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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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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占新妻017

书籍名:《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    作者: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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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们打算去外面吃个饭的,但是被老太太的一个电话召回了家。



        唐家闹的不可开交。顾宁回家时就见家里坐满了人。



        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唐振华坐在首位,桌子两边也坐满了人,如此的壁垒分明。



        看到唐继轩进门,为首的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就站了起来,冲着唐继轩喊:“继轩,你回来的正好,关于给你妈选新墓地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顾宁心里一咯噔,立刻看向唐继轩,他面色顿时变了。



        谭秀云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事情的发展很失控。想插话又插不上。



        一边是她的娘家人,娘家的兄弟姐妹,一边是唐家的叔伯兄弟。



        她虽然也是谭家人,可早已被逐出家门,所以娘家人闹到这里来要求为谭秀梅重新选墓地,她根本说不上话。



        至于唐家的叔伯兄弟,因为祖坟搬迁,谭秀云与谭秀梅只能有一个葬入唐家祖坟而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谭家的意思是要谭秀梅入土为安,百年之后与唐振华合葬。



        可是谭秀云还在世,这样一来就显得不合规矩,也太不公平。



        “继轩,你说吧,希望你妈葬入唐家祖坟呢还是重新为她选一块墓地。”



        唐继轩冷脸面对众人,看了看脸色发白的谭秀云以及面色沉重的唐振华,反问:“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唐市长吗?问他百年之后希望跟谁合葬,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唐振华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表情颤抖而怪异。



        谭秀云面如死灰,替他说:“我没关系,我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墓地,我同意让秀梅跟振华合葬。”



        唐继桥始终一言不发,但是听到现在,终于看向自己的母亲,谭秀云似乎难以支撑这样的场面,抱歉道:“各位,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休息。”



        “不行,我坚持让秀云跟我合葬!”这是唐振华最后的决定,“秀梅人都不在了,空守着那一堆衣服有什么意义。”



        唐继轩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谭家人也对此很不谅解:“唐振华,你跟秀云怎么样我们现在管不着,但是秀云已经跟我们脱离关系,秀梅是因为你们死的,必须要给个说法!”



        “这是我们唐家的家务事,与你们无关,送客。”唐振华也上楼去了,事情解决的很不圆满。



        顾宁知道这个问题太难以抉择,从唐继轩彻夜难眠的焦躁中,她感觉到唐继轩内心的愤怒。其实他们说的都没错,谭秀梅已经葬身大海,而且这么多年陪伴唐振华的一直是谭秀云,让他们合葬很正常。



        可是舆论的导向更支持已经故去的谭秀梅,似乎因为唐振华当年的风流帐才害她丢了性命,而且为了这事谭秀云跟谭家已经脱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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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天,本来打算好好补个觉的,可是一大清早家里就传来了打破碗碟的清脆声。



        顾宁从床上坐起,已经不见唐继轩的身影,她立刻穿上拖鞋往楼下跑去,客厅里杯盘狼藉,唐振华脸红鼻子粗指着唐继轩大骂:“混账东西,眼里还有没有我跟你妈,赶紧给你妈道歉!”



        “我的母亲尸骨无存,难道你就不怕晚上她回来找你吗?这个女人,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不是我妈!”



        “你――”唐振华的身体摇摇欲坠,赶紧伸手扶住了身后的凳子。



        “继轩,你别说了,你爸高血压犯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你别跟你爸怄气了,你爸心里爱的始终都是你的亲妈啊。”谭秀云躺在两人中间,苦苦哀求着。



        “那你呢,你又在这里为什么,明知道他爱的是一个死去的女人,你是为了成全他们伟大的爱情甘心当一个替身吗?还是为了占有自己亲妹妹的一切?”顾宁从未见过唐继轩如此刻薄,可见,他真的被气愤逼得失去了理智。



        谭秀云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怯懦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唐继轩的眼中只有满满的不屑与恨意,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



