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

宠文网 > 玄幻小说 > 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

高官占新妻001

书籍名:《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    作者:流苏
    《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章节:高官占新妻001,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好吧,唐继轩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唐继轩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顾宁的上诉申辩全部无效被驳回,干干的吞回了肚子里。



        唐继轩一路飞车,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停好车,用西装将顾宁包好,可是眼神却在告诉她,这次没那么轻易完了。



        顾宁再一次垂死挣扎:“他打电话给我我们真的是去工作的,明天我还得写个报告呢。”



        “是吗?那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关机呢。”唐继轩不由分说的抱起她,走进电梯。



        他的西装很大,宽宽的盖在顾宁的身上,正好连同那双勾人的**也给包进去了,唐继轩这才满意。



        顾宁啊了一声,这才想起:“那个……我手机没电了……”



        “可真巧,他打就有,我打就没有,嗯?”他危险的双眸锁住顾宁干涩的红唇。



        “你也给我打电话了?”顾宁嗅到危险的气息,只想逃跑,可是唐继轩抱着她,将他圈在自己的胸膛内,用自己的体温扰乱她,用自己的眼神杀死她,用自己的呼吸撩拨她,顾宁觉得快晕了,退无可退。



        突然,顾宁抓住他的话柄:“唐继轩,你这是在吃醋吗?”



        回应她的,是能将小强杀死的凌厉眼神。



        电梯慢慢攀升,总会遇到几个住户。



        顾宁被唐继轩横抱着,直想跳下来,可是唐继轩稳稳的托着她,顾宁郁闷,干脆拉过西装蒙住自己的脸,要丢脸是吧,反正丢不到她的!



        唐继轩看着她孩子般的举动,紧抿的唇角轻轻上扬。



        ********************************



        顾宁被丢上了床,摔得头晕眼花,唐继轩如神砥般居高临下俯视她,顾宁疼的直叫唤:“不知道我是病人啊,不知道要轻一点啊。”



        现在她也就嘴巴比较利索点了。



        唐继轩反笑:“现在知道自己是病人了?病人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养病?嗯?你给我出去拈花惹草?”



        天地良心!顾宁惊呼自己比窦娥还冤,可是唐继轩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开始跟她好好算账了。



        “你自己不是也出去了?而且还带着美女去的。”顾宁的话酸溜溜的。



        唐继轩一边的眉毛挑的老高:“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说你错,只是咱两都不对。”



        “是吗,那我可没让她吻我啊。”他声音阴森的可怕,牙齿似乎都在格格作响。



        “啊,吻?”她怎么不知道。



        “没有?”唐继轩欺压在她的身上,以身试法。



        电光火石,顾宁脑中灵光一闪:“不,那只是他帮我扶正胸针而已,是不是在红绿灯前?”居然这样都被他看到了!



        唐继轩的动作慢了半拍,顾宁讨饶,再一次发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最高宗旨:“我手很疼,能不能让我先换个药。”



        这倒也不是假话,伤口正在结痂,不但疼而且痒,温度高的时候就像是蚂蚁在啃噬,特别难受。



        唐继轩深吸了一口气,抚平了身上的褶皱,看样子是暂时收起大发的兽性改为大发慈悲了。



        她推开他的衣服站起来,找出一边的药箱,唐继轩就站在旁边纹丝不动,不帮她也不发表任何看法,这样无声的注视最是折磨人。



        顾宁弄了好几次,也没有将绷带缠起来,唐继轩看不下去,眼神儿一瞟,大步朝她靠近,扯过她手上的纱布,刷刷刷就打了个漂亮的结。



        顾宁目瞪口呆,唐继轩对上她漂亮的眼眸,清浅的笑着:“还有问题吗?”



        “有。”顾宁讷讷的答。



        唐继轩挑眉。



        顾宁说:“我要洗澡。”身上还残有柳橙汁的酸酸甜甜的气息,味道怪极了。可是她蹲在床边,唐继轩也跟着蹲在她的跟前,性感的薄唇就在她的眼前一跳一跳,顾宁脑子里不觉冒出了秀色可餐这个词。



        “ok,我帮你洗!”唐继轩无条件自告奋勇愿意效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顾宁果断后腿两步,不争气的红了脸:“我自己会洗,不劳您大驾!”



        唐继轩又笑,大方的撤退,给顾宁让了路。



        顾宁总算知道为什么唐继轩这么大方了。



        该死!她在浴室里拼命拉扯着身后的拉链,可是拉链分明就是跟她作对,怎么拉也拉不下来!顾宁急的脸红脖子粗,紧绷的胸线勒的呼吸也困难了,难受的她恨不得一手当两手用,直接把这衣服扯断算了,她窸窸窣窣,动作太大,打翻了一边洗手台上的盥洗用具,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更别说外面的唐继轩了。顿时收起原本看好戏的神情,一把按住金属的门把,急促叩门:“顾宁,开门!”



        “别吵,我没事!你别管我了!”顾宁觉得丢脸。



        “开门!”唐继轩很坚持,敲门声更加的短促有力,频率快的顾宁的心扑扑跳。



        “我说了没事!”顾宁疯狂的扯着身后的拉链,因为礼服小,在这番挣扎中,后背细小的拉链已经坏死,弄得她更急了,再加上门外唐继轩疯狂的敲门声,她也要跟着疯狂了。



        “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里面没动静。



        “一、二——”



        门刷的一声打开,顾宁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礼服已经歪了,歪的同时还有里面的胸贴,头发歪的更厉害,凌乱的贴着她的脸廓,开了门,她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唐继轩朝内望去,一片狼藉,洗漱用品散落一地,她终于还是败在了这个可恶的小小的拉链手上,颓唐的低下了头。



        “转过来。”唐继轩不置一词,吩咐着她。



        顾宁乖乖转身,胸口的那片肌肤已经被勒的发红,她只想赶紧解除这束缚。



        拉链的确卡死了,唐继轩用了老大的力气也没有将拉链拉开,反而惹得顾宁连连求饶:“轻点,不行不行,很疼,哎呀,悠着点儿,对,对……慢点慢点……”



        顾宁疼的龇牙咧嘴,浑然不觉这有什么问题,唐继轩晃悠悠的道:“你可以继续叫的更动听一点。”语毕,抽身而去,留下当场石化的顾宁。



        这人忒不纯洁!



        顾宁深吸了好几口气,想把衣服扯下来,可是布料好像很好,该死的牧之情怎么长的那么瘦!顾宁想难道自己需要减肥了吗?



