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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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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页

书籍名:《最佳恶毒女配》    作者:肆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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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被调亮,从她的身后投映过来,旋即又被遮住。
头顶一个吓人的黑影。
“枕溪。”
“说话。”
“怎么了。”
这哥们。
不是让他走了吗?
“帮我翻个身。”
肩膀被按住。
“要怎么样。”
“平躺。”
这人兴许用上了考奥数的细心和耐心,给她翻个身磨出去好长时间。她都能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以毫米的差距移动。
在她都快耗尽耐心的情况下,悬空的后背有了实感。
她看了眼正对面的时钟,已经两点多。
“你怎么还没走。”
“雨一直没停。”
枕溪挥手让他起开。
“腰疼吗?”对方问她,“药呢?”
“没有。”
刚住进来哪来的药。
“以前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枕溪苦笑,“忍着呗。疼着疼着就不疼了。”
“楼下有药店,我去买。”
“这个点哪家药店还开门。”
“我让人送来,你吃什么药。”
“没用。”枕溪说:“吃止疼药或忍着,只有这两个办法。”
枕溪伸手推他,“你别跟我说话,我一会儿就能好,别管我。”
“枕溪,你脸白得吓人,看上去要死了。”
枕溪睁眼看他,想这人莫名其妙地是生什么气。
“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枕溪挥手,“说了一会儿就能好,这病都跟我一年多了我能不知道?你别唠叨了,烦人。”
“因为练舞?。”
“不完全。阴雨天气都会这样,轻重程度而已,我都习惯了。你能不唠叨了么?”
“把主打换了。换成不用跳舞的,你别练了。”
“你说了算?”枕溪想笑又没笑出来。
这人确实说了算。
“说了没事了。哎呀你可真烦。”
整个人被圈住,脑袋顶被下巴膈得生疼。这人也是真瘦。
“你跟我说话。”
“说什么呀。”枕溪没耐心。
且,她估算了一下这床的剩余空间,想这人必是有一大半身体在外悬空。
耍杂技呢。
真了不起。
“热。”
“忍着。疼都能忍,热算什么。”
“疼是我愿意的吗?谁不想自己身体健健康康,我他妈17岁一身病。你回去看看你财报上的数字,那都是我用血汗泪给你赚来的。”
“那也是你的。如果哪天我死了,那些钱都是你的。”
“我呸!祸害遗千年知不知道?你放心,我死了你都能活得好好的。”
“不会的。”
“不会你个大头鬼不会。你起开,我要睡了,明早我还得去训练。”
“不去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不去,医生会说什么话我都能背给你听。无非就是不要再给腰部负担,尽量少跳舞最好不要跳舞,将养着最好。你说这话说了能有什么用。我能不跳舞?”
“以后不跳了。”
“滚……我活着就仨爱好,唱歌跳舞和学习。您倒好,一张口就给我砍掉一个。”
“我说你能把我放开吗?我现在好多了,我准备睡了,可以吗?”
“你睡吧。”
“大哥,你这样勒着我我怎么睡,会做噩梦的。”
“我怕我会做噩梦。”
真是满脑子能想起的脏话都到了嘴边。枕溪忍了又忍,没开口。
稍微动了动发现刺痛感不明显后,她就背过了身去。
“不疼了吗。”
“嗯。”
“睡吧。”
“你离我远点。”
“我就在沙发。你不舒服叫我。”
枕溪懒得离他。确定安全范围内再没有其他气息后,劳累地闭上了眼。
睡梦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
直到她一觉醒来。
屋里一片黑暗让人辨不了时辰。
原来是窗帘被拉上了。
正对面的时钟指到11点。
肯定不会是晚上11点。
枕溪一个激灵,从床上窜起来,随即又捂住了腰。
手机被开了飞行模式,闹钟全被关闭。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房子隔音好成这样,真就是除了生物钟,没可能有其他醒来的可能性。
“林岫!”
枕溪叫,这狗崽子做什么!
一眼能看通透的屋里没人。
可他的西服还丢在沙发上。
他该不会穿着那套可笑的家居服去上班。
还有更惊悚地,她无故旷工几个小时,手机里居然没有收到任何质问的电话或信息。
“李河说你身体不舒服请了假。我本来准备过来看你,但他说不严重,让我别来打扰你休息。”
潘姐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了?”
“没事,昨晚腰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啊?”那头声音拔高,“那昨晚岂不是没人帮你翻身?我看你还是不能自己一个人住,你看遇到这种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开门的声音响起,枕溪回头看,忙跟潘姐说:“就这样吧,有什么我再跟你联系。”
“你不去上班?”
枕溪问:“这个点你还在我家做什么?”
“我请假了。”
“我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给你挣钱。结果你无故请假?当老板可以这么任性的吗,说不上班就不上班?”
枕溪指着大门。
“你给我上班去,我看见你游手好闲的样子就生气。”


