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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巡按辽东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逝世(下)

书籍名:《重生之官道》    作者:录事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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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目送总书记的车队离尖“好久之后,唐逸觉得手心一热,侧头。却是小宁宁在老妈示意下拉住了自己的手。

对小妹笑了笑,唐逸也注意到身后的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自己的反应。忙道:“回了,回去了”。

看着亲人脸上或严峻或关切或惶恐的神情,唐逸突然觉得自己的肩头沉沉的,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唐家的主心骨了。

这段日子,自己的亲人们想来都听过各种不好的流言,是啊  ,老太爷要离世了,唐家又是这么的强盛。而有句成语叫盛极而衰,唐家强大的太过份,太遭人嫉妒忌惮。越是强盛的家族,当遇到重大变故时,往往越是难以抵御内部和外部的风险,这一刻的唐家,实在是处于风口浪尖。未来会怎么样?谁心里又有底?

对于乐主任的暗示,唐逸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学院一系有许多自己的老朋友以及和自己政治理念相近的新生代干部,而实则唐系在学院一系大多数平民化干部眼里则是某种官僚集团的代表,唐老离世后,总书记不管对自己认同不认同,分化消弱直到消灭这种官僚集团的存在则是总书记势在必行的举动。

或许,将自己融入学院一系,接受学院政治理念进而成为学院下一代的领袖,是学院一系核心人物认为的“双赢。?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唐逸轻轻叹口气,失去了爷爷的庇护,自己从此要直面各种力量,那种突然而来的压力令人窒息,但唐逸的头脑好似从没有现在这么清澈,他默默思考着,带着家人慢慢走回了小楼。

“快,快,小逸,爷爷醒了!”

夜灯发出幽幽的光,唐逸正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打盹,萧金华急促的声音令他猛的惊醒,腾一下站起,没有注意到一直静静坐在他身边的小妹,快步的向门口跑过去。

家人大多在医院宾馆休息,休息室里没有几个人,只有唐欣小两口以及何森,但这时也都醒了,一窝蜂似的跟着唐逸涌出。

当唐逸急步冲到病房的病榻前,见到爷爷微微张开的眼睛,呢喃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轻微蠕动的嘴唇,唐逸心如刀绞,眼睛一下就湿了。

几乎是颤抖的伸出手握住爷爷苍老冰凉的大手,唐逸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爷爷似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眼睛一下就亮了,嘴唇蠕动的频率快了起来,好像有话说。

唐逸忙将耳朵贴在爷爷的嘴唇边。听着爷爷好像在一遍遍呼唤“小逸……”

唐逸想扑在爷爷怀里大哭一场,想告诉爷爷你不许死,但他最终只是忍着悲痛,轻轻在爷爷耳边道:“爷爷,家里您放心,有我。”

爷爷脸上好似露出了一安笑容,是啊,天下大事权力成败,在这个影响荣极一时的老人临终时却只是过眼云烟,他最关心的,只是这个小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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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9日临晨2时25分,唐老与世长辞。

在新闻社的悼词中,高度评价了唐老的一生,称其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党、国家和军队的卓越领袖”。

10日,播音员在电台和电视上哀声宣告,一遍又一遍,几百个城市里面,哀乐一刻不停,京城公共汽车全都披白花和黑色丝带,这样的悼念规格在八九十年代或许比较常见。但在新世纪,带给人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12日早上9点34分,一辆面包车驶出解放军总医院,载灵柜,披黑纱,在警车护卫下,缓缓西行。

街两边站满人群,灵车一过。悲声四起,蓝天忽然阴云密布,哀乐徘徊在都市上空。护送遗体火化的党和国家领哥人名单上,九位常委悉数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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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和平宾馆702房间,当高景田诚惶诚恐的和那位位高权重的年青干部握手时,大脑在那一瞬间变的空白一片。

高景田是江南南州市东故县北山镇镇委书记,是带着唐老故乡的水和土来京参加唐老的追悼会的。

同高景田一起乘飞机来京的有江南省省委常委、南州市市委书记于谢军,东故县县委书记赵明伟等省市县领导干部。

当然,江南领导班子成员如政治局委员、省委书记郭文天,省长宋昌国,省委副书记孙有望等人或在江南主持本地的悼念活动,或在京城进入治丧委员会为唐老后事尽心,分工是极为明确的。