        当她再次挣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肩膀被人按住,没有旖旎风景,没有暧昧调情,有的,只是唐继轩无情的一剪刀,价值不菲的礼服彻底沦为碎步,簌簌飘落。



        顾宁惊得脖子上的锁骨都突出了,赶紧抓住最后一点布料捂住自己的**,想要关门,却被唐继轩一把挡住,他邪肆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流连在她的身上,硬邦邦的问:“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



        顾宁大窘:“谢谢你了。”



        “嗯,这是必须的,不过,这不够。”他拉过顾宁的手,自己也跟进了浴室,带上门。



        密闭的空间内,氤氲的水雾慢慢弥漫着,顾宁被强行钉在墙壁上,享受这场非常的折磨。



        她近乎咬牙切齿的从牙齿深处蹦出那几个字:“唐先生,您的惩罚可真让我受宠若惊!”他哪里是帮她洗澡,分明就是变相的**,而且还爱不释手。



        他毫不掩饰自己已被情欲沾染的眼眸,他后悔了,收回有一天等顾宁主动的想法,这女人是榆木脑袋,等她开窍他估计也活不长了。



        唐继轩脱了自己的衬衫,**的胸膛上纠结着晶莹的水滴,像是要把小红帽拆骨入腹的大灰狼:“等下还有更刺激的。”



        顾宁脸上绯红一片,浴室内的高温加剧了这种不安的躁动!



        顾宁被唐继轩撩拨的,手臂高高举起,雪白的身体上涂满沐浴乳,样子很……骚吧。



        顾宁差点被这个字给呛死!眼一闭,心一横,死就死吧。干脆化被动为主动,如水蛇般主动缠绕住唐继轩的脖子,身上的沐浴乳自然不少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唐继轩莞尔一笑,终于像是满意了,一把托起顾宁的纤腰:“帮我擦身体吧。”



        顾宁在心底骂他!他就像个大老爷们似地躺在那里,等待着顾宁的服务。她拿着清洁浴球,给他搓背。



        他闭目养神,不发表看法,顾宁只能任劳任怨,搓完了背不知如何进行下去,纤腰却一把被他抱住,她整个人就姿势不雅的倒在他的怀里,唐继轩的迷离的双眸翻着幽深的精光,顾宁舔了舔嘴唇,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如子弹出膛!疯狂而急骤!



        征服与被征服是永恒的话题。这场男女的博弈中是谁征服谁?两人都不敢下妄断。



        唐继轩倦懒而性感的啃咬着她圆润的耳垂,亲吻着她白皙的脖子:“顾宁,我开始收账了!”



        顾宁叹息一声:“那请记得温柔点!”



        深沉的欲望早已等待不及,唐继轩用清水将两人冲洗干净,抱着顾宁走出浴室。柔软的双人床预示着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顾宁的手机已经关机,这次总无人来打扰了吧。



        顾宁的主动像最好的催情剂,直接激发了唐继轩深藏已久的欲望。可是长夜漫漫,他们并不急于这一时,所以彼此探索着,享受这美妙的一刻。



        唐继轩的技巧并不差,懂得撩拨她最为敏感的地方,掀起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顾宁恨不得咬死他,那种体内空虚的滋味特别难受,飘飘然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只能拼命抓住身上的人,试图淡忘那种感觉。



        唐继轩就是故意的,报复起来特有成就感:“怎么了?你想要什么?”嘶哑而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的魅惑。



        她想要什么!无耻!还问的出口!



        顾宁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躺在床上媚眼如丝,风姿绰约的样子,只是拉下他的头,用力的吻住他的唇借猛力的啃咬来抒发自己的不满!



        唐继轩气极,这女人分明就是拿他的嘴巴当香肠来啃嘛!再也不给她任何得逞的机会,唐继轩准备收网。



        正是春光无限好,又传来玲玲的刺耳声。



        顾宁抓着唐继轩的胳膊,面带绯色的喘气:“这不是我的。”也不是唐继轩的,因为他也早早关机。



        那是什么!是家里的座机!顾宁搬到这里这么久从未见它响过!可是现在它正疯狂的响着!



        唐继轩拉下顾宁,表示继续,雷打不动。



        这次非把这女人给办了不可!



        顾宁默然接受了他的想法,大有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气势!但是楼上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顷刻间,整幢楼层充斥着尖锐的叫喊声以及刺耳的警报声。



        “着火了?”顾宁震惊的瞪大眼。



        唐继轩看外头的夜色,眉峰怒敛,可是一身的欲望也在顷刻间消退,捡起两件浴衣给各自披上,又去洗手间拿了两块湿润的毛巾。



        顾宁已经在这个时间完成了简单的整理工作,带着随身的皮包,里面放着两人的重要证件以及存折和银行卡和胡乱抓的几件衣服!然后往外冲去。



        电梯已经被停了,消防警钟依然长鸣。



        唐继轩拉着顾宁的手往楼梯而去,可是并未发现浓烟,正疑惑间,楼下有人走上来了,唐继轩并不认识,不过眼熟,是他们楼上的那户住户,这对夫妻也是一样,穿着浴衣,头发湿漉漉的,看见唐继轩和顾宁就说:“没事了,虚惊一场,假警报!”



        “假的?”唐继轩蹙眉。



        “是啊,哪有什么着火,也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冷死我了,我们先上去了。”那人拉着自己的老婆走了。



        顾宁与唐继轩站在楼梯口面面相觑。这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在大半夜的搞这种恶作剧?



        跑下去的人都陆续上来了,他们也确定的确是假警报,顾宁打了个喷嚏,唐继轩就把她拉近了屋里。



        看着顾宁手上的东西,唐继轩不忘夸奖道:“你的应急能力倒是真不错。”





        “嗯,银行搞过消防演习。”她当时可很威武呢。



        好事总是未能如愿,唐继轩正是体力旺盛之时,也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顾宁,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顾宁的眼珠子在屋内乱飘,装耳聋。



        家里的座机又响了,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电话机的上面。



        唐继轩不耐,火死,想砸了它,真是百密一疏!



        顾宁撇嘴,接起电话,还未开口,听筒里已经传来咆哮的怒吼:“顾宁,我限你十分钟后赶到楼下,带着你的行李,出差!”



        许铭城的声音即使隔着听筒也让唐继轩听的一清二楚,顾宁就不用说了。他说什么?让她十分钟后带着她的行李赶到楼下跟他出差?



        开玩笑!这都几点,还出差!



        不对啊,顾宁想起许铭城上次的确跟她说过要出差来着,可是那时候说的是半个月之后,也就是她三天之后,而不是此时,更不是此刻!



        再说了,顾宁扭头:“他怎么知道你家电话的?”连顾宁都不知道。



        唐继轩沉默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下望了望,顾宁也跟过去,尽管有路灯,可是灯光昏黄照不了多远,底下依然影影绰绰。



        顾宁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



        许铭城正斜靠在车前的引擎盖上,双手撑着引擎盖,抬头仰望着其中不知名的某一层,眼底一片凉薄。



        顾宁咽了咽口水,伸进头。座机又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顾宁犹豫着要不要接,唐继轩已经大步上前,冷冷的将电话撂了。



        电话锲而不舍的响起来,许铭城能知道这里的电话,那真的表示两人以前关系匪浅了。



        唐继轩听得烦,伸手去拔电话线,但是被顾宁拦住了,她按着他的手,他看着她的脸,冷漠的深沉的,顾宁解释说:“还是我接一下吧,他毕竟是我上司。”