二百二十八、所谓云太太

云总裁看上去很是想清闲一天。大早上他还能有闲情逸致出去逛一逛,好心情地买了点菜和两盆花回来。
“钱哪来的?”枕溪问他。
昨晚不是说没带钱包。
云总裁从他纵深可以的裤包里掏出了一个皮夹。
她的。
“不问自取视为……”
“我问过你。”
“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
“我答应了吗?”
“没反对。”
……
“中午吃什么?”
枕溪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她关心的,是他什么时候能从她家离开。
这话从昨晚到现在可能说了不下几十遍,对方耳朵有没有长老茧她不清楚,反正她自己说的挺烦。
她倒要看看他能厚脸皮到什么程度。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响起,就算只是震动的模式,还是在这间屋里造成了不小的动静。
枕溪不用去探查都能知道这些夺命连环call出自谁的手笔。
她只是没想到云岫会视若无睹到这种程度。
从昨晚到现在,岑小姐打了可能有几十个电话。
反正在枕溪能想起的时间里,云岫一个没接。
她原本以为,不管心里怎么想,起码这表面的功夫,他是愿意做的。
“云岭的情况不大好,我得回去一趟。”
看过信息后,对方突然开口。
“嗯。”
枕溪看着窗外,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
“你多休息几天。”
叮嘱的口吻,说的却是完全讨人厌的话。
“这个世界离了你也能转。”
枕溪见他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身陌生的西服。
她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件。
“这衣服又是从哪变出来的?”
还有昨天的那套家居服,这都是从哪变出来的?
“我走了。”
枕溪听到落锁的声音,立马钻进了卫生间,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个她不知道的奇怪空间。
不然他这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是从哪变出来。
果然,全身镜可以滑动,拉开后面就是个衣柜。
上锁的。
居然还是上锁的。
她家里,莫名在穿衣镜后头多了个衣柜。且,这个衣柜上了锁,她还没有钥匙。
天呐!
多滑稽。
云岫直接去了云岭所在的疗养院,医生护士告诉他云岭一切如常。
即,身体的情况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意思就是,在混日子等死。
这也能说明,岑染在骗他。
云岭听说他来了,让医生来叫他去说话。
平时这地方他一个月也来不了一趟。
云岭躺在床上,比他第一次见他时不知老了多少岁。整个人看着没什么营养,却又异常壮大。
全身都在水肿。脚上的皮肤按下去要好久才能回弹。
不用医生通过一堆数据给他分析,他只用肉眼也能看出,面前这个人命不久矣。
“你来了。”
带着呼吸机的人连说话都费力气。
“怎么样。”
“不错。”
这大概就是父子间的默契。在缺乏主语的情况下也能准确明白对方的表达。
云岭在问公司的情况。
云岫回答地自然也是公司的情况。
没人会错意。
正好。
“那边……”
“没什么成绩。董事会的人不瞎。”
“那就好。岑染那边……有他们家帮助,你会容易一些。”
云岫没说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时候不早了。”
云岭用浑浊的眼睛看他,费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你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就没人管得了你了。”
“我知道。”
就是为了那一天,他现在才能说服自己处处忍,处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