“家乡人,好啊”。拍着高景田的手,唐逸有些动情的说,是啊,爷爷的故乡,这时见到他们,唐逸心里暖暖的。

“唐书记,您节哀!”高景田不知道在这位高官面前可以说些什么。只能用最简短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感觉。

唐逸微微点头,目光就转向了于谢军。

在国务院纠风办时,唐逸就同于谢军开始有了接触,那时候的于谢军任江南省纠风办主任,而十几年后。他已然是江南领导班子的核心人物之一了。

“大家坐,坐吧。”唐逸转圈坐着手势,自己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了,轻叹口气:“感谢家乡人的盛情。爷爷在世的话,也该瞑目了,虽然我自小就长在北京,但爷爷时常跟我说,不能忘了本,要记得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北山人。”

提起唐老,大家都沉默了。

唐逸看向了高景田,问道:“北山乡亲们生活的挺好吧?江南民间向来富裕,这两年发展的也很快。怎么样?你们那边新的几大件是什么?我听听。”

高景田拘束的笑,见唐逸平易近人,也就少了几分不安,说道:“有条件的都盖起了楼房,也有很多村子有人买了车,当然,很多都是为了生计用,而不是代步工具,唐书记。有时间我希望去辽东看看,听说辽东新农村建设的很好,轿车普及率在农村有1-2个百分点了?”

唐逸笑道:“是吗?还有这么个统计?我一向不爱看这些,拿数据当真的话下面干部容易养成虚报风浮夸风,咱还是要看实际,看农民生活水平是不是真的提高了。”

高景田敬佩的点点头,这一点他有着切实的体钱  下面向上报的数据不管增长多少都可以用不同的计算方式给计算出来,实则往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在谈了一会后,高景田和赵明伟等人很识趣的告辞,客厅里只留下了于谢军和唐逸。

毫无疑问,于谢军也是很想和唐逸单独谈谈的,作为江南干部集团核心成员之一,于谢军现在承受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压力,外面坊间流言纷纷,都在传京城有个说法。今明年江南干部会有大的调整,而不管流言是否属实,江南的干部人人都知道,从今而后政治局面的不同。

虽然于谢军知道唐逸不会和自己说什么,但总能或多或少听出些



“唐书记,您节哀,唐老离世了。我们都是一样的悲痛,最可气的还是一些人,不愿意承认唐老的历史地位,听说在讣告的准备上就有人开始跳出来说怪话,这种做法太令人寒心了!我相信,对于唐老的贡献,全党千千万万党员都在看着。有些人妄图螳臂挡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在现在这样的阶段还一味的将政治斗争放在第一位,千千万万的党员不会答应!”

听到于谢军的表态唐逸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明天的追悼会是总书记致悼词吧?。于谢军关切的问。

唐逸又点点头。悼词的起草和审议唐逸都有参与,也是常委会最后通过的,在对唐老的评价上。实际上最高层也就是政治局常委会并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当然,就算有不同意见,也不会有人主动表现出来。自有下面的理论学者们摇旗呐喊。

唐逸听着手谢军的话头,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想来,很多江南的同志都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吧,这也怨不得他们。在辽东,还不是一样有部分干部人心不稳?

“谢军啊,咱们是老朋友了,爷爷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巨大精神财富是不会消失的,这就要我们继承发扬,但南州是爷爷的故乡,你们在宣传上就要注意分寸,不要讲的太过火,不要搞个人崇拜

唐逸知道一些政治人物的顽疾就在于不知道审时度势,越是局面困难的时候越容易走错步子,就好像爷爷离世了,如果南州用拼命宣传爷爷的手段来作为抵挡外界压力的方法,仍然用爷爷的影响力抗拒外来力量,那酿成的苦果将是致命的。

于谢军轻轻点头,好似在消化唐逸的每一句话。

“当然,老一辈革命家一位位辞世。也为某些诋毁党的历史的投机分子提供了土壤,在这一点上我们要警慢,耍警惕恶意抹黑篡改党的光辉历史的现象出现。同这些人,我们要做坚决的斗争。”

唐逸最后斩钉截铁的话语令于谢军精神一振,唐逸呢,心里更是涌起说不清的豪情,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仅仅韬光养晦可以面对的,身后这个庞大的令人战栗的集团,是需要有人站出来了!

