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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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城外的一处山中,外面追兵很多,两位男子目标太大,着实不好离开。”谢抉叹了口气。
“这……”林业寒思索了一会儿,最后道,“殿下,你来的时候附近可有人家?”
“山脚下似乎有十几户人。”谢抉回忆了一下,询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吗?”
林业寒点了下头,幽幽道,“现在也唯有这个办法能够减小目标了。”
两人整装一下后便下了山,这山下的百姓们对那些事并没有那么在意,所以也不用担心暴露。
“福婶儿,今日还去做了身新衣裳啊!”远远地便又艳羡的声音传来,微胖的妇人嘿嘿一笑,展了下手中的布包。
“今年收成好,今日是我生辰,正好还有几月就要过年了,顺带着就买了身新衣裳,留着过年穿。”
“这身衣裳真好看,得花不少银子吧?”又有女人问。
“三百铜钱,的确贵了些,但我男人说让我买好一些的。”福婶儿被夸了一通,心中自然美滋滋的,她刚转身想回家,就见两个男子走到她面前。
莫不是山贼来抢东西了?!可是……有这么俊俏山贼吗?
一炷香后,福婶儿才迷迷瞪瞪地回过神,一看眼前的两个男子哪里还有踪影?唯一确定他们曾来过的,就只有她手中的那袋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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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抉与林业寒走在路上,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脸都快憋红了。
林业寒面无表情地走在他身边,他身上是一身女子衣裳,绿色的底子,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紫色的牡丹花,绣工倒还算看得。
这身装扮倒给他们躲过了好几番追查。搜查的人格外多,林业寒也算是完全意识到北霎对他的杀心。
两人脸上都做了些简单的改变,谢抉粘了胡子,林业寒则在脸侧点了颗大痣,甚至还拿了两根头发粘在上面,看起来格外真实。
“业寒,我们快到了吗?”谢抉问他。
“快了。”林业寒点了下头,过了前方的城,再往西行半个时辰,便是元平边城祁远城。”
到了那里,有镇远将军王巳相护,便不用那么担心了。
可最后这段路并不好走,意外来的措不及防,谢抉的蛊毒突然发作。
林业寒之前一直没发现谢抉竟然中了蛊毒,他仔细探看了一番,最后才发现在谢抉心口处有一条黑色的纹路。
他试过将之逼出,蛊虫却是根本不动,林业寒怕再弄就适得其反,只得停了手。
情人蛊他曾在书上无意间看到过,发作之时若是种蛊人未在身边,就会承受如同万把钝刀割肉般的痛苦。幸好谢抉中蛊还未到两月,否则林业寒就真的没办法了。
解情人蛊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杀了种蛊之人,另一种便是将蛊虫引至自己体内。
林业寒猜到给谢抉下蛊的可能是北嬅,可他没有办法找到北嬅,最后自然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引蛊虫很危险,一旦蛊虫对另一个身体有排斥的话,便会立即反噬种蛊人,同时自身毒素也会转向引蛊人体内。所以引蛊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并且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林业寒满头大汗,感受着蛊虫破开他的皮肉,一点点地从谢抉掌间钻入与自己相对的手掌,
待蛊虫全部钻入他的手中,林业寒立即长呼一口气,松开了与谢抉相对地手,让蛊虫留在自己体内。
谢抉半个时辰后才缓缓睁眼,清醒过来。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喊道,“业寒……”
“臣在。”林业寒应了下,问他,“殿下觉得身体如何?”
“没事了。”刚才那种痛苦完全消失了,只是想起来还是让人忍不住心悸。
“殿下没事便好,那我们就走吧!”林业寒努力笑了笑,站起身时却忍不住晃了下。
“怎么了?你身子不舒服吗?”谢抉立即扶住他。
“无碍,只是坐得有些久了,眼前有些昏花。”林业寒摆了摆手,“得快些离开。”
谢抉见他没什么大碍,两人便退了客栈,向城门而去。
“站住。”守门的官兵拦住他们,“通行令呢?”
这是最后一道关口,通过是需要通行令的,两人自然不可能登记真名来得到通行令,变用银子让人造了份假的,只希望这守城士兵别看出端倪来才好。
“嗯,走吧。”守城士兵简单地翻了一下,点了下头。
两人面色无异地走出城门。
守城士兵正打算将通行令放到旁边,却突然发现那个人书写处竟然写的两个人都是女,可刚刚明明就是一男一女!