        “你――你这个不孝子!唐继轩,你妈――你――!”唐振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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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秀云立刻拦住唐继轩的身体,哀求道:“继轩,你别在刺激你爸了,有话好好说。”



        “滚开!”唐继轩不耐烦的推开了她的身子,谭秀云没有站稳,身体往后倒去,后面是一堆残破的杯盘,她滑倒在地上,手心正好按在那一堆碎片上,立刻传来她的惊呼声。



        顾宁也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可是却有一个人的身影更快的冲向了唐继轩,狠狠的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



        唐继轩站立不稳,脑袋狠狠的撞在后面的墙上。



        “继桥!”



        来人的,是唐继桥。谭秀云的亲生儿子。他气喘吁吁,那一拳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狠狠的骂着:“继轩,你还是不是男人,对一个女人下手干什么,你有气也可以冲着我来,但是她这些年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看不到吗?”虽然唐继桥很不认同谭秀云的做法,甚至对住在唐家有很强的排斥感,可是,这毕竟是他的母亲,当她受到威胁时,他还是会冲动会发怒的。



        唐继轩的嘴角快速留下了鲜血,他像一头愤怒的失去理智的狮子,将心中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恨意全部激发了出来。



        与唐继桥狠狠的扭打在一起。



        “不要――”顾宁冲上前去,想拆开两人,唐继桥与唐继轩的拳头都已经挥出,根本收不住,顾宁的身体遭受前后重创,打了个趔趄手腕重重的敲在地上,玉镯碎成了两半。



        画面仿佛被定格,无数的目光都定定的看着那只被敲碎的玉镯,顾宁也震惊了,但是很快的,痛苦之情蔓延开来,她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灵上的震惊。



        碎裂的玉镯依旧发出温润的光,顾宁的手腕终于获得了自由,可是老太太却发出深深的指责:“瞧瞧你们这群人干的好事!”



        顾宁的心深深的负罪,低头道歉:“对不起,奶奶,都是我的错。”



        唐继轩冷静下来,打横抱起顾宁的身体,顾宁又捡起那断裂的玉镯,往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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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你说话。”从楼下上来后,顾宁就一声不吭的坐在床沿,任凭他说什么,也无动于衷。这可急坏了唐继轩,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围着顾宁团团转,而顾宁的眼中却只有那断裂的玉镯。



        “顾宁――老婆――老婆……”唐继轩在旁边转了几圈,最终蹲在顾宁的跟前,“要打要骂,随你高兴,不然你打我两下吧,老婆,你别不说话啊,我们打你哪里了,疼吗?别这样,要不你打我两拳吧,我保证不还手。”



        顾宁依然不动,唐继轩索性拿起她的手,好像要往自己脸上打去。



        这时,顾宁真的举起了手,但是迟迟没有落下,唐继轩的眼睛要睁不睁,一副准备随时受难的模样,嘴角还一抽一抽的,最后看的顾宁没了脾气,胡乱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现在打你还有什么用,这个能恢复吗?要怎么办,奶奶一定气死了,东西到我手上结果变成了这样。”玉镯碎了两半,她的右眼角就不停的跳,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唐继轩看着,也是一筹莫展,不过并没有接过来,只是问:“别管这个了,死东西,断了就断了,没什么可惜的,倒是你,老婆,先不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你疼不疼,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他的表情可怜的像被遗弃的小狗,又动手脱她的衣服。



        顾宁没好气的按住他的手:“我没事,你呢,痛不痛。”上次被许铭城打的也是这个地方,应该很疼吧。



        他扁扁嘴,像个孩子似地点头:“疼。”



        顾宁一怔:“疼你们还打的那么起劲,有劲没处撒是不是。”顾宁数落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再这么打下去,你肯定要破相,我一直觉得你挺成熟的,但是我现在发现其实很多时候你也很幼稚,尤其是跟人打架的时候,人家打你一拳,你就凑上去跟人家干一架。”