        唐继轩不放,两人就僵持着,见顾宁的执拗,他从鼻孔里发出重重的哼气声,扭头转进了卧室。



        顾宁接起,将想好的措辞告诉许铭城:“对不起,行长,今天那么晚了真的不方便,而且我的手过两天要拆线,可不可以按照原定计划三天后再去?”就算知道这里面有许铭城刻意刁难的猫腻,顾宁也不得不认真的来完成它。



        “三天后?好啊。”他答应的出奇爽快,爽快的顾宁都怀疑其中有诈了,“三天后,信贷经理的职位也该换个人做了。”他总是这样玩世不恭却轻而易举的击溃顾宁的修养,恨不得让顾宁朝她爆粗口,“你还剩下五分钟,若是再不下来,你知道我做的出来的。”



        许铭城的耐心也用尽,他更加不在乎强取豪夺。



        *******************************************************



        十五分钟后,顾宁才姗姗来迟。穿着单薄的衣衫,风尘仆仆,气儿很喘,对着跟前的许铭城,沉默不语。



        他抬起手表,勾唇浅笑:“宝贝儿,你迟到了十分钟。”他的姿态那么美,高贵出尘,肩头沾染了银白的霜露,鬓角亦沾染了风霜,可是又是那么可恶邪恶,将一切的最美好打到最支离破碎。



        顾宁顺了顺气才能开口说话:“不好意思,行长,这已是我最大的努力,若还是无法让您满意……”



        “不,我很满意。”许铭城突然执起顾宁瘦削的下颌,陌生的神情看的顾宁心惊胆战,心跳加速,“走吧,我们坐飞机出差去。”



        他居然还真的有脸说出差去。



        顾宁没得选择,上了车,离开的时候却无端回望了那高高的楼层一眼。不知道唐继轩会怎样的生气。



        望着底下远去的车子,烦躁的不顾一切的将客厅茶几上所有的东西扫落!



        她的执意成为他心中最痛的一根刺。



        她不明白许铭城,可是他再了解不过,今天,他们分庭抗礼,壁垒分明的站在了永远对立的角色!



        他剧烈的喘息着,又望见了掉在地上的《情人》。顾宁似乎很偏爱这本书,不时将它拿出来回味一番,虽然看起来很是陈旧,可依然被她精心保存着。

>


        书上那么深沉而无望的爱情,那么浓烈而致命的情感,唐继轩的太阳穴隐隐跳动起来,盯着上面遒劲的字体发怔,最后无声的笑了。



        世界上从来都是充满机缘与巧合,有的人猜到了开始却猜不到结果,而有的人看到了结局却想不到它的开始。



        ****************************************



        许铭城带着顾宁直奔机场,在机场高速上将两边的风景远远甩在身后。



        顾宁胳膊肘撑在车窗上,手腕又撑着自己的脑袋,她的头很疼,折腾了这一夜,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果然是老了,居然连一夜都熬不过去了。



        “那个警钟是你弄坏的吧。”顾宁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恶劣如此无聊。



        许铭城不承认也不否认,算是默认。



        “你可真够无聊的,不知道扰人清梦吗?”她没好气的谴责。



        “是吗?(请记住我们的网址:]那也打扰了你们的清梦?”许铭城一偏头,正好看到顾宁半露的脖子上清晰嫣红的吻痕,眼中的戾气再一次升腾,很快又被掩盖。



        跟他沟通实在太费神了,见机场还有段距离,顾宁干脆放下了座椅打算睡一会儿。



        许铭城也不再出声,还了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到机场的时候是凌晨四点,一天最冷的时候,顾宁冻得直哆嗦。



        许铭城把自己的大衣脱给她穿,顾宁拒绝了,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一条毯子,那是临出门的时候唐继轩硬给她塞进去的,现在正好将她整个包起来取暖。



        飞机是飞北京总部的,顾宁看了看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却是两小时后的,还要一小时才能办理登记手续,于是又打起瞌睡来。



        许铭城瞪着她,看着她旁若无人睡的安稳和舒服的样子。深夜的机场还真tmd有点冷……“喂,你干嘛抢我毯子啊!”顾宁大怒。



        “毯子那么大,让我盖点会怎样。”



        “是不怎样,可是我不乐意!”顾宁没有二话,用力将毯子抢了回来,根本不给许铭城好脸色。这妮子很生气。



        一路上,顾宁无隐藏自己的情绪,许铭城倒是很乐呵。



        两个小时后,飞机飞抵首都机场。



        四月的北京,虽然温度比江南低好几度,可是空气干燥,并不冷。加上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阳光明媚之时,微风吹拂,心情舒朗。



        首都的天气很给面子,这是阴霾了一个星期后首次放晴,天空格外的澄澈透明。



        顾宁跟着许铭城走出机场,出口处已经有人在等着。接了他们,便驱车赶往预定的酒店。



        一切的行程看似早就安排好。



        堵车早已见怪不怪,所以在高架上堵了将近两个小时顾宁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对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发呆。



        北京时常可见那些飞檐走壁的古建筑,保留了浓浓的明清风味,这也是顾宁愿意来北京的原因,她喜欢那些青石板铺成的老街,还有几百年历史的小巷与胡同,走在里面,像是踏着浓墨重彩的历史。



        许铭城上车后就一直在打电话,是在安排银行事务,他将要开始运筹帷幄指挥调控远程操纵。



        顾宁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间给手机充电,然后给唐继轩打电话。



        十一点半,他应该在吃饭吧。



        顾宁心跳砰然,不敢确定他会不会接。连续响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顾宁高昂的情绪慢慢回落,挂了电话,改为给他发短信:我到北京了,你吃饭了吗?看到给我回个短信吧。



        她一直抱着手机,拿着手机在手心里翻滚,可就是毫无音讯。想必是唐继轩还在吃饭,所以没听到没看到吧,顾宁这样安慰自己。



        没等到唐继轩的电话,倒是等到了许铭城来叫她吃午餐。



        顾宁说:“我很累,想休息,你自己去吧。”她带着愠怒。





        “就算你不吃,你的胃也要吃。”许铭城不由分说拉起顾宁,“你以为我是带你来这里玩的吗?我们是来工作的,别带着你那些个人情绪来影响工作,公私分明知不知道!”他义正言辞的批评了顾宁一顿,可是公私不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顾宁冷笑,转念一想,的确没必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顾宁低着头,整理着那些负面的情绪。木已成舟,覆水难收,既然都要走这一遭,还不如专心把事情办法可以早点回去。



        顾宁再抬起头,已是精神面貌良好,斗志十足,跟许铭城去楼下吃午饭。



        得益于许铭城的安排,午餐很精致。她吃的津津有味,吃完后还满意的砸吧了几下嘴巴,问他:“下午有什么安排?”



        “暂时还没有,你可以先上去睡个午觉,要么跟我出去逛逛,如何?”