第八卷  巡按辽东  第二百一十七章骨灰

视屏幕上,黑纱、花圈、遗像,人民大会堂的与氛悲哀肃穆,这是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为唐老举行的追悼大会。

当华总理宣布追悼大会开始时,全场黑压压的人群站起肃立,由劝人组成的军乐团奏起了悲壮的哀乐。

在这一刻,辽东春城西山一号别墅内,兰姐和一号楼的工作人员也全部默然肃立,以虔诚的心为这位现今世界上可能最有影响力的老人送行。

随着摄像角度的变幻,站在前排一脸肃容的唐逸也出现在电视屏幕中。出神的盯着唐逸,兰姐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终究还是有不能为之事,现在他的心里很难受吧?

当总书记眼含热泪以悲痛的声音缅怀唐老的丰功伟绩,表达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思念哀切时,兰姐也听得很入神,她从来没见过唐老本人,但在心底深处,她早已将自己看作了唐家的人,对这位以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老人,是一种由衷的敬仰。

当追悼会结束,兰姐才迈着微微有些发木的步子坐回了沙发,从包包里拿出电话开了机,很想给唐书记挂个电话,但终究不敢,想了想,就开始拨宝儿号,刚按了几个数字。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看看号码,兰姐微微蹙眉,在这个时刻,她实在不想和她圈子里那些只知道阿谀奉承打探小道消息的人接触。

接通电话,话筒里是满是阿谀的男音,那笑声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夏总,忙什么呢?”

兰姐也懒得和他罗嗦,他这个层次的人又怎么会懂得缅怀唐老?淡淡道:“没干什么,怎么?有事?”

听出了兰姐的不耐烦,男音赶忙收起了笑声直奔主题,“夏总,您知道不?苏梅出事了?这可千真万确,是她的家人透露的,说是纪委的去了电话,说得含含糊糊的,只说要他们家里去人,但要对外保密。我看啊,苏梅这次是真出不来了!您看那个项目?”

兰姐知道苏梅在被反贪局隔离审查。而下面的人搞不大清楚省里的机构,通常反贪局办案他们也会说纪委如何如何,兰姐和苏梅生意上有一两个合作的项目,在苏梅被审查时,苏梅的合作者们大多很快和她撇清关系,只有兰姐还是生意照做,毕竟有点交情,何况又不是合作做违法勾当,反贪也反不到她兰姐身上。对于苏梅的动向,兰姐也多方叫人打听着,但现在,兰姐可不想听这个,含糊的答应几声,就挂了电话,现在她想的是快点给宝儿打个电话。听听唐书记在北京的事儿。

一架银色飞机在白云间穿梭。这是中央移送唐老骨灰的专机,按照唐老的遗愿,他的骨灰将会被安置在南州烈士陵园,回到在南州起义时牺牲的战友身边。

宽敞的专机内,还是弥漫着悲痛的气息,不时有人发出轻轻的啜泣。坐在最后排的唐欣,一直是哭的最伤心的,她感性而又不善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爷爷去世的那一天。她曾经哭的昏死过去。

刘晓楼坐在她身边,轻声的劝慰她。

前排通道左方,唐万东正同包衡低声说着什么。而通道右方,唐逸则默默不语,坐在唐逸身边的是一位身材瘦长气度沉稳的男人,和所有权力人物一样,很难看出他的真实年龄,而这位满是威仪的男人就是共和国最有力量的人物之一。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齐铭遣。

唐逸一直在把弄手里的易拉罐,终于,他好似回过神来,侧过身,默默递了一颗烟过去。

毕竟齐总理是唐逸最想见面沟通的人之一,不管心里再怎么悲痛。也不能冷落了人。

齐总理轻轻拍了拍唐逸的手背。接了烟,却放在了一边,说道:“下了飞机再抽。”

唐逸点点头,抱歉的道:“等到了南州。再跟您好好聊聊

齐总理又拍了拍唐逸手背,示意自己了解。

护送爷爷骨灰去南州,安副主席好像是准备参加的,但最后陪同的中央领导变成了包衡主任和齐铭擅副总理,想来安副主席和齐副总理一来都不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唐家的人共处一室,二来作为中央内部总所周知唐老最欣赏的干部包衡,显然是定然要登上这架飞机的,加之唐家亲属中又有唐万东这样一位政治局常委,陪同的高层领导显然不宜过多。方方面面考虑之后,想来最后决定出了包齐两个人选,虽说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其中的奥妙甚多。