        “那都被人打了,不打回去岂不是很吃亏。”他居然还有心情开起玩笑来了。顾宁真是哭笑不得。



        “那你现在就别说疼。”她别开头,依旧很生气,为他这么不爱惜自己而生气。同时也为玉镯而伤心。玉是一种带着神秘的吉祥东西,顾宁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还有,每一个男人,内心都保持着一份孩子般的纯真,在他遇到困难遇到挫折时,他会想要回归母体,寻找温暖,而他身边挚爱的女人,便是他的选择与依靠。



        “那老婆你摸摸,你摸摸就不疼了。”他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顾宁伸出手,摸上他的淤青,趁着唐继轩放松警惕时,狠狠一压!





        “古语有云,兵不厌诈。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看你下次还敢跟人打架。”



        “那我难道傻傻的让人打啊,回家你不得心疼死。”



        “那你也不能不顾危险啊,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贫了。”



        “一切都是老婆英明领导的好。”



        顾宁又好气又好笑,举起手中破碎的玉镯:“现在怎么办。”



        唐继轩接过她手中的玉镯,若有所思:“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先换套衣服吧,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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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穿过繁华的市中心,朝郊区方向开去。



        市殡仪馆坐落在交通便利但人烟稀少的近郊,殡仪馆前面就有一座修葺宽阔整洁的安息堂,占地很大,并不是清明的拜祭时节,这里显得人丁寂寥,门口只有很少的几辆车子。



        正午的日头很大,顾宁跟着唐继轩一路往里走去,却没有感到暑气,只有森森的寒意。



        两边都是整齐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或鲜明或黯淡都无一例外的注视着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顾宁紧紧跟上唐继轩的步伐,这条路很长,茂密的树木洒下的阴凉只是更加加重了这里的阴气,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最角落,唐继轩才停下来。这里的墓地基本都还是空置的,因为都是背阴的,似乎风水位置不是很好。这里只有一座墓碑,上面的照片已经被风雨斑驳掉原本的颜色,但是只一眼,顾宁还是觉得有些眼熟的,与谭秀云长得有几分相似,墓碑上的名字也证实了她的身份,这是唐继轩的母亲谭秀梅,只是照片上的女子样貌看起来还很年轻。



        墓地周围长满了杂草,唐继轩动手清理,顾宁不好站着,也跟着动起手来,很快便收拾干净了,唐继轩拉着顾宁给她鞠躬,没有说话,但是风声穿过耳朵,似乎能听到他与照片上这个女子的交流。



        而后,唐继轩对她说:“叫声妈妈吧,她是我的母亲。”



        “妈。”顾宁的声音有些干涩,紧紧抓着唐继轩的手。



        唐继轩笑了,对着墓碑说:“妈,我带着你媳妇看你来了。”



        他自然而然的抓起顾宁的手道:“漂亮吗?你会祝福我们的吧。不好意思,这么久才带来看你,还有,对不起,是我的错,把你的玉镯给打碎了。”



        原来那个玉镯是唐继轩母亲的遗物,顾宁大吃一惊,难怪唐振华和谭秀云那么害怕这东西,只要做贼心虚的人都会对故人的遗物感到心慌。又见唐继轩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让她坐下,然后说:“顾宁,其实这只是我母亲的衣冠冢,她没有尸骨。”



        “嗯,我明白。只是她为什么要自杀呢。”



        “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姐姐与自己丈夫的**,受不了刺激,所以选择了轻生。”唐继轩轻描淡写的讲述着,手扒拉着跟前的野草,“她是亲眼死在我面前的,不过她只留了一封遗书跟这个玉镯给奶奶,但是为了怕影响自己的仕途,所以他对外宣布她是病死的,几年后他平步青云,调任地方,又取了自己的大姨子。”唐继轩用尽凉薄的语气,嘴角一片讥诮,顾宁听着心也寒了半截。



        妻子尸骨未寒,丈夫却迫不及待另娶,这个女人还是亡妻的姐姐,这,叫为人子的情何以堪?



