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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遇刺

书籍名:《大道清理计划》    作者:醉剑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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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你已经把玉常宫那边安排妥当了吗?”窦固冷着脸朝梁松说道。
        梁松闻言,气急地道“我也不知为何,他们竟然弃诺毁约!”
        窦固眉头紧皱,坐在那里道“眼看马氏逃过此劫,却无能为力,实在可恶。”
        梁松阴狠地道“早知如此,就该派人杀了陈景武。”
        “找死。”窦固冷冷的看着梁松,“你要杀了陈景武,整个洛阳数百万人都将毁于一旦。”
        说着,窦固又道“或许还不等大真人出手,陛下先夷了你全族。”
        梁松打了一颤,随后抬头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窦固没有说话,想了想,道“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梁松一听这话就急了,“如此时刻,静观其变?与坐以待毙何异?。”
        窦固看着梁松,道“那你当初来找我商议如何构陷马伏波时,有想到这一点吗?”
        梁松闻言,陡然愣在原地。
        半晌之后,梁松猛然朝窦固道“显亲候,你可要不能背信弃义啊。”
        窦固起身,来到面前将他扶起,说道“此事就看陛下如何处置,如果陛下恢复马援新息候爵,我二人定然难逃责罚。但若是陛下未复马援之爵,那我二人则平安无事。”
        梁松此刻已经没了主意,闻言说道“真的?”
        “嗯。”窦固转身道“你放心,如真有事,陛下也不会真的傻了你我的。”
        梁松顿时清醒了一下,想了想,的确如此。
        窦固转身看了一眼屋外,道“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
        梁松知道窦固下了逐客令,他此时内心烦躁,也不想再留下去了,于是抱拳道“告辞。”
        梁松走后,从厅堂后面走出一名身着华裳的美貌夫人。
        她就是窦固的妻子,也是当今皇帝刘秀的女儿,涅阳公主刘中礼。
        窦固之所以不怕,不仅仅是因为窦家势大,更是因为自己还是皇帝的女婿。
        “当初他来找你时,神态趾高气昂,目中无人。如今他求你时,低声下气,谦卑恭谨,这种人断断不能深交。”涅阳公主朝窦固说道。
        窦固笑了笑,摇头道“当时不过让他做了个出头鸟而已。”
        “你真要保他?”涅阳公主朝窦固问道“万一陛下责罚”
        “当然要保,我窦固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窦固缓缓说道。
        “嗯。”涅阳公主,轻点臻首,然后说道“夫君如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还请直言。”
        窦固抬头笑道“多谢公主。”
        且说梁松离开显亲候府之后,心情极不平静。
        他既害怕自己构陷马援之事暴露后被皇帝责罚,又愤怒于严懋德三人的弃诺毁约。
        走在宽阔的洛阳街道上,他是越想越气闷。
        最后他来到一处酒馆外,转身便走了进去。
        “店家,上酒。”梁松无比烦躁地喊道。
        “先生请坐,酒马上就来。”酒家连忙应声说道。
        梁松挑了一处窗口坐了下来,不多时酒家便抱着一坛酒一个陶碗走了过来。
        梁松在酒馆中坐了一个多时辰,足足喝了两坛的闷酒。
        等他走出酒馆时,天色已暗,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当他走在夜间的洛阳大街上,看着两侧稀少的行人和黑暗的道路,不由得发出一声怪异的冷笑。
        “哼,马援老儿,当初你害我被陛下责罚。今日虽不能让你断子绝孙,但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梁松一边摇摇晃晃的走路,一边嘴里嘟囔着。
        “马援老儿,你就好好看着,看着我是怎么让你马氏族人生不如死的。”梁松自言自语着,最后忽然发出一声大笑。
        忽然,梁松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梁松轻呼一声,然后后退两步,眯着眼睛问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当我梁松的路?”
        “梁松?”眼前的那人疑惑的叫了一声,随后问道“舞阴公主的丈夫,中郎将梁松。”
        梁松嘿嘿一笑,昂首道“正是,你又是何人。”
        梁松虽说家势不如窦固,但至少也是大族子弟,否则不可能尚舞阴公主。
        谁知梁松刚报上姓名,眼前的人便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只见那人喝道“狗贼,我杀了你。”
        说完,一剑刺向梁松,梁松本就喝得酩酊大醉,此时见人要杀自己,却发现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
        最后梁松一声惨叫,长剑直直的从他小腹贯穿。
        梁松的惨叫顿时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羽林军,只听到一阵盔甲哗啦响动的声音,一队羽林军正举着火把朝这边跑来。
        从玉常宫出来,准备回家却半路碰到梁松的陈景武此时心中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他连忙从梁松体内拔出长剑,然后转身便快步逃走。
        而梁松则捂着小腹倒了下去。
        很快,一队羽林军来到梁松所在的位置。
        “快看,有人。”羽林军小校举着火把上前,当他们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梁松时,纷纷大惊,“中郎将梁松?”