将爷爷骨灰安署在南州,虽说是爷爷遗愿,但唐逸也知道,这也是某些江南干部争取的结果,对于爷爷骨灰的安置也被赋予了政治意义,唐逸有些无奈有些厌烦,但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这就是政治人物的悲哀,再说爷爷生前也确实有过要将骨灰和老战友们埋在一起的说法。不管怎么说,终究这也是爷爷的遗愿,并没有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

想着这些事儿,唐逸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慢慢闭上双目,直到轻轻的脚步声走近。李刚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霍然睁开了眼睛……

南州宾馆顶楼一间宽大舒适的房间内,唐逸正通过电话听取辽东反贪局邓克凡局长的汇报。

在专机上时,李刚通过飞机上的卫星电话和辽东干部联系,竟然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苏梅在隔离审查期间吞食大量安眠药自杀。刚才医院传来的消息,苏梅已经不治身亡。

李刚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向唐逸作了汇报,而来到南州,在和当地官员匆匆翰旋之后,唐逸才有时间听取反贪部门的详细汇报。

邓克凡在苏梅住院的第一时间就给唐逸打了电话,但却一直找不到唐逸,不管怎么说,邓克凡知道自己陷入了被动,苏梅自杀这么严重的情况,唐书记还是从第三方得到的消息,就这一点来说,他确实有责任。

电话里,邓克凡一再的作检讨。没有对苏梅死亡的责任进行任何推谭,说“完全是我的疏忽,没有交代下面的事情做好。”

其实唐逸也知道,辽东各个部门肯定也在同时举行各种悼念唐老的活动,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段里。苏梅想自杀肯定令人疏于防范。

但问题是苏梅为什么自杀?真的是自杀吗?

当唐逸自然而然冒出这个,念头后更是倏然一惊,自己都很自然的有了想法,那别人呢?别人会怎么看?本来这件案子张震实际上已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现在,怕是大多数人更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他,如果说这案子有黑幕,那么张震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幕后推手最大的嫌疑人。

没有多说什么,唐逸只是要求邓克凡将后续工作做好,安抚好苏梅家属的同时更要加快新乡项目一案的侦破力度,但要查清事实,不要草草结案。

放下电话,唐逸微微皱起了眉头,邓克凡在电话里用了“自杀。这样的字眼,那就代表反贪局在苏梅死亡事件上的表态,但现在毕竟是死了人,还要经受法医的检验和家属的质疑,甚至可能会面对媒体的压力。毕竟这种在司法机关控制下死亡的案件不是个例,社会上对这种现象普遍抱有一种敌视的姿态,更会条件反射般不相信“自杀”这样的说法。

坐在沙发上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唐逸掐灭烟蒂,眼下还是先办好自己的事吧。而拜访齐铭擅副总理则是今晚的重头戏。

齐铭遣副总理就住在隔壁的套房。秘书开了门,看到门外的唐逸。齐副总理忙站起来,亲自来到门廊迎接,叹息着道:“还是要注意休息嘛!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自己累病了!”

“不妨事”。唐逸笑了笑。

在豪华的会客间两人坐下,秘书沏了茶就悄然退了出去,随手带上了会客室的门。唐逸嘴里说着寒暄的话,目光则在仔细打量这位学院旗标、共和国最有力量的人物之一。齐副总理在地方在中央的成绩党内有目共睹。在和安副主席的竞争中,齐副总理实际上唯一处于劣势的是人和。那种几代经营的人脉和一些颇有分量老同志的支持,是齐副总理再怎么努力也争不来的。

同样唐系以包衡为代表的中坚力量倾向于支持安副主席也是齐副总理败北的重要原因,至于唐逸的表态,但虽然仅仅两年时间,但那时唐逸的影响力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其时唐逸的表态对大局并没有决定性的影响。

而两人谈笑间,也显然都对两年前的往事不怎么介怀。

唐逸知道,在竞争接班人位置失败后,齐副总理的选择自然是成为国务院的掌舵人,他也开始朝这个目标迈进,但现在爷爷的突然辞世。却又给了齐副总理一个绝佳的机会,卓竟安副主席尚没有进入中央军委成为铁板钉钉的下一届领导班子核心,而政坛,则最是翻云覆雨不可预知之地。