        苏东坡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现实却凉薄的叫人心寒。



        谭秀梅的死,谭秀云一意孤行的离婚,然后执嫁,让谭家人很不谅解,甚至为此感到羞耻,于是与她断绝了关系。



        顾宁将头枕在唐继轩的膝盖上,正好抬头见他淤青的下巴,换做是她,也无法原谅这样的父亲的。



        唐继轩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了。若不是为了跟她结婚,他怕是连那个家门都不想踏进去吧。



        “那你大哥……”到底是谁生的呢。



        “他跟我同父异母。”



        这可真是丑闻。也难怪谭秀梅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丈夫早就跟自己的姐姐有染,是个女人都难以接受,但是就因为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此惩罚的,只是自己。



        唐继轩说过,让顾宁千万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也许是肺腑之言吧。



        每桩婚姻都会经历一个两个甚至多个的小三,聪明的女人,是老婆的身份小三的命。



        顾宁无限感慨,谭秀梅太傻,她了可知道结了自己的生命只是成全了他们而已。还留下年幼的稚子,面对这么丑陋的现实,临死前的那一刻,她也会后悔吧。



        “那为什么他们那么怕这个镯子呢?”顾宁记得他们第一次看到她戴着这个镯子时,便妥协了他们的婚姻。



        “这是他们欠我妈的,她在遗书上说她的灵魂将永远附在这个镯子上,看着他们。”这个说法实在太诡异了,顾宁都有点从心底发冷。



        可是想到这是他的母亲,这是她最爱的男人的母亲,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玉石俱焚,便是她最终的归宿吧。



        只是现在玉镯碎了,她的灵魂是不是也无法得到安息了?



        顾宁说:“其实那天晚上妈……我是说继桥的妈妈跟我说过,想为你妈妈选个新墓地,也许他们并没有忘了她,继轩,别给自己这么的心魔,人生不过短短百年,我不希望你过得如此辛苦。活在恨意中太累了,我相信你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唐继轩深深的望着顾宁,最后紧紧的搂住她。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与唐继轩的母亲告别,就离开了。



        却在门口,遇到了许钟情。她一身黑裙,手上捧着一束白菊花。顾宁觉得过分刺目,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束夹杂在一片妖娆的玫瑰花中间的白菊花,如此的相似。



        唐继轩也很惊讶,拧眉望着她。



        “继轩,顾宁,这么巧,这么多年了,我来看看伯母。”



        “嗯,那我们先走了。”唐继轩说,越过她的身边。



        “等等,你的嘴,这是怎么了?”



        “小事,先走了,再见。”唐继轩似乎不愿意多谈,带着顾宁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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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唐继桥也挂了彩,简单打理了一下,此刻正坐在客厅内,似乎在等他们回来。



        老太太已经坚持住回了疗养院,也好,落得清静。



        “继轩,我们谈谈吧。”唐继桥叫住唐继轩。



        顾宁眼观鼻鼻观心,心领神会的说:“我上去换衣服。”



        客厅外面的空地上,两人凭栏而立,唐继桥问:“刚才为什么不躲开。”



        “你都动手了,我为什么还要躲开,不如痛痛快快干一架。”唐继轩淡笑着说,“告诉你吧,其实我很早就想揍你了,我想你也是一样的吧。”



        “的确是。”唐继桥抹了抹嘴角,笑了笑。然后两人互看一眼,各**了拍对方的肩膀,笑了。



        “都过去了,谁也没吃亏,就当扯平了。”唐继轩说。



        “是啊,都过去了,继轩。”唐继桥脸色很平静,神情很认真,“我知道你很恨她,可是能不能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宽容一点。”又是这样的老生常谈,听的人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唐继轩始终无法给个肯定的保证,更何况是今天这样的日子。



        “对不起,你别逼我。”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怕以后没有机会跟你进行这样的谈话了,继轩,我决定搬出去了,这家里呆的太压抑了,我也申请了调职,我想有一个新的开始,说实话,若不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我这几年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很少有人唐继桥真正的身世,他们一直都把他当成是谭秀云改嫁前带过来的拖油瓶,所以对他也都不怎么重视,表面上的逢迎拍马只是看在唐振华的面子上,虚有其表而已。



        “你考虑清楚了吗?大嫂同意吗?”