        “快,快救人。”小校连忙喊道。
        “快去梁府禀报。”羽林小校朝一名羽林士兵吩咐道。
        随后,羽林小校又对五名士兵道“你们在附近搜寻,凶手肯定就在周围。”
        “喏。”五名士兵应了一声,然后快速朝四周分散而去。
        但陈景武早就已经跑回了玉常宫,五名羽林士兵什么也没有搜到,只能返回复命。
        梁松已经被其他羽林军抬回梁府,羽林小校在现场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立刻将此事上报给洛阳县令。”
        “喏。”
        第二天,舞阴公主的丈夫,中郎将梁松遇刺重伤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洛阳县令立刻下令搜查缉捕凶手,而百姓们则弹冠相庆,这诬陷伏波将军的恶贼终于遭到了报应。
        至于窦固,在听闻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大为惊讶。
        “是谁做的呢?”他脸色凝重的坐在那里想着。
        “肯定不是马家的人,他们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肯定不敢如此大胆。”窦固想着,“难道是梁松有什么仇人?”
        仔细一想,窦固点点头,不错,以梁松的那种脾气,有仇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梁松在这个时候遇刺,时间上也太过巧合了吧?

第一百三十六  入军
        梁松被刺,舞阴公主第一时间进宫面见皇帝刘秀,刘秀立刻派出宫中太医前去梁府。
        同时,刘秀在朝会只是朝洛阳县令董宣道:“凶手抓到了吗?”
        董宣禀奏道:“陛下,臣已在全城搜查凶手。”
        刘秀问道:“凶手是何身份?与梁松有何仇怨?”
        董宣回道:“陛下恕罪。”
        “就是不知道了。”刘秀问道。
        董宣跪了下来,拜道:“回陛下,是。”
        刘秀也没有责罚董宣,而是说道:“你先退下吧。”
        董宣拜伏道:“是,陛下,臣告退。”
        董宣退下之后,刘秀宣布散朝,然后对中常侍来藤说道:“传三位护国道长入宫见朕。”
        “喏。”来藤躬身应道。
        不多时,严懋德、钟常、吕清三人来到了南宫觐见皇帝。
        参拜过后,刘秀为三人赐座。
        “多谢陛下赐座。”三人拱手谢恩,然后便坐了下来。
        刘秀道:“有赖三位道长神灵,这些年京畿之内风调雨顺,百姓安泰,都是三位道长的功劳。”
        严懋德连忙说道:“不,这是陛下神威圣德,庇佑苍生,我三人只不过是辅佐陛下安定生民而已。”
        刘秀淡淡一笑,然后说道:“朕有意在洛水河畔的潜龙溪边修建一座祠堂,名曰‘伏龙祠’,用以铭记大真人与三位道长的功德,以供后世子孙拜祭。”
        “这”严懋德三人微微一怔,如果只是他们三个还好说,拒绝就是了。
        但刘秀加上了太衍,他们又不知道太衍是什么意见,所以也不敢冒然开口。
        这时,钟常说道:“大真人神通广大,功德巍巍,伏龙祠只供奉大真人便可我三人德行低贱,不足以与大真人同列。”
        “是啊,是啊。”严懋德与吕清连忙应和道。
        刘秀微微一笑,道:“朕意已决,三位道长不必自谦。伏龙祠以大真人为主祭,三位道长为辅祭,让我大汉百姓永世铭记诸位的功德。”
        严懋德三人听着刘秀的话,顿时大为震颤,纷纷起身拜谢道:“多谢陛下。”
        “三位道长不必如此,请坐。”刘秀抬手说道。
        严懋德三人再次拜谢之后,又坐了下来。
        这时刘秀忽然说道:“三位道长可知昨晚梁松遇刺之事?”
        严懋德三人闻言,脸色一僵。
        刘秀看着三人脸色,问道:“三位道长为何脸色如此怪异?”
        吕清起身道:“陛下,此时我三人确实知晓一些。”
        “哦?”刘秀看着吕清道:“那三位道长可知是何人所为?”
        吕清同严懋德、钟常对视一眼,然后说道:“回陛下,是大真人的弟弟,广德郎陈景武所为。”
        刘秀闻言,微微诧异片刻,随后摇头笑道:“好小子。”
        “陛下,这也是事出有因。”吕清说道。
        刘秀问道:“是什么因由?”
        吕清说道:“中郎将昨日里似乎心情不好,喝了些酒,带着一众家仆在洛阳街上遇到了广德郎。中郎将出言不逊,屡次讥讽谩骂广德郎,甚至还对伏波将军与其家人恶言相向,广德郎气不过,便拔剑刺伤了中郎将。”
        刘秀问道:“这些事情,道长是如何知道的?”