第八卷  巡按辽东  第二百一十八章稳定

前人说过一句话,所谓政治,就是要支持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反对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对这话,唐逸深以为然。

和齐副总理的见面是基于这个原因,而同江南省的领导干部走马灯似的会面同样基于这个原因。

在南州的一周时间里,唐逸日程安排的很密集,除了出席悼念唐老的各种仪式,又分别同南州党政主要领导进行了会面,省委书记郭文天、省长宋昌国、省委副书记孙有望等等都和唐逸很深入的交换了意见。

对于二叔所说的“稳定江南就是稳定一切”唐逸也比较认同,想来二叔对于上世纪在理论战中一败涂地并且被打掉的一号领导的遭遇有着深刻的理解,当大多数省份的第一书记都纷纷到戈在不同场合表明立场时那位领导也未轻言放弃,而正是他的发源地省份最后的表态成为致命的最后一棵稻草,迫使他不得不辞去了最高领导职务。

所以二叔将江南的稳定看作第一位,并且很快付诸实施,在唐逸走马灯似的和江南干部进行沟通交流之时,二叔据说有一晚和梁老通了长达五个小时的电话,在江南,唐老过世之后,梁老的影响力变得特殊而重要。

回春城的前一天。唐逸接到了中组部汪副部长的电话,汪副部长在电话里有意无意的问了句唐逸“什么时候回辽东?”

唐逸自然明白汪副部长的意思,自己在江南待的时间越长,给某些人造成的疑虑就越大,汪副部长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不要给人造成“急着抱团。的印象,唐逸也想平平和和一团和气,但很多事往往是身不由己。回到春城的当晚,唐逸按照南刚家乡的白事规矩宴请一号楼的工作人员。唐老辞世唐逸自不会收取任何人的心意和礼金,而同样也没有什么人糊涂到利用这件事来拉关系,不过一号楼的工作人员在兰姐带动下大家集体捐款寄去了南州唐老故居纪念馆,算是表达了大家的心意,这些钱唐逸自不好退给大家。再说数目也不多,每人一百块,这是兰姐硬性规定的,就怕捐多了被唐逸骂。

要说一号楼的工作人员,实际上唐逸常接触的就是司机小金,而小金还不住在一号楼,只能勉强算在一号楼工作人员里,而大多数时间都留守一号楼的则是厨师刘敏玲。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这是唯一一位真正的一号楼工作人员。偏偏唐逸没有同她见过几面,只知道家里的厨师叫“刘姓”兰姐就是这样称呼的。

小金、刘嫂、警卫员周宇小谭。加之金贞贞、兰姐以及时常来往一号楼和省委大院的秘书杜晓峰,最后还有李刚,就成了唐逸宴请一号楼工作人员的对象。

杜晓峰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他的工作类似于最高层领导的生活秘书,但又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不用住在一号楼照顾唐逸的生活。做的是跑腿接送文件之类的琐事,编制在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但实际上现在他直接接受李刚的领导。

杜晓峰和刘嫂一样,和唐逸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则和唐逸书记同席而坐。两人都很拘束,也不敢说话。

唐逸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扫过,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爷爷的辞世可以说给了自己一个重新思考的机会,在座的这些人,都切切实实的影响着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在过去,对这些人则是一种选择性的忽视,而现在想想。这些人每一个都在尽心尽力为自己服务,为自己的工作创造出最优良的环境。他们的想法又是那么简单。大概他们遵循的原则就是唐书记好就是大家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吧。

慢慢举起酒杯,唐逸站起身轻叹道:“一直没什么机会和大家坐坐,这一杯酒,我敬大家,感谢大家这些年的照顾,谢谢!”

大家哗一下全都举酒杯站起来,唐逸笑着摆手,示意大家坐:“都不要动,都坐下”。

大家或激动或不安的看着唐逸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也就都忙干了坐下。

“咳咳咳刘嫂突然大声咳嗽起来,虽然强忍着,但脸色发白的她还是很快站起身跑向洗手间。想来一杯白酒下肚对于她来说是破天荒第一遭,胃里应该在翻江倒海吧。

刘嫂从洗手间走回来脸色还是很苍白,但她显然更担心自己刚刚失礼的举动,不安的连声向唐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唐书记,我。我不会喝

唐逸笑着摆摆手,“坐吧。一家人,不能喝就早说嘛,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可不是请你们来遭罪的。”兰姐极灵。抢着拿起桌上的可乐给刘姓倒了杯,笑呵“,你呀。就和贞贞一个待遇吧,喝可乐!要我说,你得练练了,不会喝酒哪行?”