        “嗯。”唐继桥还说,“她怀孕了。”



        “真的?”唐继轩的惊喜之色不是骗人的,“恭喜。”



        唐继桥隐藏的比唐继轩还深,让顾宁长时间感慨,其实国产灯泡比飞利浦更持久,唐继轩则是一头雾水。



        唐继轩一进门,顾宁便火速转过去,内衣挡在胸前,一脸的惊恐之色。



        她正在换衣服:“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她可是锁了门的!



        “……忘了。”



        顾宁呕血,翻了个白眼,命令道:“那你先出去,我换好再进来。”



        “不要。”男人发挥色狼本色起来也是惊人的,他果断锁门,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顾宁,才背后抱住她,“老婆……”



        那酥麻软绵的销魂叫声,将顾宁击的毫无招架力,双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老婆,我怎么感觉……嗯,手感比起来好了。”



        说完还伴着他低低的嘶哑的笑声。



        “每次大姨妈来之前胸部都会发胀,这是女人的共性,可以吗?”顾宁没好气解释给他听,刚才也是因为她感觉内衣似乎变小了穿着不太合身所以脱了又穿,穿了又脱,这才给了唐继轩可趁之机。



        “哦,老婆……大嫂怀孕了。”



        “真的?”顾宁也很高兴。



        “嗯,我也想当爸爸了。”说着,他就把顾宁压倒在一边的床上,顾宁被他的柔情所淹没,同样真心希望赶紧孕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当初害怕抗拒的要死,可是现在想要了,又这么的迫不及待。所以他们的***无比的和谐。



        也许唐继桥与唐继轩的关系是无法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的,一般人家同父异母的兄弟或姐妹恐怕都没有办法与他们相处的这样融洽吧。不是你争我夺,就是勾心斗角。



        唐继轩说:“他也挺可怜的,这并不是他的错,我们身上流着大半相同的血液,我不能剥夺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在这点上顾宁完全同意唐继轩的想法,只有真正成熟的男人才能做到这样的不迁怒,这说明他有一颗正直而善良的心。



        墓地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唐继轩定的。他说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再与这么肮脏的人有任何瓜葛,所以决定亲自为母亲再选一块墓地,至于唐振华想跟谭秀云合葬,那就葬去吧,他也不想母亲再受到这些人的打扰。



        同时,他也决定再次搬出去,离开唐家。



        不过这个想法遭到了老太太的强烈反对,顾宁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老太太与唐继轩和唐继桥两兄弟面谈后,他们都没有再提过搬出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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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



        顾宁成功坐回了事业与家庭双得意的成功女性。沈若男重新调回了信贷部,开始一场新的并肩作战。



        不过周一开例会的时候,若男上次的事情还是被当成了典型案例进行了一场分析与警示,虽然这样的事情不常发生,而且为此银行还要对所有人员进行为期一周的培训。时间定在傍晚下班后以及本周末。



        培训的内容是五笔,小键盘,数钱等技能以及金融金济还有业务相关内容。与新近人员培训内容一模一样,务必扎实员工的基本功。



        许铭城坐在首位,环视在场的人,黑色的制服似乎为他量身定做,瘦削立体的脸孔,波澜不兴的表情,他不暴怒时,举止都是安静优雅的。没有人怀疑这就是他华丽的外表下真正的样子。



        顾宁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几分异样,可是却比刚开始带着侵略性的欺压好多了。他说:“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吧。”挺拔颀长的背影,孤傲如风。



        商秋云从她身边经过时撞了顾宁一下,顾宁的脚崴了崴,并无大碍。



        “不好意思。”商秋云的气色看起来并不好,似乎是捉襟见肘之后留下的疲惫不堪,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还可怕。