        跟他出去顾宁敬谢不敏,摇头拒绝:“不了,我还是上去睡觉比较好。”



        许铭城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勉强顾宁:“好,有事我打你电话。”



        “嗯。”顾宁回了房间,拉开飘窗伸了个懒腰,要说睡也睡不着了,瞥见床头的手机,拿起来一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几乎让她怀疑是不是停机了或者坏掉了。



        她给沈若男打了个电话,通了!这么说她手机没坏,沈若男也重新出现了。



        这次没响多久,沈若男就接了。



        “小宁,我现在很好,你先别打电话给我,等过几天我自己会联系你的。”她的语气很急切。



        顾宁眉头紧锁:“若男,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跟林南风在一起?喂,喂,喂……”



        可是沈若男那边已经挂了电话,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再度关机了。



        顾宁着急不已,却无可奈何,又想起了沈佳倩,当这个女人在翘首企盼的时候,林南风却跟沈若男在一起,这是多么残忍的一种伤害。



        又在房内坐了半小时,顾宁换了一身休闲装。绿色的水绿的帽兜衫,紧身的牛仔裤,耐克的运动鞋,将头发扎了个马尾,又在鼻子上架了一副黑框的粗大眼镜,衬得她的脸越发的小,也隐藏了她真实的年龄。



        若光看背影,绝对会让人错觉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所以人家说看背影说满是希望,看了正面满是绝望,当然她想自己还不至于让人到绝望的地步。



        顾宁拿了包,满意的出门。



        北京就是一点好,随处可见的地铁站,地铁站里面都有免费的地图,不像别的地方还要花五块钱买。



        顾宁在酒店就近的地铁站下面要了一份地图,简单用笔勾勒了一下行程,便坐上了地铁。她的目的地也很明确,去前门东大街逛逛。



        北京的地铁一向拥挤,不过她运气不错,现在人并不多,还给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mp4,静静的欣赏着耳边的歌曲,又瞧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地铁很快到站,地铁站不远处有一个报刊亭,摊前摆着许多杂志。顾宁挎包闲适走过,目光偶尔一扫,离开的脚步便有些许停顿。



        她的身影立在那儿,慢了半拍,又折了回来。盯着摊位上那硕大而清晰地照片发愣。



        照片上的男子穿着咖色的皮衣,蓝色的牛仔裤,刘海博削利落,指节分明的手指指着身后的那块巨大显示屏,上面是黑绿红相间的高速跳跃的数字。只是那张脸,有些过分瘦削与苍白,一如他的唇畔,太过凉薄。



        身后的一切都是为了衬托他的存在而存在的。



        顾宁的脑子嗡嗡作响,心中的弦一瞬间绷紧,紧的她以为要扯断,拿着耳麦的手也不自觉的垂了下来,身边无数的建筑都像是成了虚幻的,不停的在晃动。



        有人经过,拿起那本杂志,离开的时候肩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顾宁这才如梦初醒,打了个趔趄后站稳。



        那人已经匆匆走了。顾宁又看着那本杂志,掏出钱,将它带走了。



        所有的心情在一瞬间坠入谷底。再也没有心情去逛街,顾宁按着包,原路返回酒店休息。



        ***********************************************



        昔日的恋人如今功成名就,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各种财经报纸报刊的封面上夺人眼眶,会不会让人感觉后悔?



        顾宁的指甲无意识的挠着那张秀气的脸,就像是挠在玻璃上,发出那种沉闷的刺耳声。



        陆远航,三十一岁,已婚,银河证券新任首席执行官。他的资料,简单而明了。



        配着的依然是那张他指点江山的照片。身后的证券交易就是他的战场,亦是他的江山。



        已婚啊,顾宁望着陌生而熟悉的脸,微微一叹。



        她不是后悔,只是不安。



        许铭城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刚刚睡着。



        枯坐了一夜,到凌晨的时候才稍稍有了一点睡意,刚睡下就被吵醒了,她的声音很嘶哑,微微掀开床头的窗帘,灿烂的阳光晃了她一眼,又赶紧放下:“喂,行长。”她下床有些头重脚轻。



        “你还在睡觉?”许铭城的声音倒是精神抖擞,“赶紧起床,五分钟后我到房门口等你,去开会。”



        是开会,就算顾宁再不情愿也只能起来,她也不敢跟许铭城说昨晚一夜没睡,毕竟,他给了她那么长的休息时间。



        她只好加大化妆的力度,用bb霜和定妆粉遮掩憔悴的脸色。



        “女人一过三十要是不懂得保养自己,涂再多的粉也盖不住。”许铭城看到她的时候如是说。



        顾宁知道他在调侃自己:“是啊,我已经人老珠黄,许大行长却还一再说要我的话,岂不是有眼无珠。”顾宁的话又辛又辣又呛,贬了自己,也踩了许铭城。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许铭城撇嘴,顾宁这女人的攻击力也着实不小,不过他脸皮厚:“宝贝儿,如果我有眼无珠,那你是不是愿意当我的眼睛呢?”



        顾宁一哆嗦,浑身发冷,在许铭城的身上她讨不了半点好处,只好三缄其口。



        总部比他们的银行气派多了,位于闹市区中心,里面人满为患。



        顾宁来过几次,还算熟悉。



        不过许铭城看起来更熟悉,不一会儿两人就坐在了富丽堂皇的高级会议室。



        会议室空荡荡的,许铭城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站着干什么啊,碍眼,赶紧找个位置坐下。”许铭城闲闲的吩咐着。



        以前都是顾宁独自来的,这次跟着许铭城,她吃不准到底怎么回事,只好随了他,坐在他的下位。



        许铭城扭头,一脸欠扁:“哟,这么乖,小媳妇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三三两两的人走了进来,皆是各地的行长。顾宁立刻局促起来。



        不过许铭城气定神闲,将她拦在自己身后,笑容满面的站起来。



        顾宁以为他是新任的行长,如此年轻,理应与他们不熟的,可是她还是错看了他,许铭城含笑与他们寒暄,很是熟稔。



        其他人也很给面子,几个年长的行长都是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行长了,跟许铭城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丝毫没觉得他是个小辈。



        顾宁暗暗观察着,想不论他表面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人员陆续到齐,清一色男性。顾宁一枝独秀,众星拱月。



        许铭城笑着说:“这是我们银行经理,非要跟着来学习学习,我就带她来了,大家别见怪。”



        顾宁原本只是相形见绌,如今却是气歪了嘴,到底是谁非要来的?他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大家含笑不语,都表示理解。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主位与副位上空着。



        随着外头一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顾宁知道顶头上司来了。大家都做好了准备,齐齐望向门口,顾宁也不例外。



        穿着黑色制服的秘书先推开门,站在一边,恭迎着外面的人。



        为首的是顾宁见过,是总部的行长,可是他身后还跟着人,这就奇怪了。
<br  />



        顾宁不愿意露面,所以隐身在一群男人后面。



        老大朝主位走去,顾宁目不斜视,只依稀觉得身后有股寒风掠起,遍体生凉。



        “大家好,很高兴大家都能来参加今天的会议。”他起了开场白,笑容满面,大家的气氛也都很融洽。



        顾宁也逐渐放松下来,不管许铭城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出席这样的场合无疑对她大有裨益。



        然而,当她的眸光接触到他身边的站着的颀长身躯时,浑身一震,眼前天昏地暗,后脑勺的那股寒气再次虏获了她的全身。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银河证券首席执行官陆远航先生。”话音刚落,便有掌声响起。



