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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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潇潇没想到教练知道这事儿，脸微微有些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也就，和董乐见的次数多一点。”声音小得都要听不见。
教练还没说话，训练场上已经传来声音，“我说董副队，咱们不能这样啊！训练没结束呢，你心都不在这儿了。”
“本来和队长还有杨宏骞就实力悬殊，您这主力军还不给力，不行啊。”
那边的声音传来，教练也没有责备，“看，过来扰乱军心了。”
“让他们歇会儿呗，等一下迟点儿再结束，补回来就行。”荣悦笑着提议。
“看看人家队长，定力多好！”
董乐还真抬头去看席政轩，得，人已经直接往训练场外走。
这定力……哪里好了？
杨宏骞看着席政轩，摇摇头，走到刚刚那位小伙伴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队长的定力，可一点儿都不好。”
只是席政轩和董乐不一样，席政轩就算是心不在焉，也是别人不太能后察觉出来的那一种。
除了他，和席政轩旗鼓相当，已经看到席政轩犯了两个错误。
如果今天两个人是对手，刚刚就能凭借这两个错误赢了。
董乐的心不在焉，直接表现出来，席政轩则是闷闷的，尽量不表现出来。
席政轩边走就已经边把手套什么的解下来，走过来的在荣悦的身边坐下。
顾潇潇眨了眨眼睛，非常自觉地绕到另一边去，不当电灯泡。
“给。”荣悦拿出给席政轩的那一份 ，递过来，
席政轩接过，问了和教练一样的问题，“今天怎么突然过来？”
“下午放假。”荣悦简短作答，“早上，考察团刚刚结束考察。”
看到席政轩的时候，就觉得今天早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还好吗？”席政轩想到前几天荣悦说的那一位高总，内心不由得微蹙。
“还好，那位高总不在，被遣送回去了。”
“那就好。”席政轩松下一口气，咱不怕他挺担心荣悦的，毕竟经历过一次那样的事情。
荣悦和席政轩这边低声细语，另一边董乐也过来了，自然而然地在顾潇潇旁边坐下。
其他人却不像看到席政轩和荣悦一样，习以为常，反而是一阵又一阵的起哄声，弄得顾潇潇的脸又红了。
“你们差不多就够了，到底还要不要吃东西了？不吃就回去训练，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教练在旁边轻声呵斥。
怎么说，顾潇潇也是第一次过啦俱乐部，可不能第一次就给人女孩子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万一以后不来了怎么办？
不过看董乐和顾潇潇的模样，俱乐部看来又要有一对了，也好，和尚俱乐部也挺让人头疼的。
虽然这群小伙子年纪都不大，可其实，从事这个行业的，真的没有多少时间陪女朋友，天天都要训练，没时间找对象，没时间陪对象，想脱单还是挺难的。
大概是因为旁边几位队员的调侃，顾潇潇没和董乐说话，低着头在那玩手机。
荣悦看过去，轻笑一声，这是在害羞呢。
也只一眼，就收回自己的视线，没再继续，怕自己再看下去，把人给看恼了。
队员们也知道女孩子脸皮薄，没有多调侃，一群单身的围在一边，小声讨论着，坚决不和这两对凑一块。
狗粮的暴击伤害力太大，承受不住。
这边一派和谐，那边得到考察团过来的消息的禾川广告却不那么淡定冷静了。
得到消息，韩总监急急忙忙地带着人就下去。
今天上午，季青就给她打电话说，考察团的人，只到了四位，那位高总不在。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韩总监直接就愣住了，高总怎么能不在呢？她这一次很大的希望，可都是放在高总身上的！
所以现在一听说考察团要来，就急急忙忙地带着人跑进电梯。
结果，有出电梯就看到总经理已经在和考察团的成员接洽。
真的只有四位，没看到那位高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之后，高总也没有给她回电话，后来又打一次，直接就关机……
韩总监正在想着，旁边的员工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韩总监。”
“啊？哦。”韩总监反应过来，连忙带着人上前，“你好肖总，我是禾川广告设计部的总监韩琳思，咱们之前见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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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潜淡淡地看人一眼，漫不经心地“嗯”一声，对韩琳思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
总经理有点儿尴尬，明明刚刚这位肖总和他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两人也握手了。
难不成这位肖总，不太喜欢和异性接触？
