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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之一笑(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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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书籍名:《符之一笑(高干)》    作者: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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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肖浅浅离去后,韩玉素坐回办公桌。她之所以肯告诉肖浅浅,是认为肖浅浅爱着自己的儿子,不可能这么不分轻重地把实情告诉他。这样,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何阿政与符晓是分不了了,也就不再强求了吧?



        秘书敲了敲门进来,双手递上一本装的畅销书,“夫人,您要的书已经买到了。”



        韩玉素接过,看了看封面不由挑眉,还以为公公要的是本讨论生死的学术书,但是这好像是本畅销小说啊。她好奇地翻看第一页,倒是看看公公为什么想看这本书。



        谁知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居然发红,抽了面纸来吸了吸鼻子。



        日暮低垂,一直没有出过办公室,并拒绝了几个会面的韩玉素终于走了出来,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今天没什么事了,你也下班吧。”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交待了秘书一句,便从专用电梯下去了。



        秘书站起来应了一声,目送她离去,只是疑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回到家中,韩玉素直接找到唐老爷子,将书放在桌面上,声音犹带沙哑,“爸爸,您要的是这本书吗?”



        老爷子接过,带了老花眼看看封面,看看作者,“是这本没错。”



        “这本书是本小说来着,您是听谁说起它的?”



        “小说?你看了?好看吗?”



        “我今天翻看了一下,写的挺好,挺感人。”



        “哦……”唐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看儿媳妇略显红肿的眼,“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看看吧。”



        “那我出去了。”



        “去吧。”



        韩玉素看公公一眼,略一颔首告退。只是走到门边,她还是忍不住转过身问了,“爸爸,这本书真的是您要看的吗?”



        老爷子好笑,“我叫你买回来,不是我看谁看?”



        “我想,您是给我看的。”这是一个跟符晓差不多遭遇的孩子的故事,以日记的方式,记录着主人公失去父母后寄人篱下,将所有的孤独与无助往肚子里咽。并且还以一种开朗的方法,每天都幻想着如果父母在世上,遇上同一件事又会有怎样不同的境遇。强烈的对比让人看之心酸,特别是如此深爱孩子的韩玉素,看的时候想着若唐学政从小也如此,她即使身在天堂也如处在地狱。难道公公是想借这本书来改变她对符晓的看法?



        唐老爷子哈哈一笑,“你多虑了,你又不喜欢看这些小说,我怎么会给你看?只不过这个是符丫头写的,我想着咱们家居然还出了一个作家,觉着挺稀罕,所以就叫你买回来收藏罢。”



        话犹如炸弹扔进韩玉素的脑海,这书是符晓写的?这是她写的,那就表示那些许多的情节或许就是她的亲身经历?她愣愣站了半天,因看完小说还未曾平复的心情再一次澎湃起来。握着把手的手紧了又紧,久久,她才讷讷道:“我会,好好想想。”



        她离开书房后,唐老爷子又缓缓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与膝上一模一样的装书,摩挲着两本书的封面,他的眼里闪过深思。



        深夜,肖浅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当年那场车祸把她吓得几乎没了魂魄,父母与唐家打过商量,连夜就将她送出了国。即使身在国外她也担惊受怕,就怕受害者的家人来找她报复。待听到事情总算风平浪静后,她才总算能放下心来。刻意将它遗忘,没想到居然十年后的今天又被提及,而且,还是这么离奇的事。



        阿政居然不知道当年那场车祸的后果,居然也不知道符晓就是那对夫妻的独生女?那符晓总该知道吧,她知道又为什么嫁给阿政?阿政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啊!她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这种事没有人能原谅的了,符晓嫁给唐学政一定是有目的,发生了那种事,她不想报复才有鬼!



        越想越心惊,她坐了起来,抓起电话就想打电话给唐学政。



        可是,现在的阿政不知道当初的事,她要是告诉了他……撞死了两个无辜的人,饶是他也无法接受吧?



        她又把手机丢了开来,重新躺了回去。



        黑暗中,大床上的身影转过来又转过去,直至天空灰白,床上总算没了动静。谁料不一会儿,身影猛地坐了起来,骂了一句,打开灯便开始换衣服。



        片刻之后,她从房间里匆匆下了楼梯,冲出门去。守门警卫奇怪地问道:“肖小姐,这么早去哪儿?”



        “去上海!”她还是要告诉他!车祸是以前的事了,他无法接受,她就陪他一起承受,而符晓是他现在和未来最大的潜在危机,他不能不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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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时以后,唐学政郁地抽着烟,坐在韩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头痛地问道:“肖大小姐,您专程赶来,有何贵干?”连日来的夫妻冷战让他的脾气日益暴躁,而这个引发他们夫妻不合的罪魁祸首还拼命打电话找他。他本不想见,但转念又觉着是该让她断个彻彻底底了,不然她再三五时出点状况,符晓不知道还闹多久。



        “当然有重要的事。”她也点了一烟,试图让一夜未眠的脑袋清醒一点。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肖浅浅内心还在挣扎,深深吸进一口白雾,她终是下了决心,“阿政,你还记得我们当年那场车祸吗?”