        “商经理,你……”顾宁想起上次她弟弟的事情,自己没有出手帮忙,现在过问似乎也不是太好。



        “我弟弟的厂房已经被查封了,是唐局长亲自下的令,派人过来查封的。”商秋云平静的诉说着,眼底的黑眼圈仿佛黑压压的乌云一下子阴云密布了整张脸。



        顾宁虽然同情,可一点也不惊讶,只能拍拍商秋云的肩膀,以作安慰。她想说抱歉,可是仔细一想这事情又跟她有什么关系?甚至跟唐继轩也没有关系,他做的,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只是她这么想,其他人未必这么想。



        “没事,如果他是清白的,我相信会还他一个公道的。”言下之意,若是不清白的,那么大家只能爱莫能助。



        商秋云难堪的笑笑,抽回自己的袖子:“我还有点事情找行长,先走了。”



        顾宁看到她进了许铭城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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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继轩的办公室内,坐了几个人。一个是稽查局局长战鸿飞,一个是秘书陈群,还有一个是郑厅长。



        就在几天前,稽查局局长战鸿飞带着征收管理股的工作人员去了万都集团,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就直接闯进了财务部办公室,现场查阅了万都集团这几年的当年的流水明细登记帐后并现场采集了相关的佐证材料。



        然后又去了底下几个与他联系密切的几个分厂,还有他们名单上的可疑厂商。



        很多人都本以为这是一场类似于保卫莫斯科那样的持久战,不耗个一年半载直到弹尽粮绝硝烟弥漫不痛快,没想到结果却是突袭波兰的闪电战,唐继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号施令,整风完成,他们还来不及应战,就输了个一败涂地。



        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唐继轩的决心。他出手快准狠,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而,后续的问题也很严重。



        此刻说话的也是郑厅长:“继轩,你这次太轻率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跟副市长请示下。”



        唐继轩很早就把如何展开对万都的调查报告书面呈交给副市长秘书处,但是副市长方面一直未给回应。可没副市长的批准,难道地球就转不下去?该干的还是要干。



        “万都偷税漏税,证据确凿,已经是铁板钉钉。而且我已经把调查报告呈上去了。”



        “继轩,但你知不知道你这可能是在犯错。”



        可不就是在犯错,越级处理,真追查起来,恐怕连市长都保不住他,更何况唐市长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战鸿飞虽然一言不发,可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见郑厅长还是委婉的指责他们这次做错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郑厅长,作为稽查局局长,我觉得自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事儿跟唐局无关,上头有任何指示直接冲我来就好了。”



        “老史,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这冲动的脾气必须得改,我跟你还好说,这今天要是换了别人,回头就给你小鞋穿了,老史,你也不想想,上头真要有什么指示,我还会坐在这里跟你们谈话吗?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犯了政治上的激进主义和官本位主义。”



        唐继轩知道他是一番好意,看在唐振华的面子上好心提醒他们一下,当然谁也不能否认他有没有参与其中,甚至有可能唐振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这张网既然已经撒开了,就绝不会这样草草收场,他也不允许在自己手上出现这样的敷衍了事。



        郑厅长刚走,唐继轩跟战鸿飞才聊了个开头,他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陈群接的,但是电话很快又转到唐继轩的手上,是副市长,请唐继轩去办公室一趟。



        战鸿飞与陈**换了一个眼神,大家心知肚明。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便是唐继轩此刻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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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轩,你们该是嫌税务局里太清静了所以非要整出点麻烦来是不是?你说你们一天老是这样神经兮兮的查来查去、查来查去的,查出什么来了,难道这a市就真的有那么多的‘税耗子’?”



        “有没有,查了才清楚。”唐继轩的态度不卑不亢,“关于万都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空穴来风,至于开展方案我已经提交给你,我希望市委能认真考虑我们税务局的工作思路,给予我们一定程度上的配合,这关系重大!”



