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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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择跟江家的人合作，那完全是因为刚刚接手公司的继承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尤其是那种半知半解的，这种就特别方便他们掌握，更不可能有损耗己方利益这个说法。
可季氏集团管事的人不是小年轻，而是季振雄这个关键时候两班倒的墙头草，谁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出卖？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是我们能够证明出来给你看让你决定跟季氏集团合作的可能，我都愿意去做。”
季振雄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如果她只是看完文件就二话不说答应的话那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可林婉儿却轻笑着拒绝了他，“可是我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去解决，合作这种事不是一下就能够解决的。更何况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挑选合作伙伴上，虽然这次没弄谈妥，或许下次可以？”
她没有再给季振雄任何挽留的机会，拿着东西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季家，只是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灰头土脸回来的季柔，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林婉儿主动伸手跟她打了个招呼，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略有耳闻，看在我们之前合作过的份上我也给过你善意的提醒，但很显然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季柔找人刺杀自己妹妹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操控之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的圈子。季家本来就不怎么受他们喜欢，因为他们是半途出现的土大款发家，和他们这种世代积累的不一样。可眼下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自然更是对季家的人嗤之以鼻，当然得除去那个被针对的季烟。
总不能被人刺杀不成还得讨厌，那季烟可真的是什么也没做就自个委屈死了。
而经过这个事件的发酵，季柔慢慢地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生活更变得异常糟糕，以至于她现在几乎是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了林婉儿的面前。
季柔看着她嫌弃的眼神，不由得伸手抚上自己的衣服，随即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你那个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也愿意去做的事情，像你这种胆小怕事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成的了什么大事，只能躲在背后的那些大树下依靠着他们。”
林婉儿微微挑眉，“看来你是误会了什么，玩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这件衣服不太适合你，和你的气质不搭。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在脑补些什么？”
“你！”她上前一步，眼睛瞪圆了看着面前的人，却还是迟迟没有动手。
林婉儿很无所谓地站在那，像是在等着她自己动手一样，只是在发现她不仅没有动手甚至还后退了几步时，很讽刺地笑了笑。
“你有勇气对季烟下手，那为什么没有勇气对我动手？”
她皱着眉头离远了些，现在的她不能再惹出任何会影响自己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事的话你最好马上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婉儿却没有再退让，反而逼近着她，“因为你很了解自己的妹妹，但你对于我的了解却趋近于无！即便是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承认，但其实你骨子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就算季烟背后靠着的是陆氏集团的陆霆深，但婚姻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实质性东西谁也无法保证，就算是真的动了手陆霆深也不太可能真的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她只是在赌，拿自己和全家的命来赌一个可能性。
虽然林婉儿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挺欣赏她的这股子劲儿，但这种事情也只有在别人那的时候才会觉得好玩，当自己这边的队友是这样的，她只想永绝后患。
“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能跟季烟比？”林婉儿丝毫不吝啬对于季烟的夸奖，仿佛此刻已经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你连季烟都比不上，我当初怎么会找上了你？只要你日后不惹事，我可以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没等季柔回答，高傲地踩着高跟鞋就这么一步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而季柔却气的破口大骂。
凭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可以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指指点点，旁人只知道季烟在这件事情中无辜又可怜，但是谁知道她也曾经被季烟的光辉照耀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过！
这是她欠自己的！
季柔气势汹汹地走进季家，冲到书房里拦住季振雄离开的脚步，伸手把人拦了下来。
“爸，我不知道你跟林婉儿都谈了些什么，但是她根本就不是个信得过的人！”她以自身为例子试图说服季振雄，“你看我，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和她合作除了江家的财产之外还是为了季烟。但现在不仅江家的财产没有拿到，就连季烟也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
可季振雄只是抬眼瞥了她一下，很快又转开眼神去看电脑，“如果没事你就先出去，不要待在这里打扰我的工作。”
“爸！为什么你永远都说不听呢？”
季柔果断上前各种骚扰，不让他开始工作，直到把他的文件抓到手里死活不还才让季振雄不得不暂时放下工作听她说。
“我没有时间花在你身上，有话快说！”
他烦躁地捂着脸等着听季柔还能说出什么惊天言论来，更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可季柔憋了半天也就只说出一句，“林婉儿背后有靠山，那不是我们能够企及的高度。一旦我们跟她合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难道你就不担心季氏集团会因此倒闭吗？”
她对于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很尽量地用自己知道的内容去说服季振雄，但眼下的情况显然起了反作用。
季振雄二话没说抢过文件放回原位，语气里是无法压抑的嫌弃，“你现在只是个外行人，公司的这些事情有专人来处理用不着你的关心。现在需要林婉儿身后那些势力的不仅是我，还是整个季氏集团。”
他整理着桌上那些接下来开会需要用到的文件，都整理完才放回抽屉里，只是季柔依旧傻愣愣地站在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能保住你一次，不代表能够保住你第二次。陆霆深这段时间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没有时间处理你，这段时间你最好出国躲躲，风头过了再回来。”
虽然很不想管她，但怎么说季柔也是他唯一的孩子，该管的时候还是得管。
“你应该清楚在什么情况下我才会保你，一旦你和公司利益挂钩，哪怕是你妈求情我也不可能选择你。”他很无情地说着这些话，还一边处理着手上的文件，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女儿而是下人。
季柔抿着唇，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最开始做的事是不是正确的了。
陆霆深或许真的能为了季烟做到那种地步，但是季振雄却不会在这种时候保她。
“爸，你有后悔生过我这个女儿吗？”
……
陆霆深很快就知道了方雅的事情，不过沈天泽并没有在这次的事情上求助他，他也就没多管，而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季烟。
“什么？方雅终于有消息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坐在透明玻璃花房里画画，当即就不顾自己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颜料也因此不小心沾到了身上。
看到她反应这么大，陆霆深突然觉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就是个错误。
季烟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太着急了，草率地把东西都收起来，低声问道，“有消息的意思就是你们能很快找到她并且把人带回来吗？”
不管怎么说方雅失踪都跟她有着剪不断的关系，季烟实在是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陆霆深摇头否认，“这件事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怀疑有其他人介入进来了，否则方雅的消息不可能这么快传出来甚至被他们的人发现。”
季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神色有些怔愣。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如果再继续等下去一定会错过合适的时机。如果……”她突然抬起头，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如果我说这次的事情上我能够帮点忙，又或者是为这件事情提供助力呢？”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会变得好一些吗？
陆霆深的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就马上拿开，“我明白你的焦急，但现在你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季烟对上他幽黑深邃的眼睛，尽管已经无数次告诫过自己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却还是不自觉地把他的话奉为第一并且记在了心里。
她也就没有把那通电话的事说出来，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疑惑。
就在这时，陆霆深收到了陆母发来的短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行话，“来老宅一趟，记得带上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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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后眉头微微皱起，却还是给季烟看了眼，“走吧。”
她甚至来不及问什么，匆匆忙忙地就被陆霆深拿外套裹起来带到了车上，但反应过来后她也只是自觉地跟陆霆深隔开一段合适又安全的距离。
在车子开往老宅的路上，她看着风景，他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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