        吕清道:“广德郎昨日便是从玉常宫离去的,因为天色已暗,我们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家,就派了一名童子相随。”
        “原来如此。”刘秀点点头,随后说道:“这个梁松,虽满腹才学,心智却如此不堪,唉。”
        吕清道:“陛下要惩处广德郎吗?”
        刘秀笑了笑,并不回答,道:“梁松的伤,道长能医治吗?”
        吕清点点头,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道:“陛下,这里面是我三人采来灵药炼制的丹丸,中郎将的伤势虽然很重,但只要在十二个时辰内服下这丹丸,便不会有性命之危。只需包扎调养半年,就能痊愈。”
        “但有一点不好。”钟常此时说道。
        刘秀问道:“哪里不好?”
        钟常道:“回陛下,这丹丸虽能治好中郎将,但是以中郎将的伤势,就算痊愈,以后也无法再骑马练剑,搬运重物了。”
        “总比丢了小命好。”刘秀淡淡地道。
        随后刘秀让中常侍来藤从吕清那里取过药瓶,往梁府送去。
        舞阴公主坐在殿内,看着宫中太医忙碌的为梁松医治疗伤。
        这是,一名太医急匆匆的走过来,对舞阴公主说道:“殿下,中郎将的伤势极重,还请殿下马上入宫见陛下,再派一些太医过来。”
        舞阴公主愁眉紧锁,闻言立刻起身道:“好,我这就进宫去见父皇。”
        然而舞阴公主还没走出梁府,就见中常侍来藤迎面走了进来。
        舞阴公主奇怪地问道:“来常侍,你怎么来了?”
        来藤连忙拿出手中的药瓶拜道:“拜见殿下,是陛下让我送药来的。”
        “送药?”舞阴公主一怔,“送什么药?”
        来藤捧着手中的药瓶道:“这是玉常宫三位道长送来的丹药,说是可以治好中郎将的伤势。”
        舞阴公主连忙接过药瓶,朝来藤道:“多谢来常侍,请入内安坐。”
        来藤摇头道:“药已送到,下臣要回宫复命去了。”
        舞阴公主转身对身边的人说道:“安排车马,送来常侍回宫。”
        来藤闻言,感激地道:“多谢殿下。”
        来藤转身正要离去,舞阴公主忽然叫住了他,问道:“那凶手抓住了吗?”
        来藤转身,面色平淡地道:“还没有,陛下已命董县令全力追查。”
        “嗯。”舞阴公主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来常侍慢走。”
        说完,舞阴公主拿着丹药,急匆匆的朝梁松所在的府苑走去。
        “我们马上离开洛阳。”马姜一脸焦急的朝陈景武说道。
        然后转身叫来淡竹,道:“淡竹,你马上带人收拾细软行囊,我们离开洛阳。”
        淡竹身为马姜的亲信侍婢,当然知道陈景武昨晚干了什么事。
        于是她二话不说便转身往外走,但却被陈景武给叫住了。
        “慢。”陈景武叫住淡竹,然后在淡竹和马姜疑惑的眼中说道:“我刺伤的是梁松,陛下的女婿,舞阴公主的丈夫,如果真的追查起来,我们去哪里都没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马姜脸色一变,说道:“那该怎么办?”
        陈景武沉凝道:“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呆着。”
        马姜焦急地道:“那万一查出是你怎么办?”马姜急的原地打转,她家人被捕入监牢时,都不见她如此焦急过。
        陈景武坐下来,缓缓道:“不是万一,是肯定会查出来的。”
        “那你还不走?”淡竹又急又怒的吼道。
        “不得放肆。”马姜朝淡竹呵斥道。
        淡竹被马姜呵斥一声,气的双目圆瞪,眼眶泛红。
        而陈景武却站起来说道:“不等他们来查,我自己去见陛下。”
        “什么?!”马姜一惊,“你疯了吗?那梁松可是舞阴公主的丈夫,你这样去见陛下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我怎么办?”
        陈景武道:“祸是我闯的,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我是你妻子。”马姜大声说道。
        陈景武看着她道:“傻,你马上去玉常宫,写信让三位道长发给我兄长,就说我在洛阳闯祸了。”
        马姜一怔,随后立即反应过来,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
        陈景武道:“嗯,我先进宫去向陛下认罪,你一定要快,或许我还有救。”
        两人一同出门,但还没有走出门口,就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声响。
        随后陈景武家的院门被猛地推开,一群身着金甲金盔,手执长刀利剑的羽林军齐刷刷的冲了进来,将陈景武等人围在中间。
        “完了。”马姜脑袋一蒙,差点没晕过去。
        而陈景武倒很坦然,目光淡定的看着走进来的那位官员。
        只见这名官员走进来之后,目光朝陈景武一扫,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高喝道:“广德郎陈景武接旨。”
        陈景武一怔,接旨?不是来抓我的吗?
        但陈景武还是立刻跪了下来,高声道:“下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