唐逸就瞪了她一眼:“谁都跟你一样?喝白酒跟喝水似的,我都喝不过你吧?”

大家就陪着笑,谁都知道兰姐是唐书记面前的红人。兰姐也干笑两声,不以为杵反而有些洋洋自得,唐书记为什么不训别人就训自己呢?那是因为和自己亲,别人想享受这个待遇还享受不来呢。

如果说头天晚上和一号楼工作人员的聚餐其乐融融的话,那么第二天和薛川的见面则是唐逸回辽东后的重头戏。

在和薛川的关系上,可以说反反复复的经历着竞争和合作,对于这位年富力强的省长,虽然外界有干部评价他为“假、大、空。”但唐逸是不为所动的,而在前段时间薛川放开手脚后,反而对以前他比较抵制的某些政策变得宽容起来,例如在保障性住房建设上,他就起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一松一紧之间,权力平衡尽在其中。

不过那是以前,而唐老的辞世定然会对薛川的思想造成一定的冲击。他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在金龙宾馆。号楼的会客室,唐逸和薛川碰了碰头,讨论的是即将召开的全省社区建设工作会议,这也是省委早就在准备的,新农村要建设,新城市同样要发展,而城市的发展真正关系到市民生活的不是盖了多少高楼大厦,不是什么宏伟体育馆和创纪录游乐场,真正关系到市民生活的说到底还是社区,提高市民生活质量首先就要提供一流的社区服务,这是走向现代化的城市最基本的职能。

社区建设工作的推动并没有因为唐老辞世,唐逸一直在京城而停滞。薛川和陈波涛都作了很好的助推,全省社区建设工作会议将会在明天召开。会议将会由薛川主持,这应该使得薛川省长更加重视起来。听说他的讲话内容几易其稿,大概都不能使他太满意。

在同唐逸谈话时,薛川显然还沉浸在他勾画的美景中,很乐观的笑着说:“农民生活上来了,城市居民生活质量也提高了,说来说去,我们的工作不就是满足这两头的需要?搞好了这两个头,别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唐逸微微点头,说道:“这是个大工程啊,但不能搞一刀切,不能强行定指标,要循序渐进,地方有地方的难处,省里财政有省里财政的压力,不能社区基层设施上来了,政府财政破产了,这种做法可要不得

薛川微微一笑,点了颗烟,没吱声。

唐逸又笑道:“社区建设的拨款也要省里新出的内部审计办法通过吧?你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逼着自己不能乱花钱,这方法高明哇!”

薛川就笑了,显然对于刚刚通过的《辽东省内部审计办法》也很满意。唐逸算是点到了他的心坎里。“苏梅的事,你怎么看?。谈了一个多小时,从薛川叹息怀念唐老到两人聊起辽东工作社区建设,薛川却是一直没提苏梅这茬,唐逸就主动挑起了话题。

薛川不假思索的道:“不是鉴定了自杀吗?按相关程序处理,该追究谁的责任追究谁的责任,不能因为人死了,我们反贪就开始束手束脚吧!同样也不能因为有人自杀,就听风就是雨,扩大打击面牵扯无辜的人进去以示公正,这是一种虚假的公正嘛!”显然在这个问题上,他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态度是很坚决的。

唐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张震的电话来的也挺是时候。就在唐逸准备起身告辞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张震打来的电话。

唐老去世,张震也专程去了北京悼念,当然,其时唐逸是没有多少时间陪他的,而在苏梅出事以后,唐逸和张震还没有联系过,张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个,这还是自从苏梅出事后张震打来的第一个电话。

看了薛川一眼,唐逸就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的男音疲惫而沙哑。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唐逸几乎听不出这是张震的声音。

“唐书记,你回来了?听说你在金龙宾馆?”

唐逸恩了一声。

疲惫的男音叹了口气,“那正好,我也在,9号楼。一起坐坐吧,想和你唠唠

“好吧”。唐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