可也不对啊，前面被考察的几家，设计部的总监也都是女性。
总经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肖潜已经走进来，连忙转身跟上。
韩总监也带着设计部的两位员工跟在后面，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给考察团充当解说员。
不得不说，韩琳思的专业程度还是蛮高的，只是习惯性地想要用另外一种方法去增加某些合作成功的概率。
而这一次，韩总监就因为这个，栽了跟头。
因为不想输，不管怎么样，当初能让荣悦从禾川辞职，这一次就一定要从荣悦的朋友顾潇潇那里，抢了这一次的合作案。
不对，不应该叫抢，他们现在是正大光明的竞争关系。
肖潜依旧是不怎么说话的，都是后面三位在和这边进行交流。
到设计部之后，肖潜才开始发问，问题依旧是刁钻到难以回答的。
韩总监都有两次卡壳。
查理和戴维，还有索尼娅三个人在旁边看着，心里都暗暗摇头，单单从心理素质和反应速度这两点出发的话，这位韩总监还没有博森广告的那一位好。
虽然那一位是新人，可那对答如流不慌不忙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菜鸟。
或者说，得失心没有那么重。
得失心越重，就越想做到十全十美面面俱到，于是越在意越出错。
反而是得失心没有那么重的人，尽人事听天命，自己做到最好就好，其他的交给上天来决定。
从禾川广告出来，考察团四个人又去了最后一家广告公司，然后回酒店。晚餐并没有要任何一家广告公司作陪。
当天晚上，肖潜要一间会议室。
“都说说看，你们的意见。”肖潜双手环胸，看着三位下属。
索尼娅三个人都被肖潜的突然给惊讶到了，他们没有想到肖潜会过来询问他们几个人的意见。
因为从一开始，肖潜就没有问过他们几个人的意见，而且肖潜看起来就是那一种自己很有主意的主儿。
“我觉得博森广告好一些，首先从综合实力来看，博森广告要比其他四家广告公司都要高，在这边的知名度也更高一些。”
“其次就咱们的考察来看，我也觉得博森广告的设计是最好的，最贴合咱们主题的。”
查理先说明自己的意见。
索尼娅点头，“我同意查理的观点，而且如果这一次咱们的对象是随悦的话，也可以让人很放心。”
“禾川广告也不错，但是那一位韩总监可能会更喜欢耍小聪明。”
站在女性的角度，索尼娅并不太喜欢韩总监，无关国别，无关人种，就是单纯的不喜欢韩总监的行事方式而已。
戴维双手交叉，认真地思考一会儿，“咱们这一次是为MR在中国开设分公司做准备，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一次的广告要尽可能的吸人眼球，一炮打响自己在国内的知名度。”
“所以不管是从专业角度来看，或者是从咱们目前的需求来看，我都觉得博森广告是最佳广告公司里面最好的一个选择。”
肖潜撑着自己的下巴，对几个人的话不予评价。
三个人心里同时一紧，难道这位肖总和他们的意见并不一样？
但是不应该啊，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博森广告都是五家公司里面最好的那一个，也确确实实是最贴合他们这次主题的。
“嗯，这次会议到此结束，散会。”肖潜站起来，率先离开会议室。
留下来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不太能理解肖潜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会议结束，那就各自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看了四家公司，其实还是蛮累的。
况且，在过来中国考察之前，总部那边就已经说过，这一次的考察，所有事项都由肖潜决定。
其实说到底，这一次的考察全看肖潜的个人意见，他们三个人的意见并不那么被在乎。
当然，如果肖潜的心里面是主张民主的话，他们的意见可能有点用处，但如果肖潜是一个独裁专制者，那么他们的意见就真的一无是处，全看肖潜自己怎么想。
肖潜回到房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眉头微皱，果然和那位随悦煮的咖啡没法比。
不过看着挺年轻的一小女孩儿，还是挺厉害的，竟然能让他的三位下属都认可。
其实这一次的考察团成员，除开高总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所以肖潜很清楚，他带过来的这三位，到底有多难伺候。
这三位里面，不管是哪一位，拿出去独当一面，都是可以的，而且他们的挑剔程度在F国的商界也是出了名的，这一次却一致对博森和随悦表现出好评。
肖潜在这个人上人位置也已经有三五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碰上一个能在自己的气场压制之下，依旧淡定自如的人。
本来想打击一下那位随悦的锐气，可肖潜不得不承认，就目前这种情况像与趋势来看，他好像真的得选择博森作为开拓中国市场的第一个合作对象。
“随悦，很期待我们的合作。”肖潜的声音轻轻的，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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