是奸细!
他连忙喊住人,“站住!”
谢抉与林业寒自然猜到是自己暴露了,直接从旁边人手中抢过缰绳,便策马而去。
“唉!我的马!”那人高声喊。
“立即追上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回到元平境内!”守城官兵骑马而追,可是始终差那么一段距离。
“用箭!”
一声令下,几个士兵立即拿出弓箭对准前方的两人,只是因为颠簸和两人躲的关系,一箭也没射中。
几箭齐齐向他们射来,林业寒本想驾马闪躲,却没发现旁边的石块,马蹄打滑,尖锐下箭矢立即刺入了马腿。
身下的马立即嘶鸣起来,脚下如生了风一般地跑,鲜红的血液也随之撒了一地。
“殿下抓紧。”林业寒看着前方的城门,快了,就要安全了!
城门处早有下属在等候,此时一见两人身影,立即上前解决那群追兵。
总算是安全了。
谢抉立即看向林业寒,却见人眼睛一闭,便往地上倒去。他连忙将人接住,打横抱起跟着下属跑。
大夫头发花白,此时捻了捻胡子,又在林业寒的手臂上扎上一根银针。
银针形成一个圈,将黑色的蛊虫困于其间。
“大夫,怎么样?”谢抉立即问道。
“他中了情人蛊,我已经暂时将蛊虫困住,但这个方法只能撑一天。”大夫摇着头叹了口气。
他常年住在祁远城,对南疆的蛊虫还是有些许了解。
“就没有解蛊之法吗?或者能暂时拖住的方法呢?”谢抉面色焦急。
“有倒是有,那便是杀了种蛊之人,或者将蛊虫移到自己身上。”大夫沉声道。
“那蛊虫该如何移?”谢抉问他。
未想大夫却是摇了摇头,“他身上的蛊虫便是自己移来的,若再次移动,蛊虫极有可能会发狂。”
“那可有能暂时压制的方法?”谢抉面色略沉,若林业寒身上的蛊虫是转移的,那之前种蛊的人定是自己。
可是究竟是谁给他下的蛊呢?北嬅倒是极有可能,北霎也有嫌疑。他们都是南疆之人,精通制蛊之术,也都与自己碰过面。
北嬅的嫌疑倒是更大些。
“压制的方法也有。”大夫道。
“该如何?”
大夫缓声道,“以人血相养。不过顶多撑六日”
这其实算是个土方子,没多少人知道,他也是在偶然之间见到南疆有人用这种方法压制情人蛊,这才记在了心里。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谢抉点了下头,随后道谢。
大夫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谢抉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林业寒,随后拿出匕首割开手心,新鲜温热的血液很快便滴落在林业寒唇缝间。
那手臂间的蛊虫似是安分了些。
谢抉并且止血,而是让下属拿了一个碗进来,将血接在里面。
待接了大半碗血后,他才随意地抽了根白布条缠绕住伤口,吩咐道,“我还要去一次南疆,你将这些血分为六等份,每日喂他一份。”
下属点头应了。
谢抉没有耽搁,沐浴换衣后便立即向王巳要了张高仿的通行令,随后往南疆方向而去。
他的武功也不低,只身一人混入其中更是简单。林业寒的蛊毒耽误不得,他连赶三日路,几乎没有闭眼。
此时夜已深,偶尔响起两声猫叫。北嬅并未住在宫内,而是自行出宫建府,这晚她正睡着,却突然感到一道寒光闪过,刺地她睁开了眼。
一看,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她床前,她知道是谢抉,也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你身上的蛊虫他给你转移了,你来是为了给他解毒吧。”北嬅并未惊慌,只是站起身点燃了一根蜡烛。
“是。”谢抉冷声道。
“但你可别忘了,我是南疆公主,若我死了,南疆必定以此为理由向元平开战。”北嬅笑了下,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甚至有丝悲凉。
她看着眼前的谢抉,“谢抉你告诉我,我在你眼里真的还不如他吗?哪怕是你失忆了,竟还是愿意跟着他走。你若留在南疆,我定会让王兄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当上元平君皇。”
可能她真的就是这个命,从没有人爱过她,无论是谁。
在她是南疆公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我记得,我并不爱那个皇位。”谢抉将剑横在她脖间,捂住她的眼睛。
“我知道了。”北嬅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闭上了眼。
“抱歉了。”
几滴鲜血溅在旁边,浇熄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