        唯有顾宁像是被点了穴,丝毫无动作。



        陆远航的视线像出鞘的利剑,缓缓从每个人身上滑过,到顾宁时,像是割了她一刀般浑身难受。



        顾宁心跳的太厉害,这样的开场白,这样的相遇实在太过超乎她的想象。她强自镇定着,迎接他的目光。



        不过他并未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像是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匆忙一扫。顾宁想,可能他已经忘了自己吧,毕竟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容貌变化太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稚嫩的丫头,他也不再是当年**散漫的少年。



        会议很简短。



        陆远航是被请来讲授关于证券知识的。接下来的几天会有几场培训,今天只是大家打个照面,简单认识一下。



        陆远航的声音像山涧的清泉,并不低沉,也不嘶哑,很干净,是那种纯粹的干净。一如他的人,干净而隽秀。



        顾宁却一直心不在焉,她试图掩藏自己,希望老天听到自己的祈祷。老天也确实听到了,这场会议下来,没人想到还有一个她,许铭城也是,没有为难她。



        顾宁暗自庆幸,结束的时候一直默默的跟在许铭城的身后。



        谁知陆远航却走到了他们身边。



        顾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永远不会忘记陆远航曾经说过的那句话:顾宁,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曾经以为只是一句戏言,如今却一语沆瀣。她不敢去想接下来会怎么样。



        谁知道许铭城却用力拍了拍陆远航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师兄,别来无恙啊。”



        陆远航露出一个清淡的笑:“还好,你呢。”



        “托你的福,还混得不错。”许铭城哈哈笑着,与他勾肩搭背,俨然将她彻底忘了。



        顾宁快疯了,他是许铭城的师兄?



        许铭城终于想起来,拉着顾宁的手说:“来,师兄,给你介绍下,我们银行资深信贷经理,顾宁。”



        顾宁如石雕般,浑身僵硬。这么多年职场的摸爬滚打,这是顾宁第一次感到无法呼吸的压力。



        当陆远航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的心脏已然麻痹。



        “顾宁?”陆远航轻轻一唤,却像是要唤醒她沉睡的灵魂,“不错的名字。”然后就放开了她的手。整个会晤,短的只有几秒钟,对顾宁却像是万年那么长。



        他好像真的忘记她了,就连看都不多看一眼,而后就被人簇拥着离开了。



        顾宁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许铭城推了她一把:“嗨,回魂了,怎么,看到帅哥就把持不住了?啊,他有我帅吗?”许铭城指着自己的脸问。



        顾宁没心情,所以推开了他的脸:“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回酒店休息。”



        “身体不舒服?”许铭城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怎么脸这么白?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我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头晕而已,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急需一个安静的空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这样啊……”许铭城接下来还有安排,有些烦恼。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

        “那你小心点,到了酒店给我打电话。”



        顾宁胡乱应着,往外走去。



        陆远航站在门口,顾宁脚步一顿,躲到了柱子后面。远远的一瞥,明知不可能,可她还是觉得陆远航看到她了。



        回到酒店,顾宁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后悔跟着许铭城来北京赴这一场不该存在的相遇。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打电话到航空公司,可被告知已经没有今日的航班了。她阴郁的放下电话,打算坐高铁回去算了。



        手机却响了。



        她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几经犹豫,还是接了。



        “你好。”她先开口。



        对方不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顾宁已然猜到,咬着嘴唇。



        “是我。”他说,声音清隽而微凉。



        “我知道了。”她说。



        “开门吧。”简短的一声令下,却已挂了电话。



        顾宁怔在床上,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外头有洪水猛兽。开门?他在外面?顾宁的心起伏不定。



        她没有别的选择,打开了房门。



        陆远航穿着银灰色的休闲外套,斜倚在门口,稍长的刘海轻轻盖住他半边的脸,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顾宁咽了咽口水,扶着门把。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从他凉薄的嘴唇中说出的话也失去了原本的温度。



        顾宁很早就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嘴唇薄的男人也薄情。



        他勾唇笑,脸色依然过于苍白。顾宁咬了咬唇,只好让开:“进来吧。”该来的始终会来,躲也躲不掉。



        陆远航的脚步很轻,打量着她的房间。



        顾宁说:“不用看了,肯定没你的豪华。”



        “哦?你见过?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客气了。”顾宁语气僵直,见他看见了她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杂志,急的想将它藏起来,不过也晚了。



        陆远航再次轻笑:“我以为你会很害怕看见我。”



        顾宁苦笑,她始终欠他一句,对不起。



        谁的人生纯白无暇?谁人没有过去?顾宁早就知道自己早已被偌大的社会染得千疮百孔,饱蘸浓墨。



        陆远航扭头,截获她整张脸,他的脸白,眸子却漆黑,像波澜壮阔的漩涡,像看不见的无底深洞,会把人吸进去:“顾宁,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顾宁叹气:“想到过,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这么多年相安无事的过来了,她那么努力的遗忘,当以为自己真的做到了,才发现这一切不过自欺欺人。



        陆远航清濯的眉目深刻而立体,如突然发力的豹子,将顾宁困在自己的电脑桌前,贴着她的耳根子说:“顾宁,我回来了。”



        是啊,他回来了。



        “恭喜你,已经成为银河证券历史上最年轻的ceo,还有,新婚快乐。”顾宁真心的说。



        可是陆远航脸上一片讥诮,盯着顾宁的脸,曾经用刀镌刻在脑海里的清秀面容如今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他却不能伸出那双手。



        “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一次你没有放开我的手,结果会不一样。”



        “人生从来没有如果。”顾宁的理性占据了感情的上风,嘴角一片苦涩,“远航,这么多年我即使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结果。”



        “顾宁!”陆远航咬着她的名字,眼神犀利而冰冷。



        顾宁推开陆远航的胳膊,走出那片囹圄天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当年的陆远航就像是掉在了悬崖边上,顾宁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可是因为一个犹豫,她松了手,而他则坠入了那万丈深渊。



        她后悔难过的要死!可是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结果。当众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时,他却以另一种面貌凯旋而归。



        房内的气氛陷入了僵局。



        陆远航波澜不兴,欣赏着顾宁的紧张不安。



        顾宁安抚下自己的情绪,由衷的道:“可是,我还是欠了你一句,远航,对不起。”



        陆远航无声的嗤笑,一声对不起就能抵消曾经的一切?



        顾宁沉默,她知道这不够。她背负着良心的谴责那么多年也未能得到救赎,岂能奢望如此他就能轻易原谅她?顾宁叹气:“远航,我知道这不够,可是现在我们都开始了新生活,难道就不能继续这样相安无事吗?”



