉是心虚。



        “既然不是红玉姑娘的心上人,那我就告诉你个秘密”,雁儿笑道。



        红玉瞪着眼睛瞅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



        雁儿凑到红玉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喜欢那位苍公子。”



        闻言,红玉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嗷了一声。



        雁儿看到红玉这反应,故作正经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吃的太急,咬到舌头了”,红玉辩解道。



        雁儿笑了笑,给红玉倒了杯茶,“你与苍公子认识多长时间了?”



        “数不清”,红玉应付道。



        “青梅竹马呀?”雁儿问道。



        红玉想反驳,但不知为何还是应了一句。或许,是因为方才雁儿说自己喜欢苍洱?



        “苍公子心里应该是有你的,你都不知道,昨天你就是喝了他从山上采来的七叶莲才醒来的”,见红玉不说话,雁儿自顾自的说道,“你也知道,在我们这儿的气候根本不适合七叶莲的生长。若是想找到这味药材,还不知道得翻过几个山头呢!”



        雁儿见红玉面上抽搐了两下后,接着说道:“前儿个夜里,雨下得很大。他雨具都没带,就孤身一人上了山。刚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泥土一看就是从山坡上滚下来过……”



        雁儿后面说的什么,红玉已经挺不进去了。苍洱为了她竟然大半夜的上山,这家伙不是最害怕山林里的野兽吗?



        雁儿看到红玉这反应,有点害怕。难道,正常的姑娘不应该听了之后都对自己的恩公动心,进而以身相许吗?怎么到红玉这儿,面上如此狰狞?



        “他人呢?”红玉问道,声音的哽咽再也收不住。



        “连夜进城给夫人拿药去了”,雁儿回答道。



        红玉咬住了下唇,强撑着不让眼泪在雁儿面前掉下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雁儿摊了摊手,笑道:“这不需要什么理由。”



        “为什么?”红玉仍旧不死心的问道。r  />




        “因为你们都是好人”,雁儿收了笑脸,略带严肃的说道。



        红玉苦笑了声,“你才认识我们多久,就敢断定我们是好人?小丫头,好人这两个字可不是写在脸上的。”



        “红玉姑娘肯为了傅夫人的安危牺牲自己的性命,苍公子肯为了你连夜进山。如果说,这都不算是好人的话,这世上还有什么感情是比肯为了别人付出生命还珍贵的感情吗?”雁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红玉的眼睛。红玉有些不敢看她,故而把头别了过去。



        雁儿的眼睛太澄澈,不是她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能直视的。



        “我若是告诉你,我手上沾着人血,你还敢靠近我吗?”红玉说道。



        见雁儿愣了一下,红玉冷笑了一声,“瞧,我一说手上沾着人血,你也害怕不是?”



        “不是害怕,是觉得匪夷所思”,雁儿解释道。



        “好啦丫头,我累了,想睡会儿”,红玉下了逐客令。



        雁儿应了一声,端着剩下的饭菜走到了门口时,突然站住了脚步,冲着红玉喊道:“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心呢?”



        红玉笑着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雁儿没再多呆,出了房间。



        雁儿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红玉泪如决堤。



        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心呢?



        红玉倒是也想问问自己的心。可是,她害怕若是有朝一日她死了,有人剖出了她的心脏,她的心会是黑的吗?



        如此想着,红玉失声痛哭了起来。有人说,哭能释放压力。但红玉的师父从小就教导她,只有懦夫才会哭。



        “苍公子心里应该是有你的,你都不知道,昨天你就是喝了他从山上采来的七叶莲才醒来的。”



        “你也知道,在我们这儿的气候根本不适合七叶莲的生长。若是想找到这味药材,还不知道得翻过几个山头呢!”



        “前儿个夜里,雨下得很大。他雨具都没带,就孤身一人上了山。刚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泥土一看就是从山坡上滚下来过……”



        红玉一闭上眼,雁儿的这些话就在她脑子里回荡。



        七叶莲,又名七叶一支花。这名字来源于这花的长相,它并没有花,只是叶子为了一圈像朵花罢了。这药材,红玉以前采摘过,这里的气候确实不是它生长。估摸着,要找到这味药材至少得翻两个山头。



        还有雁儿方才说,那夜雨下的很大,苍洱身上还沾着泥水。



        怎么自己见他时,他的衣裳不仅没有泥水还干净的很。



        这家伙,倒是还真会隐瞒。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索性回来先换了衣服才来见自己的吗?



        红玉猜测,而后跌跌撞撞的起身,来到了程钺的门口,敲了敲门,“程大哥在吗?”



        程钺应了声,“进来吧。”



        红玉推开门之后,看见程钺还在吃东西,程钺示意红玉坐下,红玉倒也没客气。



        “你的伤,怎么样了?”红玉问道。



        “小事,不疼不痒的几下而已”,程钺说道。



        红玉嗯了声,接着问道:“苍、苍洱,前天夜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程钺睡得熟。但红玉既然开口问了,程钺就不得不好好的想想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淋透了,胳膊上还受了些小伤。我记得,他……他好像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换了身衣裳又出去了。至于,到底去了哪儿,我还真不知道”,程钺见红玉不说话,接着说道:“前天夜里我睡的熟,能想起来的也就这些。你有什么事吗?”



        红玉低头应了声,“没、没事,就是问问、问问。”



        程钺应了一声,刚想开口问问红玉的伤势,红玉就抢先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程大哥好好养伤。”



        程钺点了点头,看着红玉出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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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的一瞬,红玉眼泪就绷不住了。



        这个人,何苦对她这么好?



        想着,红玉无力的蹲在了门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黑色的鞋子入了红玉的视线。



        “在这蹲着干嘛?还嫌自己伤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