        “我看你们就不要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了,这‘万都’能有什么问题?那么大的一个企业,a市要扶持一个多不容易,若是他倒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要失业下岗,甚至对a市的gdp都会造成严重的影响。”



        “就因为跟经济问题休戚相关,市委才更应该重视才对。”



        副市长被他气得脸色发红:“继轩,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万都有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即使有,我看也是你们大脑的问题。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做吧。”看在市长的面子上他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绝,但是唐继轩这人太直,做事太认真,绝对是要打破砂锅干到底的。他也难免忧心。



        唐继轩站在他的面前被劈头盖脸这一顿骂,不带喜怒的一张脸,身板站得笔直:“副市,我会全力办好手头上的工作,来回报组织的领导。希望副市能鼎力支持。”他的话说完,副市长的脸立马就绿了。



        “你……继轩,你……”敢情这小子都把他当成的话当成了对牛弹琴,一点没听进去!



        唐继轩施施然离开副市长办公室,终于抹了一把脸,吐出一口气,原本挺拔的背脊似乎有些松懈。顶着这样的压力任谁都会感觉疲惫。



        不过很快,他又重整旗鼓,整了整身上的制服,看到前面有人在等他。



        是一脸着急的牧之情。看到他出来,她立刻迎了上来,掩饰不住的担忧:“局长,没事吧,副市没有为难你吧。”



        唐继轩摇头:“没事。”



        自从他结婚以来,牧之情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但凡在税务局里遇到,她始终乖乖听话的叫他一声局长,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样的情况。唐继轩很满意,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但是他更喜欢这样公私分明。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我爸爸,他最近身体不好,秘书打电话给我说他有些不舒服,我就请了假过来。”



        唐继轩点点头,深刻分明如刀凿的五官,眉目不自己的深拢,似乎有烦心事。



        “你现在回局里吗?”牧之情问。



        “对。”



        “那可以载我回去吗?我刚才打的来的。”



        “好。”



        他言简意赅,大步朝停车场走去,牧之情穿着一步裙,只能一路小跑跟上。



        天气很热,唐继轩将空调开大,专心开车,似乎将身边的人忘了。



        牧之情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恍然。为何她不能向顾宁那样心安理得的泰然处之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见她有些局促,唐继轩主动关心了一句:“之情,最近工作上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唐处长把我调到了税务处,我现在跟着刘处长。”



        “哦?”唐继轩听到牧之情去了税务部,有些讶异。



        唐继桥上次是说想给她换个部门,但没想到是如此要害的部门。



        “局长,你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的本分,不会做出危害组织的事情的。”



        唐继轩淡淡轻笑,牧之情也是少有的聪慧之人。



        “对了,继轩哥……没有外人的时候,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此情此景,唐继轩也并非真正无情之人,只要她没有了那些妄想:“可以,之情,你在我的心里,一直是个妹妹。”



        “我知道了,继轩哥,你放心吧,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也想通了,你放心,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了,顾宁才是跟你最相配的人选,我也祝福你们,只要你别把我当仇人,我们还能当朋友的,对不对。”



        唐继轩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继而释出善意:“之情,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那不这么想我还能怎么想呢。其实我也觉得顾宁人挺好的,若是换了别的场景认识她,我一定会很佩服她的,不过现在也不晚,只要你们能幸福,我就高兴了。”她甩了甩胳膊,像是卸掉了身上沉重的包袱,人也跟着轻松起来,不过很快,她又担心起来,“继轩哥,你最近在查万都的案子,是不是很棘手?是不是很危险?”



        “之情,你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唐继轩将车开的四平八稳,但是他的内心是否如此,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直说,我不会让我爸爸因为我们的事情迁怒你的。”她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她拿出来看着上面的手机号,又看了一眼唐继轩,这才接了。



        不过话说得很少:“你好,我是牧之情,对,现在吗?”