        “相安无事?”陆远航的语气闲散的像是在谈天边的天气,他捏住了顾宁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顾宁,知道吗?这些年就是因为你我才能熬到现在,我就是为了你回来的。”那么轻柔的声音,可就是紧簕的绳索,夺走了顾宁的呼吸。



        他不想相安无事。



        像互不相认的牛犊,两人的脾气一样倔强。



        突兀的门铃打破两人之间的对峙,快慢不稳,显然外面的人没多少耐心。



        顾宁不觉得庆幸,反而懊恼,她在这里认识的不多能把门铃按成这样的,除了许铭城还有谁。



        “顾宁,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许铭城真是不怕丢脸的主,嗓门挺大。



        这样下去会搞得人尽皆知,在顾宁犹豫的时候,陆远航已经走过去开门,动作之快,没给顾宁思考的时间。



        许铭城错愕的站在那里,看着陆远航一时无话:“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扭头去看房牌号,确定是顾宁的房间才问。



        顾宁从里面走出来,亦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刚才在楼下遇到顾小姐,见她精神不佳,就送她上来。”真是说大话连眼睛都不眨。



        “哦,原来如此,”许铭城对陆远航的话深信不疑,又对顾宁生气,“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你还乱跑什么,我看看,发烧不?”他自然而纯熟的动作让顾宁尴尬,退开。



        陆远航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他们说:“我先走了。”



        “好,师兄,我空了过去找你。”顾宁只是同情许铭城,跟他比起来,陆远航的心思深沉的多了。



        “行长,我想明天回去了。”



        “为什么?”



        “我的手就要拆线了,而且我觉得我这样的身份在这里也不太合适。”顾宁平静的说。



        “不行!”许铭城一口拒绝,“伤口拆线这里也有医院,明天我送你过去,不想去开会那就算了,你就在酒店好好休息算了。”许铭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他没想到更大的危险就在他的身边。



        顾宁突然不那么讨厌许铭城了,只好改为怀柔政策:“那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休息。”



        见她兴致的确不高,许铭城撇撇嘴:“我还想带你出去玩呢。”



        “明天吧。”顾宁关上了房门,许铭城碰了一鼻子灰。



        虽然拒绝了许铭城,可是顾宁还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给沈若男打电话,还是关机,就给她发了条短信,若男,远航回来了。



        她知道沈若男看到短信的时候就会给她回电话了。



        顾宁的在电话薄里找到了唐继轩的号码,他们已经两天没联系了。他还在生气吧。顾宁突然想找个怀抱,可以为她遮风挡雨,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担惊受怕。



        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

/>


        顾宁懊恼,怎么现在的人手机都是摆设吗?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



        *******************************************



        天气开始热了。顾宁的伤口因为新生的肉也痒的厉害。这几天都不好受,终于等到拆线的日子,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浑身轻松。



        手心里依然有淡淡的粉红色的疤痕,盘旋在手心中央,可见当时那一刀有多深。



        夕阳将天边的云霞染红,照的顾宁的脸红红的,她甩了甩手,已经没大碍了。



        许铭城心情也很好,问她要去哪里庆祝下,顾宁说:“我要回酒店洗个澡!”



        这是她这么长日子以来浑身都跟长了毛似地难受。她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洗个彻底的澡。



        “可是晚上银河证券有个派对,邀请了全部人去,还给你发了请帖呢。”



        顾宁心一惊,立刻摇头:“不,我手才刚恢复,我实在不想去,要不你替我挡了吧。”



        “我替你挡?凭什么?你昨天明明答应我今天跟我出去玩的。”



        这个可恶的小子!顾宁抚额,好像真的这么说过,顾宁不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颇为温顺的道:“我回去请你吃饭。”



        “不稀罕。”



        “请你喝咖啡?”



        “没兴趣。”



        “请你看电影?”



        许铭城思忖良久:“可以考虑下。”



        “吃饭加看电影。”



        “成交。”许铭城笑的咧开了一口白牙。



        这样就满足了。顾宁觉得许铭城看似难搞,实际上比任何一个人都好对付。比起唐继轩和陆远航都要没有心机。



        她越发觉得他可爱了。



        “那陆远航也应该去的吧。”顾宁临走之前问。



        “去的,怎么,你也想去了?”



        “没,只是觉得这个人这么年轻就坐到这个位置,很富有传奇色彩,祝你玩得开心,嗯,有啥好吃的记得给我带点。”顾宁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打发许铭城。



        “想吃?美死你。”许铭城嗖的开车走了。



        顾宁不甚在意,耸肩,进酒店。



        ********************



        她去医院之前就给唐继轩发了条短信,说自己要去医院拆线了。她也搞不清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给他这么说,也许潜意识里希望得到他的一点点关心与问候,但仍是失望了。他杳无音讯。



        顾宁撇嘴,将手机收进抽屉,从衣柜里找出浴巾,进浴室洗澡去。



        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就是好。浴缸还带按摩的。顾宁舒服的泡在热水里,满足的叹息。



        她忽然很怀念以前乏味却平淡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就算要时不时饱受顾妈的疲劳轰炸,也好过现在这样进退不得的情景。



        陆远航的出现彻底打破了顾宁这几年修炼的平静。



        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他了。这件事情除了沈若男,没人知晓其中的缘由,其实就连沈若男,也是一知半解的。



        顾宁一边擦洗身体,眼前氤氲的水汽像极了那天离别时的浓雾迷蒙。



        她站在监狱斑驳的铁门外,看着那扇大门一点点关上,最终隔断她所有的视线。



        虽然陆远航只被判了一年,而且最后只半年就提前释放了,可这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陆远航出狱之后来找过她一次,只说了一句:顾宁,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从此,天各一方,各奔东西。
>



        顾宁紧绷的神情终于靠着热水稍稍放松。



        她正打算站起来,外头的手机却铃声大响。顾宁害怕是沈若男或者唐继轩这两个玩失踪的人,没有犹豫赤脚站在地板上,抓起浴巾随意一裹便冲了出去。



        顾宁很急切,冰凉的水珠在地板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水渍,果然是沈若男打来的!



        “陆远航回来了?”



        “是。”顾宁道,“你这次开机不会再关机了吧。”



        “不会。”沈若男说,“我们已经回来了。”



        “哦,那林南风呢,这几天你们……”



        “我们去了他家。”



        “去了他家?”对沈若男的勇气顾宁由衷的佩服,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要为自己的爱情争取。她虽然恨林南风,到底还是爱他的,所以不甘也不想如此放弃,“那结果呢?”



        “没有结果。”沈若男声音如水,不辨喜怒,“他们家要孩子。”



        “所以呢?”顾宁几乎料到了结果。



        可她预见了开始没料准结果。



        “我也怀孕了。”沈若男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进了顾宁的脑海。这么说他们这段时间是偷偷造人去了?



        “你疯了!”顾宁大骂,“你怎么能把这种事情开玩笑?”若是没有沈佳倩,顾宁会一百个一千个祝福她,可是如今怎一个乱字了得!



