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拿第二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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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血液拿回研究所好好研究一下，目前的状况有点匪夷所思，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细胞变异，我先看看有没有挽救的办法，在结果出来之前，能瞒多久瞒多久。”
虞晔听完陈医生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沙发上的虞沨，担忧地点了点头:“一定不能让我父母知道这件事情，请务必保密，拜托你了陈医生。”
送走陈医生，虞晔回到客厅，虞沨傻傻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傻坐在这干什么呢？”
虞沨抬起头:“我有点没力气。”
虞晔的瞳孔有些颤抖，他平息下来，逼着自己扯出笑脸来:“我扶你回去你房间。”说完，他架着虞沨，虞沨也乖乖地靠在他身上。
说来有点可笑，虞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弟弟依靠的感觉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从自己出车祸之后吧！
连环车祸的程度严重到登上了几个新闻报道和中央星讯，超过三百辆飞车在那条高空轨道出现不知名的事故，破损的飞车玻璃扎进他的腺体，救援的不及时导致了他腺体的损坏最后逼不得已摘除了腺体。
那天之后，他就变得不太爱说话了，他能快速地适应没有腺体的身体，却不能让自己的心理和身体一样适应，在他自我纠结困闷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好像就在无形之中变了。
虞晔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虞沨，小时候白嫩嫩的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兔子，现在晒黑了，脸上还是很有肉感，睡着的时候嘴巴总是闭不起来，两个腮帮子微微鼓囊着。
明明以前那么爱撒娇的，自己出车祸之后几乎看不到他撒娇了……
虞晔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虞沨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关上门之后的虞晔目光逐渐冰冷。
Alpha二次分化成omega，虽然这样的案例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前科，只是他们几乎都是生理特征的改变，像虞沨这样从细胞组织开始重新排列组合的几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直觉告诉虞晔，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二次分化，a1区中央科研中心如果都没有办法解决他的基因突变，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他的弟弟那么要强，小时候什么都是第一名，突然一下变成omega，他能接受吗？
不多时，楼下传来门铃声，虞晔去开门，来的人是艾利克斯。
“好久不见，晔。”艾利克斯还和以前一样帅气，个子高了不少，五年前看他还只需要平视现在已经不得不仰着头去看他了。
“好久不见，你来做什么？”虞晔语气算不上太好，他对艾利克斯还有一点从前的阴影在。
艾利克斯皱着眉，也同样在打量虞晔，如果不是虞沨病了，他可能很难鼓起勇气来到虞家见虞晔。
“我来看看虞沨，他怎么样了？”艾利克斯面对虞晔的时候显得有些无措，远不如面对别人时那么有绅士风度。
虞晔:“正常的易感期罢了，他已经睡了，你要是想找他，明天再来吧！”说着虞晔就要关门，艾利克斯急忙拦住他。
“晔哥！”艾利克斯叫了一声许久没说出口的话，看到虞晔冷若冰霜的脸，不由得语塞了几秒，“我……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你说。”
虞晔的冷淡让艾利克斯有些难过，已经五年过去了，晔哥还是不能原谅他吗？
“沨今天的实训测试赢了我……”艾利克斯边说边观察虞晔的反应，听到这样的话，虞晔看起来十分正常，仿佛不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他的精神力操作技术都远远在我之上，可是之前的考试，他一直是第二名，每次都输给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晔皱了皱眉，这他确实不知道:“他故意的？为什么要故意输给你，他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精神力是s级560，我没记错的话，你是500吧，他当然比你厉害。”
听见虞晔的话，艾利克斯更加不明白了。
“你与其挤破脑袋去想他为什么要故意输给你，不如先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说完，虞晔关上了门，艾利克斯还想再说什么，敲门的手举到半空还是放了下来。
“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艾利克斯似乎想起来什么，看着楼上虞沨房间的方向，眼神有些颤动。
——
在家待了五天，虞沨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能吃能走能跑，身体也没有再出现易感的症状，虞沨大呼痛快，第六天就照常去了学校。
早上背上书包到楼下，虞晔捣鼓着他新买来的A-722星球植物种子，见虞沨下来了，看他精神抖擞还背上书包，问他:“你好了？”
虞沨点点头:“我把陈医生给我开的镇定剂，诱导剂都带上了，要是突然出状况我自己可以应付！”
虞晔盯着他:“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逞强，一遇到不对劲的情况就找你的那位同学帮忙知道吗？”
虞沨:“……”他已经在刻意遗忘这件事情了，不要再提醒他了！(`~)
虞沨正要出门，虞晔想了想又叫住他:“喂！”
虞沨:“啊？”
虞晔问他:“你为什么故意输给艾利克斯？”
虞沨愣住，老哥是从哪里知道的啊？他挠挠头，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他爸爸打他了……”
虞晔怔了怔。
“他得拿第一啊！”
是九年多前的事情了吧，搬到他家隔壁的艾利克斯正好长辈都在联邦局，正好晚辈同在一个学校念书，艾利克斯和虞沨自然而然地被长辈拿来对比。
虞沨翻过墙壁去隔壁找艾利克斯玩的时候，艾利克斯正跪在地上，屋子里还传来暴怒的责骂声，九岁的虞沨吓得赶紧躲起来。
“年纪第二名……拿不到第一，你有什么脸说是我埃德尔·基尔万的儿子，拿不到第一你就永远不要吃晚饭了，你没有这个资格，我的儿子，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是第一名，你听见了吗？”
虞沨扒着窗户偷偷往里看，他的好朋友跪在地上赤着上身，到处是被鞭打的痕迹。
九岁的虞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父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呢，但是……只要艾利克斯拿了第一，他的父亲就不会打他了吧！年幼的虞沨这么想着……
虞晔轻笑出声，他这个弟弟……怎么，傻得那么可爱。
虞沨拿起一块面包:“我走了哦！再不走迟到了！”
说完，少年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说】：虞沨:请叫我圣母玛利亚……那是不可能的，小瘪三来了一拳一个?(`)?