        “什么意思?”唐学政眯了双眼。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上海来突然没目的地说这个。



        肖浅浅直视着他,慢慢地道:“那场车祸,其实我们撞死了人。”



        唐学政动作停了,他回视她,并未作声。



        肖浅浅继续道:“而符晓,就是死了的那对夫妇的女儿。”



        唐学政一掌猛烈地拍在檀木书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他浑身紧绷,语调冷得不能再冷,“肖浅浅,不要乱说话。”



        肖浅浅没有被吓住,“这是你妈妈亲口告诉我的,信不信由你。”



        “证据?”



        “我就是证据。”肖浅浅的脸上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一直知道那场车祸死了人,只是不知道是符晓的父母而已。”



        血逆流而上。他只觉整个人开始麻木起来。从头顶到脚趾。他拒绝相信,但一连串的事件却终于可以串联起来。这是为什么符晓初次见了母亲就苍白着脸跑出去的原因,这是为什么母亲无论如何也不接受符晓的原因,这是为什么符晓忍着悲伤却执意要跟他分手的原因,这是为什么她接受了他,却带他到父母墓前跪了一下午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莫于非会找上符晓的原因,也是为什么老爷子无数报告都要到符晓家里的原因,也是符家看他的表情总是莫名伤感的原因!



        “为什么,当年的我没有进监狱?”他喃喃地无神问道。



        “听说是符晓撤了诉,应该是你家里人帮你解决了吧……你还好吗?”肖浅浅有些担忧地问。



        符晓撤了诉,什么样的情况让她饶过了他这个撞死她父母的凶手……唐学政瘫在皮椅上,第一次觉得从心底最深处冷成冰川。即使出任务被敌人捉住,他也没像现在这般,觉得世界都在面前崩溃。



        肖浅浅不了解他家的人,他了解,当初爷爷坐阵,不可能让家里人动用关系去救闯下大祸的他,惟一的解释,就是符晓自己放过了害得她从此与父母天人永别的罪魁祸!只要联想一丝她这些年来的孤单心酸生活全是因他而起,他就像是被谁扼住了脖子,痛苦得难以呼吸!



        “阿政,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别想太多了。”头一次见他如此面如死灰,肖浅浅害怕自己是否做了错误的决定。



        唐学政出任务时沾了鲜血杀了人,年少无知地撞死两个无辜的人,他深深愧疚,但这种巨大的压力他承受得住,只是,他承受不起的,是他撞死的是自己深爱女人的父母!



        “阿政,现在主要的问题是,符晓既然知道你是肇事者,还同意嫁给你,她肯定有其他的目的!”肖浅浅见他一直不说话,忙说明主要来由,试图转移他的注意。



        是啊,符晓知道他害死了她的父母,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与他一起在父母坟前跪了一天请求原谅,并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同意嫁给他!唐学政被人愧疚与自责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想起现在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与她冷战,他就一颗心如坠冰窖。



        “唐学政,肖小姐的行为是错的,她不能酒后开车。”



        “唐学政,她不对。”



        之前的不以为然现在回忆起来却是如此触目惊心,她隐忍着隐瞒当年的实情,试图跟他就事论事,话语的背后有多少委屈和伤痛,他居然一个字也没听出来?!不仅没听出来,他还责怪她,说她错了?!



        他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



        “唐学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说话啊!”肖浅浅皱眉,心里忐忑起来。



        唐学政终于回了神,他茫然的视线总算聚集,“我很感谢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见他不再惊愕,肖浅浅知道这男人挺过来了,她轻呼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能受得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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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能不能让我静一静?”他打断她的话。



        “阿政?”肖浅浅有些意外。



        “现在我想静一静,请你离开吧。”唐学政叹了一口气,倒入身后的大皮椅。



        见他的确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肖浅浅也不好再多说,将烟摁熄,再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地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唐学政伸手拿了书桌上的烟盒,点燃了一支又倒回原来的位置,烟雾缭绕,他的神情若隐若现,黑眸中的暗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幽暗,似是将一切光芒都吸了进去。



        一支又一支,他的身边充斥了尼古丁的味道,他却毫无所知。



        不知过了多久,几分钟还是几小时,一个电话将他惊醒。他瞟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号码,转回头不愿挪动夹着烟头的手。



        铃声持续不懈地响着,他也置若罔闻。



        只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在跟他拼耐心,一个断了一个接着再打,第三个,第四个……唐学政烦闷地按下接听键,“喂,说话……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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