        沈若男相反很平静:“我没疯,我很清醒,他们家要孩子是不是,那我就给他们一个!”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所以这是她的解决之道。



        “你,”顾宁气的说不出话来,“那万一……”



        “没有万一,林南风爱我就行了。”



        沈若男的一意孤行她是了解的,多说无益,她只希望这三个人能将伤害减到最低:“孩子是无辜的。”



        “我知道。”



        “所以我们打算让沈佳倩把孩子生下来,不过孩子我会抚养的。”沈若男的陈述令顾宁再一次大开眼界。



        她们聊着聊着就跑偏题了,沈若男拉过话题:“算了,先别说我们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说清楚的,还是先说陆远航吧,怎么回事。”



        “出差遇上的,他现在是银河证券的首席执行官。”



        “这我知道,我看到杂志了,他娶得可是银河的千金大小姐,也难怪了。”



        “嗯。”



        “那你们呢?他找你麻烦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说就是为了我回来的,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恨我。”



        沈若男也沉默。



        “若男……”顾宁叫,她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



        “先别急,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若男如倒豆子,语速极快,“你还在北京吗?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就算许铭城不同意她也要走了。



        “那唐继轩呢?”



        一提起唐继轩,顾宁的气焰就更加低落了:“不知道啊,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给他消息也不回。”



        “你们吵架了?”



        顾宁这个真不知道怎么跟沈若男解释了,总不能说她丢下欲求不满的未婚夫来出差导致两人关系如此紧张吧。

  />


        “小宁,听我劝吧,陆远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一页也算翻过去了,唐继轩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而且女人年纪大了不好怀孕,我现在妊娠反应特别厉害,你明白吗?”



        “我知道啊,我也想好好跟他过日子啊。”顾宁郁闷,“可是他不理我怎么办。”



        “笨,他不理你你不会主动理他啊,男人其实很好哄的。”



        顾宁还希望沈若男倾囊相授,沈若男却说:“小宁,有人找我,我先挂了啊,你别担心,抓住跟前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说的轻巧,坐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顾宁放下手机,才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她居然抓着浴巾站在桌前跟沈若男打了半小时的电话!



        就算室内有空调也冷啊。



        她哆嗦的将浴巾往上一提,打算重新回浴室去泡澡,却从镜子中看到一个男人幽幽的坐在那里!



        顾宁啊的一声,手上的浴巾直接滑到了地上。



        她跌坐在床上:“你……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整个人惊魂未定。



        他带着雅人深致的笑,朝顾宁一步步靠近。



        顾宁的背抵着床的靠垫,退无可退,见唐继轩走到跟前,刚才的恐惧霎时转化为无穷的勇气一把扑上唐继轩的身体,放声尖叫着,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掐不住他的脖子只好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唐继轩,你怎么可以这么吓人,怎么可以这样……”



        若是你在房间内照镜子,一抬头,却发现后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可依然具有惊悚的效果。



        唐继轩不动,任由顾宁发泄着,她就跪在床上,对他又叫又骂,可是他也很无辜,他也不想制造这样的出人意料。



        然而女人遇上男人,男人遇上女人,本不就是意外?哪来那么多的意内呢,所以要淡定。



        等顾宁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唐继轩确定她的心差不多落回肚子里了,这才跟着坐下来:“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礼,我受宠若惊。”



        顾宁依旧在喘气,听闻他的话,随着他的目光,一低头,只差没有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想要拉起被子,被子却被他坐在**底下,去捡浴巾,又被他给拿走了。



        举目望去,四眼之内竟是一块避体的衣物都没有,顾宁像只煮熟的瞎子,整个蜷缩的在一起。



        唐继轩说:“你这样很有拍裸照的美感。”



        顾宁真要一头撞死了。你才裸呢!



        受惊之下的声音都是哑哑的,双眼欲喷火似地盯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你怎么进来的!”



        唐继轩指了指房门,两个手指比了个走的姿势。



        “怎么可能!”顾宁无比确定,自己锁了门!



        唐继轩笑:“可我就是走进来的!”



        顾宁气极:“这个酒店的保安措施怎么那么差!我要去投诉!”若是今天换了个陌生男人呢?还有哪个女客人敢在房内洗澡!顾宁好不容易挣得被子一角,迅速滑了进去。她在唐继轩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人格可言了。



        “哦,打吧,嗯,这个酒店的经理是我大学同学。”唐继轩凉凉的说。



        原来如此。



        “那我就投诉这个经理!肆意泄露客人资料,这是犯法的!”顾宁一点也不含糊。



        唐继轩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嗯,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楚哦。”他步步紧逼,将顾宁逼到了角落。



        顾宁叫:“别再过来了啊。”



        这个情节让顾宁想起那些狗血的连续剧!可是这样的狗血如今正在她的身上上演。



        “要是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顾宁拉开架势,决定结束这种狗血。



        奈何,唐继轩果然没前进了。他总是这么的识时务。只不过,下一秒,他用被子将顾宁整个的包裹了起来。



        顾宁手脚无端受束缚,脸都绿了:“唐继轩,你要干什么啊!”



        唐继轩的笑终于露出了奸诈的味道:“不干什么,换个地方说话而已。”



        “换到哪里?”



        “去了就知道!”唐继轩要伸手抱她,顾宁瞪大眼,“不要,我要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反正等下还是要脱掉的。”居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就因为一个晃神,顾宁被成功俘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如古代妃子侍寝般包裹的像个粽子被人抬去给皇帝暖被。



        唐继轩闲闲的看着她:“叫吧,挣扎吧,我不介意让大伙儿都出来瞧瞧热闹。”



        又是这一句话,顾宁还未揭竿而起,已被成功镇压。唐继轩总能这么言简意赅的达到理想的效果。



        顾宁内心的悲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他抱着她走进电梯,身上盖着他的西装,未免别人看到,顾宁用西装蒙住了脸,只不过这一次西装变成了被子,如果今天被人看到,她这辈子都不用出来见人了。



        唐继轩对于她的此种举动早已见怪不怪,整条空旷的走廊上都寂静无声。顶上的监视器早已被屏蔽,唐继轩抱着顾宁,旁若无人的进了隔壁对面的房间,也就是顾宁原本房间的左前方那一间,她原本住在许铭城的对面,如今换到了隔壁。



        唐继轩锁上顾宁的房门,又将自己的房门给关紧。



        放在床上的顾宁依然只能局限在被子里。



        唐继轩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顾宁露出两个咕噜噜的眼睛,在唐继轩的脸上探究着。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纤细的手掌上那一条蜿蜒的疤不觉丑陋,反倒有些可爱:“今天拆线的?”



        “恩,我有告诉你,只是你没回我而已。”顾宁有点怕唐继轩,如今她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适合力敌。



        “陆远航陪你去的?”



        顾宁想问你怎么知道陆远航,可想起刚才自己跟沈若男打电话,他就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的身后,一定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是。”



        “许铭城?”



        是了。顾宁默认。



        唐继轩没什么表情,指甲却挠着她的手心,痒痒的,眼神是探不到的深底。顾宁把不准她什么心思,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



        “嗯,我先去洗澡。”唐继轩突然放开她的手说。



        顾宁愣了愣,唐继轩已经拿起浴袍,在顾宁晶亮的眼神下,无害一笑:“走廊上装有摄像头,嗯?”