        “那好吧,行,好,我知道了。”



        她放下电话,抿了抿唇,说:“继轩哥,我突然还有点别的事情,你把我在前面放下吧。不顺路,我自己打车过去好了。”



        唐继轩的车子缓缓靠边,并没有追问其他的,道了声:“那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牧之情穿着天蓝色的牛仔裙,上半身是白色的t恤,还背了个牛仔的包,看起来很青春也很瘦弱,她伸手拦了车,报上了地址。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修路,一条路总是修好了没几天又拦起来重新给拆了,几乎每个路段都是如此往复,今天出租车走的这条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牧之情的心思就随着这出租车颠颠簸簸,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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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预定的下午茶吧时,许钟情已经安静的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莎士比亚的名作看着,牧之情推门进去,想起悦耳的铃声,许钟情抬头,放下手中的书,笑意温柔:“之情,你来了。”



        “情姐。”牧之情也跟着笑了笑,坐了下来。



        “要喝点什么?”



        “粉红佳人。”



        “粉红佳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完,许钟情感慨:“哎呀,之情,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的口味还是没变。”



        看着许钟情面前的卡布奇诺,牧之情说:“你不也是。”



        “我啊,其实早变了,我是特地到这里来缅怀我们过去的岁月的,我现在更喜欢喝黑咖啡。”



        牧之情哦了一声,点了一杯粉红佳人。



        这个地方,位于近郊,环境清幽,不过来的人并不多,曾经的她们,也喜欢这里。要说牧之情善良,真的很善良。她喜欢唐继轩,可是许钟情跟他结婚了,她伤心难过的同时,也跟许钟情保持着很好的关系,这种关系不是因为嫉妒而蓄意的接近,只是单纯的姐妹间的情谊,她的心,很好。



        如今,她再一次遭受打击,却发现自己不得不再做一次善良的姑娘,不过她真心希望唐继轩能幸福。真正爱一个人,就是无论他有没有跟自己一起,都能幸福吧。



        许钟情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之情,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我找你出来打扰你了。”



        “没有,”牧之情说,“我只是觉得没想到一眨眼又过去这么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一眨眼我都快成老女人了,之情姑娘也出落得娉婷袅娜,楚楚动人了。”



        “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你还是很年轻很漂亮。”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你不知道吗,正一刀一刀往我身上割呢。”



        牧之情呵呵笑,她还未到那样的年岁,还未能体会这样的心情。



        “那你这次回来是还要走呢还是就不走了。”



        “我还没考虑好,不过应该是不走了。”许钟情答。



        “是为了继轩哥回来的吗?”



        许钟情喝着咖啡,咳嗽了一声:“他都结婚了,难道我还能吃回头草啊。”



        “哦。”牧之情露齿一笑。



        许钟情笑起来:“之情,你这小丫头,是不是还没死心呢。”



        牧之情一愣,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笑不出来了,在许钟情同情的眼中,她却骄傲的抬起了头:“怎么可能呢,其实顾宁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也只有她那样的女人才能与继轩哥比肩而立,我早就想开了,我会一如既往把他当成哥哥的,我也希望他们能幸福。”



        对于牧之情的胸襟,许钟情很佩服,同时也给予了肯定:“之情,你还年轻,大把的好男人等着你挑呢,未来的路很宽广。”



        “是吗,那你有什么好介绍吗?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个吧。”



        “好啊,铭城怎么样,我觉得跟你挺相配的。”



        牧之情一噎:“情姐,你开玩笑吧。”她像是苦瓜,愁眉不展的。



        “怎么,觉得铭城不够帅?还是工作不够体面?你瞧不上?”



        “他很帅,很体面,很受女人欢迎,可是不是我喜欢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成熟稳重类型的。”



        “比如继轩?”



        “差不多吧,继轩哥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这样你会很难嫁出去的。”许钟情不赞成的摇头。



        牧之情耸肩:“可能吧。”



        她们的对话没什么重点,也无固定的话题,常常是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午后的闲暇时刻,窗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