        嗯个屁啊!顾宁在被子里蠢蠢欲动的手脚立刻萎靡了下来。



        就算她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出去**。唐继轩步步为营,将每一步退路都封死了。



        唐继轩在浴室内洗澡,磨砂的玻璃只给顾宁勾勒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偏高的热水喷洒在他身上,带来微麻的刺痛感。他亦在心底沉沉叹气,这几天他不是没看到顾宁的短信也不是没接到顾宁的电话,有两次手机就放在他的手边,可是他任由手机响着,就是没接,他也在赌顾宁的耐心。



        顾宁的心思很活,不容易为人所掌握,他要的女人要聪明,可也不能让他无法驾驭,两人势均力敌,就在这样无声的对峙中较量着。



        谁先沉不住气就是低头。唐继轩这几天心浮气躁,尤其是接到那个通风报信的电话后,到底是等不了了,便趁着公干的名义公器私用了。



        他从未未任何一个人动用过权利,从未没有,除了外头的那个女人。这是他的第一次,他只怕不会是最后一次。



        洗完澡,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便出去。湿润黑亮的头发在滴水,毛巾随意挂在脖子上。



        顾宁已经找了他箱子里的衬衫穿上,他体态修长,那衬衫穿在顾宁身上正好盖住她的大腿,看到他出来,立刻如兔子三级跳蹦到床上。



r  />
        唐继轩将身上的毛巾甩给她,一**坐在她旁边:“替我擦头发。”



        顾宁的为什么湮没在他慑人的眼神下,只好闷闷的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起来。



        他的头发很黑,很软,也很密。顾宁一心盯着他的那颗头,视线不敢乱瞟。擦完了还要吹干,唐继轩的要求不少。



        顾宁的手指穿梭在他浓密的黑发间时,心跳止不住的加快。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水到渠成,可以预见。



        唐继轩享受着顾宁的服务,就在她要收手之时,按住了顾宁的手,将她压在了床上。



        顾宁手上的吹风机被放到床头,直勾勾的四目相望,眼中只容下彼此。



        他将热气直接喷在顾宁的脸上:“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哎。顾宁一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的心态良好,轻启红唇:“那么请问唐局长想如何算呢。”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唐继轩微微一笑,伸手推高了她的衬衫,再用力往上一托,衬衫就完美脱离她的身体,不费一兵一卒。



        莹润的身体如任何遮挡,顾宁觉得不公平,也伸手扯开了他的浴巾。两人坦诚相见,很是公平了。



        唐继轩笑的更深,贴着她的嘴唇道:“我更喜欢主动的女人。”说完便拉着顾宁的手去触碰那最原始的灼热。



        顾宁大惊失色,面颊顿时如火烧般红了起来,想要收手,唐继轩却紧紧暗着,滚烫的律动,在顾宁手心渐渐绽放。



        唐继轩的眸子幽暗一片,表情隐忍享受又带着狰狞,引领着顾宁去探索去抚摸去感知。



        顾宁的羞愧却被这种陌生刺激又亢奋的异样情愫所主导,体内的热情慢慢被点燃,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耻。



        唐继轩轻微呻吟一声,咬住顾宁的**,来回舔弄,体内激起的情欲一浪接着一浪,顾宁是久旱逢甘霖,快把持不住自己。



        身体的疼痛可以加剧兴奋。当唐继轩肆意揉捏她的胸部时,顾宁爱上了这种强烈的亢奋。强大的征服远比缓慢的进攻更摄人心魂。



        当他的手指率先闯进那私密的花园,顾宁啊的叫了一声,想要夹紧自己的双腿,却被他强行按住,被迫分的更开。



        他是铁了心,要将她据为己有。



        “不要……”那么弱的抗拒更像是一种深沉的诱惑。



        他不停的舔弄着她的耳垂,胸部……一切敏感的地方,如今又轻吻着她的唇问:“你要?你要什么?”



        顾宁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抵抗不了这样强势的掠夺,已经溃不成军,重复着那一句不要……那扭动的身体更加撩人勾魂。



        唐继轩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折磨她的同时也将同样的痛苦加诸在了自己身上。



        手指上有黏黏的液体流出,唐继轩听着她娇媚的娥吟,知道她已准备好,也没有提前知会她,一击挺进!



        骤然而至的强大的冲撞让顾宁的身体一窒,有种石破天惊之感。可是因为先得了**的滋润,并不干涩,所以不是那么难过。



        在进入的那一刻,唐继轩就感觉到了。尽管依旧略嫌紧致,可没有阻碍。



        这也意味着,她的第一次,早已交付给别人。



        他不是老古董,更加没有**情结。只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是渴望拥有女人那美好的第一次吧。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窄小紧致的叫他疯狂,缓慢的几次进出之后便痛苦难耐的想要驰骋疆场。



        张爱玲说过,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第一个进入女人的疼痛,会让她疼痛,疼痛,会让一个女人深深的记住这个男人。



        这个女人可以忘了她后来无数个男人,可是唯独不会忘记那第一个,将她从女孩蜕变为女人的男人。



        顾宁觉得这话貌似**,却透着智慧,然又没有完全正确。究竟是通过了**就能到女人的心里去,还是到女人心里去必须要通过**?不是说女人贱,倒是和女人的天性有关。很多女人,第一次都是稀里糊涂的,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性快感是多半没有的,事后也不一定就和那个男人天长地久了。只是,上过床,关系就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总会在她心里留下些什么,好的坏的,总归有些。这就是很多男人有**情结的原因了。男人总希望自己是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女人总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男人做完爱,总担心女人纠缠他;女人做完爱,总担心男人不要她。这样看来,**对男人来说是一个故事的终结,而对女人来说却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第一次稀里糊涂的女人,第二次,第三次便一定是认真的了。她若肯躺在床上让你进入,先前,她必定已经把你放在她心里了。一直听人说,男人的性和爱是分开的。或许有些男人会,但大部分男人,总喜欢和自己爱的女人上床的。



        女人一生会经历多少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男人?此时此刻,顾宁又想到了沈若男的话,一个上了她身的,一个占了她心的。



        她不清楚唐继轩是不是会成为她的刻骨铭心,可是顾宁确定,她是做好了准备的,所以才愿意让他进入自己,她会忠于他们的婚姻,一如这么多年的坚守一样。



        唐继轩在她身上挥汗如雨,顾宁意识朦胧,起起伏伏,曾经的过往在模糊的后退,直到再也看不清。也许是发现了她的分心,唐继轩用行动拉回她的神智。



        顾宁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床头灯没关,将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看的细致入微。情窦动人。他们的关系在这一刻真正发生了质变。



        顾宁主动拉下他的头,绵延细致的吻,温柔如网。



        两人默契的配合着,情欲的火苗燃烧的疯狂而浓烈。



        浑然忘我之时,门外却传来用力的敲门声还有叫门声:“顾宁,开门!”



        顾宁已然被推上欲望的顶峰,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还身处云端,飘飘然无所觉。唐继轩加快了动作,喉咙里发出了低声的咆哮,依旧不为所动的奋力**着-77读书



        他箍紧了顾宁的腰,再无数极快的来回之后狠狠深入,以先前的每一处都要深入,伴随着痛苦而欢愉的哀嚎,将最滚烫的种子播撒在她的最深处。



        欢爱之后,房内残存着浓浓的旖旎味道。唐继轩趴在顾宁的身上剧烈喘息,头上的汗珠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